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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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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TXT全集下载_9

“租下来,我们可以签个合同,至少三五年吧,期限太短我们也没法租,毕竟我们还得厂房改造、设备安装呢,然后按年付给他租金,我们也不用一下子投入那么大。”

至于三五年之后嘛……徐年眯起眼睛,好像一只看到了大鱼的小猫咪。

两人还坐在摩托车上,停在路边讨论。徐年说到高兴处,很自然地就往他背上一趴,两只手兴奋地拍着他两边大臂:“对对对,就这么干,先给他租下来,贵一点也没关系。”

“……”

岳海洋只感觉到少女的身体忽然趴上来,紧贴着他的背,带着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小手开心地在他胳膊上拍拍打打……他本能地身心一颤,整个背部到全身激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他本来还骑着摩托车呢,身心一凛,强自镇定下来,一手扶摩托车,一手赶紧抓住她的小爪子拉下来,却又因为无意中握住那只柔软细腻的小爪子而莫名一荡。

“坐好了。”岳海洋抖抖肩膀告诫地提醒她另一只手,“好好坐,别手舞足蹈的,看把你摔下去。”

徐年:……下意识行为,真不是故意的……

老古板,老东西,死木头,你哪个朝代来的!

她肚子里腹诽,坦然淡定地把两只手收回来,顺势提醒地戳戳他的后背:“哎,你说呢,就这么办,现在我们进去看看,也好心里有数。”

进入厂区的路因为荒废,水泥路面不时有坑洼破损,有的地方还长着草。岳海洋骑着摩托车进了厂区。大门关着,只留了一道小门,传达室看样子平常应该是有人住的,但是却没看见人,估计门卫去哪儿溜达了。

两人骑车进去,沿厂区中间的主路一直行到最后排,顺着后边的围墙从东侧绕回来,整个厂区静悄悄的,院子里还露天堆着废弃的矿石物料,厂房的门上一层厚重的灰土,有的厂房门上还用铁丝拧了起来。

一路走过来除了鸟叫,倒是看到了好几只野猫。

“有没有点像睡美人沉睡的城堡?”徐年笑问。

岳海洋:“什么睡美人?”

徐年皱皱鼻子:“不稀罕跟你说了,睡美人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个男的。”

岳海洋实在搞不懂 “睡美人”和“他是男的”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两人从厂区东侧的路绕回大门,发现整个厂区比远远看着还要大,虽然显得老旧,基础设施还是不错的。

两人停好摩托车,并肩站在大门口,对整个厂区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这块地有多大,有没有一百亩?”徐年问。

整个厂区的面积,比她刚才远看估计的还要大一些,过去年代土地不值钱,又是县里数得着国营厂,给地可真舍得。

岳海洋说,一百亩估计只多不少。厂区东边还有个家属院,地方也得有几十亩,也属于磷肥厂的。而以他对建材厂的设想,一二十亩地就足够他们用的了。

“虽然旧,房屋倒也结实,改建一下就能用。”岳海洋干了十几年的建筑工,一看也就看出个大概,心里盘算着,笑道,“是不是有点不划算?这么大地方,我们就算租下来也用不到,浪费了,按我们预计的规模,其实一半都用不了,选址新建厂房,用钢结构的话其实建起来也快,投资也不是太多,人家还都是新的,可以完全按照我们的需求来建。”

徐年:“用不了比不够用的强,你做饭还要多做一点,怕不够吃呢。”

“可是就算租,租下这么大一个厂房闲着,浪费钱,租金估计也得不少。”

“没事儿,哥,资金你不用担心,再说等我们建材厂投产,就能挣钱了。”

徐年挥挥手,她是铁了心要吞下这块肥肉。

选址新建厂房的话,就他们这样投资规模的民营企业,别说眼下三十万,三百万全投进去,想在县城城区地方拿到这么大一块地,也不大可能。

而且徐年上一世的生活,虽然在祈安县城停留的时间不多,也就那么几次路过吧,但是该有的印象她都记得。祈安县城应该是在现有基础上向北发展,并且往北临近瀛城,之后祈安县撤县设区,并入瀛城市区范围。

所以说,就算是个不大的小县城,不用等十年二十年,这块地也要身价百倍的。

“哎,你们干啥呢?”

