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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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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

作者:噤非文案:【被迫拯救世界受】x【蔫儿坏美人攻】当第一只恶灵出现的时候,余鹤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但,这一届恶灵似乎有点奇怪?大病不起卧床等死的小少爷,余鹤要保他身体健康活到九十九;除了哭就是吃的软蛋皇太子,余鹤要忠心辅佐助他夺得皇位;永远嫁不出去被群嘲的劣性omega,余鹤要助他嫁给顶级豪门家的alpha;无论多努力都是十八线的小糊逼,余鹤要为其逢山开路摘得影帝桂冠;余鹤勤勤恳恳冒着减寿十年的风险来回穿梭于各个世界,只为帮这些怨灵了却生前愿。只是……为何我一心普渡众生,众生却只想泡我?还有那个活了四百多年,蔫儿坏,并将强人锁.男贯彻到底的b王npc殷池雪——余鹤:“原来你说让我做什么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其实就是为了骗我身子?”殷池雪:“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设定排雷:1*男主受要穿到不同世界帮恶灵了却生前愿望投胎转世,并触发“主角都会爱上我”的超级杰克苏金手指。2*感情主线1v1,每个世界的副本就是和攻的cosplay形象谈恋爱。3*历史架空,朝代架空,大杂烩,勿考究。内容标签: 甜文 快穿 现代架空 都市异闻搜索关键字:主角:余鹤,殷池雪 ┃ 配角:邵明旻 ┃ 其它:人帅声音苏一句话简介:老公不是人。==================第1章 猩红新娘(1)“哦呦,听说林家那肺痨鬼就快不行了,我男人前天出诊,说那肺痨鬼现在只剩一副空壳子,瘦的人干似的,咳两声就吐血。”“那肺痨鬼年纪不大吧,好像才二十冒头?”“可怜啊,恐怕是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染上这种病了。”“谁说不是呢,估计是他那老爹之前做多了亏心事,全报应到后代身上了。”清澈的小河边,两个中年妇女正一边洗衣服一边聊天。剧烈的疼痛感来袭,余鹤禁不住呻.吟两声,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碧蓝的天空,松软的白云大片大片随着微风浮动,看起来就像是九十年代画报里的场景。余鹤一个激灵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草坪上,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圆环形土楼,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周围都是木质建筑,层层叠叠,鳞次栉比。他的瞳孔犹如湖面激起的涟漪层层扩大——woc,这什么情况啊?刚才自己不是还在那个什么鬼博物馆么?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地方?他现在整个人都慌得一批,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都是幻觉,吓不到我的!余鹤这样安慰着自己,接着闭上眼睛深呼吸,双手合十呈祷告状——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己一定还是躺在自己房间那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电影,将薯片碎屑吃的满床都是。余鹤点点头,像是个英勇赴死的勇士一般悲壮地睁开了眼。眼前还是那充满年代感的土楼,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圆环,将自己深深禁锢其中——要不是旁边还有两个妇女在洗衣服,碍于面子,余鹤都能当场哭出来。为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在那间什么鬼博物馆里,还在色.眯眯欣赏着那馆主的盛世美颜,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想办法干他娘一炮。余鹤几近绝望地跪在地上呈“otz”状,他望着脏兮兮的泥地,不禁陷入了沉思——好似一切的起源,都来自于那场突如其来的夜雨————————————“气象台发布蓝色预警,这场横卷全国的强降雨将一直持续到明天中午,降水量预计达到500毫米,并伴随六级大风……”车载广播里传出甜美的女声,车外是暴雨重击玻璃的“啪啪”声,老旧的雨刷在前车窗前来回摇动。“下一则新闻,我市教育局……局……局……”余鹤诧异看了眼车载显示屏,抬手拍了拍,嘟哝着:“什么情况。”“是不是暴雨干扰了信号。”同事邵明旻随口问道。余鹤叹口气,再次尝试发动这刚才半路熄火的车子,但车子始终没有重新启动的迹象。他从一旁置物盒里抽出雨伞,下车查看。邵明旻也紧随其后,冒着雨狼狈地跑到余鹤身边,探头探脑地看了眼:“前辈,我们今晚怎么办。”“先进山吧,只能找户人家借宿一晚了。”余鹤关上前车盖,掏出手机看了看,依然处于低信号状态。