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帅可太乐意了,自从徐年离开家以后,徐伟学习紧张,家里跟徐年联系最多的就是徐帅了。熊孩子笑嘻嘻道:“反正我本来就得听我姐的,爸妈你们整天上班忙,你们又不怎么管我,从我那年摔断腿,我姐让我休学就休学,让我补课就补课,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她还那么凶,从小凶我习惯了,还管我买衣服、零花钱,我不听也不行呀。”听听,熊孩子就是这么现实。然而熊孩子整天补课也没见成绩多好,勉勉强强罢了,好像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吕恒兰用力瞪了小儿子一眼,拍着胸脯,心里堵。“爸,妈,”徐年达到目的,在父母跟前也就低调些,不敢太得瑟,装的眉眼低顺说道,“你们要是答应了,等晚上徐伟回来,我们就再跟他说一遍。”晚上十点多钟,徐伟晚自习回来时,徐年和岳海洋已经回宾馆了。徐树民刚出院,已经按要求睡下了,吕恒兰自己关在屋里,一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徐帅则兴奋异常地把白天“姐姐大战妈妈”的实况向徐伟转播了一变,完了问:“二哥,你说咱俩以后,是不是就划归姐和姐夫管辖了?”“管理权转移了?”高二的徐伟听完,笑嘻嘻道,“反正我明年高考了,爸妈下岗没工资了,我还愁学费呢,姐要是能给我交学费,等我大学毕业我就不愁了。”他在徐帅头上撸了一把,切了一声嫌弃道,“那你惨了,你个笨货成绩整天上不去,考不上大学,姐那么凶,一准想法子治你。”徐树民出院的第三天,徐年和岳海洋动身回去。半道买个车,回去就只能开车了,两人为此做足了准备,两个人趴在地图上规划了行程,反正也不赶时间,带着几分旅游的心情,下意识地就规划了一条好吃好玩的路线。然后,吃的喝的零食点心,准备了一堆在后备箱里。在他们临走之前,吕恒兰又找到了新的关注点,那就是:这俩什么时候结婚?岳海洋没父母,也没有能管他的长辈了,之前两人过得自在,各自心里笃定,徐年不急着办婚礼,岳海洋也就由着她,反正她也就刚过结婚年龄。可是对吕恒兰来说就不一样了,女儿早就够结婚年龄了,怎么还不结婚,甚至想到别处去了,岳海洋怎么还不娶她?岳海洋那么有钱,万一不是真心想娶她怎么办?吕恒兰担心的就是这婚事有什么变故。于是吕恒兰居然成了催婚的生力军。吕恒兰找机会试探岳海洋,意有所指道:“小岳呀,你们两个,出双入对的,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岳海洋说:“您二老要是答应了,我们回去就准备结婚,不过先得年年同意才行。”“她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吕恒兰苦口婆心道,“小岳呀,我看徐年这丫头,是越来越小性子了,你可不能这么惯着她。你看你们两个整天在一块儿,结婚这样的大事,有些事总要结了婚才名正言顺,你一个大男人,别惯着她,这事情你要拿主意的,你说呢?”岳海洋自动领会了丈母娘那意思:你们两个整天黏在一起,宾馆住一个房间,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作为男人,要负责任的,你难道要始乱终弃,还不打算娶我女儿?岳海洋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要不是那小祖宗做事太随性,在她满二十岁的那天,两人就该登记结婚了。97年春节,她满二十岁,倒是提了一回,居然是为了方便,不当回事地提议两人领个证算了。岳海洋当时没同意,说人生大事哪能这么随意,一定要讲究些的。她也就往脑后一扔,不管了,反正两人的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没有长辈催婚,更没有谁来管闲事,乐的自在。徐年跟吕恒兰关系僵着,一直都没回家,结婚的事情也就没再提。岳海洋有时候真好奇这姑娘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尤其这次蓝城之行,他亲眼见到了徐年父母家人,了解她从小长大的家庭,便越发想不通了。这样的家庭和父母,到底是怎么养出她这个怪胎的?以前一门心思就想着睡他。睡都睡了,用得还蛮顺手,却压根不把结婚当回事。然而对岳海洋来说,他没着急,一来他总得先见过岳父岳母吧,二来,随着事业版图迅速膨胀,他开始觉得,等一等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以有更大实力,给她一个更盛大、更美好的婚礼。☆、77关于婚礼, 两人一开始就谈崩了。徐年的想法:怎么省事怎么来。岳海洋的想法:怎么盛大隆重怎么来。徐年斜眼撇嘴乜他,一脸嫌弃:“岳总,你知道土豪的土字怎么写吗?”她说:“就我们两个结婚, 盛大隆重给谁看呀,你那边, 又没有父母长辈参加,除了你弟弟妹妹,连你二弟都不怎么来往了。我那边,先不说离那么远, 本来也没有多少亲戚。”“那也不能像你说的,扯个证、咱俩吃一顿就完了呀。”岳海洋恨铁不成钢地指指她的额头,数落道, “结婚是多大的事情, 订婚的时候你嫌麻烦,懒,愣是就那么算了,到现在我还觉得遗憾,我们连个正经的订婚仪式都没有。”又说:“你光想到亲戚, 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在这瀛城地界也混了几年了, 光是场面上的朋友、生意伙伴、方方面面的关系,结婚你敢不请?