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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生气,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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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我是他老子,没我就没他,我家的家事你们别管怎么着,还想当英雄他拿剪子想捅死我,我现在拽他去派出所信不信还想高考老子他妈先毁了他”“你敢”张钊推不开两个兄弟的阻拦,“没人证,没物证,光凭你几句屁话就能立案你当我们是傻逼还是你自己是傻逼啊”薛业掰过苏晓原的脸看,打得实在不轻,现实中他还没见过谁打脸这么狠。更何况这还是亲生的,下这种狠手是丧心病狂。“你刚才给他东西了”薛业盯着苏景龙的手看,“你刚才是不是给他什么了”苏晓原扯扯嘴角,刺痛难忍。“存折,我让他拿了钱就再也别来找我妈”“他的话你也信”张钊感激地看了薛业一眼,这智商往情商挪挪,早把祝杰拿下了,“苏晓原你怎么这么大方啊傻啊”“我”苏晓原没法解释,这怎么解释说自己根本没想给他钱,那钱是存下给小运上学用的。说自己的计划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捅上去,干脆一了百了。“行了你别说了”张钊又疼又气,苏晓原是真的钢,考将近700分的脑子,偏偏要钻死胡同,把自己往监狱里送,“傻逼你丫把存折拿出来”苏景龙想溜,被四个男生围了,他死皮赖脸地笑,炫耀拍拍胸口:“拿出来进了老子口袋的钱还没有拿出来的有本事你抢啊,这可是钱,你敢抢敢动老子一下,我立马倒地上说让你们给揍了。咱啊,都别往好了活,都得玩儿完”“谁他妈跟你玩儿完。”何安第一次遇上人渣,“存折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拿走”“凭什么”苏景龙朝他喷了一口唾沫星,“呸凭我是他老子,我俩都姓苏有我才有他,没我就没他儿子给老子上供天经地义没我,陈琴上他妈哪儿去弄俩大儿子她这辈子都得感激我,都得供着我花钱”“狗屁”张钊直接回了一口唾沫,“存折开户人不是你丫苏景龙,是苏晓原,你现在不还我立马报警”苏景龙怕他生抢,捂着兜儿嚣张至极:“艹,报警我是他爸,我拿儿子的存折警察管不着”张钊的拳头捏得嘎嘣响:“是吗那是十几年前了吧以前你们这叫家事,现在报警试试我们都是人证,你抢了苏晓原的存折,不管他是不是你儿子,只要他跟警察说没给你,那这东西在你手里就是物证要不咱试试”“你们小兔崽子”苏景龙眼角血红,“我是他老子,他身上流着我的血,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谁管得着”“我我就管了”张钊站得坚定笔直。“我是他爸”苏景龙又一次扑了过来。“我是他同学”张钊一把将人推远。“同学同学你管个屁”苏景龙久不动气,脚下虚浮不稳,摇摇身子笑里都是阴沉,“同学还敢跟老子”“我也是他同学”陶文昌也站了出来,紧接着是何安,墙一般地挡住他溜走的路。“我也是他同学”何安怒吼。薛业挡在苏晓原身前,举起剪刀对准苏景龙的脸:“存折还回来我不动手,你别以为能跑。晓原,你就说存折是不是自愿给他的,只要你说不是,我替你出气。”苏晓原头一回觉得自己这样没用,武器被缴械了,钱也没拿回来,计划了好一通,最后还是要同学帮忙出头。关键时刻居然是9班这帮兄弟来帮他,拉他最后一把。“我没给他。”他不是软弱性格,瘸了腿还能在人前装没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软弱,“是他抢的,你们报警吧。”“臭小子”苏景龙冲不过去,铜墙铁壁围着自己,“你们你们等着妈的”最后甩出一张建设银行的活期存折本来,头也不回地走掉。颜色与和区一中的校服相识,白云的白,蓝天的蓝。张钊捡起来,朝三个兄弟摇了摇手。“气他妈死我了谢谢你们啊。”苏晓原自知闯了大祸,溜过去叫了一声钊哥,张钊没理。于是他皱皱眉,尽量和颜悦色地说:“谢谢你们,我家就住这楼,要不大家上去吃口东西再走吧。”“你们去吧,我回学校陪杰哥吃饭。”薛业把剪子给张钊,“收好了,连个剪刀都看不住,废物。”“嘿。”张钊升起无名火,“你不废物,敢拿剪刀捅人,和祝杰那个野逼绝配。包里不会也有砖头吧”“有啊,杰哥说能不用手打就不用手,伤了手不值得。”