随着一声呼喝,一条大黄狗突然窜过来,窜到两人跟前汪汪汪直叫。徐年冷不丁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本能地往后一跳,赶紧抱着岳海洋胳膊躲到他身后。

“别怕。”岳海洋反手护住她,跺跺脚,皱眉盯着那条狗。

大概是他人稳稳的没动,表情也很凶,黄狗汪汪叫着来回跑了几步,没敢扑过来,离远了一点依旧冲着他们使劲叫。

“大爷,我们有事进来看一下,瞧见小门开着,就进来了。”岳海洋解释了一句,一边胳膊把徐年护在身后,“大爷,您先把这狗叫走行吗?”

“怕什么,我的狗不咬人。”门卫老头说,喝斥了一声,那狗停住吠叫,跑回去趴在老头脚边。

“你们什么人,到这里干啥呢?”门卫老头问,指了指厂区说,“里头没人,早就停产了。”

“大爷,厂里现在还有人管吗,厂长什么的呢?”岳海洋问,“如果我们想谈点事情,到哪里找他们?”

门卫大爷说:“厂里早就没人办公了,厂长后台大,把这厂子霍霍完早就调走了,说让副厂长升厂长,这厂长还有什么好当的,我都好一阵子没见过人了。”

“走吧,租厂房这事情,他们厂里做不了主。”徐年躲在他背后小声说。

“大爷您忙,那我们先走了。”

岳海洋客气一下,转身想去推摩托车,徐年却抓着他的胳膊哎了一声,岳海洋一看,这姑娘单脚着地,一手扶着他,一手去揉右脚脖子。

“怎么了?”岳海洋忙问。

“刚才让狗吓得,扭了一下。”徐年皱眉鼓起嘴,试着动了动脚脖子,“可恶,穿球鞋还能扭了脚,我穿高跟鞋都好好的呢。”

“行啦,你今天得亏没穿高跟鞋。”岳海洋说着蹲下来,小心托住她的脚,试着帮她活动了一下脚踝,“怎么样,碍不碍事?”

“不碍事,有一点疼。”徐年一手扶着他,单脚跳到摩托车跟前,“走吧,没事儿。”

岳海洋不放心,便一手扶着她手肘,叫她:“你把脚放在地上,看看敢不敢着力,不行赶紧去医院看看。”

“没事儿,就是扭了一下,不重,活动活动就行了。”徐年把脚放在地上走了两步,有点吃痛,但是筋骨肯定没伤到,于是推推他,“不碍事,走吧。”

两人回到招待所,岳海洋看着她慢悠悠走上台阶,倒是不瘸了,自己慢慢腾腾往楼上走。

岳海洋陪着她上楼,送她到房间门口,不放心地问:“还疼吗,用不用给你弄点药酒揉一揉?”

“不要不要,药酒揉更疼,我觉得已经没事了。”徐年想了想说,“哥,要不我们现在去招商办问问?直接找招商办,省得都不知道找哪个部门,估计这事得县里当家。”

“我去吧,你这都铁拐李了,就老实点儿,别上蹿下跳的了。”岳海洋笑道,“你进去老实休息一会。”

岳海洋跑了趟招商办,恰好是上次陪徐年去桃李镇的那位刘副主任接待,见了岳海洋还挺热情,端茶倒水。

了解完来意,刘主任连说他觉得是好事,停产的磷肥厂空在那儿养老鼠,当地面子上也不好看,资产盘活,双方互利。

不过这事情他可做不了主,刘主任表示马上去请示一下县里主管的领导。

岳海洋对这些机关工作的作风效率多少也有所了解,便故意问:“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你也知道,早一天定下来,我们租金早一天到位,建材厂也就能早一天投产。如果不行,我们也好尽早做别的打算,时间就是金钱嘛。”

王主任一听,忙说他马上就去联系,亲自跑一趟。

岳海洋回去跟徐年说了,徐年倒也半点不急,她估摸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我先回去?”岳海洋问。

“回去干吗?”

