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你和他讲过话吗?”
“以后会讲的。”
抱着以后会讲期望的宋岩,直到定选结束都没跟那名少校讲上一句话。
她本来想以同大院人的身份去搭讪,结果人家在二楼将底下的心理选拔观赏完毕后,一转身,那道被制服收的肩宽腰窄的帅气背影,像一瞥而过的惊鸿,迅速失落在了她眼底。
宋岩激动,感觉心跳都不太正常。
“太他妈帅了!”她嚷了一句脏话,晕陶陶出了选拔中心,然后跟等候在外的自家亲哥撒娇:“哥,哥,你约下林斯义,定选完毕,我们和他一起玩啊!”
“林斯义?”宋飞猛然想起上次推温尔的事,敬谢不敏道:“你给老子滚。”
宋岩不放弃,她昨晚和温尔同一个宿舍,四人一间,大家都交换了联系方式,做为一名未来女飞,选拔中心在选人要求上对人际关系的处理也极看重。
要求合群。
因而那位平时在学校像哑巴一样的温大美人,十分装模作样的就留下了联系方式。
宋岩正热情如火打过去,准备厚着脸皮勾她带着林斯义出来,谁料号码一拨通“您拨打的用户正在忙”,分时段响了七遍。
每一遍都在提醒:
温尔已经毫不留情将她拉黑。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26章 二更
林斯义穿军装时别有味道。
与平时便服不同, 脸上那股子严肃劲越发显眼,温尔当初在蓉城一中被他捡回去时, 他穿得便是这一身蓝灰色夏季常服, 西裤和军衬,黑色腰带将上下两件装束扎地泾渭分明,但身材整体可看性又倏地拔高,军装上的每一个折角都似乎与他融为一体, 一举一动,魅力非凡。
他此时坐在驾驶座上,给她拿了水,一边递她,一边问话:“面试情况怎么样?”
面试时, 二对一,林斯义不方便进去。
温尔喝了一口水后,边拧瓶盖边回答:“还行。问我家庭关系, 问在学校学习情况,还有进入航空大学将要面对的各种艰苦训练有没有心理准备, 问为什么考女飞时, 我就说喜欢,就这些, 没什么难的。”
林斯义闻言轻笑, “在你眼中是不难。对心理差的人单独面对两位考官,表现不一定尽善尽美。”
而林斯义一听她的回答就知道她表现的一定很好。
这就是资质好坏的差别。
他当初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对方在废墟中淡定背单词的行为惊讶, 后来整个队伍撤出灾区,她在烈日炎炎下举着:长大我当空降兵的牌子,一身的热汗,完美的从容姿态,当即就扎中他的心。
他想,这是一个好苗子。
出于这种心理将她带回来。稍微施肥,她便扶摇直上。
这完全是她自己足够优秀,才会对全部过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不会觉得惊心动魄,也不存在侥幸,一切对她而言就是很简单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完美?”温柔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出一些内幕消息。
但是林斯义在给油门前,先伸手捏了下她脸颊,出其不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十分完美。”低沉嗓音从她脸上返回时,笼统的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车子发动时,温尔仍在懵。
唇上,如火烫。
……
林斯义带着人回到家中,家里人忙忙碌碌围着她转,她脸上带着得体笑,眼底深处却有对他的懊恼。
大概初吻发生的太过随意。令她不满。
他也不太满意。
一是没亲透,二是当时冲动,完全没过脑子,捏着她脸,突然就改为亲,亲就亲吧,还只蜻蜓点水一下,放谁身上,谁会满意?
