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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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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两人视线短暂的交织,又不漏端倪地移开。

楚晏肤色微深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明明周围坐满了熙熙攘攘的群臣,但也妨碍不了一眼便能看到他。

咳咳咳御座上的隋庆帝脸色苍白如纸,眼下青黑,挂着眼袋,瞧着满是憔悴之色。

旁人发现不了,但善于察言观色的楚晏清楚看到了隋庆帝眼里的迷蒙,显然现在他脑子并未完全清醒。

楚晏心里一沉,果然隋庆帝被封长行动了手脚。

坐在宾位上的高大男子走出来,拱手行礼道:曼达参见陛下。

愿陛下龙体安康,洪福齐天。

隋庆帝止住咳嗽,淡淡笑道:左贤王不必多礼,就座吧。

多谢陛下。曼达抬起身,旁边的使臣呈上来一个普通的木匣子,他拿过来,沉声道:听闻陛下最近久病于榻,父王特地让我带来了我们族里的神丹,望殿下能早日恢复康泰。

天子安危,岂是旁人能够妄言的。

这位左贤王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隋庆帝眼一眯,不漏声色地笑着说:不过是染了小风寒,并无大碍。

他看向旁边的总管太监,话音又转为冷淡,去呈上来。

是。总管公公汗涔涔地走上前,双手接过木匣子,弓着腰奉到了御案上。

曼达见他不打开,眼底闪过丝嘲弄,转过脸看向一直坐在案后没起身的妙龄女子,冷声道:邬尔莎,还不来参见陛下。

被唤作邬尔莎的女子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挪着步伐,来到了曼达的身边,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邬尔莎参见陛下。

她穿的并不是中原服饰,色泽明丽的衣裙外搭着火红艳艳的坎肩,裙子里穿着条宽大及踝的肥裤,领边、胸口、裤脚皆绣着精美细致的芳卉花纹,腰间缀有各种铜银的华丽挂饰,红色面纱遮掩住她姣好深邃的五官,只露出一双美目顾盼生姿。

听闻匈奴女子个个生的黝黑粗壮,丑陋不堪,没想到今日一见,倒有些刷新了传闻里的认知。

曼达朗声笑了笑,我这妹妹已到适婚的年纪,听闻中原男儿相貌堂堂,英姿勃发,这次说什么也要同我来看看。

大哥!邬尔莎一阵娇俏的跺脚,裤腿上装饰的流苏发出一阵碰撞的悦耳声响,引得人不想看也得朝她那里观望去。

正兀自喝酒的傅时雨抬眼,正好瞥见邬尔莎从楚晏脸上收回来的目光,如果没瞧错的话,刚刚这公主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应该是羞怯。

傅时雨看着金樽里晃荡的酒液,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不免感到幸灾乐祸。

若是这公主,过几天知道自己要嫁的不是广陵王,而是与广陵王隔了几位坐着的太子,不知她届时会作何反应。

隋庆帝只笑了笑,并不附和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毕竟和亲一事太过重大,需深思熟虑后,才可做决定,哪能在酒桌上就随便应承下来。

曼达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再多言语,反正要在大庆待一段日子。他瞥了眼坐在对面,瞧不出异样的玄色男子,心里不禁冷笑,他这妹妹可是族内第一美人,他就不信楚晏能把持得住。

通过这次的时候,他并不愿与这位新袭爵的广陵王爷为敌,甚至还想化敌为友,而最快,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和亲。

曼达特地打听过,楚晏尚未娶亲,甚至府里还未纳过一房妾室,若把自己妹妹嫁进去,凭她的美貌,定能把这位王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到时楚晏成了他们匈奴阵营里的人,这大庆的皇位迟早有一天手到擒来。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偏偏忽视了对面那位从开始,就对邬尔莎了无兴致,甚至毫无波澜,像潭死水的目光。

曼达转身回到了宾座上,推杯换盏几轮后,隋庆帝便以疲乏为由,暂时离开了筵席,接待使臣的重任便落到了太子的头上。

酒过三巡,这群身子魁梧的匈奴喝得满脸通红,叽叽呱呱的粗话连篇,旁边大臣被扰的神色铁青,偏偏又不敢出声喝止。

楚晏留意到有一道视线频频打量,他心里升起丝烦躁,抬眼望去,正好看到了邬尔莎一脸惊慌,躲避着低下了头。

他心里一冷,又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里的方向。

只见那位根本没留意这边的动静,正支着下颚,懒洋洋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樽,不知喝了多少,平日里面无人色的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艳粉,微微翘起的唇瓣泛着水光,漫不经心的动作在楚晏看来处处都透着一股蛊惑。

他莫名一阵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盛满佳酿的金樽一饮而尽。

楚晏忽然感到无比庆幸,喧闹的大殿此刻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聊得火热,只有自己窥望到了这副隐藏在角落里的绝色景象。

