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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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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TXT全集下载_26

豆豆被她叫道名字,滴溜溜跑过来,狗鼻子蹭她的裤脚。岳海洋的回答是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两人说说笑笑地煮好饺子,开饭。吃着饭嘀嘀咕咕继续聊,聊到窦月铃的事,一说,徐年果然生气了。“我就说你招蜂引蝶吧,回一次家就惹一次腥。”徐年气呼呼拿筷子指着他,“你还敢跟她对上,还敢单独跟她见面,她要往你怀里一扑,赖上你,我看你怎么办!”“我当时跟她,至少隔着四五米远呢。”岳海洋哭笑不得,这话她可说过一次了,她怎么就那么担心窦月铃扑到他怀里。“那也不行。”徐年哼哼鼻子,没事找事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背着我,跟她胡搞勾搭了。”“放心吧,没那么严重。”岳海洋安抚地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暧昧促狭地笑道,“你放心,扑我怀里也没用,除非谁有本事扑到我床上去。”“……”徐年鼓着脸瞪他。岳海洋笑:“扑到我床上也没用。只要不是你,我保证动都不敢动一下。”“啧,这是几个意思。”徐年点点头,笑眯眯开始反调戏,“你不敢动,人家要是再霸王硬上弓,强了你呢?”岳海洋:“……”败下阵来。于是为了证明他没那么容易被qiang,岳海洋放下饭碗,决定做点儿什么。于是这天晚上,徐年就遭受了一晚上的威逼利诱油煎火燎,被迫收回反转了某些话题,呜呜嘤嘤一晚上,撒娇耍赖求饶未果,恼得用爪子挠他。岳海洋一早起床走了,临近春节放假,厂里上午要开个会,还要给工人发过节福利。他起床时徐年还在睡,岳海洋低头亲了亲,小心放开怀抱,给她掖好被子,临走关好门,还体贴地把窗帘拉严实了。徐年睡到十点多钟,醒了,起来吃了点东西,估摸着徐伟、徐帅该放寒假了,决定打个电话回去。她之前还跟徐帅允诺,成绩考的好了有奖励,现在决定不回去过年了,打电话回去嘱咐一下吧。刘大爷一听是她,就问:“徐年啊,哎呦你这孩子,啥时候回来呀?”“我不一定能回去了,跟我爸妈说过了。”徐年问,“刘大爷,徐伟他们放寒假了吧,麻烦您看看他俩在不在家,叫他们来接电话,我过几分钟再打过去。”“哎,你不知道啊?”刘大爷忙说,“你家恐怕没人,昨天下午,徐帅摔伤了……”“摔伤了?”徐年一听急忙问道,“怎么会摔伤了,摔哪儿了?”“听说大腿骨折了,找人治呢,你爸妈要上班,说年底了不好请假,没法一直看着,徐伟也跟着去照顾了。”“怎么会摔这么重?”“谁说不是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大过年的。”刘大爷就絮絮叨叨跟徐年讲起来。昨天不是腊月二十四吗,按照风俗,二十四扫房子,打扫除尘,徐伟和徐帅放了寒假,徐树民和吕恒兰要上班,临走就嘱咐徐伟徐帅打扫房子,怕两个懒货推诿,还给明确了任务,说要擦窗户、扫灰尘、掸墙壁之类的。以前这主要都是徐年的活儿,徐伟、徐帅就没怎么干过,两个半大的男孩子干活反正是毛毛躁躁的,搭了两张凳子,徐伟扶着凳子,让徐帅爬上去用鸡毛掸子掸屋角的灰尘蛛网。一边干活一边嬉闹磨牙,结果斗起嘴来,一个闪失,徐帅就从两张凳子的高度直接摔了下来。“那么高,差点没摔出大事来,大腿骨折,胯骨哪儿还有裂伤,反正是危险危险,还是借了我的三轮车用的呢,人不能动弹,我当时看着就估计骨折了。