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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豪门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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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豪门男妻》TXT全集下载_28

谌煦拧起眉头,眼瞳黑沉,“我当初才十二岁,你居然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把我送过去,你们可真让人恶心!”

“爷爷留给我的遗产,我本来就无意继承,可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挣着想从我手里抢过去,我要是不收下,怎么对得起你们呢。”谌煦的眉梢眼角裹着霜雪,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没再和谌岳多说,推开门大步出了谌家。

谌岳茫然的站在书房里,谌煦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弄巧成拙了?

“老公,谌煦怎么走了?”王蔷端着热茶走进书房,担忧的问道。

谌岳和王蔷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王蔷蹙了蹙眉,握紧手里的茶壶,“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其实不是我们亲生的?看在我们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应该没脸要爸的遗产。”

这个做法,谌岳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不行,他摆摆手,说:“我们现在还用得着他,不能告诉他这件事,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和我们断绝关系,到时候我们还怎么从司邺那里得到好处。”

王蔷想了想也是,赞同的点头,“你说得对,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谌煦走出谌家后,摊开手,手里拿着两根头发,一根是王蔷的,一根是谌岳的。

他给袁任打了个电话,袁任的师兄在省医院上班,找他帮忙做一下鉴定。

从医院出来,谌煦心里是五味杂陈,关于他身世的那些猜测,在不久后他就可以得到答案,知道自己是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又是否如那些佣人所传言的那样是爷爷的私生子。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些年来谌岳夫妻对自己的态度,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难怪以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对自己还算过得去,至少会在爷爷面前装一装,爷爷刚去世,他们就将他送去了司家。

一来可以讨好司家,若是司家养好了,对司家有用,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占便宜,若是养坏了也无所谓,反正不是他们亲生的。

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谌煦打了个车回家,他坐在出租车上,看见群里一直有消息在跳动,唐榛拍了一张他们老家的雪景,整座山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非常漂亮壮观。

他还发了他两个妹妹的照片,两个很可爱小女孩儿,长得很相似,虽然才十三岁但已经很高了。

□□:她们俩长得好像,我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榛果:很正常,她们俩的小学同学也没几个能把她们俩分清楚的。

□□:那她们俩不会觉得难过吗?经常被认错。

榛果:没有啊,她们俩倒是很享受这样,因为这样她们俩就可以悄悄帮对方考试了,姐姐语文好,数学差,妹妹数学好,语文差。

□□:卧槽?还可以这么玩?恨我没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榛果: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已经教训过她们俩了。

谌煦:你妹妹们看着挺高的,以后应该会赶上你。

榛果:你可别说了,我爸妈可愁了,她们俩长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特别怕她们俩找不到男朋友。

□□:你爸妈担心得也太早了吧,妹妹们才十三岁呢,更何况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多好啊,简直是女神好不好,比如我家蓁蓁。

榛果:啧啧啧,你恶不恶熏,追到人了吗就叫得这么亲密。

□□:嘿嘿,今天我陪蓁蓁出来逛寺庙上香了。

榛果:你牛,第一次约会去庙子里。

谌煦的脑子里忽然记忆翻飞,记起一件被他遗忘多年的事情,他小时候,脖子上好像一直戴着一块红符,似乎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他爷爷刻意去庙子里给他求的,戴上之后身体真的逐渐好起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那块符就不见了。

他一直以为爷爷不喜欢他,现在细细想来,很多地方都透露出如佣人们所说的那样,爷爷其实对他很好。

那为什么后来会对他那么冷漠?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了爷爷厌烦?可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惹怒老爷子。

谌煦的手指滑动了一下,朋友圈刷出一条新消息,是向修和发的。

向修和刚发的朋友圈是一张图,配着文字:粥真好喝。

谌煦点开图片,桌子上用小碗装着一碗平平无奇的白米粥,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感叹这碗粥好喝,如果谌煦没有在照片角落里看见一块钥匙扣的话。

钥匙扣是一个用线勾出来的小太阳,谌煦自己做的,然后硬要挂在司邺的钥匙上,司邺倒也没有嫌幼稚,任由他挂上,不过司邺用得上钥匙的时候很少,这个小太阳除了司邺估计也就江秘书见到过。