“回村里啊,我其实真不用住在这里。”岳海洋说,“要不这样,我骑你那摩托车回去,等我们挣了钱,那车干脆就给我吧,我看还真不能放心让你骑。”

“这都要吃晚饭了,为什么非得回去?”徐年斜眼看看他,“家里谁等你?”

“我回家行不行。”岳海洋笑道,“一共才二十几公里的路,你让我住这儿也没必要啊,我平常在建筑工地打工,一早一晚骑自行车都能来回,要是骑摩托车也就十多分钟,用不着在这儿住,这里的房间一晚上得不少钱呢,花钱还未必方便。”

徐年听了,漫不经心道:“随便你,反正你那房间开都开了,又不知道你哪天来哪天不来,总不能一会儿退房一会儿订房,那你把钥匙带着,房间空着好了。”

一转脸她又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回去,今晚估计你家得不少人找你呢,村干部呀,亲戚朋友、村民邻居呀什么的,昨天晚上我没走,他们估计都没好意思去,今晚你正好回去看看,聊聊,联络一下感情。”

岳海洋一想,还真是。

他现在估计已经是村里的大红人了。

脑补了一下满屋子找他聊天八卦的闲人,或者跑来联络感情的,以及催他把厂址放在村里的村干部们……

“算了,不回去了。”他说。

“随便你。”徐年笑笑。

晚饭按原计划去招待所餐厅吃,点了徐年中午念叨的栗子鸡、椒盐小黄鱼,还点了当地特色的银杏甜汤,搭配两个素菜。

吃完了一路散步回来,在徐年房间聊了会儿办厂的事情,一边讨论,岳海洋就把厂房、设备、原料、预算等梳理一遍,一条一条都写了下来。

按他这个预算,三十万是应该够了,目前只不知道徐年盯上的那块肥肉能不能到手,租金又得多少。刚开端,徐年也觉得不急于一时,就没急着再追加资金。

“这三十万,你就先考虑设备和第一批的原材料,磷肥厂那边我也有别的想法,租金分开另算。”徐年说。

岳海洋顿了顿:“徐年,你家里就由着你一个小姑娘跑来这边折腾,也不管你?办厂也不是小事,你爸妈就不过来看看?”

“什么意思?”徐年孩子气地白眼,“岳先生我再郑重告诉你一遍,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子,还要家长管,投资办厂是我自己创业。”

聊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八点多钟,岳海洋就先回了自己房间。他回去又考虑了一下办厂相关的事情,洗漱收拾,舒舒服服洗个澡。

刚上床躺着,手机响了。

岳海洋忙接通电话,只听见电话那端徐年委委屈屈地喊:“哥,我脚疼。”

“怎么了,脚还没好?”岳海洋心说,晚上下楼吃饭,明明看她走路好好的,没问题了呀。

“脚脖子疼,”电话里徐年可怜兮兮的声音,“哥,可疼可疼了。”

岳海洋说:“那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岳海洋利落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下楼到前台要了瓶红花油,两分钟后到她房间门口,敲门。徐年披了件开司米的绒衫外套来开门,头发软软地披散着,看见他扁扁嘴,撒娇地皱着小脸。

“叫你白天逞能,不会瘀伤了吧。”岳海洋嘴里数落着,进屋把门关上,看着她单脚跳啊跳回去。

“疼。”她坐在床边,把那只脚跷在床上,一脸委屈巴巴的小模样。

“让我看看,”岳海洋走过去,弯腰摸着她的脚踝看了看,没肿,也没青紫,他手指小心在她脚踝上按了按:“这样疼不疼?里边骨头不疼吧?”