都那样了,两个熊孩子还一直吵架扯皮,嘴皮子都不闲着,徐帅说徐伟没扶好碰了凳子,徐伟呢就说徐帅自己没站稳,反正大人都不在家,也说不清楚章长理短。”徐年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忙问:“那现在呢,在哪个医院治的?”“没在医院,昨晚你爸回来还三轮车,我还专门问了,在城北那个王家诊所。”“不好好去医院,怎么弄到个什么诊所呢。”徐年一听就急了。“嗐,这你倒别太担心,骨头断了,还不都是一样治,接骨绑上夹板,给他自己慢慢长呗。”刘大爷道,“起先是送到街道医院的,医生一看,说应该骨头断了,让送去大医院,要拍片子,去了一问,连检查带住院,恐怕得一两千,让先交五百块住院押金。你说这不是坑人吗,骨折这种还是得找老中医,人家有经验,给你把骨头接上,养几天骨头对位了,就能接回家来慢慢养,顶多花个一两百块。”徐年心里却打了个激灵,顿时有点气恼。她记得一世,岳海洋跟她说过的一件事情,他曾经的一个工友也是摔伤骨折,家人给找了个民间的接骨郎中接上了,结果过了十几天又说断骨的茬没对齐,移位了,又硬生生掰断重新接,工友正值壮年的汉子,硬生生疼的晕了过去。徐年承认,民间自有正骨高手,可高手不是遍地有,未必个个都靠谱,尤其这年代民间所谓中医接骨,完全靠的是经验手感,大部分连x光都不照。徐帅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骨头万一接不好,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她可以相信传统中医正骨的绝技,但必须是现代医学检查的监护下,才能让人放心。并且作为国营厂,她爸妈可能要到除夕晚上才放假,春节假也就三四天,那么以她那一对父母的德性,正好寒假,可能就是让徐伟一个不着调的半大孩子照顾徐帅。徐年考虑了一下,决定她得回去一趟。她正打算着中午跟岳海洋说,结果放下手机,听到隔壁有些动静。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按说岳海洋不会回来。徐年留意听了听,有女人孩子说笑的声音,女人声音尖细,听着好像马燕红。她心里略一转悠,猜测着可能是岳海港回来了,带着老婆孩子来做客呢。或者说不能称之为客人,在他们眼里,人家才是自家人,来看自家大哥还有什么好客套的。于是徐年本来打算起床的,一翻身,干脆又睡了。睡了没多会儿,有人开门,岳海洋轻手轻脚进来,走到床边坐下。徐年侧身往里躺着,也不知睡着还是醒的,岳海洋就探身过来看。徐年一转头,乌黑晶亮的眼睛对上他。“醒了?我还以为你在睡呢。”“谁大中午还不醒啊。”徐年道。岳海洋笑,胳膊撑着躺在她身后,低头亲她的脸颊:“醒了就起来吧,起来吃饭。今天家里还有别的人,海港他们三口来了。”“别的人”这个说法成功取悦了徐年,尽管岳海洋的本意,是提醒她家里有外人,不要睡衣外头裹羽绒服就跑去吃饭。其实徐年一直觉得,她睡衣外头裹羽绒服还挺靠谱的,长到脚踝的大羽绒服,再穿上棉鞋,外面看起来根本看不出什么。起码她偶尔遇上邻居,也是坦然打个招呼,也没人会发现她哪儿不对。其实她哪里是这么邋遢,还不是一连半个月,让兴致不减的某人折腾过了火。这么一想,徐年就用力瞪了他一眼。“怎么了?”岳海洋收到她的白眼,十分无辜地问。“没怎么,表扬岳先生昨晚上勇猛非凡。”徐年本想坐起来,想到自己不着寸缕的状态,拉高棉被往下躺了躺,叫他,“你,出去,我穿衣服。”然而这话却偏偏激起了男人的兴致,岳海洋挑高一边眉毛,邪邪地看着她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昨晚还发狠要怎么怎么我呢。”这个只会嘴上硬的熊孩子,似乎在床上对角色颠倒乐此不疲,本着败不馁的精神,一直努力要反攻倒算。