他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想着,晚上回酒店,和她闹一晚上,看她还有没有问题。
谁料到,还没走成,他出来散步,即被她堵到了林子深处。
是一片银杏林。
老爷子的杰作,退休后,将原先属于奶奶的菜地开发了成苗圃,栽地满满当当,这些年还没长密,光秃秃的直长一条,绿色叶子也不够茂盛。
如果在这里吻,肯定得被人看见。
但是,这小丫头好胆色,推着他胸口,在他有意的退让下,一下就将他推到林子深处,纵使稀疏,也远离了门厅好一段距离。
算暂时安全。
“林斯义,你傍晚什么意思?”温尔看得出来是真生气,脸色涨红着,不满瞪他。
林斯义笑:“怎么了?”
“你还装。”温尔内心其实挣扎,要不要和他这样沟通,显得她如狼似虎,但是,她现在了无牵挂,高考结束,定选也结束了,是他该兑现当初承诺的时候了,却如此敷衍,她……不满足。
“脸红什么?有话说话。”林斯义心里呐喊,小乖,你往哥身上扑,哥还能吃你不成?
他眼神鼓励她。
行为上却毫无作为。
温尔到底斗不过搞政治工作的人,她只是一五一十跟他算:“你说三选全部通过后,给我下聘礼,可你……”她脸色这会儿红是因为羞涩了,恼着道:“可我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你才下这点儿……”
林斯义终于逗得她先说出不满足的话,自己心肝肾都直听的麻,一把搂过去,扣住她柔弱无骨的腰,按着按到自己身上来,他尽量让自己正经,声音却莫名孟浪:“是没亲够的意思?行啊,晚上跟哥去酒店,敢不敢?”
“不行。”温尔脸红了,觉得他喝的有点多,但不可否认,她太喜欢此刻的林斯义了,没有防备,没有稳重,只是全然对她喜欢而已,眼神里看人时,星芒似乎要将她融化。
“为什么不行?”他皱眉了。
温尔理智分析:“这样携手跑掉,让家里人印象不好。”
“你在乎这个?”林斯义笑。
“斯义,我不在乎。只是不想麻烦。”她哪里来的勇气就叫他姓以外的名字,叫得还相当自然,让林斯义激动的又扣了把她腰,和他严丝合缝的相贴似是要融为一体。
温尔被这样紧密的拥抱热乎的近乎缺氧。
“麻烦什么?”林斯义声音在她耳畔,“昨天就跟我妈说了,我带你住外面,让她别准备床铺。”
“为什么?”这不等于公开了吗?
温尔心跳因此又加速了。
“早晚一天要公开。早晚一天你会从我房间里出来,早晚的事,不如早发生。”
“听起来很有道理。”温尔屈服了。做好准备跟他双宿双飞。
“你就这么卖了自己?”想起她之前动不动就以身抵债,这回真要跟他去酒店,就真的抵了。
“我等很久了。”温尔说。
“不后悔?”
“除非你后悔。”
“不会。”
两人目光在空气一触,当即一眼万年,难逃此劫。
…………
到了酒店,直奔主题。
温尔先洗的澡,然后他洗时,她中途进来替他擦背。
把林斯义擦出了反应。
她长发铺在背后,肌肤在灯光下莹白似雪,浓密的睫毛微垂,不好意思看他。
林斯义更不好意思,接着出来后,还算有耐心和她长长接了一个吻。
温尔好奇,和他腻在洁白床铺里,特别认真的研究和感受怎么接吻。琢磨了大半天,可能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林斯义起起落落数回合,也被她研究……
“耳朵,有趣吗?”他额头上都是汗,仍笑问她。
声音低沙,克制。
“很有趣。我们来吧?”她研究够了,乖顺在他身边躺下,“但你别研究我,我害羞。”
“要关灯?”他询问她意见。
“最好关……留一个小灯。”
林斯义一时却找不到遥控器,“这酒店设计不合理,开关无法控制大灯。”
“你故意的。”温尔发现他嘴角顽劣的笑意,羞恼地捶他肩膀,林斯义让她意思了两下,接着扣住她的手腕,笑唇凑到她耳畔,“得公平。我也想看看你。”
“不要……”温尔此时才感觉世界末日,整个身体都快成火烧云颜色,白色浴袍都遮不住那片红,从细枝末节跑出来。
而林斯义早衣裳阵亡,家底朝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将她亲了又亲,哄了又哄,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大概很快,因为他直奔了主题,实在前情介绍太久,终于轮到他调快进,她情绪也已经到位,结果林斯义还是听到一声如歌如泣的埋怨,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拳头朝他袭来。
林斯义没理她……
温尔孤身奋战,这是一个人的战役,她苦不堪言,在他结束后,仍抓破他手腕皮肤,哭到声音抖……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对于林斯义而言……
“呜呜呜呜……”温尔却仍在经历世界级酷刑。
林斯义将她搂在怀里,好声安抚:“还疼?”