“有点疼。”徐年说,“骨头不疼。”

“这样看应该没事,可能崴到脚筋了。”岳海洋直起腰,“估计你白天没当回事,里边还是有挫伤,要不拿毛巾热敷一下吧。”

岳海洋走进卫生间拧了个热毛巾,转身回来一看,不禁脚步一顿,只见徐年脱掉了外面的绒衫外套,只穿了一条米黄色小格子的棉布睡裙,裙子长到膝盖,十分甜美可爱的样式,露出莹白的胳膊和腿,脖颈优美,曲线诱人的玲珑。

她就那么优哉游哉坐在床上,望着他的神情柔软乖巧,单纯而又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岳总,考验你的时刻到了(坏笑坏笑)。

十点左右还有一更,会下红包雨,别忘了来看哦。

☆、撩他

就没人告诉她, 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的么?

比如告诉她,面对任何成年甚至半大未成年的男性,都应该设防。

尤其独处的时候。

如果没有, 那就是父母的失职,或者, 别的负责照顾她的人失职。

岳海洋站在卫生间门口,心念转动,片刻短暂的沉默,然后走过去, 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鼻观口口观心,端正心神, 打算给她热敷。

结果他刚一坐下, 坐在床沿的女孩子就十分自然地把扭伤的那只脚跷过来,白生生的脚丫子自觉自发放在他的膝盖上,光洁的小腿白皙如玉,脚趾圆润可爱,像某种细嫩白净的小圆果子。

岳海洋:“……”

“放到床上去。”岳海洋心神一凛, 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把衣服穿好。”

“不冷啊。”徐年心说, 偏不穿。

自家老男人够保守的,她这明明已经是很规矩的睡裙了好不好。

她都没敢弄个性感丝质小睡裙出来呢。

岳海洋认命地顿了顿,去床头抓了个枕头过来,给她垫到脚底下, 把热毛巾在手上试了试,折叠好敷了上去。

徐年就乖巧地等着他热敷,两手撑在身后坐着。敷了一小会儿, 毛巾凉了岳海洋去卫生间泡热水,便又顺手抓了个浴巾回来。

“脚抬一下。”他把浴巾盖在枕头上,避免弄湿枕头,重新把热毛巾敷上去。

“徐年,你爸妈是不是生意忙,平常都不在家?”岳海洋低头调整毛巾。

“差不多吧,反正整天忙。”

徐年心里默默补充:整天忙着上班,下班吃饭打牌侃大山,三个孩子都不怎么管,一个当丫鬟的,两个惯着的,结果上一世,三个孩子都没什么出息。

“那你小时候,平常都是谁带你?”

“没人,不用人带啊。幼儿园离家特别近,也有小伙伴一起,幼儿园就自己走了,小学中学也都自己走。”

“那你平常在家里呢?”

“家里?”徐年说,“在家里干吗还用人带?”

反倒是她五六岁就要带两个弟弟,学会了做饭。七岁的徐年放学后独自去托儿所接徐帅,背上背着书包,把还不会走路的徐帅一路抱回家。

父母心大,也得亏住在麻纺厂的家属院,现在想想,徐年自己都担心被人贩子偷了去。

岳海洋则脑补了一个爸妈忙挣钱、整天孤零零的留守儿童小朋友。似乎家庭教育有缺失,怪不得这姑娘那么熊。

“徐年,我跟你说啊,我也有个妹妹,我妹妹海兰比你大,已经嫁人生孩子了。”岳海洋想了想,斟酌词句,操着一颗当爹的心,打算给这姑娘补一课“女孩子防范教育”。

徐年:“昂,然后呢?”