崎岖蜿蜒的山路中,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举着光线微弱的手电筒,踏过被暴雨冲刷的泥泞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大山深处走去。“前辈,我觉得当初你要是不曝光那个姓谢导演潜规则艺人的事,我们现在也不至于流落至此,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啊。”邵明旻继续在一边喋喋不休道。“别问,问就是为了钱。”谢姓导演潜规则艺人一事一经曝光便迅速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网上众口铄金,最后矛头直指余鹤。当初肥着胆子曝光了他,自然也没落得什么好果子吃,要不是报社领导和自己铁,兴许自己连饭碗都保不住了。“不是,前辈你自己倒霉就罢了,还要拉上同组的小萌新,我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就要悲壮结束了。”走了半天山路,这会儿邵明旻已经累得直喘。余鹤翻了个白眼:“得得得,这个锅我背,但你也别气馁,说不定我们这次去采访留守老人还有意外收获呢。”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项金手指的技能,那么余鹤的金手指技能绝对就是毒奶——车子半路抛锚又赶上这该死的暴雨,不得已,余鹤和邵明旻两人只好下车打算进山借宿一晚,明天找拖车的过来把车拖走。暴雨宣泄下,大山深处的村庄于黑夜中交相掩映,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只张着大嘴的怪物。余鹤抹了把额头的雨水,费劲睁大双眼向前面望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的双腿都快软成发糕,终于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了那座破败的小村庄。“前前前前辈,是那边吧,我们要采访的就是那座村子吧。”邵明旻仿佛在一瞬间见到了曙光,激动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余鹤也随着顺势望去,果然,那座隐秘于黑夜中的寂静小村庄就在离自己几百米的不远处。“走吧,过去看看。”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泥泞的山路,径直向那座小村庄走过去。夜雨朦胧中,二人似乎是看到村头站了个人,没撑伞,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前辈,想不到我们这么大面子,还有专人来迎接,嘿嘿嘿,你说会不会是个村花之类的。”“饭可以多吃梦还是少做,我跟你说,这么晚了站在那地方的不是女鬼就是流浪汉,你选一个,看哪个你更喜欢。”“别吓人啊前辈,世上哪来的鬼啊。”邵明旻似乎是被余鹤的鬼魂论吓到了,忙战战兢兢躲到余鹤身后,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只露出半个脑袋。“先过去问问吧。”余鹤说着,像拖着一坨面粉袋子一样拖着邵明旻艰难走向前去。两人向那人走进,大概五六米远的距离,这才看清了一直一动不动站在村头的那个人。的确是个女人,她正低着头,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脸,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怀旧的古式喜服,她站在那里,嘴里还念念有词。但至于说了什么,谁也没有听清。“小姐姐,不好意思,我们是宏兴晚报的记者,我叫余鹤。”说着,余鹤还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过去。“我们是接了报社的任务过来这边对村中的老人进行一个详细采访,但我们车子坏了,又碰上暴雨,所以想问问能不能在村子里借宿一晚。”那女人低着头,说话声戛然而止。“那个,这是我的名片。”余鹤还在固执地举着自己的名片,但那个女人始终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哈喽小姐姐?”见那女人不理他,余鹤又试探性地问了句,“在听么?”倏然间,那女人忽然轻轻晃了晃脑袋,就像是没有脖子支撑一般,在余鹤看来那脑袋似乎快要被晃下来。紧接着,那女人突然开始笑起来,毫无感情的笑声,笑得肩膀都随着一抖一抖。“前辈,她该不会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吧,不然哪个正常人在暴雨天里站在外面体验人生啊。”邵明旻拽了拽余鹤的衣袖,小声道。“那你不是也正站在雨中体验人生?”余鹤瞥了他一眼。“那,我们先过去,您也早点回去,一直淋雨小心感冒。”他们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同这女人浪费时间,毕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得赶紧找户人家休息,狗命要紧。就在二人绕过那女人动身往村子里走去的时候,奇怪的声音赫然响起。像是得意的大笑,又像是哀怨的哭泣,夹杂着大雨哗哗冷风呼啸,交织出一曲诡异的夜行曲。余鹤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是真的有人在哭。