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挖菜的手顿时停住了,声音紧张地问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周景自己做贼心虚,也没发现沈墨不对劲。就是去看看,虽然记不得许多,但总觉得我出事前好像真找到什么东西了。周景胡诌道:说不定没给我猎到野猪,但找到人参或者灵芝,那咱们以后就能吃饱饭了。沈墨不吭声,也不挖菜了。周景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墨的异常,疑惑道:怎么了?是担心再去会遇到什么东西吗?放心应该不会,这次咱们小心些,应该不会发生意外。沈墨闷闷道:不去不行吗?这样不好吗?周景愣了下,吃不饱好吗?不好吧!小墨,你不愿意去,是有特殊的原因吗?我就总觉得我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哪里,想去看看。咱们家现在这个样子,要是真能找到什么,就能吃饱了。沈墨半晌才道:走吧,我带你去。第7章 找到了一路上沈墨兴致都不高,话也不说了,气氛有点沉闷。周景几次试图缓和气氛,沈墨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答,弄得周景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哄人这事,上辈子没学过,大多都是往他身边凑的。走了不知道多久,在周景无话找话中和沈墨心事重重的回答下,终于沈墨指着一处地方道:就是那里。当初邻村赵大在山上迷了路就是在那里发现你的!赵大找到周景这事挺邪乎。赵大是一个猎户,他上山打猎走得都比旁人远,这日追着一只野兔,不知不觉就迷路了,找了好久怎么也走不出去那片树林。后来好不容易听见动静,循声就看见周景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看样子昏迷多时了。说来也奇怪,看见周景,赵大就好像猛地清醒过来,一下子就分辨东西了,立刻认出方向。他看周景伤的特别重,也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不敢轻易移动他。就慌张跑下去山,问了几个村才找到人口失踪的,就是周家。沈墨跟着赵大返回山上,两个人用木板把周景抬下来,当时周景的样子特别吓人,身上就没一处好地方。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变得很短,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隔掉了。村里人猜测可能是遇上大家伙动刀,不小心隔了自己头发。现在这地方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和别的地方一模一样,地上的血迹甚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但沈墨还是能找到,并且准确地指认。只是他的神情很奇怪,似乎压制着许多东西。周景已经全副心神都被吸引过去,蹲下身在四周仔细搜寻。周景一处处找着什么,沈墨就跟在他后面看有没有可以挖的野菜,边注意周景不超出他的视线范围。忽然,草丛里有动静,周景立刻停下动作,一只三瓣嘴的野兔慢慢探出脑袋,嘴里嚼着青草。周景心里一喜,慢慢将手探进背篓,轻轻搭箭拉弓,一尾羽箭迅速射向野兔。不过周景的准头实在差,野兔没打到,反而受惊地跑了。周景站起身就追,对沈墨喊道:小墨,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追着兔子跑,那个兔子的窝好像就在附近,也不乱跑,而像是有方向地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身后沈墨啊的一声摔倒了。周景不追兔子了,立刻掉头跑回来。沈墨摔在地上,揉着脚腕。摔坏没?周景最怕他扭到脚,这时候接骨技术不成熟,很容易留下跛脚。周景把沈墨鞋袜脱了,他全副心神都在别的地方,没注意到沈墨悄然红掉的耳朵尖。看见沈墨脚腕只有点红,不伤也没肿,这才放心。走吧,不找了,咱们回家。周景有点后悔了,这要是沈墨真摔坏了那块,都是因为他坚持找东西,他得后悔死。没想到听他这么说,自从他提出要去出事地方看看就一直心情不好的沈墨竟然笑了。没事,就是跑着跑着被什么绊了一下。沈墨说着回头找绊他的东西,手一指,就是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周景随着他的指尖看过去,登时双眼发亮,心猛跳起来。他喜得抱住沈墨就在他脸上亲了口。沈墨傻呆呆地摸着被亲过的地方,失魂落魄。小墨,你真是我的福星,咱们发财了。