事实上,这死丫头说的是:“你等着,早晚一天我x死你”。☆、61只要一想到夜间那个呜呜嘤嘤、骨头都软成泥了, 却还不忘嘴硬发狠的小女鬼,岳海洋就忍不住从里到外身体发热。有一种马上让她再学一次女鬼叫的躁动。然而太不是时候,他抓住她狠狠吻了又吻, 把她从棉被里挖出来,拿起衣服就往她头上套。“痒, ”徐年缩着脖子笑,推他,“滚,非礼勿视, 我自己穿,你先去做饭等我。”“想吃什么?”岳海洋怕她冷,把棉袄给她披上。“你弟弟弟媳妇来了, 问我想吃什么?”徐年把高领羊绒衫拉下来, 把脑袋钻出来。岳海洋笑道:“不问你问谁,他们来就来了,人家可没你那么嘴刁。”徐年想了想,说想喝牛肉汤了,别放萝卜, 微辣,放切得细细的蒜黄和香菜。“牛肉汤得带骨慢慢炖出来才好喝, 这会儿哪还来得及。”岳海洋想了一下,便掏出手机打给城北不远一家牛羊肉餐馆,让给他送一盆牛肉汤来,一边嘱咐徐年起床, 他先去隔壁做饭。徐年磨磨唧唧穿好衣服,洗漱收拾。琢磨着如此“纵欲无度”她不会脸色虚浮吧,着意照了半天镜子, 脸色水润,眉眼灵动自带妩媚,似乎还更加漂亮了。于是放弃了画个淡妆的想法,只擦了护肤霜,淡淡涂了点口红,琢磨着饭差不多好了,穿上棉袄去隔壁。“徐小姐来了?”马燕红一眼看见她,忙站起身来。马燕红今天穿了件大红色棉袄,喜气洋洋,衬托她那张天然赤红的脸越发红了。“快快快,海港,这就是徐小姐,徐年,是我们家亲戚,你都还没见过呢。”马燕红推岳海港。岳海港本来坐在椅子上剥花生,忙站起身,笑着点点头:“徐小姐好。”岳海港一直在南方打工,徐年来了以后还是头一次见。岳海港在兄弟四个当中,大概是长相最不出色的,相对而言,实在是其他三个外形都比较好,颜值高,岳海港呢普通些,大众脸,大概就是大街上看一眼,不会再刻意回头去看第二眼的那种。身高比岳海洋略矮了几公分的样子,性子也木讷些。“你好。”徐年便笑笑点点头,溜溜达达进去,走到岳海洋身后,很自然地一手扶着他的腰伸头看看,见锅里炖的排骨,嗅嗅鼻子说,“哥,你会不会做糖醋排骨?”“我做不好糖醋菜啊,上次你要吃糖醋鱼,做的就不成功。”岳海洋道,拿调料是侧头笑道,“就你会吃,下次再试试。”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嘀嘀咕咕,十分亲昵随意的样子。马燕红冲岳海港努努嘴,示意他看。徐年一只手还搭着岳海洋的后腰呢,两人离那么近,怎么看都有些不寻常。岳海港给了老婆一个告诫的眼色。知道徐年在这儿,岳海港和马燕红有些讨好性质的,还带了不少东西,点心水果、年货什么的。两人带着孩子,来了以后,岳海洋把他们带来的点心打开,棒棒就忙着吃东西了。“棒棒,棒棒,你快叫姑姑好,姑姑最疼你了,姑姑上次还给你钱买糖吃呢。”马燕红一边往孩子嘴里塞鸡蛋糕,一边拉着让孩子叫人。然而小孩子根本空不出嘴来,马燕红戳了一下棒棒的额头,气得骂:“死老实,见人都不会说话,跟你爸一个怂样,没出息。”徐年笑笑,随手抓了把糖果给棒棒。“海港把花生米给我。”岳海洋接过来,随口使唤弟弟,“海港,把那个香菇给我切一下。”他绝不使唤弟媳。马燕红在岳海洋眼里是比较懒的,农活家务不勤快就罢了,每次来家里就只管吃,等着大伯子、小叔子做给她吃,从不伸手。然而弟媳再懒都轮不到他嫌弃,也轮不到他使唤。至于徐年,岳海洋使唤她洗一棵葱都舍不得,似乎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才是对的。双标得够可以,但他自己可丝毫不觉得。岳海港木讷,被马燕红又推又使眼色,让他跟徐年攀谈搞好关系。岳海港:“徐小姐很忙的吧。”徐年:“没事干,你大哥忙。”岳海港:“徐小姐这么年轻,就办起这么大的工厂,真了不起。”徐年:“我不大过问,都是你大哥管的。”两人就这么把天聊死了。马燕红在旁边听的干着急,想插嘴吧,徐年一副懒洋洋百无聊赖的样子,只看着岳海洋忙碌做菜,眼神都不会分给别人一个。