司邺一大清早去了向修和家里,还给向修和做了粥,一直陪着他。

如果没有在年会的后台看见向修和眼底的情意,谌煦大概真的不会多想,只会当向修和是不小心把那个小太阳拍进去的。

他嗤笑一声,揉了一把自己的黑发,人家两情相悦,他这个合法伴侣倒弄得像个小三一样。

谌岳是个乌鸦嘴吗?说的话应验得这么快。

“先生,不能开进去了。”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别墅外,转头对谌煦说。

“我在这里下。”谌煦用手机付了钱下车。

回到家里,钟叔告诉他司邺还没有回来,司婉萍看见回来瞥了他一眼,“司邺呢?”

“不知道。”谌煦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搭理司婉萍,回了一句后便径直往楼上走去。

“什么态度,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司婉萍阴阳怪气的对着谌煦的背影骂骂咧咧,她拿出手机给司邺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打通。

“一个个都不在家,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谌煦将画架搬到露台上,将之前接的商稿画完。

管霜给他发来消息问他年后有没有空。

谌煦:暂时没定,不急的话,我过两天给你答复。

霜姐:行。

谌煦准备和司邺摊牌,他不是喜欢拖拖拉拉的人,既不喜欢当替身,也不喜欢当所谓真爱之间的小三,虽然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向修和才是那个小三。

他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输不起的呢,白捡的一条命没有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如果摊牌结果不理想,他也不打算要司邺的钱,谌家肯定是不会管他的,以后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多接点活儿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虽然理智上能够冷静的安排好一切,但他还是低估了情感上的痛苦,他捂住胸口,有一种被摁进深水里,浮不起来的感觉,痛得他心脏都快要炸裂。

他拿笔的手在发抖,萧瑟的寒风刮得他的脸生疼,这样的情况下他也画不出什么,谌煦将画废的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收了画架,谌煦走进琴房关上门打了个两个小时的架子鼓,浑身热汗流淌,额前的碎发随着他激.烈的动作,在空中甩出一串水珠,即便是汗涔涔的模样,他看着也一点儿都不邋遢,反倒是美丽又迷人,漆黑的眼瞳亮得惊人。

发泄完后,谌煦的面颊泛着红意,像是刚剥开的水蜜桃,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走进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谌煦下楼去吃完饭,司婉萍她们已经吃过了,谌煦让厨房随便给他煮一碗面,然而厨房里没有随便的东西,一碗面也是精心制作的,面条是纯手工现做,汤底是浓郁的豚骨汤,配上溏心蛋和叉烧再点缀上一些豆芽和玉米。

面条爽滑浓郁的口感让谌煦连汤都喝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家里煮的面这么好吃。

他想了想意识到他以前很少自己点菜,一般是端上来什么吃什么。

运动一番,又洗了个澡,还饱餐了一顿,谌煦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堆了一个小雪人顺便发了个朋友圈。

榛果:煦哥你这个不行,你看我刚才发的朋友圈。

谌煦往下一滑,唐榛也堆了雪人,是自己这个小雪人的四五倍大小。他在唐榛的朋友圈下留言:厉害。

唐榛立马回复他:我喜欢大的,嘿嘿。

□□:我感觉有车轮从我脸上碾压过去。

谌煦看见祝尧原的回复才意识到唐榛在开车,轻笑一声,他裹紧自己的围巾,将手机揣进兜里,往屋子里走去。

虽然心情不好,但谌煦也很惜命,不至于作死把自己虐感冒。

他在床上躺到十点钟,司邺给他发了消息让他早点睡觉,他和朋友一起吃饭,会晚点回来。

谌煦抚过手机屏幕,盯着“朋友”两个字看了一会儿。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朋友”?