周景高兴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可他没忘记沈墨脚腕崴了,还是扶着傻掉地沈墨一点点走过去。草地上,静静躺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黄色行李箱。这种颜色肯定不会是周景一个大老爷们用的皮箱,周景猜测应该是同乘飞机里哪个小姑娘的皮箱跟着他一起掉下来了。行李箱的密码锁被摔坏了,使劲一撬就撬开了。看见里面的东西,周景更确定这就是哪个爱美的小姑娘的行李箱了。只见里面堆了满满当当的化妆品,大多数玻璃瓶化妆品都被摔坏了,透明奶白的液体洒的到处都是,弄得湿乎乎的有点脏。不过周景一点都不嫌弃,不仅不嫌弃,还像找到了宝藏似得哈哈大笑,止也止不住。沈墨都被他神经质的笑声吓傻了,害怕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什么东西,都是好东西!我告诉你这玩意你们这里可没有,拿到镇上那些个大户人家的妇人姑娘知道干什么用的,得哭着求着我买!周景没发现他兴奋下说错了话。你们这里没有?什么叫做你们这里?只有不是这里的人才会对原住居民说你们这里。沈墨明显察觉到了,但他竟然不问,低着头咬下嘴唇。小墨,快把你背篓放下,把我挖的东西倒你那里,我的背篓装皮箱里的东西。沈墨问:你叫皮箱的那个东西不要了吗?周景道:不要了,都坏的大窟窿小眼子的了,卖不了钱了,不要了。周景把完好的东西一股脑全装进他的背篓里,被在背上。完好的少,所以不怎么沉。走,咱们回家。周景喜的嘴巴就没合上过。小墨,这下咱们发财了,你的好日子来了,以后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的吧,别人想见你得用求得!沈墨的手被男人紧紧的攥在手心,似乎才找到一点安全感。像是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因为找到什么就离开他,沈墨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喜悦。你说的太夸张了,只要能吃饱饭我就知足了。你呀,对你夫君要求也太低了,等着吧,以后夫君不仅要你能吃饱,还要你顿顿吃肉,吃到不想吃肉!那怎么可能?沈墨道:我永远也不会吃腻肉的。再说,什么人家啊,顿顿吃肉,旁村的几个大户也没那么吃!那是旁人家当家的没本事,你夫君本事大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两人相攥的手热乎乎的,沈墨盯着交握的双手轻轻地笑了。眼看着要到山下了,竟然有两只野鸡在草丛里咯咯地你追我赶,周景停下看原来是发情了,公鸡追着母鸡□□呢。色令智昏,两只平时警觉的野鸡谁也没发现他们。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这要是还猎不到,他可就在小夫郎面前丢大人了。这次,周景拉弓搭箭梭梭乱箭齐射,瞎猫碰到死耗子,竟然真给他射中了。沈墨星星眼地看着周景,顿时崇拜了。周景,你好厉害!周景挠着头,这话夸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一箭篓的箭都射出去了,才射中两只野鸡也能叫厉害。不过被媳妇崇拜,哪个男人不乐意。周景把两只鸡捆了,扔进沈墨的背篓里盖严。省的回去被嘴碎的看见,又有人要找来。两人回到家,沈霖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看见他们回来手里没拎东西只背着两个看似轻飘飘的背篓没大表情。周景看沈霖的样子,故意逗弄道:小弟啊,今天野菜也没挖到多点,家里又没米,你还是回沈家吃吧。记得别和王春花吵架!沈霖气呼呼地瞪周景一眼道:都怨你,要是让我和大哥去,挖到这个时候一定挖满两筐菜了,才不会吃不上饭!哦,这样啊,既然怨我,晚上就不要在这里吃了。周景说着,拎出一只野鸡在沈霖眼前晃悠一圈。就见小家伙眼睛都直了,傻乎乎地眼神跟着野鸡转了一圈,周景就不给看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墨。沈墨被逗笑了。好了好了,你哥夫逗你呢!晚上吃了野鸡再走。沈墨把水坐在锅上,烧开了好烫鸡毛。给我吧,我收拾。周景闪开道:我来,你歇着吧,累了一天了!沈墨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不可否认那种感觉非常暖。周景说他累了一天了,可周景何尝不是。在村里,许多双儿被当爷们使,地位却非常低。似乎,娶了他们就该感天谢地,不把家里的老少爷们伺候好了,就是大罪。但周景不同,他把沈墨置于一个完全同等的地位,给予他关怀,温暖和照顾。这些东西别看周景是一个大老板,做起来可完全顺手。谁也别说大老板就不会做饭,是人就有居家的一面。