“不……”
“那怎么?”他不解。
温尔表情痛苦,唇中还在低嚷:“好难受……”
林斯义问:“具体怎么难受?”
“说不出来的滋味……”温尔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然后才启声:“你知道从出生就开始封闭的环境,一下子被打扰,那种气急败坏和不适应,辛苦的令我想死去的感觉吗?”
“不是痛吗?”听完她描述,林斯义显示出在这一领域的知识极度匮乏。
“不痛,我那个早不在了。”但是她说完,还是很好奇的挪开腿,在床单上找痕迹,雪白的床单一无所获。
林斯义笑声低低的在她额际响:“是今年夏天,我带你玩双杠那回,你突然从双杠上跳下来,急匆匆回家的那次?”
“……你知道?”温尔有些惊。
“知道……不然我为什么给你披外衣?”他低头,爱怜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那次他本以为是她例假来了,结果第二天她一切正常,还下水游泳,他心里就隐隐猜测是不是将她操练过猛,在双杠上受伤了。
可怜的小耳朵,不仅没有埋怨他,第二天还照样跟着他炼。
弄地他心脏跟被人揪了一把,狠狠拖出胸外,在地上摩擦一样。
“那次,真的一下把我痛懵,回家后发现内裤上有血迹,但是用了卫生用品后,又了无痕迹。我就知道,我可能跟双杠ml了。”
林斯义听着,揉她臂膀,在按摩,也在安慰。
“林斯义,你好可怜,你不如两根单杠。”
林斯义不上当:“它们算个屁。”
“你说脏话。”
“好,不说了。”他笑,又警告,“但也别刺激我。狠起来双杠醋都吃的人。”
“你会拔掉它们吗?”
“这次回去你绝对见不到了。”
温尔以为他开玩笑,没在意,和他又东聊西扯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不可思议睁开眸,视线所及正是他性感无比的下颚,惊笑,“林斯义,你刚才秒了?”
“……”
“哈哈哈。”气势汹汹开场,毛毛躁躁结束,横批,林斯义不行。
她内心在给他做对子,脸颊却遭受他折磨。
林斯义把她捏了又捏,低声请求:“担待一下。以后次数多了,敏感度自然降低。”
“我不想次数多。”温尔眉头又拧起来,开始哼哼唧唧:“不舒服……”
她脸上的痛苦不是假的。
林斯义看得不住拧眉,他放下她,准备下床,温尔却一把拉住他手掌,“你去哪……”
林斯义笑,无奈得很,“我去卫生间打点热水,或者直接抱你泡澡?”
“不。”温尔不行,长发颓废散在春潮仍在的脸上,眸色怏怏的,“你抱着我就行了。”
林斯义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仍是上床,将这娇气包搂在怀里,双臂,双腿都将她实打实收容,像包住一只嫩白香粽,夹着她,笑问,“行了吗?”
“行。”温尔下巴在他锁骨上磕了磕,表示暂时舒服。
“还酸吗?”过了片刻,林斯义关怀问。
“好一点了。但还是不舒服。”
林斯义嗓音瞬时哑了,蠢蠢欲动,在她耳边,“你是刚才没被探索彻底,在怪我了,嗯?”