薛业抛下一句,朝学校的方向跑了。张钊无语,薛舔舔你还能站起来吗苏运正在发愁,这破狗,一开始是站不起来,养到快痊愈,现在能在屋里狂奔,张钊也不张罗接儿子回去。这不,回家俩小时什么都没干,先跪地板擦狗毛,同时提防张钊儿子毁沙发,时不时还会被舔。这时门铃响起。“我艹,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家干嘛,蹭饭啊”蹭蹭钻进来好几个,苏运就不爽了,“张钊你儿子什么时候走啊,沙发靠垫的棉花都咬出来了我艹这他妈什么情况”苏晓原最后一个进屋,很自觉地站在墙边等着张钊批评。可脸上的伤瞒不住,肿得像泡发的西红柿。“你家有生鸡蛋没有”张钊没消气,直接进厨房,凯撒最没眼力,一个劲儿往苏晓原腿上蹭、身上扑。“小运,咱家的饭菜给我同学热热吧。”苏晓原紧巴巴攥着存折说道。“你的脸怎么了”苏运将狗拽开,凯撒嗷呜一嗓子跑进厨房找爹,“哪个傻逼干的”陶文昌还真是饿了,围着餐桌坐下说:“你觉得呢”苏运瞟了一圈又往厨房冲:“妈的我刀呢”“你刀个屁啊你省省吧”张钊是真的服这俩亲兄弟,一个找刀一个偷剪子,谁都不是省油灯,“都他妈跑了你刀有用吗”“你他妈怎么回事”苏运揪住了张钊的领口,狠狠勒着他的喉结,“你他妈不是我哥男朋友吗,你不是在学校护着他吗,你不是跟我吹牛逼吗这怎么解释”“滚啊,我心情不好。”张钊把几个生鸡蛋扔进水里煮。“我他妈让你解释”苏运狠狠地瞪着他,“解释”“小运,你先出去,哥和他说几句。”苏晓原拉了几下弟弟的校服,“你听话,哥赶紧把脸消下去,要不妈回来了又得担心。”苏运狠狠剜了一眼张钊,离开厨房。煮鸡蛋的开水咕噜噜地滚着,张钊只站在灶台前,不说话,两只拳头越攥越紧,骨节高高地凸着。他在闹脾气,这是真生气了。苏晓原很会拿捏张钊的狗脾气,知道这时候怎么劝都没用,干脆往他旁边一贴,昂着红红的脸渴望地看他。“张跑跑。”张钊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苏瘸瘸脸疼”麻痹的,张钊冷冰冰地问:“干嘛”声音还是冷冷的,手却伸过来。张钊用手背贴贴他的脸,很烫。“我疼,你别跟我生气了行吗”苏晓原使出哄狗绝招,把小存折塞到他裤兜里,“上次都跟你说了,让你拿着,结果你不拿今天才出事。你要拿着了不就没这回事了。”“苏晓原你别以为我张钊好哄”苏晓原把头低下:“我知道错了,这钱你留着,一半咱俩租房用,一半给我弟上高中。”“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杀你爸的”这回张钊收下了,理所当然收进裤兜,捧着苏晓原肿得吓人的脸质问。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为起标题发愁。这段时间的祝杰茫然四顾:艹,薛业呢第91章 战歌起杀苏晓原打了个哆嗦。他对这个字没有概念, 只是无望逼他走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我没有啊。”拉到张钊, 苏晓原很踏实了。“那你拿剪子干嘛呢,理发啊”张钊朝屁股揍了一巴掌, 力道有些狠, “还有剪刀找揍吧”挨揍了, 苏晓原立马委屈起来。“校医室里偷的你别生气,我写检查还不行吗400字作文纸的那种。”“我稀罕你检查啊”张钊肺叶子生疼, “还学会偷东西了, 惩恶除奸是吧”骂人的声音稍大,客厅有人大声咳嗽, 从声音上分析, 苏运。“以前觉得你聪明, 还没你那个傻缺二弟弟脑子好使”张钊把音量降了降,“苏晓原,你心里摸摸正,你把你爸捅死了有什么好处”苏晓原关上灶火, 鸡蛋放进凉水里。“我我就想让我妈和小运解脱。我爸那个人什么样你们也见过了, 他不讲理,什么都不怕, 我想着只要他死了,这辈子再也没人伤害我家里人。”“那你呢”张钊剥鸡蛋壳, “你自己怎么办进监狱吃牢饭杀父可不是好罪, 进了监狱头一个挨打的就是你关你十几年打都打死了没准再关你一个无期,你妈你弟怎么办”“我”张钊说的, 他都考虑过。正因为考虑过,绝望才来得真实可怕,但现实逼得他没有办法。“我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爸一死,我妈可以带着小运活好下半辈子。小运争气,他能考好大学,将来孝敬好我妈。我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提前释放。要是出来了我再读那种社会大学,找个基础工作。”张钊气死了,原来他不是不知道,不仅知道,还全计划好了。