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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生气,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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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鼻子。我就受不了他那么娇气他上课一不搭理我,我就想跟他聊天,想看把他惹生气了能怎么着。”张扬直接呼了一巴掌,打张钊脑袋上:“说来说去你丫还是欺负同学是吧教没教过你和同学团结友爱啊懒得说你,让让,我洗脸去。”“可我不是真想欺负他。”张钊还继续说呢,从蹲变成坐着,“我就想让他注意我,老冷冰冰的。我就想让他觉得班里谁都不好,就我能罩他大不了欺负完再哄哄呗,我又不是故意的。”“二逼张钊”张扬实在听不下去他絮叨,刚要迈出卧室又退回来,“我他妈的裸女让你修成这样儿胳膊安反了维纳斯这姿势是要做印度抛饼吗”等好不容易监督堂弟安好床头柜,张扬心很累,草草冲了一个澡就钻进被窝。高中亲过的那个男生现在怎么样了张扬偶尔还能想起来。他应该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孩子吧,可偏偏越是那样,越吸引人。高中住宿,张扬睡在他下铺,每天看他爬上爬下,晚上总梦见他。可俩人在浴室里那次算什么啊唉,别想了,张扬闭眼揉一揉太阳穴,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接受他,自己是怪物,是人妖,是恶心。手机很没眼色地亮了,张扬看都没看接起来:“又怎么了啊祖宗”杨光睡醒一觉,周六,宿舍里没人。他感冒鼻音浓重,抽搭着说话奶奶的。“三哥你走了啊”“我照顾你几天了还不能休息休息啊。”听到这倒霉孩子的声音张扬更来气,“你说你病几天了还能不能好了再不好我看你那俩哥哥真飞回来。”宿舍里空的,杨光有些想家。想爷爷的公租老房子,想爷爷小时候给熬过的棒茬儿粥,想他哥,想非常能打的嫂子。“三哥你是不是要睡了啊我打扰你休息了吧。”“废话,你没看我熬几天夜脸色都差了下个月送我一瓶r眼霜啊,就你代购里那个,可把我累坏了。”张扬和杨光的俩哥哥更不对付,“你哥也是,真把我当老妈子,嘱咐这个嘱咐那个,有本事他俩亲自飞回来,全世界都有照顾你的义务是吧你爸你妈呢”杨光摸到枕边的保温杯,三哥买的,带吸管儿的那种。“三哥你别这么说我哥,我爸妈总在外面做生意,所以顾不上我,打小就是他照顾我的。那、那你睡吧,我就问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啊。”“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张扬受不了他感冒的鼻音,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杵窝子的性格,“有话说,说完了我睡觉。”“没事儿,就是一睁眼,宿舍没人,我想你。”杨光像孤儿一样长大,天生没有安全感,“三哥你明天早点回来,我请你吃饭行吗我这个月赚了点儿钱,想给你饭卡里冲2000,行吗”“行你大爷,你丫发烧烧晕了吧”张扬气得在被窝里滚,“睡醒了吃东西没有”杨光瘪了瘪嘴:“没,想喝棒茬儿粥三哥你睡吧,我明早等你啊。”“等你大爷”张扬还是掀了被子,气得恨不得把满柜子丝绸睡裙扔出去。这他妈什么人啊,有毒吧,发烧了还想喝棒茬儿粥,有毒吧。张钊死活睡不着,也在被窝里翻滚,滚来滚去还是滚到地上,翻箱倒柜找起来。满柜子都是堂哥的宝贝,具体什么款式张钊叫不出来,但都是特值钱的。他看看这个,觉得花纹不好看,再挑挑那个,觉得颜色太俗气。最后挑中了一条雪青色的缎面裹身裙,用脏手抹擦抹擦,觉得坐上去肯定特舒服。拿着裙子,张钊悄默声儿地开门去找剪刀。剪刀在客厅里,他咔嚓几剪子下去,毁了堂哥的裙子,剪出两片自行车后座大小的布片,又咔嚓几剪子捅破了枕头,仔细挑出太空棉来,琢磨着怎么缝。小仙鹤瘦,屁股上肯定没有什么肉,张叔儿那辆二八大跨的后座是铁架子,那坐上去多硌得慌。保不齐今天晚上就硌青了,白白的屁股蛋子硌出三条红印子来。白白的、屁股蛋子、红印子张钊突然又有一股蠢动,赶紧晃脑袋,把苏晓原水汪汪的眼睛晃荡出去。