他苦笑一声,没有回复司邺,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关上灯睡觉。

本以为自己满腹心事会睡不着,没想到他低估了自己的生物钟,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司邺到底是几点回来的,又回没回来过,谌煦一概不知。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大概四五岁左右,发高烧被送去了医院。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外面有人在吵架。

“你们要是不愿意照顾小煦,就直接告诉我,我难道会强求你们吗?”中气十足的老爷子的声音,是爷爷。

谌岳低垂着头,狡辩道:“不是的,爸我们没有,这次只是意外,我们一直把小煦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小昊有的小煦也有,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他啊。”

“哼,要是再晚点,小煦哪儿还有命在,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们,以后小煦还是我亲自带。”老爷子冷哼一声,重重的杵了一下拐杖。

“爸!你知道家里现在都在传谌煦是您的私生子吗?您这么偏心他,难不成是坐实了这件事?我们不过是一时的大意,您这样做置我们于何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小煦,以后我们出去还怎么做人。”谌岳口不择言,直把老爷子气得胸口疼。

“你们记着,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他都是我谌钦赋的孙子!”谌老爷子指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谌煦,目光坚定的说道。

谌煦睁开眼睛,摸了摸眼角,有点湿润,他望着天花板心头莫名的酸楚。

他大概猜到了爷爷为什么会疏远他,对他那么冷漠。

因为爷爷对他太好,谌家上下都在传他是爷爷的私生子,爷爷不想他在这种流言蜚语中长大,不想他受到伤害,所以才故意疏远他,换掉了当初嚼舌根的那群人,他不是不爱自己,而是太爱自己。

可惜他过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这件事,爷爷在世的那几年他也不亲近他。

整理好心头的情绪,谌煦摸了摸枕边,不知道是司邺起得太早,还是根本没有回来睡过,总之旁边一片冰凉。

他起床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下楼去吃饭,今天他约了蔡律师谈遗产的事情。

司邺昨天被莫航拉着喝酒,回来后已经是后半夜,怕吵到谌煦就没有回卧房,随便找了间客房睡下。

宿醉之后头疼得要命,司邺一边在心里骂着莫航,一边进浴室去洗澡。

钟叔给他送了早餐上来,司邺回房一看,他家小朋友居然不在。

“小煦呢?”

“煦少爷一早就出去了。”钟叔心说这两人怎么不是你找我,就是我找你。

司邺以为谌煦是约了朋友出去玩,暗自说了一句:小没良心。

一天一夜没见了,竟然一点儿都不想自己。可转念一想,谌煦今年才十九岁,还是个小朋友,玩心重也很正常,就算是上一世,谌煦也才二十二岁。

吃过早饭,已经快十一点,莫航给司邺打来电话,问他之前借给他的那本书找到没有。

“早就给你找到了,一本书这么在意,里面藏了什么?”司邺随手从书架上拿下莫航很久以前借给他的书,随手翻了一下,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值得莫航这么惦记。

“里面藏了很多老师~”莫航意味深长的笑道。

司邺嫌弃的挑了挑眉,将书合上,“你做个人吧。”

“哎呀,你这个性-冷淡不懂其中的快乐。”莫航坐在餐桌上吃着东西,一如既往的怼着司邺,然而他忘记了,现在的司邺已经不是曾经的司邺,现在的司邺是已婚人士。

“我应该比你懂,好歹我是已婚人士。”莫航居然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司邺口中听出了几分炫耀的意思,当真怀疑今天会不会下红雨。

“艹!你这个禽兽,小煦煦还是个孩子啊!”莫航叉子一放,只想求司邺赶紧做个人。

司邺勾起唇角,舔去唇角的咖啡渍,“不小了,都可以当爸爸了。”

莫航惊得手中的叉子掉在了地上,发自肺腑的喊道:“沃日!司邺你这个变.态!你居然让小男孩儿怀孕了!”