马燕红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了,觉得徐年明摆着瞧不起她,可马燕红又不敢表现出来,憋着。正好棒棒吃蜜饯弄得一手一脸口水,黏糊糊跑过来往她身上爬,马燕红有气没处发泄,一把拽过棒棒凶孩子:“烦死了,看你脏的,吃吃吃就知道吃。”岳海洋微微皱眉,随手拿了块毛巾递给岳海港,示意他给小孩擦干净。很快饭店把牛肉汤送来了,一大盆,两个服务员一个骑车、一个在后边端着送来的,还盖着盖子。徐年开的门,伸手去接,端汤的服务员却小心闪开了,殷勤笑道:“徐总,您可不能端,刚出锅热着呢,小心烫。”“给我吧。”岳海洋从她身后出来,接过汤盆,小心放在桌上。送走服务员,徐年笑眯眯掀开盖子,乳白的汤水散发着浓香,薄薄的牛肉片,飘着蒜黄和香菜,完全合乎她的要求。岳海洋招呼大家坐下吃饭,米饭都盛好后,便习惯性地顺手给徐年盛汤,徐年则只管吃饭。马燕红也不知怎么教孩子的,棒棒吃饭时候很闹腾,筷子满桌子乱戳,下手抓菜,不喜欢吃的菜直接往桌子上吐,一块肉嚼了半天没嚼烂,从嘴里掏出来直接往桌子上一扔。你要说马燕红不管吧,她也管了,她也骂了,就是小孩该怎样还怎样,似乎妈妈的斥骂就是耳旁风。“好好吃饭,再皮揍你!”岳海港黑脸一凶,小孩哇一声大哭起来。马燕红又责怪岳海港:“他三岁小孩,你跟他慢慢说,一年不回来回来就骂他,平常在家里也不这样的,他这不是到大哥家高兴吗。”徐年有点食欲不振了,匆匆把碗里的饭吃光,碗一推,冲岳海港和马燕红客气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便起身回自己那边房子。马燕红眼看着岳海防进厂之后,西装穿上了,领带打上了,眼看着混得人模狗样,今天来之前就再三撺掇岳海港,让他一定要让岳海洋同意他进厂。等徐年一走,两口子没了顾忌,马燕红就直截了当说了。“大哥这个事你一定得帮,打虎亲兄弟,让海港回来帮你总比别人强吧,他回来了不去南方打工,还能照顾一下家里,你看我一个人在家带个孩子,多不容易。”马燕红说。然而岳海洋却不接招,只说:“这件事等我跟海港商量吧。”马燕红瞪了岳海港一眼,着急道:“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刚才徐小姐也说了,大哥这厂里不都是你管吗。”岳海洋平淡反问:“人家那是面子话,你们怎么也这样说,这厂子难不成姓岳了?”其实这件事他之前就打电话跟岳海港交流过,也明确告诉岳海港,他跟老三海防不一样,他已经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了,又在南方打了好几年的工,手里多少也应该有些积蓄。所以岳海洋的意思,岳海港要是不想再出门打工,那就回来,自己琢磨找个路子,哪怕做个小生意、小买卖都挺好,才是个长远打算,为什么一家子都要挤到磁砖厂来。长兄如父,他当家惯了,他不答应,岳海港也没办法。午饭后岳海洋要上班,就先送岳海港一家三口回去,送到前边大路,看着他们上了中巴车。一上车,马燕红瞥一眼车后渐行渐远的岳海洋,就憋不住发泄不满:“你大哥可真不重视你,这么冷的天,我们还带个小孩,他自己现成的小轿车,都不肯开车送我们回去。”“他那不是忙吗。”岳海港说。“忙可看对谁,人家就是不把你当回事,你大哥明明就是偏心,他自己发达了,吃香的喝辣的,都不肯拉你一把。”岳海港看着满车的人,回桃李镇的车,很难不遇上熟人,就算不认识让人听了去也不好,便劝道:“这事大哥电话里跟我说过,他也是为我们好,做长远打算。”“长远打算个屁,明明就是偏心。一样是亲兄弟,你看他怎么对老三、老四的,又怎么对你的,让老三进城跟他干,花那么多钱给老四上学,你呢?人家就是没眼看你,就是轻看你。”“人家谁看得起你?