你要不请,那些人烦都能烦死你。再说了,大老板、二老板结婚, 公司里你好歹得请一请吧,不然那帮子夯货可不会说你,他们只会跑来酸我。”“岳总, 你现在也开始圆滑了。”他说的倒是实话,不说别的,这家伙现在跟大半个瀛城有点头脸的人物都能呼朋唤友。徐年扁扁嘴说,“那随你,爱怎么折腾都随你,行了吧?别折腾我就行。”她反正甩手掌柜,可不想累着自己。如果只等着美美地当新娘子,倒也挺好。岳海洋一琢磨,他们两个,又没有父母长辈帮忙操办,他忙得飞起,徐年虽说没那么忙,可每天健身美容学琴跳舞,也没闲着。岳海洋很喜欢她那样云淡风轻、自得其乐的生活状态,可舍不得扰乱她。然后周二伟一声不响给他推荐了个婚庆公司。岳海洋设想中的婚礼是中式的,可又觉得西式婚纱特别漂亮,最好中西合璧,规格要求高,几经挑选,从京都专门请了个婚礼策划师。岳海洋这个人,真讲究起来也是够矫情的,正经请了先生给挑了黄道吉日,先生一算,说按他们两个的生辰八字,要到秋天,给挑了农历九月十二的好日子。岳海洋一琢磨,正好,秋天天气合适,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了。赶在中秋节前,两人不得不又跑了一趟蓝城,去徐年家里正经求亲订婚,在徐家摆了两桌,也算满足了岳海洋订婚仪式的心愿。然后徐年就没法置身事外了,答应都答应了,只好跟着拍婚纱、试礼服,熟悉婚礼流程。岳海洋毕竟思想观念传统一些,按照他要求的婚礼策划,他们先在村里举行传统的中式婚礼。上午吉时,大红花轿抬进村,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下了轿,从此也算是东泉河村的媳妇了。98年农历九月十二,二十一岁的徐年嫁给了岳海洋,三十三岁的光棍汉终于娶上媳妇了。老家的喜宴就摆在岳家老房子院里,请全村的父老乡亲都来热闹。地方小,加上农村风俗要分早晚席,男宾上午先“喝酒”,女客下午再“吃席”。新郎新娘没法全天在这儿,就交给岳海防张罗。一对新人敬了酒,然后婚礼车队从村里离开,返回瀛城,在瀛城酒店再举行一个西式婚礼。婚礼上不光公司的人都来贺喜,也几乎惊动了整个瀛城,高朋满座。婚礼现场摆满了深红色玫瑰,新娘子白纱拖地,美得像个童话。证婚人舌灿莲花,说了一大堆美好吉利的话,然而新郎官太没出息了,都没怎么听,就只管握着新娘的小手傻乐呵。主持人看不下去了,硬把他拉过来,让他给新娘子表白一下。这货忙得也没提前准备,当着新朋旧友、公司员工的面,接过话筒想了想说:“媳妇儿,允许我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高调表白一下,原谅我不会说情话,来点儿实际的,我前几天已经通知律师,把我名下所有公司股份和财产都转到你名下,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从今以后,我是你专属的打工仔,你养我,余生几十年我陪你,什么都听你的。”据说让满座宾朋当场震惊,有人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整个鸡腿。什么概念?不少人知道他们公司的所谓“股份”,也就是最初徐年投资办厂,给了岳海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技术入股”,然后徐大老板两手一推,不管了,只管当甩手掌柜。得,有钱人的快乐咱们不懂,新娘子当初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闹着玩似的就送给新郎官了,现在呢,新郎官又把发展壮大的这几千万股份,闹着玩似的送给新娘子了。这是人家的夫妻情趣,别人你不懂。其实徐年还真懂。这个决定,岳海洋之前也没跟她说过,就自作主张了。可聪明如徐年,略一琢磨也就明白了这个老男人的用心。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从她带着四百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岳海洋从一个建筑工人,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瀛城最大的民营企业,财力雄厚,占尽天时地利,滚雪球似的发展起来,工程公司的业务早就走出瀛城,已经拓展到省内外。九十年代中后期,工程建筑行业暴发户式腾飞呀,反正大体估计,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该有几千万身家了。何况背地里不止一个人说,就徐年那个“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做派,公司平常什么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别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没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有钱了,男人是不是就该变坏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反正这两年,岳海洋身边什么人没出现过,什么人又没有?