“前辈……是不是那个女的在哭啊……”邵明旻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其实现在不光邵明旻,余鹤也觉得有点心慌慌,虽说一直自诩社会主义五好青年,坚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动派,但——有些东西,必须亲眼所见,才能打破常规。当他们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极其诡异的场景。那个女人的脖子还保持垂下的姿势,但脑袋已经歪了过来,长发盖住半边脸,唯有青色的眼眸于夜色中隐隐发光。她在笑,可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余鹤顿时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迅速流过身体内每一颗细胞,那种强烈的恐惧感顷刻间便吞噬了他的所有理智。“wdnmd!前辈,这就是你所谓的意外收获?!”邵明旻挪动着他迟钝的身子跌跌撞撞拔腿就跑。一个不注意正踩在还在后面张大嘴巴发愣的余鹤脚上,接着二人以一个热情相拥的姿势齐齐跪倒在地。“别拖着我!放开!要死你自己死!”余鹤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对着邵明旻就是一通乱揍。“不行!前辈,事因你而起!我上有五十老母下有两岁狗子,我不能死啊,前辈你舍己为人光荣牺牲的精神我会给你写个独版,让全城人都膜拜你!”邵明旻使劲挣脱开余鹤的手,爬起来就跑。余鹤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少林足球里面那个会轻功水上漂的二百斤少林弟子。看来这小胖子是打定主意要做表面兄弟了,呜呜呜都怪自己遇人不淑——那种强烈的窒息感阵阵袭来,即使是已经双腿发酸无力,可余鹤始终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从地上弹起来也紧跟着邵明旻往前狂奔。只是一回头,却见那个女人四肢并用以惊人的速度从后面紧追而来。笑声夹杂着哭声,甚至盖过了喧嚣的雨声——作者有话要说:修文。第2章 猩红新娘(2)两人看见这一幕,都发出了真·杀猪般的叫声。这时候余鹤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档求生类节目,是说如果遭到坏人追击或者绑架,求救时一定要有目的地喊。比如如果周围有穿蓝色t恤的大叔,那么就要喊“穿蓝t的大叔救救我”,这样被求救人也会获得更明确的求救信号,往往事半功倍。余鹤边跑还要便抽出功夫打量着四周,接着就听见这倾盆而下的暴雨喧嚣声中,时不时传来:“苹果树林的林长!麻烦救救我!”“报废的二八式自行车车主!麻烦救救我!”“地球的球长!麻烦救救我!”这根本没用啊!像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山里能碰到只女鬼都是生物奇迹了,我kiao,看来是天要亡我。余鹤这么想着,甚至还绝望地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时候,邵明旻已经完全透支干净自己的体力,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气喘如牛,意识都开始变得混沌。接着,他往来人两人停车的地方一躺,接着冲光速赶路的余鹤比了个大拇指,脸上还一副看尽世态炎凉的释然:“前辈,你,加油,我准备装死了。”说罢,邵明旻眼一闭,脑袋一歪,还象征性地抽搐两下。“要你这坨五花肉有何用。”余鹤回头怒骂一声。雨还在下,眼看着那怪物马上要追上自己,一旁山坡上突然滚落的巨石带动被雨水冲刷的湿软黄土倾泻而下,恰好落在自己身后,将那怪物堵在后面。也堵住了唯一的通道。余鹤现在浑身紧绷着,甚至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紧张的汗水,他怔怔望着身后的山体塌方,接着掏出手机给邵明旻打电话。手机左上角的信号已经变成了gprs,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了起来。“小胖,你那边怎么样了。”“前……找……死了……”伴随着“刺啦刺啦”的杂音以及暴雨的巨响,邵明旻的声音半半卡卡,余鹤也只听清了这几个字。“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我说我……前辈,你……活……我妈……”倏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手机滚落的声音,男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尖锐到刺破鼓膜,然后,电话挂断,剩下的,只有暴雨喧嚣——余鹤瞬时瞪大双眼,双手抖个不停,他赶紧拨打了110,电话接起来,是个毫无感情的女声。“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朋友可能遇害了。”“请您简单阐述一下状况以及您现在的具体位置。”“我们是宏兴晚报的记者,来……长春山做采访,车子抛锚,然后碰到了……怪物,我……”余鹤甚至已经语无伦次。“怪物?先生,您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么?”“我没开玩笑!”余鹤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就是那种在地上爬的,青白色的脸那种怪物。”