“没有……”她甚至恼,“我真不舒服……”
林斯义说:“你等会儿。我们先叫点吃的。夜很长,才开始呢。”
“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她捶他胸口,不依不饶。
林斯义叫了客房服务,中途已经克制不住,拉着她亲又含,很快擦枪走火,房门铃和电话分别响了两趟,无人问津,作罢离去。
房内,她的颤声抱怨被他吞入,这一夜才真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积极留评,双更奉上,么!
第27章 温度
第二回合仍是兵荒马乱结束。
林斯义没尽兴, 被她嚷地着急忙慌退阵。
“又怎么?”他无奈关怀。
“不舒服……”温尔嚷来嚷去仍是不舒服,皮肤泛着粉, 眼神抱怨又迷离。
林斯义看得心热, 又保持着长她几岁的成熟样子,对她嘘寒问暖,最后牺牲自己:“好了,哥不碰你了, 嗯?”
“你太大了……”温尔抽泣。
“正常尺寸。”林斯义为自己辩护。
温尔不听,“我做过功课的。”意思是他超标,才令她如此受罪。
这赤.裸裸的埋怨,令林斯义哭笑不得。
他没办法,只有继续哄她, 好话说了一箩筐,又是安慰,又是宠的。
温尔窝在他怀里, 好久,那股难受劲儿才稍退, 但也只是稍退, 她觉得自己不舒服的要命。
印象中,那次不小心受伤也只是痛一瞬间, 瞬间疼痛过去后, 就没任何感觉了。
这一晚,却有度日如年感。
林斯义耐心听着她的描述,时不时“嗯”声, 对她表示敬意。
温尔抱怨了一会儿表示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
林斯义表面答应,实际行动却不断撩拨着她,温尔恼:“真的不要了。”
他将她挣扎的双臂扣住,人往下退去,边留下一串话语:“你可以好好适应,不然初夜这么糟糕,以后想起来只有对哥的埋怨,你让哥怎么活?”
“我不埋怨你……”温尔泣说。
“耐心。别动。”他声音好似已经在极遥远的地方响起。
温尔不自觉闭上眼睛,让脑海和眼前都只剩黑团团一片。如此一来,感受便更明显,她觉得难堪,不住挣扎,希望他离开……
他不为所动……
时间越久,温尔越慌,然后倏地一下眼前黑暗被白光冲破,像迸裂出的白日焰火,轰隆隆响却不见烟花,大约是烟花留在了他唇舌,他掌心,与她只留下爆炸的绚丽反应……
“现在什么感觉?”许久之后,他用气音,在她耳畔低问。
温尔宛如脱胎换骨了一遍,又惊,又懵,头发汗湿在脸上,而脸正埋在他锁骨里,惹人怜的干哑声:“好点了……”
林斯义闻声笑,“好点就成。刚才听你喊的难受。”
“所以我到底怎么了?”她奇怪。
“被吊着了。又没耐心。”
“……什么耐心。”
“高潮是一件循序渐渐的事。你得给我时间。”
“不要说了……”温尔害羞,即刻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林斯义吻吻她额头,暗声说:“害什么羞。刚才都那样了……”
温尔装作没听见,同时感觉自己不仅脸皮烫起来,全身也在烫,她动了动自己放他身侧的腿,然后察觉到一个忽视不了的存在,“你就这样了吗……”
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歉。
林斯义觉得她没心肝,但仍抱期望,“那你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赶紧睡觉。”温尔毫不留情打断他。
杜绝他脑内的一切旖旎。
林斯义认输,谁让他比她大呢,他苦笑片刻,握着她细腻的发,揉了揉问,“……真睡了?”
“真睡。”
“那你碰哪儿呢?”
“……”温尔被逮,忍不住新奇道:“我好奇。”
“……”林斯义无声被她折磨了一会儿,情绪渐昂,她忽然嘴不饶人,“你怎么不秒了?”