司邺:“……”

“我劝你少看点。”

作为开娱乐公司的老板,莫航看过很多本子,各种匪夷所思的故事,包括男男生子,动物成精,其中有一个故事他记忆深刻,故事里的受是翻车鱼成精,而且鬼知道一条雄性翻车鱼是怎么变异,能够像雌性一样生子,一次产卵三亿枚,然后受和攻毫无逻辑的生了一海洋的孩子,虽然存活率并不高,但也有三十个孩子存活下来。

这个故事雷得莫航很想拍板让拍摄,最后还是他的秘书兢兢业业的阻止了他脑子发热,再有钱也不是这样造的。

莫航说一会儿上门去拿他的书,顺便给司邺送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其中包括他妹妹莫瑶照例每年送给司邺的礼物,司邺原本以为自己结婚了,莫瑶会气得不理他,没想到莫瑶还是送了他礼物,还没忘谌煦的份儿。

和莫航说好时间,司邺挂了电话,随手将书放到桌子上,大概没放稳书从桌面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拿起来拍了拍灰尘,一张照片从书里滑了出来,他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向修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07 21:00:05~2020-04-08 21:01: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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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莫航家和司邺家是世交, 关系很好,他们俩从幼稚园,到小学, 初中都是同学, 莫航算是司邺为数不多的铁哥们儿。

后来司邺十二岁的时候被绑架,送到国外去治疗,两人才分隔两地,但莫航一放暑假寒假就会飞去国外找他玩,这人从小就皮, 属于在凳子上坐不住,会被老师说有多动症的孩子,不过说到讲义气, 莫航肯定是第一名。

向修和虽说是他的同学, 可其实也没有当多久的同学,他们仨是初中同学, 司邺初一都没有念完就出国去了,他其实和向修和并不熟悉,乃至后来他回国,莫航向他介绍向修和时,他在脑子里都对不上号,十二岁的记忆太过久远,又是无关紧要的人,司邺当然记不住。

但莫航和向修和关系很好,向修和为人处世也进退有度, 司邺因着莫航的关系,倒是把向修和当做了朋友,只是他没有想到莫航居然在书里藏着向修和少年时期的照片,莫航喜欢向修和?

难怪莫航总是对向修和那么好,难怪莫航心心念念让他找到这本书,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航找的不是书,而是书里的照片。

这件事莫航没有对司邺透露过,司邺不打算追问,他将照片塞回书里,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另一边谌煦见到了蔡律师,蔡律师听说他愿意继承遗产,开心的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爷爷总算可以安心了。”

谌煦不明白蔡律师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没有这笔遗产,靠他自己的能力也不会过不下去。

他跟随蔡律师去办了手续,爷爷留给他的遗产有谌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一栋别墅,巧合的是,这栋别墅距离a大不远,蔡律师将钥匙交给他,一同交给他的还有一个小盒子。

谢过蔡律师之后,谌煦拿着钥匙去了他爷爷留给他的别墅,别墅有两层,不是特别大,算是一个小洋楼,门口有一个小花园,里面很干净,蔡律师应该有定期托人来打理。

走进这个别墅里,谌煦陡然鼻尖泛酸,他走到秋千架上坐下,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

吾孙小煦亲启: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上大学了,我给你留了一处房产,若是没有地方可去,就去那里吧。

爷爷留给他的信很短,别的什么也没有说,但谌煦却从这简短的文字中窥见浓浓的温情,爷爷是真的疼爱他,担心谌岳夫妻对他不好,连他成年后的去处都给他准备好了。

谌煦捏紧手里的信,红了眼眶,信纸下面放着一枚金锁,是小宝宝戴在脖子上的那种,他将金锁拿起来放在手心,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难道是他小时候戴的物件?爷爷留着它做什么?

将金锁收起来,谌煦在屋子里逛了一会儿,一直到傍晚才回司家。

大概是爷爷给了他底气,谌煦在回去和司邺摊牌的路上,心里轻松多了。

谌煦回到司家,听钟叔说家里来客人了,他走上三楼听见司邺在和谁说话。

“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是他,他还那么小。”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谌煦断定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应该是司邺的朋友。

司邺沉声道:“我等了他太久,只有抓在手里才能安心。”

“司邺,你……他才十八岁,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我可以帮你预约脑科。”司邺冷漠的说道。

谌煦站在门外顿住了脚步,恍然明白他们在说自己。

司邺的话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无数条杂乱的线,隐隐有找到线头的迹象,可也只是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听见里面的两人谈起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谌煦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原来是莫航,司邺的朋友,谌煦对他有印象,他和司邺举办婚礼的时候,莫航是司邺的伴郎,开娱乐公司的老板。