那个有钱的徐小姐,明明说是你妈那边亲戚,结果呢,你今天亲耳听着了,人家只认你大哥,人家可没管你叫一声二哥吧,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你说这里头能没有事儿?我看还不知你大哥怎么挑拨的呢。”岳海港告诫地皱眉:“你别整天这个那个,就你牢骚多。我大哥也不容易。”一边说,一边眼色示意她车上人多嘴杂。然而马燕红却压根不搭理,越发骂骂咧咧嚷起来:“你还怪我了,能怪我有意见吗,我为了谁呀,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大哥现在混好了,谁不知道,他帮你什么了吗?你个窝囊废,你还真是二,千年老二,你什么都听你大哥的,现在谁跟你一家子,你跟你大哥过算了,让你大哥给你生孩子养孩子。”岳海港脸色变了变,气道:“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们结婚,还不都是我大哥操心花钱。”“呸,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我嫁给你有什么,没有公婆帮衬就罢了,穷得叮当响,人家兄弟几个最不重视你。”她一路聒噪,终于前边的女售票员忍不住了,扭头喊了一句:“别吵了啊,一车人呢。”“岳海洋是你大哥?”开车的司机侧头瞟了岳海港一眼,语调意味不明地上扬,顿了顿说,“别的事先不说,岳海洋拉扯你们这一堆弟妹,倒是给你成家立业了,他自己三十多了还打光棍呢,做人得有点良心。”岳海港脸色一变,羞愤,用力瞪了马燕红一眼。☆、62岳海洋送走岳海港一家三口, 转身回来,经过厂门口时候也该到上班时间了。他脚步顿了顿,略一犹豫, 就继续往家属院走了,一边拿出手机打给周二伟, 交代几件工作,并说他手头有事正忙,晚一会儿再去厂里。忙什么?岳海洋推开徐年那边的门进去。屋里暖烘烘开着空调,徐年正窝在沙发上, 脱了外套只穿着贴身毛衣,吃着零食看电视。“刚才没吃饱吧。”岳海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想到小侄子棒棒不禁皱眉, 琢磨着找个机会得跟海港聊聊,一边歉意地说道,“海港不在家,马燕红又这脾性,好好的孩子他们也教不好。”“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但不知怎么回事, 我对你那个弟媳妇反正喜欢不起来,你别指望我跟她能搞好关系。”徐年坦然道。“反正你也不用多跟她打交道。”岳海洋拍拍她, “走吧,去我那边,再给你弄点儿吃的。”“我吃饱了,半碗米饭、一小碗牛肉汤。”徐年指指茶几上一堆的零食, 笑道,“再说了,你看我嘴巴就没闲过, 你还担心饿着我呀。”“真不饿?”“真不饿。”“那你就多吃点儿零食,我去厂里了。”岳海洋道。“你去好了,不用管我。”徐年嘴里说着,拿了一颗话梅往岳海洋嘴里送。岳海洋不太习惯吃这些,就摇头说不吃。徐年却调皮起来,她把话梅送进自己嘴里,从沙发上跪坐起来,促狭地眨眨眼,搂着他脖子吻了上去。岳海洋正看着电视若有所思,没注意她的小动作。这姑娘一个高兴,突然投怀送抱都正常,温热的嘴唇贴上来,他自然十分受用,含住了刚要吮吻,却被她舌头一顶,嘴对嘴送了一颗话梅进来,还故意撩拨地咬了下他嘴唇。岳海洋神色不明地吃掉那颗酸酸甜甜的话梅,吐出核儿,然后一把抓住她,摁在沙发背上用力吻了上去。片刻,分开,岳海洋看着她笑了下。“年年,现在是大中午。”“昂,大中午怎么啦?”徐年一脸天真无辜。“徐年小朋友,”岳海洋眼神危险起来,声音越发轻缓地笑道,“做人要厚道,能惹要能撑。”“我还管杀不管埋呢。”徐年笑嘻嘻从他怀里滚开,倚着抱枕躺远了些,只穿着袜子的脚丫子踢他,“去去,岳总你这人太不正经了,我好心喂你吃个话梅,健胃助消化,大白天你又瞎想些啥东东呢,满脑子不正经,大流氓,快去上班,好好挣钱给我花。”