“这就是你三模630的原因”换成别人,张钊会抡个大嘴巴让他醒醒。“嗯,计划好久了。”苏晓原疼得嘶一下嘶一下抽凉气。脸被抽太狠,淤青全部发出来,红肿之中透出青紫色。张钊用滚热的鸡蛋帮他敷脸,也挺想杀了苏景龙。“那你就就没考虑过我怎么办你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苏晓原鼻梁一酸:“就是因为考虑了才不敢,要是没有你,我拿剪刀已经扎过去了可我,可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妈的。”张钊一手一个鸡蛋轻轻滚着,越滚越想手刃了那王八蛋,“你可能是想气死我,成心的吧”“我不是”苏晓原一张小圆脸,现在变成国字脸,两腮滚烫,“每次想着,要是进监狱就见不着你了,我就难受,特别难受。一天见不着我就这么想你,十几年见不着,我怕自己熬不住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不理我,剪刀是我从葛校医那里偷的,明天我还回去还不成吗”苏晓原用实际行动,为自己铺了一条通往监狱的路,为这个家,他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不要前途,不要高考,哪怕再也不能碰仙鹤钢笔,再也不能骑新买的自行车,狠下心舍掉一切唯独放不下自己。张钊心如刀割。“我刚才打疼了吧”他后悔,自己怎么能和苏晓原动手呢,再生气也不能啊,“你都挨你爸打了,我还打你一下,真他妈混蛋。”“不疼,我屁股上肉多,没感觉。”苏晓原脸疼得直往后躲,“张跑跑不生气了吧”张钊彻底败下阵来:“我没生你的气,不,确实是生你气了。我气你不珍惜,这么好的成绩和未来说断送就断送,也气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十分生气,而且是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你别气,我写检查,写完了大声念。”苏晓原摇了摇他的胳膊,“我爸不好办,我也不想把你的前程毁了。”“是,你把你爸给收拾了,然后我孤零零考上北体大,男朋友没了还挺美是吧”张钊把鸡蛋放在他颧骨上,妈的,一个完完整整的掌印,烙得张钊怒火焚身,“还是你想让我在北体大再找一个不是我夸张,体院向来是基佬多。”“你敢”苏晓原委屈地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没哭,眼泪唰一下冲出来,“你、你、你不许你不许在体院找”“我艹我艹我艹宝贝儿我错了,媳妇儿我错了,你别这样好吗我艹,我求你了行吗”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可张钊没考虑好当事人劫后余生的心情,鸡蛋一扔,先帮他擦眼泪。“我瞎说的,我不找,宝贝儿咱能不能别哭,你弟一会儿真进来找刀了”“可你说体院、体院向来”“呸我不看有再多我也不看”苏晓原不敢擦眼泪,疼得要命,泪水止不住往下淌,流到哪里疼到哪里。“那你说什么再找一个你不许找,我都我都把剪子还回去了,你还要在体院里找别人我、我不许你找”“不找不找不找”妈的,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张钊完全不敢生气了,赶紧把厨房门关上免得苏运天降正义,“我就那么一说”“你那么一说”苏晓原呜呜地说,“也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老公这张嘴没把门儿,你别生气。”张钊又要给擦眼泪,又要给敷脸,自己惹哭的人跪着也要哄完,“你看,我这么死磕才把你追到手,我能找别人去吗指定不能够再说,除了你也没人要我啊,是吧”苏晓原哭得直噎噎:“你真不找啊”“真不找,咱俩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嘛。”张钊用纸巾沾他的眼角,“一上大学咱俩就同居我跑比赛就带你一起去,你上图书馆我24小时奉陪行吗不哭了啊,不哭了。”“那你、那你立字据”苏晓原扒进张钊怀抱,哭到鼻子不通气,最后还是狠狠咬了一口才肯作罢。哭了没多久,苏晓原吃完晚饭发起高烧。张钊把人安置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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