“莫叔叔。”谌煦下意识的按照从前的叫法喊莫航。

莫航顿时被饮料呛得不轻,“咳咳咳……嫂子,差辈儿了。”

听见莫航叫自己嫂子,谌煦也有点耳热,司邺瞪了莫航一眼,“叫名字就行。”

又温柔的走到谌煦面前,揽住他的腰和他说话,“不用理会他。”

谌煦想起自己叫司邺叔叔,结婚后也没有改过来,莫航和司邺同辈,他叫叔叔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现在和司邺已经结婚,再叫莫航叔叔,平白无故把司邺的辈分拉低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莫航,抿了抿唇,选了一个挑不出错的称呼,“莫总。”

莫航:“……”

“大可不必这么生疏,不过小嫂子喜欢这么喊就这么喊吧。”

小嫂子什么的,顿时让谌煦的耳朵尖通红。

莫航留在司家吃了晚饭就开车回去了,司邺和谌煦回了房间,司邺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谌煦便先去洗澡。

吹干头发,谌煦拿出一本专业书坐在沙发上看,大概十一点钟左右,司邺忙完进卧室,看见谌煦还没有睡觉,他走过去低头想要吻谌煦,被谌煦偏头躲开。

“怎么了?”司邺今早原本还担心谌煦生气自己昨晚回来晚了,但今天吃饭那会儿谌煦态度如常,也没有躲避他的亲近,便以为谌煦没有在意。

谌煦合上书,黑亮的眸子泛着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司邺,“司叔叔不准备解释一下昨天一天去哪儿了吗?”

知道谌煦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司邺顿时松了一口气,坐在谌煦身旁说:“莫航昨天回来,我和他聚了聚,喝了点酒回来得有点晚,怕吵到你,就在客房睡下了。”

听着司邺的解释,谌煦的心更沉了,若是没有向修和那条朋友圈,他可能就信了,他也不是什么控制欲强到会妨碍司邺社交的人,但他更不是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还故意粉饰太平的人。

谌煦的眼底泛起寒意,放下手里的专业书,坐起身来,司邺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站起身给谌煦让位置。

“你真的是和莫总喝酒去了?”谌煦抬起头,目光黑沉的凝视着司邺。

司邺竟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紧,陡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的确是和莫航喝酒去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莫航。”

“莫总是您的好兄弟,他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谌煦冷笑着扯了扯嘴角。

这番话说得司邺蹙起眉头,他正要辩驳,谌煦却开口问他:“我之前问过你,我们算什么关系?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司邺张了张嘴想说话,谌煦打断他说:“我以为你主动对我亲近,就是给我的答案,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会错意了。”

谌煦双手合十,紧了紧手指,仰起头用他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司邺,他的眼睛似一团浓墨,封上了一层冰霜,“司邺,我们是什么关系?”

“合法夫夫。”司邺下意识的回答道。

谌煦抿了一下唇,半阖下眼皮,“我不是说这个,我们是假结婚。”

司邺心慌的抓住谌煦的手,认真的说:“可我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

这句话令谌煦的心头一跳,对上司邺真挚的双眼,谌煦忽然有点怀疑是自己误会他了,还是司邺的演技太好了。

谌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司邺紧紧握住,“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爱你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也是真的,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直接判我死刑。”

他的双眼里满是真诚和爱意,甚至裹着一丝害怕,谌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司邺的眼睛里看见害怕。

陡然间,谌煦的心尖一疼,没有再想抽回自己的手,他仔细的凝视着司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开口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吗?”

司邺皱了皱眉,松开紧紧抓住谌煦的手,顺着谌煦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眸光温柔,“我一生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确只为你一个人心动过,我连初吻都是被你夺走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邺还故意看了谌煦一眼。

气氛顿时变得令人面红耳赤起来,谌煦反驳道:“明明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司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令谌煦呼吸一滞,司邺长得很好看,气质冷冽,笑起来却格外撩.拨人的心弦。

谌煦到底年轻,司邺一笑他就有点找不到北。

“我忘记你那晚喝醉了,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司邺蹲在谌煦面前,仰头去看他,捕捉着谌煦闪躲的目光。

谌煦诧异地睁大眼睛,他做了什么坏事司邺居然没有告诉他?他就说难怪那晚之后司邺对他的态度陡然转变。

“我……我做什么坏事了?”谌煦吞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明明是自己来找司邺兴师问罪,怎么突然变成自己心虚了。

司邺扬起唇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某个小朋友说让我送给他一个生日礼物。”

“我要了什么?”司邺挤牙膏一样的说话方式,让谌煦难受极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钝刀子割肉,想要寻求一个痛快。

“我。”

谌煦:“???”