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接着道:“先生,我们刚才查过了,您现在的位置因为发生大规模山体滑坡,进山的公路已经被封死,我们现在联系当地政府派出抢修队前去处理,请您耐心等待,好么。”“我现在说的是怪物!不是滑坡!”“好的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还要接入其他报警电话。”“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批评你,你工号多少。”“我工号是1316,请问需要帮您转接投诉电话么?”余鹤被这接线员气得没了脾气,他忿忿挂断电话,回头看着那堆被雨水沾湿的黄土,试着上去踩了下,结果整只脚都陷了下去。现在邵明旻生死未卜,而那怪物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绝非正常人类,但是不管和谁说都不会信的吧。余鹤也不敢继续耽搁,他打算沿着山路往下走,绕过山中那片树林,看能不能找到一二人家求助。黑夜中的树林交相掩映,枯枝如同诡异的鬼手,张牙舞爪地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前方隐约有昏黄色的光点一闪一闪,余鹤心中一喜,只道有救了,于是拔腿便向前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雨势未有一丝半点的减弱,但那处灯光却愈来愈近,愈来愈明显。等余鹤跑到那灯光前时,不禁一惊。在这贫瘠的深山老林中,竟然坐落着这么一处典雅辉煌的大型建筑,虽然是典型的现代化建筑,但却处处透露出一股浓重的尘封意味。像是在此处荒废了很久。如果不是门口亮着灯,余鹤都要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人。大门是玻璃做的,门口摆着两只奇特造型的水晶灯,刚才他看见的灯光就是来源于此。余鹤透过玻璃门向里望去,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开灯,在光线强烈的外面向里望去,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自己犹如落汤鸡一般的身影映照在玻璃门上。他尝试着推动下玻璃门,发觉门并没有锁,只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来。不是余鹤心大,而是经历了刚才种种怪诞事件,哪怕现在里面住的是个变态杀人狂他都觉得要比面对那只怪物要好得多。“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人么?”余鹤试探性地问了句。昏暗的长廊两侧各点了半根蜡烛,散发出浓烈的香气,这气味冲的余鹤头昏脑涨,甚至在一瞬间疲惫感上涌,他恨不得就地睡过去。但现在已然不是睡觉的时候。余鹤摸着墙壁,慢慢向前走去,越往里走,香气越浓烈,困意也越强烈。余鹤甚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呵欠。“请问有人在么?”余鹤又呆呆喊了声。回应他的,只有无限阒寂。一直到走廊尽头,余鹤发现这里有两条分叉路,各自通往不同的地方,而面前正对的,是一扇双开红漆木门。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敲了半天也无人回应。就在这个时候,沉闷钝重的钟声赫然响起,敲了一声,回音一直盘旋于这空荡荡的走廊中。余鹤吓了一跳,赶紧稳住心神,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夜里一点了。他清了清嗓子,喊了声:“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我……进去了?”说着,他抬手推开那扇双开木门。暗红色的绒布门帘下,摆放着两只羊头造型的烛灯,正中间是一张红木雕花躺椅,上面铺着华丽花纹的垫子,一块熏香正幽幽烧的旺盛,烟气缭绕缥缈。而在躺椅前方,则站着一个身材微妙的人。与其用“帅”来形容这个人,倒不如说是美人更贴切一点。余鹤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在想这人到底是男是女,白色发带绾起的泼墨般长发,过于精巧的五官,以及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令余鹤在一瞬间心跳超负荷加速。但再细细观察一番,却发现他的骨架较大,身高也远远超过自己,还有他明显凸起的喉结,怎么看都应该是个男的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余鹤赶紧道歉。那人嘴角扬起诡秘的笑,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轻声道:“不要吵醒它们。”“抱歉抱歉。”余鹤还以为是吵到了他的家人,尽量压低声音,“我是宏兴晚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余鹤将口袋里被雨水浸湿的名片递了过去。那人伸出纤长的手指接过名片,没看,直接放到一边。“那个,其实是,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和我的同事刚才进山,车子抛锚了,碰到了怪物,我同事现在还在那边,可能被怪物缠上了,您能找几个人帮帮我们么?”