那一面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周景,还切了半只换点糙米吧!沈墨问。周景摇头道:不了这只咱们自己留着吃了,不是还有一只吗,那只拿到镇上卖了!和村里人换一斤会便宜三五文,卖到镇上能多卖几十文钱。周景想的不全是几十文的事,还有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处理好了就是银子金子,处理不好很可能惹祸上身。所以买主的人品必定要打听妥善,一定要是有信品行过关的大户。家里没盐没油,谁做出来都是一样难吃。不过这只是周景的想法,沈家兄弟可吃的津津有味着呢!沈墨都记着呢,这次大鸡腿先撕下来给周景,周景回手撕了那只给他。沈霖:他怎么觉得自从哥夫醒后,大哥就变得怪怪的,以前大哥高冷着呢!周景不稀罕,大哥也懒得搭理周景。不要觉得周景敢打大哥,大哥怕他,其实大哥是怕他还击被休回家,对他名声有碍。使他本就坏透了的名声更坏,彻底嫁不出去!吃过晚饭,周景依在炕上看沈霖刷干净碗问他:野鸡都吃到肚子里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沈霖气哼哼瞪了周景眼,走了。沈墨无奈道:你不要总是欺负小弟。周景哼了两声。我哪有时间欺负他,是咱们带回来那些东西,当初装的着急,看着没坏的都带回来了。这不想看看都有什么,明天带一样到镇上,要是能卖了,也能给家里添置米面油什么的。第8章 圆房竹篓被周景捞出来,周景把里面的东西都铺到地上。有三盒面膜、一盒成套的口红、一只睫毛膏、一只眼线笔还有两只护手霜和一个120毫升的软管面膜。这些东西什么东西啊?沈墨问。女人用的护肤的东西,都是钱啊。周景把那盒成套的口红打开,里面是五小只,颜色都是这个时代能介绍的,没有大青大紫的。拧开一个口红给沈墨看,这个叫口红,不知道吧,就是你们说的口脂。不过你们这里用的口脂肯定比不过这个。沈墨好奇地看着他,周景就当着他的面牺牲自己涂了一个大红唇。怎么样,好看吧!沈墨一言难尽的表情道:不好看,好像吃了死孩子肉。哈哈哈哈说着就站起来:周景,你一个汉子怎么涂女人和双儿才涂的东西,好奇怪!周景小心翼翼地把口红拧回去放到一边,翻身压在沈墨身上闹他。谁像吃死孩子肉了啊!吧唧吧唧亲在沈墨脸上,一个个大红的唇印弄得沈墨边躲边笑。两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闹了会就擦枪走火了。周景身体的变化隔着衣服清楚地被沈墨感受到,沈墨脸红了,僵直地躺在地上。周景尴尬地要往起爬,突然感觉衣服被小小拉住。沈墨的脸似要滴出血来,眼神飘忽就是不敢落在周景的脸上。我我们还没圆房过,你还是嫌弃我是双儿,不愿意碰我吗?沈墨说的可怜兮兮,委屈巴巴。那样子与其说惹周景怜惜,不如说在周景烧的正旺的欲.火上浇了一桶油,登时理智都没了,只剩下兽.欲。把沈墨按倒前,周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色令智昏下,哪个男人还能思考。这夜,鸳鸯被下翻红浪,周景也成了有媳妇的人了。周景来到这里第一次初次开荤,把沈墨折腾到哀求才算完。人给他折腾的太狠,习惯早起的沈墨竟然天大亮了还没醒。反倒是周景先醒来,看着怀里夫郎俊秀的小脸蛋,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亲了几下。周景抱着小夫郎稀罕地很,从今以后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还是媳妇先开口追地他!美呀!沈墨脸上还有几道昨天周景留下的口红印,周景伸手给他往下擦,擦了几下,周景终于反应过来从昨天晚上就觉得不对劲的事是什么了。他的破绽太多,他的小夫郎为什么问都不问?特别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的夫郎为什么不奇怪他怎会认识,反而一脸的理所当然!沈墨被他吵醒,刚睁开眼睛,就对上周景盯着他的沉沉目光。那目光本能地令沈墨觉得危险,心猛然一沉。什么旖旎都没有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周景没头没尾地问他,昨夜的温柔柔情蜜意,似乎都成了一场梦。梦醒,天仍是阴的。沈墨咬着下唇别开目光一言不发。周景咄咄逼人道:拿我当傻子耍很有意思?沈墨不说话,下唇咬的越发用力,忽然一缕血丝流了下来。这抹血丝把周景心疼地什么都忘了,他去扒沈墨的嘴,气道:你拿我当傻子耍还不许我说,现在被我发现了作践自己,拿捏我舍不得你是不是?你都知道了?还会舍不得我吗?沈墨终于开口,嗓子哑的厉害。我不心疼?不心疼你早就吃干抹尽不认了?你现在也可以吃干抹尽不认,反正你也不是周景!你走啊!尽管走了好了,就叫他们把我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