“小时候家里忙,经常也是我带她,就跟在我屁股后边长大的。”岳海洋停了停,进去换了块热毛巾,给她敷好继续说道,“我妹妹长得也挺好看的,农村地方,从小我妈就告诉她,外面会有坏人,跟着哥哥们别乱跑。记得四五岁时候,有一次海港带她去河边玩,海港自己跟一帮皮小子下河洗澡,一个个都光着屁股,让海兰一个小女孩呆在岸边自己玩,还让她下水玩,回来我妈就把海港狠揍了一顿,跟海兰说小姑娘要知道害羞。”

“嗯,该揍。”徐年眯着眼睛,笑。

“后来我父亲出事,我妈走那年,她才13岁。家里没有父母,我告诉过她很多次,不能单独跟别的男性在一起,尤其没人的地方,都不许去。我们家兄弟四个,就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养,农村有些事又乱,整天操心。”

岳海洋拿自己的妹妹举了半天例子,笑道,“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对异性一定要设防,不管熟人生人,心里都应该有所防范。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你不知道谁是坏人,可能一个看着很好的人,一转脸就会变成禽兽。”

徐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调整毛巾,把冷掉的外层翻进去,换了温热的一面又给她敷上。

“唔,色狼吗?”她耸肩笑道,“你别担心,碰上了,我一脚踹死他。”

“你这小丫头,想的是有多简单。”岳海洋忍不住手指隔空点点她,点了又点,无奈道,“你呀,就是不知道厉害。你对男女体力是有什么误解?别说你这样一个年轻女孩子,普通女性哪里能打过男的。”

岳海洋听她一说越发操心,老爹似的苦口婆心道,“别忘了我是男人,我比你知道,男人坏起来能有多坏。”

“唔,真的吗?”徐年两眼亮晶晶地问,“那男人到底能有多坏?”

岳海洋:“……”

徐年其实很想说,那要不我们试试,来个模拟演练?

不过嘴里却没敢,怕这老男人恼羞成怒。她笑嘻嘻说道,“没关系,我打不过不是有你吗,那我以后就老老实实跟着你,有你保护我呢。”

说着还欠起身来,伸手捏捏他结实坚硬的手臂,笑道,“哥,你一定打得过,我觉得像你这样壮,普通坏人你一个都能打他好几个。”

岳海洋:……

熊孩子听不懂话呀,他就不是男人了?

替她操心的岳海洋真有些头疼。

热敷半天,他修长粗糙的手指按了按她脚踝,经过这一会儿的热敷,莹白柔软的肌肤越发透明,白里透红,浮起一层动人的粉红色。

岳海洋无声地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忽视某种奇异的身心干扰,温声问她:“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还有点儿。”

徐年动了动白生生的脚丫子,目光定在他那双大手上。他的手是真的粗糙,长期砌墙搬砖干建筑活、干农活,他的手骨节分明,指腹、指节和手掌上都布满了茧子,显得十分有力,不丑,却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我给你擦点红花油,就赶紧睡吧,”岳海洋拿起手机看了看,都快到十点钟了,“要是还不行,明天老老实实去看医生吧。”

“行,明天不好我就去看医生。”徐年答应着,看他拿着小瓶子的红花油,试着给她脚踝上倒了一点,伸手轻揉,但是因为她脚搭在软软的枕头上,根本不方便。

于是徐年自觉自发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右腿从床边拿下来,依旧熟门熟路放在他膝盖上,脚趾圆润饱满,皮肤玉白光洁,就这么坦然的对着他。

其实客观而论,脚踝揉擦药酒的话,也的确就这个姿势最方便。

岳海洋顿了顿,也调整了一下坐姿,两人一个坐床边一个坐椅子,面对面。岳海洋鼻观口口观心,下意识地屏息凝气,努力镇静地在掌心倒了些红花油,一手握住她的脚,托在自己膝盖上,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脚踝,试探着稍稍用力,用掌心按摩揉搓。

岳海洋:“忍着点啊,揉起来有点疼。”

徐年:……其实不疼,骗你的……就是现在,有点酥酥麻麻……

岳海洋专注按揉了几分钟,红花油和肌肤反复摩擦,脚踝那一片已经有些发红发热了,他放开手,却起身把她的脚放在椅子上,自己站起身来。

“试试,好点了没?”