“闭嘴……”他翻身将人压下,堵住她抗议的唇。
……
凌晨四点,远在蓉城的关蓓蓓接到一通来电,那铃声响得她脑袋快炸掉,高考结束后,她分数发挥超常,将来可能要和温尔分开,去上海念大学。
美丽大好前程,喜的她这段时间如太后一般在家里活动。
凌晨四点钟,哪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敢打扰她?
她气冲冲,闭着眼睛拿起手机,然后正准备一通劈头盖脸骂。那头便先响起一个温柔柔的声音:“我和他ml了。”
什么玩意儿?
ml?
崇洋媚外的东西……
“什么!!!!”关蓓蓓忽地一震,全身如遭电流击了一把,鸡皮疙瘩蹿了一身,大惊睁眼,“你和林斯义make love了???”
对方嫌她吵,隔了一会儿才淡定道:“不是你说,第一时间告诉你吗。”
“啊啊啊啊啊温温!!!”关蓓蓓受不了,在床上抖动四肢,喜不自禁,“你刚和他做完吗?凌晨四点,你们也太厉害了吧!!!”
“你知道什么叫厉害吗?”温尔瞧不起她。
关蓓蓓这只小雏鸟,纸上谈兵一把好手,真枪实弹能打到别人靶上的无知水平,差点把温尔带进沟里,这会儿,对方一个字温尔都不想听。
“厉害就是一夜七次郎嘛!”
听听。
这姑娘就是傻。
温尔忍不住笑,“你还是多看些正经书。言情小说就别弄了。我怕你将来老公达不到你要求,你俩婚姻生活不和谐。”
“你好狂!”关蓓蓓生气,“是不是从此咱就分道扬镳了,你是女人,我却一直是个女孩儿?”
“你可以交男朋友。到时候我把林斯义带出来,咱们四个一起旅游。”
“光想这种画面就好美。温温,何必等我交到男朋友呢?我明天就去找你,陪你庆祝你这件人生中的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温尔笑。
“是。一个女生一辈子只有一次。我来恭喜你!”
关蓓蓓特别有仪式感。
她为温尔高兴。
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渡过人生中的初夜,是多么可喜可贺,怎么能少了她这个好朋友的恭贺呢?
……
温尔放下手机,跟林斯义说,明天关蓓蓓要过来。
林斯义正裸.身站在窗前,等待早上的日出。
一夜未眠。
不是她缠着他,就是他缠着她。
精力无限,同时也舍不得睡。
林斯义笑,“你跟她说什么了?”
温尔方才拿着手机在卫生间打的,他没听见,但是也绝不能告诉他:“这是我们女孩的秘密。”
她说着,垂眼不去看他,然后再次躺到床上去。
幸而这床够大,不然被他们闹得没地方睡了。
温尔靠在比较侧边的一块干爽的地方,用被子将自己鼻尖以下全部埋入,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在外,她注视着窗外旭日初升的壮观画面,余光也忍不住瞄他无牵无挂的雄美裸影。
……没有一夜七次,三次是有的。
第一次他快了。
第二次他停了。
第三次他才尽情尽兴也让她小死一回。
“想什么?”林斯义从窗边回来,上床抱着她,一起看外面日出,可他的眼睛不够使,只粘在她身上,任旭红东升,无空欣赏。
“想你什么感受?”温尔大胆发言后失笑了。
“在你那儿的感受?”他听力水平满分。
“嗯。”她害羞点头。
林斯义附到她耳畔,呢喃了一个字。
“怎么紧?”她好奇。
“被包裹住。”
温尔听得心绪澎湃,在被子里与他伸进来的手相握,彼此十指交缠,她偏过脸庞,在他冒出青渣的下颚上吻了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他轻笑,低沙嗓音凑到她唇畔,“食言的一辈子没高潮。”
“好……”她笑着应了。
关蓓蓓来前的一天。
两人混在酒店里,除了查定选结果和到房门口接收食物,没下过那张床。
……
第二天一早,阳光热辣。
温尔下楼时,看到一个穿连体裤的女生,露出一双修长的白嫩腿,戴着大草帽,拿手在脸上扇着。
明显风尘仆仆赶来,哪怕酒店冷气十足,仍未觉得缓解,一张脸上燥热红的痕迹明显。
“蓓蓓!”温尔笑着叫了一声。
那女孩闻声,摘了墨镜,露出骨碌碌的大眼睛,闪着惊喜笑意,不怀好意嚷起来:“哎呀呀,让我看看这位是谁,春风得意脚步疾,是我家温温没错啦!”