余鹤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信。”那男人缓缓开口。“啊?”“跟我来。”那男人一转身,长发微微拂起,正擦过余鹤的脸。他觉得莫名其妙,抬手挠了挠腮帮子,稍显拘谨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上前去。那男人带着余鹤走出了这个房间,领着他向走廊尽头右边的分叉路走去。“还没问您,怎么称呼?”余鹤问道。“雪。”那男人回眸一笑,余鹤瞬间有种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的感觉。“殷池雪。”那男人补充道。“您的名字和您本人挺搭。”余鹤不好意思地笑笑。殷池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走。“话说,这是您家么?未免也太大了点。”余鹤四处打量着房屋的构造,随口问道。“不是。”殷池雪摇摇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一间博物馆。”“博物馆?”“是的,家父生前爱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是他毕生心血,去世后留给了我,希望我能继承下去,守护这里。”“可是博物馆建在这种地方,应该没什么人前来参观吧,不过您要是愿意帮我,我回去就帮您写篇报道,给您这边添添人气。”余鹤生怕殷池雪不帮他,还开始进行物质诱惑。殷池雪笑笑,眼眸如一泓秋水,温柔且静谧。“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安稳的依靠。”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让余鹤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殷池雪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了下来,从腰间解下钥匙,插.进锁眼,但这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住了。“家父生前说过,这博物馆中陈列的每一样物品,都不似那些毫无生气的死物,它们都有着自己的回忆,就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向你诉说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说罢,他转动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木门——余鹤本以为殷池雪是带自己来拿什么木棍铁锹之类的同那怪物拼命,结果当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却看到面前的玻璃柜里摆放的是一件……喜服。一件传统的中国式喜服正悬挂在玻璃柜内,红色主调,宝蓝与鹅黄点缀,胸前绣有两只精致的彩凤,上有华丽绚烂的凤冠,下有绣着牡丹花的红布鞋,裙底流苏飘飘,看起来甚至漫着一丝绝望的美。“这,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穿漂亮点去色.诱那只怪物吧,这恐怕不行,她看起来似乎是只母的?”余鹤顿时萎了。“我说了,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殷池雪又强调了一遍这句话。余鹤愣了下,虽然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是真心想帮自己。不过想想也是,谁愿意平白无故被扯进什么灵异事件,弄不好还小命不保。余鹤叹口气,既然人家不愿意帮自己,那自己也不在这里给人家添堵了。想着,他道了声“告辞”便转身就走。只是当他去拉那扇木门时,才发现门被锁死了。“你……”余鹤大惊,大力拉着那扇门。而背后,是殷池雪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就在那一瞬间,周遭一切突然陷入混沌,余鹤顿感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开始乱摇乱摆,他双脚不稳,抬手想要扶住一旁的墙,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穿过了那堵墙。他还没来得及考虑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身形不稳,霎时跌坐在地。面前依然是殷池雪诡异的笑,而周边的风景,也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生变化————————————回忆结束,余鹤此时双手都快抖成筛糠。这么说来,自己是穿越了?!还有这种情况?难道砖家说得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实现穿越,是真的?想着,他抬手掐了掐脸蛋。妈蛋,疼。不过说起来,那颗梆菜呢?那个把自己带到奇怪地方的梆菜呢?要不是杀人要坐牢,余鹤现在真恨不得掏出自己四十米的砍刀砍死他。“醒了?”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鹤吓了一大跳,忙回头望过去。