名利上,恶意揣测的从来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墙角的就不说了,当面给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个年轻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让岳海洋占为己有,给圈养起来了。这家伙这么做,把全部资产婚前公证登记在她名下,无异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这么忠心,谁也别给我媳妇打马虎眼。无非是要让她安心安逸罢了。来参加婚礼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们,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动,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而新娘子本人却没多大反应,依旧淡定。对于徐年来说,她又不是傻白甜,结了婚,婚前股份也还是她个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头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劲踩上几脚。除此之外,所谓财产和股份,对他们两个来说,在谁名下有什么不一样吗?婚宴开始后,徐年应付地转了一圈,美美露个面,就让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来化妆,中午又没能休息,她累了。岳海洋在酒店楼上开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间休息。岳海防还留在村里张罗宴客,其他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参加婚礼,陪着他们来瀛城举行婚礼的家人,也就岳海兰和姚彩凤。徐年如今越发有些欣赏姚彩凤这个弟媳了,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脑子也足够用,婚后跟岳海防在桃李镇上开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看着弟弟争气过得好,岳海洋也高兴,几次想帮岳海防扩大生意来着,可人家小两口倒是很满足现状,知足常乐,也不扩张,也不急躁,又因为没有公婆帮衬,姚彩凤如今准备生孩子了,干脆说生意做大了来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倒是岳海兰,两口子都胸无大志的,也没什么能力,甚至还有点傻白甜,去年海兰女婿打工回来,岳海洋就没再让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阳能厂打工,岳海洋就因势利导,帮他拿到了国内两个大品牌的地区经销权,在瀛城开了个店,专门经销安装各种太阳能热水器、电热水器。生意做起来,小两口不用外出打工两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当神,岳海兰笑容整天甜滋滋的。徐年发现岳海洋不太喜欢把弟弟妹妹带进公司,而更喜欢根据他们自己所长,帮他们自己创业。不过他现在对房地产行业还有点模糊,大概有意无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业里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徐年盘算着,等他们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岳海兰夫妻两个也就可以跟着发财了。“大嫂,大嫂,”岳海兰一整天高兴得脸通红,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我大哥真厉害,真给我娶了个这么漂亮好看的大嫂,我还整天担心他打光棍呢。”“你现在可不担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开始操心将来一堆小侄子、侄女闹腾你了。”姚彩凤打趣她。“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帮你们带,”岳海兰拍着胸脯说,“我孩子大了,再过两年就能上小学了,大嫂、三嫂,你们生了我帮你们带,我给你们伺候月子。”“可把你忙坏了。”姚彩凤笑道,“你就已经一堆事了,我妈说了,赶明儿生了孩子她来帮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说,“你瞅瞅咱们大哥那个样儿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还抢不上呢,人家媳妇人家自己伺候,他哪里肯让你抢他的活儿。”两人就咕咕咕笑了起来,徐年不禁也笑了,就这样家长里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姑嫂妯娌聊了会儿,岳海兰拿了个小手绢包出来,犹豫了一下说:“大嫂,这个……我妈让我给你的。”徐年打开手绢包一看,里边是一副老式的银镯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妈来了?”徐年问,“那怎么没来?