“别嚷。”温尔跑到她身边,连忙把她一张嘴捂住,怕这个没把门的在大庭广众就大肆宣讲她“第一次”的事,关蓓蓓真能做出来。
堵了好一会儿,关蓓蓓知道教训了,大眼笑求饶着恳求她。
温尔才放过。
关蓓蓓重获自由,立即上下打量她,然后惊喜的说:“你跟我真心有灵犀,我穿连体短裤,你就是连体长裤,哈哈哈哈!姐妹花!”
关蓓蓓想的是穿姐妹装出去拉风,温尔却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穿长裤是为了遮身上的痕迹。
她笑,问关蓓蓓:“你昨晚半夜到,确定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关蓓蓓要拉她出去玩,挽着她胳膊暧昧笑:“不会打扰到你和斯义哥吧?”
温尔脸一红,“不会。”反而正需要人打扰,不然她和林斯义今天又得在床上渡过,说实话,她有心无力了,身体撑不住。
林斯义一当兵的,倒真会把她熬死。
“我的天,好好说着呢,怎么就脸红成这样?”关蓓蓓感到叹为观止。
“没有……”温尔不好意思笑。
正说着,那个男人就从电梯上下来了,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显得酷的很,见到关蓓蓓,先点头笑,那双眼先感觉蓬荜生辉,但紧接着又转回去忙自己的。
逗得关蓓蓓本来还想脸红几下,又猛一被冷落,朝他修长背影哼一声,嘟起小嘴:“真是有了女朋友忘了妹!”
“他处理的是公务,关我什么事。”温尔冤枉。
关蓓蓓不依道:“你现在就得受我气。本来是我姐妹,结果未来要当我嫂子了,我怎么受得了!”
“……”温尔无语了一会儿,抗辩,“我又不是你亲嫂子。”
“你倒是想当我亲嫂子,我哥才不愿意!兄弟的女人他不碰的。”
“……”温尔听她越说越离谱,赶紧哄道:“行了。知道你失去我心里不平衡,火气大,我这就花一天时间陪你行吗?”
“算你识相。”关蓓蓓哼道,“现在林斯义就是我的情敌!呜呜,温温,你不再属于我了……”
这种至交的好姐妹有了男朋友的失落感,真令关蓓蓓悲喜交加。
林斯义结束通话出来后,收到关蓓蓓一记翻上天的白眼,先一愣,继而没有计较的领着两个姑娘上车。
到了车上,林斯义理所当然是司机。
后排两个姑娘排排坐。
关蓓蓓嘴巴翘老高。
林斯义首先赔罪,但他赔罪口吻很艺术:“怎么了蓓蓓,不高兴哥跟温温在一起?”
低声沉气,伴随隐隐失落。
关蓓蓓立即:“没,没,你们很配。”
林斯义打方向盘出地库,一边笑,“乖。”
气地后知后觉自己上当的关蓓蓓朝他瞪眼,“你敢对温温不好,我让你没好日子过!”
“万一她对我不好呢?”林斯义也乞求援助,“蓓蓓不帮我?”
“她对你不好,我也揍她。总之,你们要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小女孩的固执与绝对公平。
逗得林斯义直乐。
温尔不参与他们幼稚无比的话题,但脸颊却一直在发红。
作者有话要说:1,蒋帆真眼瞎。
2,食言一辈子没有高潮警告(狗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p 3瓶;
么!