“你干嘛呢,大晚上不睡觉”正在厨房里熬粥的张扬系着围裙出来,手里拎着一把粥勺,还很像那么回事儿,“你他妈的拆完家具拆床上用品,你丫是他妈的哈士奇吗”猛地一看,桌上这布料为什么这么眼熟呢仔细再一看,堂弟手里拎着的裙子,不就是自己没来得及穿的那条。“张钊你丫是二逼吗”张扬抄起粥勺轮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大兴:啊我弟病了我得订机票小石头:啊我师兄弟弟病了我特么急死了老三:这谁养出来的孩子,黏死人小光:我要三哥。第23章 第一名门卫张大爷在一中有年头了, 很少有人记得他叫什么。和区一中建校没多久他被分配过来, 那时候别人叫他小张,现在干成老张, 和第一届毕业生的年龄差不了多少。别的高中几点开门, 他不知道, 一中这么些年是雷打不动的早5点。可传达室门口,空的, 自己的自行车呢张钊那小子给借走了, 没还回来啊张钊龇牙咧嘴地揉着腰,疼死了。怪不得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厨房, 敢情粥勺抡起来也很疼啊。不就是一条裙子嘛, 至于么。张钊理解不了, 也不知道苏晓原几点下楼,在等待的时间里一直思考,就堂哥这把臭脾气,将来得什么样儿的温柔小姐姐能降住他啧啧啧, 活该他单身。苏晓原刚出楼洞, 眼前就是张钊在揉后腰。“班长”他没想到张钊来这么早,“你真来接我啊”张钊立马站得笔直:“我起得早啊, 顺路路过再说你家离这么近,捎带手就给你带过去。”“哦, 这样啊。”苏晓原有些失望, 原来只是顺路,可也不算失落。毕竟张钊说话算话。“你腰怎么了, 刚才看你一直揉。”他又问,开始过意不去,“是不是我太沉了,昨天给你累着了。”干,就你这点儿重量,还能把我累着了张钊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你不沉,是你书包沉,你又坐车不老实,瞎动,害我抻了一把腰。”“我没想瞎动啊,你心里摸摸正,是你骑减震带上了。”苏晓原绞尽脑汁回忆,无奈知识储备没有一丁点儿关于抻了腰怎么办的,“那怎么治啊,要不我回家拿膏药给你贴上”“别,我可不贴,我妈就特爱给我买膏药,一股子中药味儿。”张钊若无其事地按着车铃,“就下课帮我揉揉就行,嗨,小意思。”就揉揉苏晓原张了嘴,噢了一声。他坐过后座,再坐就很有经验,干脆把书包抱怀里,扭着屁股想坐上去。“等等。”张钊一把拦住,给小仙鹤怀里的大书包拎过来,“这东西老影响我维持平衡,你里头装的是板儿砖吗这么老沉我给你背着。”苏晓原瞬间空了手:“不用不用,我东西多,书包特别沉,你背着,我”他到底还是最怕摔的,“我搂不着你腰了。”“我背前头不就得了,你想搂就搂着呗。”张钊从没背过这么沉的书包,好学生的装备都这么牛逼吗“那要是太沉了,你把包还我啊,我抱怀里也能搂着你。”苏晓原又扭屁股,准备往后座坐。“等等”张钊又拦。“又怎么了”苏晓原下不来台,两次要坐都不让,“到底给不给坐啊,真是的”张钊不太会和他沟通,因为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要是昌子何安绝对一拳轮过来,骂两句你丫有完没完。可苏晓原只会埋怨两句,他腰特别细,张钊搂过,特别细,屁股扭着往后座坐的时候,会冒肥皂泡儿。“我又没说不给你坐。”他从运动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来,好显得不是早有准备,“我从前也骑车带人才有这个,放着都旧了,不用白不用。”一块雪青色的坐垫,比后座大出一些来。张钊还怕它掉,用绳子给系在铁架上头。“你坐,坐啊,我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苏晓原喜欢雪青色,先摸了一把,不像是普通料子。“这可真好看”阳光打过来,料子才显出偏光,歪七扭八的针脚格外显眼了,“你以前带谁啊,垫子这么新”他只是随口一问,哪知道张钊是骗人的。“你管我带谁,赶紧上车,不然迟到了你又叫唤。”张钊的运动包挂在大杠上,胸前还背着一个,等苏晓原扭着屁股坐稳,“合适吗”苏晓原扭着腰动了几下,管这以前是谁坐的,自己用也合适。“嗯,昨天硌着呢,有这个就好多了。你骑之前说一声儿啊。”“我又摔不了你,紧张什么。”张钊心里小窃喜,一个是因为垫子合适,一个是因为苏晓原问自己带过谁。这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想让自己带别人的意思是吧肯定是的。今天比昨天稳多了。苏晓原叫风一吹,像自己迎着风跑。