你早说呀,既然来了,总该叫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自己不肯来。”岳海兰低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笑了下说,“我妈那个人呀,其实我们没怨过她,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老觉得自己已经改嫁了,没脸再来儿女的喜事露面了。”“这个镯子,还是当初我妈嫁过来,我奶奶给她的聘礼,指不定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海兰笑着对姚彩凤说,“三嫂,你可别见怪啊,这镯子,我奶奶就只给了我妈,我爸是长子,这回大哥大嫂结婚,她又送回来,给大嫂了。”姚彩凤那么通透的人,连忙说怎么会呢,她当然能理解。“你大哥知道吗?”徐年问。岳海兰说知道。“大哥这两天忙,我妈又不肯来,通过电话了,大哥说忙过这两天抽空去看她。”徐年点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个问题上岳海洋一直没让她多管,他承诺过她,不会让她去烦心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问题。对于已经改嫁的母亲,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照顾赡养,但尽量不会跟那边的家庭牵涉太多,更加不会让徐年去操心这些。新房还是布置在他们自己家里,晚一点岳海洋送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不会有人闹房吧?”徐年问。她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应该不会,”岳海洋笑道,“我看谁敢。”徐年心说,就公司里那一帮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汉子,还真难说。不过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兴温馨,一大堆人簇拥他们进去,说些吉利话,很快也就散了。“徐总,天晚了,我们就告辞了。”李军一本正经说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总可提前警告过我们了,谁敢耽误他洞房花烛,他扣谁奖金。”众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说笑着陆续散去了。等他们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顺便关大门,徐年就赶紧拆掉头发,跑去洗脸洗澡。专业的化妆师化妆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觉脸上厚厚一层,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细洗两遍,才终于觉得皮肤清爽了。洗完脸,她泡进专门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热水一泡,顿时舒舒服服一声喟叹。新娘子是美,可当个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们的婚礼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机直飞蓝城,赶上三天回门,再到蓝城娘家宴客。“真是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听他的,扯个证不就完了吗,臭老男人事儿真多。”徐年一边泡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一抬头,她刚刚骂完的老男人换了浴袍,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看着她。随性如徐年,可不会表演个害羞什么的,美人鱼似的往下滑,脑袋枕着浴缸边沿,美滋滋从铺满的泡沫里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成功勾来一条阳刚健硕的雄性美人鱼。他坐进浴缸,拥她入怀,本想两个人说会儿贴心话,可小美人鱼太美,今天当了新娘的小美人鱼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这就嫌我事多了?”他辗转吮吻,轻笑道,“媳妇,我今晚事儿还特别多呢。”徐年眨眨眼,强撑着脸皮调戏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该累了,一把年纪,别太勉强操劳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死丫头,总是这样嘴皮子硬,始终不忘一颗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别软呀。岳海洋把她抱起来,体贴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哪能叫一分一秒虚度了。(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