岳海洋:“……”他本来还没打算怎么着她。岳海洋明确发现这姑娘的一个恶趣味,喜欢随时随地撩拨他,尤其专门喜欢在时机场合不对、他没法更进一步的时候,故意撩拨搓火,等搓起人的火来了,看他憋火情动却不能付诸行动的样子,她还挺高兴得意。岳海洋当真站起身,面无表情,直直地走出去了。徐年看着他的背影,刚露出一个干坏事得逞的笑容,谁知岳海洋很快又走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忘东西了?”岳海洋不说话,脸色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笑笑,他刚才去把大门反锁上了,走进来,目光灼灼盯着她,反手把房间的门也关好了。徐年:……啊?自家的古板老男人,还真敢大白天干坏事呀?低估他了。可是昨晚上……救命啊,要死了。看着他不善的目光逼近,徐年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本正经道:“咳咳,那什么,岳总,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你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事业要紧,要过年了,厂里一定很忙的。”岳海洋也不跟她废话,也不言语,直接走过来掳人,徐年尖叫一声一脚踢过去,脚腕就被捉住了。“快滚,救命,强抢民女啦。”徐年吓得踢他。然而岳海洋是打定了主意要修理她,一伸手就把她压制住了。徐年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垂死挣扎了一下,挣不动,还不忘皮一下,拿腔捏调、柔柔媚媚的声音叫:“大爷,饶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岳海洋不说话,任由她皮。诚如她所言,大白天,周围邻居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反正附近几家应该都没人,她就是再皮一些也无妨,没人听见,当真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她了。然而这老男人终究还有些古板,舍弃了沙发,轻松把人掳到里屋床上,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理她。叫她皮。结果这天下午,周二伟自己在厂里忙了一下午,也没看到岳总来上班。周二伟忍不住心里埋怨了一下,这岳总也真是的,年前就要放假了,好多事要安排,这么忙,明明说晚一会就来,竟然翘班不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岳总肯定真的有重要事情,忙得走不开,幸好有他这个得力的左右手。晚上吃的是鲜肉荠菜小馄饨。岳海洋也会图省事儿,两人昏天黑地一下午,晚上起来,就没再炒菜,冰箱里小馄饨拿出来煮了,放几片紫菜、一小撮白虾皮,撒点儿葱花香菜和香油,味美又滋润。徐年也不知是累了,还是中午真的没吃饱,瞧着锅里的馄饨,觉得自己能吃这一锅,特意挑了个跟岳海洋一样的大碗。结果人家岳海洋一大碗轻松下肚了,还能再来一碗,她却剩下好几个,干脆倒给岳海洋碗里。吃过饭像往常那样,岳海洋收拾一下碗筷,徐年就先回去了。岳海洋一边收拾,一边还琢磨着,这姑娘下午被他修理得够呛,以她素来的操作,大概又要傲娇一下,故意把他锁在门外。等他收拾好过去,一推门,开了,竟然没锁,岳海洋心里顿时一乐,不用他爬墙头了。他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把她揽在怀里,两人一起看新闻。