这个念头刚浮起来,楚晏心里咯噔一下,陡然想到什么,余光往仅次于御座的位置上扫去,果然瞥见封长行眼含炙热,一动不动落在角落里的视线。

那里面隐含的意思,楚晏再清楚不过,放在案下的手不禁死死攥拳。

再忍忍

楚晏不停地在心里呢喃着这三个字,只要隋庆帝驾崩,他便会把那人重新夺回来,然后再亲手挖了这觊觎之徒的眼睛。

正心里怒极的时候,他突地想到刚刚本打算是瞧瞧傅时雨是何反应,结果竟然被这一茬给弄忘了。

楚晏重新打眼望去,见那人不仅面不改色,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半分,像是根本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根本不在意谁会喜欢自己,或者说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楚晏,心里不由怄气,本来刚刚就冒了一肚子鬼火,现在又受了一肚子憋屈,他有些坐不住,准备先出去透口气。

不经意看到封长行下方的三皇子,幽幽望过来的视线,楚晏心里一怔,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正事。

既然匈奴使臣来了,那封长行应该会着手计划着把楚东歌以和亲为由,送他去匈奴的大本营。

而且最让楚晏担心的是,这次来和亲的并不是贪图美色的哈达,而是野心勃勃的左贤王。

若是对自己有好处,楚东歌就算丑的惨绝人寰,这位左贤王想必也是心花怒放地娶回去。

子时过后,这筵席便开始散了,邬尔莎想去同那位英俊威猛的广陵王爷说几句话,结果却见他大步流星的出了金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本来准备径直离开,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楚东歌的那些麻烦事,没走几步,蓦地看到艳若桃李之色的傅时雨也出来了。

他明显是醉了,脚步看着有些虚浮,平日里冷静自若的脸上此刻带着一股媚而不自知的憨态,连眼里都不复往日镇定,升起几分不清醒的迷蒙。

许是还仅存了一丝理智,知道自己不胜酒力,担心会出什么差错,所以他挑的条小路离开,结果却被打算抄近道,避开官员的楚晏撞上了。

楚晏想起前世这人在军营里,酒量不好,但又时常贪杯,后来他亲眼看到有将士趁他酣睡,偷偷解傅时雨的衣带,想行轻薄之举。

后来他把那将士抽的半死,也再不准傅时雨碰一点酒了。

此刻他睨着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人影,头一回想感叹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这话所言非虚。

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楚晏心里此刻已经是翻了天的狂喜。

连着一个月的丧期,他整日粗茶淡饭,今个得老天恩赐,他定要尝尝这口甘旨肥浓的荤腥,是否如想象中那般尺颊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老楚:先苦后甜,值!

第116章 道歉

最近朝中突然流传起太子留外臣宿于后宫里的消息,近几日已有大臣开始在早朝时向太子屡次谏言。

外男在后宫留宿,这可是大庆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也无疑是犯了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没错,这传言是楚晏派人传出去的,他要向封长行施加压力,主动送傅时雨出宫,这样他见傅时雨的机会便多了不少。

但此刻肩头扛着人,一路跟个贼寇,鬼鬼祟祟避开经过的宫人和侍卫的楚晏,此刻却无比庆幸封长行在宫里帮傅时雨寻了处居住的院子。

不然他现在扛着这么大个人出宫,难保不会被同道出宫的大臣看见,那想必第二日,下一个被谏言的人就是自己了。

楚晏头一回尝到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当然他不是做嫁衣的,而是现在要穿嫁衣的人。

被他扛在肩上的傅时雨有点想吐,他刚刚昏昏沉沉地走进后花园,结果没留意到跟前,撞到了一个人,本来道了歉就想离开,结果这人却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傅时雨只能无奈问他:那你想怎么道歉?

换个地方。对面的人说道。

傅时雨眼里像是被蒙了层轻纱,他眨巴眨巴眼,想瞧瞧这人长什么样,却被一双带着厚茧的掌心给覆住了。

见这人不把手拿下来,他只能继续问道:换什么地方?

床。

傅时雨迷迷糊糊地点头,也好。

正好我困了。

话音刚落,站在对面的人就把他扛起来,一阵飞奔,颠簸的肩膀顶的傅时雨小fu和胸口隐隐作痛,甚至胃里开始排山倒海,今晚吃的东西已经堵到了嗓子眼。

所幸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扛着他的人停下了脚步。

这大半个月躲在前朝的废殿里,一直很少出来过的金岚,有点憋坏了,今个趁宫人都去殿前忙活,便偷偷来到傅时雨的院子,准备透一会儿气,然后再顺走一些他屋子里,狗太子送来的那些点心瓜果。

结果刚一走进傅时雨院子,就听到院门被唰地一下踹开,迎面一个冷面煞神扛着个人冲进来。

金岚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不久前才给了自己气受的狗东西。

他这下东西也不想吃了,张开双臂挡在楚晏的跟前,冷冷道:我要同你决一死战!