那张艳丽非凡的脸总是带有那么点迷惑性,看得余鹤一愣证,下意识倒退两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反正来到这不知所云的地方,管这小子是什么妖魔鬼怪,余鹤今天就要掐死他为民除害。想着,余鹤骂了两声娘,接着一跃而上,双手扼住了殷池雪的脖子。但是殷池雪没有躲,反而双目含笑地望着他,好似这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那一瞬间,余鹤又马上意识到,要是把他掐死了,自己怎么回去啊,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交通工具,不靠他,自己难道要在这边孤独终老?“动手啊。”殷池雪脸上漫上一丝嘲讽意味的笑,“不是想掐死我么。”余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收回手,瞪了他一眼,接着整整衣服:“你你你,不要躲,说的就是你,蠢要承认,挨打站稳,我问你,这到底什么地方。”殷池雪负手抬头望向远处的木质建筑群,接着一耸肩:“一九三三年的中国。”“什么?”余鹤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说胡话的小子,“一九三三年?你怎么不说这是白垩纪呢,还能编的再久远一点么?”殷池雪笑着摇摇头:“信不信由你。”“当然不信,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社会主义教育,坚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动派……”想到那个暴雨夜中一路追寻自己的怪物,余鹤越说越没底气。“我懂。”殷池雪望着天空,绾起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对你来说,打破常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未必相信。”余鹤不满地瞪着他,没说话。“我知道要你接受很难,但事实上,我们确实通过博物馆回到了一九三三年。”村子里来来往往的居民正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衣着怪异的人,而余鹤,也同样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那些村民。他们穿着老旧样式的衣服,甚至村子里还有不少妇女裹着小脚,端着簸箕,说着余鹤听不懂的方言,甚至于,房子里连电灯都没有,只有一盏残烛,惨兮兮的映照着昏暗的小屋。余鹤还是不信,毕竟扶贫工作还没有真正普及全国,有这种落后的山村也不足为奇。于是他随手抓过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大力晃动着他的肩膀:“大叔,快告诉我,现在是二零一九年对吧。”“你干啥!有病迈?”那男人像躲病毒一样跳开三米远,不满地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土,“这孩子是疯了么?这么大字你看不清啊。”说着,大叔一指村头的石碑。“始建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一日。”他愣在原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余鹤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你……到底是谁。”他双目无神,颤巍巍地问道殷池雪。“你可以理解为通关游戏的npc。”“什么玩意儿?”余鹤最后的一点耐心已经被殷池雪消磨干净了。他现在觉得特别后悔,当时要不是被他的美色迷惑,在他领自己参观博物馆时就该扭头告辞的,不然也不至于来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时代。不知来时路,也不知归期,难道要在这里待一辈子?还要去经历一次抗战?“没必要紧张,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就可以了。”殷池雪说得云淡风轻。“游戏?你还敢这么轻轻松松说这就是一场游戏?让我拿命来玩的游戏么?你怕不是没见识过我们祖安人特有的问候方式?”余鹤几乎快要气疯了,冲着殷池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大难当头,什么素质什么脸面,都tm不重要。而殷池雪这人仿佛没脾气一样,任由余鹤在一边炸毛,也不回嘴,更不生气,只是笑着平静地看着他。“可是你没得选。”等余鹤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殷池雪才微笑着告诉他这件令人绝望的事。“那个新娘,你应该看到了吧。”“新娘?什么新娘?”问完这句话,余鹤才猛地想起,村头站着那个姿势怪异的红衣女人。的确是穿的喜服。“我现在不想知道什么新娘,也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只想知道,我要怎么离开这里。”“你走不了的。”殷池雪笑笑,双目如秋水般平静、柔谧。“你凭什么觉得我走不了,闯关类游戏我也是玩过很多的好吧,瞧不起谁啊。”余鹤嘟哝两句,小嘴撅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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