“好像,没那么疼了。”徐年在他的目光下活动了一下脚踝,笑眯眯看着他,心里半点都没愧疚。

“那你赶紧睡吧啊,天都不早了。”岳海洋顿了顿,嘱咐道,“晚上睡觉老实点,疼的时候不能乱动,可别再拧了。”

“那我回去了。”他说。

“我睡不着。”徐年扁扁嘴,“本来到了生地方,我就睡不踏实,脚又疼,更睡不着。”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哥,要不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行不行?”

岳海洋默了一下:“我不会。我哪里会讲什么睡前故事。”

“随便讲什么我都喜欢听。”

她坐着,岳海洋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一笑,说:“你真要听?我小时候也没听过睡前故事啊,我只听过农村的鬼故事,你敢不敢听?”

徐年:“敢啊,你敢讲我就敢听。”

他要真敢讲,她今晚打算“怕鬼”赖上他。

“别闹了啊,睡吧。”岳海洋笑笑,装作没看到她撇嘴抗议的样子,笑着开门出去,顺手把房门关好了。

徐年笑嘻嘻冲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忍不住托着下巴腹诽:臭家伙,坏家伙,不上道的老男人,叫你今晚做个鬼故事的恶梦。

成功调戏了老男人一把,看着他匆匆逃跑的样子,徐年心情还真不错。她哼着歌儿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喝点水收拾睡觉。

“5,8,6,3,2,0,9。”

忽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标准而又机械。

徐年不由动作一顿,慢慢把杯子放在桌上。

声音照例读了三遍。徐年坐在床边,有些困惑地想了半天,自从她上次中奖,这段时间都没“听”到,她原本以为,这个神秘数字大概是在她急需的时候出现。现在看来并不是。

似乎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规律。

那么今天,为什么忽然又出现了呢?

她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她白天做了什么,去了彩票亭,买了张彩票,心里还想能不能再中奖来着。

徐年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能听到神秘数字,似乎是有一个触发的玄机,可能是她要去“想”。

也就是说,她这种怪病有个名字,叫做“心想事成”。

或者说,这是一个“发财梦变现系统”。

那么到底是不是这样,她要怎样“想”才能管用,徐年这会儿还没参悟透。她仔细回想了一遍,她三次听到神秘数字,似乎都是在她白天去了彩票亭,并且在心里“想”了,甚至嘴里还念叨了。

第一次她只是经过彩票亭,根本就没进去,那么是否可以推论,这个“心想事成”具有一定的效力范围,她需要在彩票亭一定的距离内“想”,才能触发脑子里那个声音。

这么一想,徐年就忍不住兴奋起来,也没有半点睡意了,睡不着,恨不得马上就去验证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预收《七十年代嫁知青》,文案:叶苗苗穿越三千世界后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婚礼当晚,俊俏斯文的新郎官正春心荡漾,一脸喜色要跟她玩亲亲。想到今后这男人将会为了回城抛妻弃子,叶苗苗一脚踹了过去。

古言存稿预收《听说我哥是暴君》,文案:谢如初自幼父母双亡,好在还有养兄把她一手带大。她一直以为,她这养兄温和体贴,君子如玉,性情是极好的。

直到那一日,她亲眼撞见一群朝臣高官跪在他面前,颤巍巍地高呼陛下。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养兄是皇帝,杀戮无数,狠戾独断;她爹不光没死还当了王爷,养了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假货当郡主,听说都宠到头顶上了……

文案二:

立后之初,群臣谏,言谢氏女出身低微,一介民女,入宫为妃嫔也就罢了,皇后之位当择高门贵女。

帝拍案大怒:朕亲手养大的心头宝,普天之下,倒是有谁比她的门第还高?