“什么?”

司邺从鼻子里哼笑道:“我,你说你要我。”

“不可能!”谌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猛地站了起来。

他羞得满脸通红,莹白如玉的面庞如同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

司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一步步逼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你说你要我,求我宠宠你,还投怀送抱两次,最后亲了我,第二天起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谌煦,你真是个小负心汉。”

谌煦臊得满脸通红,白皙莹润的耳朵跟红玛瑙似的,他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他根本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他单知道自己喝醉了会断片,却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耍流.氓。

难怪第二天起来司邺对他的态度就变得暧.昧起来,原来是自己主动轻薄了司邺,酒醒后就忘得干干净净。

他移开视线,硬是把话题拽了回来,“那你之前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漠?”

面对这个问题,司邺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谌煦,他不想让谌煦知道关于他身世的事情,害怕会对谌煦造成二次伤害,谌岳夫妻对谌煦的态度原本就伤了谌煦的心,现在又告诉谌煦他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谌煦得有多难过。

“不能说吗?”谌煦见司邺沉默不语,低垂下眼睫,司邺说他爱自己,只爱自己,可司邺的书里又藏着向修和的照片,和向修和的关系暧.昧,谌煦想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司邺此时的沉默又让他内心的不安再次翻涌而起。

司邺抬眸,握紧谌煦的手,郑重的保证道:“这件事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他的保证让谌煦越发的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司邺对他疏离,又让司邺不能告诉他,在他出事后司邺又重新恢复到从前的态度。

前后唯一的变化就是司易宸被抓,陶敏芝被送去疗养院,难道司邺之前对他冷漠是因为这两人?

谌煦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原因,他不愿意稀里糊涂就和司邺在一起,即便他和司邺是两情相悦。

“可是童嘉熙告诉我,你心里有一个白月光。”谌煦死死地盯着司邺的脸,想要看清楚他的反应。

司邺皱了皱眉头,疑惑的反问他:“不就是你吗?”

谌煦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想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司邺不肯松手,谌煦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想油嘴滑舌,蒙混过关。”

“真的是你。”司邺没有说谎,上一世他一直默默的关注着谌煦,因为一直以为谌煦喜欢女孩儿,和管晴晴关系匪浅,所以只是看着,没有行动,后来他知道管晴晴只是谌煦的朋友,谌煦没有谈过恋爱,也毕业了,便打算开始采取行动,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追求谌煦,谌煦就被司易宸杀害。

谌煦的的确确是他心头永远干净明亮的白月光,谁都无法取代。

“我才十八岁,你到底在我几岁就看上我了?”谌煦并不相信司邺的说辞,从前司邺对他和童嘉熙孙卫昂他们没有区别,若是他真的一早就是司邺的白月光,哪有人会经常一个月都不见自己白月光一次的。

“我也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司邺拉着他的手低头去看他的眼睛,“而且童嘉熙的话,你怎么会相信?他满嘴都是谎话,对你还不善。”

谌煦敛了敛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睫毛微微颤抖,片刻后抬起眼皮,直视司邺,“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他说的是真的,你说你和莫总去喝酒,可为什么向修和发的朋友圈照片上会有我送你的钥匙扣?”

“你的书里为什么又藏着向修和少年时期的老照片?那天年会你又为什么用手机拍他?”

堆积在心头的疑惑全数被谌煦问出来,他今天既然是找司邺摊牌的,那他至少要做个明白鬼。

谌煦一个又一个问题,让司邺一次又一次想要掐死莫航。

司邺的脸黑如锅底,如果谌煦不是会找他问明白的性格,这一些列误会,足以让他失去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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