“班长,我拍的视频何安发了吗”张钊还沉浸在小窃喜里。“啊哦,发了发了,还给他爸领导看了。其实就是个傻逼耍无赖的事儿,偏偏他爸妈不敢闹大。”“为什么啊,平白无故赔钱,没道理。”苏晓原伸长脖子,看路边各种商店。自己走着看是一种心情,坐车看是另一种,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坐自行车兜风。“唉,这你就不懂了。”张钊骑得慢,蹬一轮死飞的路程,现在要蹬好几下,还嫌自行车太快了,“你知道什么叫祸不单行吗咱们家里都不缺钱,理解不了那种滋味。有的家庭,不一定闹得起事儿,是,何安爸妈真要摆持起来肯定没错,但你看见没有,那女的家里认识派出所,闹大了工作没了怎么办再想找个国家单位的岗位基本上没戏。你啊,这就叫不识人间疾苦”“你胡说,我怎么就不识了。”苏晓原识得,他能从走不了到站起来,再到站稳,吃过的苦多得多,“也不知道何安家里怎么样。”张钊拐了个弯儿,前头就是学校。“看呗,他爸爸身体不太好,估计这几天得请假。晚上我和昌子找他去。你就别去了,要真打起来我还得顾你。”入校不能骑车带人,张钊慢慢停稳,车身忽地一轻,心里也忽地一轻,空落落的。“给你包,你先回班吧,我找张叔儿还车去。”“谢谢你啊。”苏晓原没走,也可能是叫张钊那句我还得顾你给触动了一下,尝到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用不用我等等你”“不用,你先上去吧,我还了车就回班抄数学。”张钊站在大门口,浑身上下哪儿都不疼了,精神抖擞。苏晓原留恋地看了一眼后座,车一还,往后就没有吹风的享受了。自己是个小伙子,总不能上杆子找人带吧。“那我去小卖部,你要红牛吗”书包有多沉,苏晓原心里有数,不愿意欠这个人情。“随便,不过我也不渴。”张钊又窃喜了,搂腰、问后座、买红牛,这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他得问问昌子去,“等等”“又怎么了”苏晓原也不想走,想等等他,转身很快地问,“要不我等等你吧。”“不用”张钊怕张叔儿损自己的全过程叫仙鹤瞧见,执意让他先走,“咱俩是不是没加微信啊,我替何安问问,往后叫你帮他补习他嘴笨,肯定不好意思问你。”“哦,也对。”苏晓原刚高兴起来,又失落了。俩人拿手机扫过二维码,一个上楼,一个去传达室还车。张钊前一秒还双重小窃喜呢,下一秒,张大爷瞧着好好的二八大跨多了个女士坐垫,胡子都气歪了:“你个臭小子摘了”“诶诶,我摘,我摘。”张钊飞快地解了起来。完后没直接上楼,而是等昌子练完一起。陶文昌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摔:“这么大事儿你丫不叫我何安人呢”张钊叫矿泉水溅了一脸:“你消停了,大晚上叫你去有屁用啊,又不是和对面干架。何安还没到呢,我刚才问他来不来,他说不准,想照顾几天家里。”“这么大事儿你们丫的不叫我”陶文昌沉不住气,“钊哥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何安,你出事儿我都不着急。他傻,白长那么大块儿头,明摆挨欺负不行,今儿晚上我去一趟,要是那女的还来,去你妈的”“打住打住,昌哥别这么火大,你看我,多淡定啊。”张钊气到半夜才淡定,多亏昌子昨晚没去,不然他俩炮竹一起炸,真没准儿把警察打了。再想一下,昨天自己也想动手来着,之所以按下不发,好像是因为屋里有苏晓原。“别急了,这几天咱们再看看。”张钊帮他拎运动包,好奇地问:“昨天见女朋友了啊”陶文昌立马变文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真是情窦初开:“见了她给我做饭,土豆丝炒肉片儿,比我妈做得好吃。”“干,这他妈就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丫醒醒。”张钊恨他不成钢,又恨自己不成钢,“诶,我问你啊你现在是个,什么什么感觉啊,就是你俩好了之后。”陶文昌扒了上衣擦着汗,想半天才说:“想见她。和她待着就行,她不说话都行。”“除了这个呢”奇怪,张钊没晨练,可也跟着冒汗,双手都热,“有没有什么小窃喜之类的”“不懂你丫说什么。”陶文昌洗了把脸,“可我总想着送她个礼物,不知道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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