☆、21

岳海洋并没有做鬼故事的恶梦, 他回去躺在床上,也不知怎么的,头脑空白也没胡思乱想, 可就是睡不着,很晚都没睡着。

倒头就睡的人, 居然,没睡好。

没睡好,第二天早晨,岳海洋早早就起来了。他的生活从来还没学会享受, 安逸懒散不符合他的习惯,所以洗漱之后就精神充足地从房间出来。

瞧了一眼406,房门紧闭, 岳海洋走到门前顿了顿, 房间里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正睡得香呢。

于是他独自下楼,步行出门。走到招待所大门口略一犹豫,给徐年留了条短信,便沿着招待所门前的大街散步去工地, 路上还顺便买了油条。

香软松脆的大油条,一块钱四根, 岳海洋心里大体有数,要了十五块钱的。

炸好的就剩那么几根,好在时间早,来买油条的居民还不多, 摊主加紧炸,岳海洋又等了会儿,一手拎着一大包油条去工地。

他熟门熟路去了工棚, 张叔和工人们已经起床收拾了,正在准备吃早饭,大米粥,小咸菜,比碗口还大的硬面大馒头,工人们干的重体力活,七点上工十二点才收工吃饭,早晨这顿饭必须吃饱了,才能有体力应付一上午的繁重劳动。

瞅见岳海洋过来,一个正蹲在砖头上刷牙的小青年呦了一声,眼睛一亮,两秒钟吐掉口中的水放好杯子跳起来。

“岳哥,”小青年嘴里笑嘻嘻问着,伸手就抽了一根,塞到嘴里咬了一口,还不忘问了句,“油条是买给我吃的吗?”

“是不是给你吃的,你反正都吃了。”岳海洋笑着打趣,把右手装油条的袋子递给他,“去去,拿厨房去,顺路买的。”

小青年一手吃着,一手拎着袋子笑问,“你买了多少啊,够不够一人一根?”

“买了六十根,摊主还让了两根,应该够了吧。”岳海洋说。

“够了,今早在工地吃饭的还不到五十人。”那小青年吞下嘴里的油条,笑嘻嘻又抽出一根,“一人一根还有的剩,那我就能多吃一根了。”

“你个刁吃的货。”随着笑骂声,张叔从工棚出来,看到岳海洋招招手,“海洋啊,今天怎么又来了?”

“有事昨天就没回去,一早出来溜达。”岳海洋说。

“那正好,一起吃饭。”张叔说。

岳海洋琢磨回去还能赶上陪徐年一起吃早饭,莫名就是觉得他要是自己在外面吃了,回去那小姑奶奶又得老大不高兴,就笑着说:“不了吧,你们吃,我就是一早出来活动活动,这就得走。”

工棚里外不停有人走动,看到岳海洋纷纷打招呼,有的还调侃他:“海洋啊,昨天不是听张叔说你要单干,办水泥制品厂当老板了吗,我去跟你干呗。”

还有的喊:“海洋,发财了多给我们送几回油条啊,你看老张头小气鬼,一个月都不舍得买两回。”

“滚你妈的,我明天给你买一筐行不行,吃的还不是你自己的钱。”张叔笑骂。

工人们的伙食费按顿扣,一顿预算也就那么点钱。能来建筑工地干活的,有谁是舍得在吃上花钱的。

说笑一会儿,工人们渐渐都洗漱收拾好了过来吃饭,岳海洋就说他先走了,张叔出来送他,岳海洋便问他,这个工地是不是也快技术性歇工了。

张叔说是。两人都是内行,建筑活自有它的施工工序,有工艺间歇和组织间歇,比如混凝土构件需要一定的养护时间,或者验收时间,这期间就需要暂停施工。

张叔手上眼下就只有这一个工地,歇工大家就没活干,各自回去忙农活。

“我最近可能也有点活要干,”岳海洋说,“具体还没定下来,张叔,我那边要是开工了,正好歇工,家里农活少的人可以过去给我帮忙。”

工人之中有个别非农业户口的,家里没田地,也有家里人手充足农活不忙的,歇工一天就少一天收入,所以张叔一听便满口答应着。

张叔说:“你定下来就跟我讲一声,我这边你都知道的,干活放心,就是不歇工,人手也能给你排出来。”

“那我可谢谢张叔了,”岳海洋笑道,“那您先回去吃饭吧,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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