第28章 苗头
前往游乐园的路上, 关蓓蓓突然问:“你们在北京没看到我哥吗?”
关城?
温尔挑眉,“他来了?”
“是啊。”关蓓蓓又问前头的林斯义:“斯义哥你和他联系了吗?”
林斯义显然也不清楚。
他现在和温尔连为一体, 温尔不知道的事他同样一无所知。
于是拧眉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跟温温同一天出发的!”
“什么交通工具?”
“高铁。”
音落, 车厢中好一阵寂静。
林斯义簇起剑眉,薄唇也抿成一条线。
不动声色。
听着后座丫头继续道:“他同学结婚,刚好和温温定选日子差不多,加上温温又是一个人出发, 我就帮他买了高铁票,他也没反对,结果,竟然没遇上吗?”
“哪个同学?”林斯义问。
“五区的章图。”
这个人林斯义认识,但交情不深, 和关城好像很熟,他点点头,安抚道, “章图那帮人挺疯。你哥估计被截去,暂时没有声音。”
”会不会有事?听说有结婚闹出事故的?”
林斯义摇头笑, “过会儿我给你打个电话。”
关蓓蓓忙不迭点头, 一边又骂关城过分,自己亲妹妹来北京不来照顾就算了, 竟然连个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北京失踪了呢!
关蓓蓓一旦聊起来,温尔就没有插言空间。
索性旁听着,一言不发。
至于关城回北京这事, 在她心上更不值一提。
……
晚上,从游乐场回来,温尔体力尚存,关蓓蓓已经累地在后座呼呼大睡。
林斯义喊她下车,她两手一伸,闭着眼撒娇:“哥哥抱。”
吓地林斯义赶紧逃开。一边朝温尔瞟眼色,表明自己的清清白白。
“关蓓蓓,你起来!”温尔无语,觉得在林斯义面前丢了人,将关蓓蓓一阵痛捶,她这小姐妹才迷迷糊糊睁眼,望了望林家的大房子:“这哪里?”
“林宅。”
“哦,”关蓓蓓揉揉眼,恍然大悟,“你婆家!”
“……”理所当然继续挨了温尔的一顿捶。
大概除了林斯义,关蓓蓓是承受了温尔拳头最多的一个人。
两人在车边玩闹,闹到温尔一张冷艳的脸,孩子气丛生,稚嫩无比。
顾黎清在窗户内看着,神情忧心,林斯义已经先进了屋,在给他爷爷泡茶。
爷孙两个坐在一起聊天。
顾黎清不好意思直接问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于是憋了半天,到饭后才有机会问出口:“你怎么回事?”
林斯义眉眼与他母亲生得极像,淡漠中显清贵,不笑时,气场高不可攀。
他手指停在棋盘上,正在考虑下一步怎么走,闻声拧眉,“您意思我不明白。”
“老林,看看你儿子!”顾黎清生气。
林父只想安静下盘棋,但显然这对mǔ_zǐ不让他如愿,他无奈对妻子道:“你这么开门见山,我又在这里,他不好意思和你谈女朋友的问题。”
“所以装听不懂?”
“我真听不懂。”林斯义求饶似的勾了勾唇角。
“你昨天一天没回来。她还是小姑娘呢,你就这么……”顾黎清说不下去。
“那您想我怎么做?”
“你该找个成熟的女人。”
“左曦?”
“对……也可以不是左曦,但不要找温温那种小姑娘。”
“妈。”
“什么?”顾黎清洗耳恭听。
“我只喜欢温温这种小姑娘。”
“……”
林斯义落下棋子,看向母亲的眼神义无反顾,“这辈子。除了她谁都不行。”
“……”
.
温尔在北京呆了十三天,林斯义因为假期只有四天,提前返回。
她和关蓓蓓在林家,吃喝玩乐加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