正好今天傅时雨去参加晚宴,没人来打扰,他现在定要好好消了这口堵在胸口多日的恶气。

结果楚晏却置若罔闻地推开他,大刀阔斧往傅时雨的屋子里走去。

喂!金岚五官扭曲,以为这人轻视于自己,快步追上他,狠狠拽住了楚晏的手臂。

一直往前走的楚晏顿住脚,很是阴沉地睨他一眼,随即薄唇轻启,语气里仿佛压制着许多汹涌的杀意和戾气。

滚!

金岚眼里一怔,待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又被喊了滚,一时更是气得张牙舞爪,刚想紧跟着楚晏进屋,却听房门砰的一声,被楚晏先一步拒之门外。

出来!金岚大力地拍着们,在外面叫嚣,你再不出来,小爷可踹门了!

胆小鬼!懦夫!软蛋!

等等!你刚刚扛的是傅时雨?

楚晏像是没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弯腰把傅时雨摔在铺着厚褥的榻上,然后蹲下身开始帮他除去鞋袜。

似乎是有点痒,傅时雨跟发梦魇似的,下意识地蹬了下腿,楚晏条件反射地握住他脚踝,细腻的触感通过手心传进本就躁动不已的心底。

楚晏炙热粗糙的手从傅时雨宽大的裤腿里往上钻,如同是一条正徐徐爬行的游蛇,直到摸到膝盖,他的手臂再也伸不进了,楚晏才停下来,不过依旧不老实地揉按摩挲着傅时雨的小腿。

傅时雨感觉越来越痒,想把腿抽回来,偏偏这人的手像是铁铐,他挣脱不了分毫,只能任由其过分中又仿佛带着某种隐喻的动作。

玩够了腿,就该玩人了。

比起刚刚的耐性,玩人的楚晏就显得冲动许多。

起身扯掉了腰间的玉带,行云流水地脱去玄色外袍和里衣,露出了密布着新旧疤痕,肌肉饱满的古铜色xiong膛。屋内没有掌灯,窗门大敞,月光的清辉从窗楹里照进来,洒在楚晏仿佛蕴藏着蓬勃力量的脊背,此刻正散发出让人怦怦直跳的男人味儿。

本来昏昏欲睡的傅时雨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终于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脑子稍稍清醒,翻身想从榻上坐起来。

结果刚一坐起,就被楚晏仿佛裹着滚烫的身子给重重压了回去,明明隔着衣料,傅时雨却有种像是被灼伤了皮肤的悚然感。

你他费劲地睁着眼,想透过朦朦胧胧的轮廓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楚晏捏着他的下巴,同傅时雨视线相对,问道:我是谁?

看不清他脸的傅时雨一阵烦躁,恼道:我怎么知道!

难得瞧见这人懊恼不已的神态,楚晏眼里有几分新奇,拇指稍稍使力,那微合的红唇便张开了条缝,能清晰看到正放在齿后的粉色舌尖。

傅时雨蹙着眉,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句,疼。

那轻微浮动的舌尖,被楚晏收入暗沉的眼底。他埋下头,先是温柔的亲了亲傅时雨的额头,又从额头滑到眉眼和鼻尖,仔细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每一个地方,然后趁着这人齿关大开,开始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傅时雨嘴里的呼吸。

他如同是豪情万丈,所向披靡的战士,正在攻克着对面丢盔卸甲,已是穷途之末的城池。

武器肆虐扫荡着城里的每一个角落,恨不得把关于这座城的所有,收入囊中,全部携在身上带走。

而被侵略的这座城此刻已满目疮痍,狼藉不堪,如同是风浪中摇晃不定的小舟。

进攻的战士铁血高昂,士气冲天,一路披荆斩棘地攻打,仿佛要把这座城池摧毁成另一副支离破碎的惨况。

听闻这座城里的宫殿里藏着无数珍奇的金银珠宝,这位战士思来想去,决定去瞧瞧,来此一遭,他不能空手而归。

战士轻松除掉挡在宫门前,穿着青色盔甲的士兵,大步而又嚣张地朝里行去,走到金碧辉煌的大殿前,门口还守着两位身着白色盔甲的近身侍卫。

这次他时间耽搁的有些久,这两个侍卫瞧着平平无奇,但竟是异常的难缠。

终于,在解决完了这两个士兵后,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金殿,确实如传闻那般,殿外用上好光滑的玉石铺路,上面镶嵌了红、紫、青等等各种各样颜色的宝石,艳丽wei靡,美得让人心生荡漾。

战士站在殿外,观赏许久后,这才迈步往殿内走去。

许是吃了败仗,城里的人早已逃的干净,这座宫殿此刻房门紧闭,从外面瞧,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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