等到新闻播完,天气预报出来的时候,徐年碰碰他:“哥,我有个事情跟你说。”“什么事?”徐年说她得回去一趟。“我弟弟摔了一下,有点担心他,我得回去看看。”“好啊。”岳海洋一听就说,“那我把厂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就陪你回去。现在春运,恐怕不好买票了,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开车回去。”他心里盘算着,滨海虽然远,隔着几个省呢,开车回去要先规划好路线,加上停车吃饭休息,估计至少得两天车程。“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现在去也没必要。”徐年道。她没打算和岳海洋一起回去,一来大过年的他去了也不方便,二来有些事还棘手着呢,就算她能解释清楚,岳海洋现在去了,也只会被她爸妈挑剔攻击。没必要。岳海洋默了默,片刻后说道:“那我把你送过去,我再回来,那么远的路,你一个人叫人没法放心。”“你舍不得我呀?”徐年从沙发上跪坐起来,搂着他脖子笑。岳海洋看着她:“是舍不得。”“哥,你就放心吧。”徐年笑嘻嘻亲他,笑道,“你舍得我,我还舍不得你呢。可是我现在都还不够结婚年龄,你去了也没意思,就算要提亲,你好歹也等一两年吧。”“大过年的,厂里正赶上年底,这几天就要放假,你都快忙死了,不用你送。”徐年想了想补充道,“其实我这两天还在想,过年我要是去你家,要跟你弟弟、弟媳他们一起过年,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回去看看,过了年我就回来了。”这段时间日子挺合徐年心意。岳海防去瀛城了,岳海胜学习紧张,在她几番怂恿下,每到星期天,岳海洋早早地就跑去县中,给岳海胜送吃送喝,送钱,也没让岳海胜回来。可以让她清净安心地当米虫,享受二人世界。然而要一大家子一起过年,尤其有那些个她心里不太待见的人,想想挺没意思的。岳海洋一手揽住她,亲了亲她的脸,心里则没法安心踏实。他此刻患得患失。这样一个突然来到他身边的小仙女,给了他三十年来最美好的滋味,会不会,突然有一天从他怀里飞走,就像她突然飞来那样,飞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徐年窝在他怀里说了自己的打算,春运估计是很难买到车票了,她打算从平原省城坐飞机,下午已经联系了瀛城的旅行社,到滨海省城的飞机航班应该不少,下了飞机,再从滨海省城到蓝城,办法就多了。岳海洋仔细听着,大手揉揉她的头发,没再说什么,脑子里帮她斟酌了一遍这个线路,默默帮她考虑好行程。两人依偎着看了会儿电视,洗漱休息。真休息。徐年收拾好了先上的床,一见他掀开被子坐进来,忙往里滚了滚,一脸警惕地看他。“怎么了?”岳海洋不明所以。“你……今晚休战,你不许弄我。”徐年皱着嘴巴鼻子做鬼脸,哀怨的小表情。岳海洋没憋住忒地一笑。“你还笑,”徐年便气恼地踢了他一脚,撒起娇来,“老哥啊,我真的吃不消了,你那个难不成是铁打的?”岳海洋笑不可抑,忍不住满心爱怜宠溺。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没那么莽,况且这么一个让人只能哄着的小祖宗。可关键时刻……身不由己啊。下午……的确有些太疯了。他笑着胳膊伸过来,让她枕上去,安抚拍拍她:“睡吧,我明天送你去省城。”作者有话要说:私下问个问题,大家看文雷女穿男吗?☆、63因为走之前岳海洋的反应, 徐年本以为,送行的老男人会种种不舍,种种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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