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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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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顾湄的恐惧 (3)

自己全身哪里没被他堂而皇之的舔过,他至于现在想到舔下她的手指还脸红的吗?

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慕容湛他转过头去了。

他肯定是不愿意她靠他靠的这么近,所以这才转过头去不想看她。

顾湄觉得她的心现在真是疼啊。这种巴心巴肺的想让人家知道她的好,但人家却并不领情的感觉她总算是尝到了。

而以前慕容湛都是一直这么对她的。可自己那时候竟然就那么随意的作践着他对她的好。

顾湄觉得自己真该拿去上刀山下油锅了。

她拽着慕容湛的袖子,低着头眼泪就下来了。

“哥,”她哽咽着,“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的。”

慕容湛他没有支声。直白点来说就是,他现在压根完全就想不起来顾湄以前是怎么对他的。

可是看到顾湄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心疼。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迟疑着开了口安慰了她一句:“别哭了。”

其实就是一种很生硬的温柔,可顾湄还是感觉到了。她破涕为笑,连忙的说着:“好。那我就不哭了。”

她这么听话,反倒是让慕容湛一怔。似乎印象中这个人就应该没这么好哄的。

顾湄因为他说的那句别哭了,心情好了不少。她不拽着他的袖子了,转而开始挽着他的胳膊了。

慕容湛拧着眉望了望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想了想,还是没有甩开。

他怕她又哭了。

顾湄觉得,慕容湛能安慰她那就说明他至少没有完全的忘了她。他的心中肯定还是下意识的会对她好的。而且她也想明白了,就算慕容湛完全的将她忘了又怎么样?她可以再让他重新喜欢她的。

“哥,”她软软糯糯的叫着他,“以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慢慢的都告诉你的。”

然后她就开始说着以前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初次见面之时他让她印象深刻的那句话,再次洛阳城见面之时的情境,她和廉晖见面之后他开始撕下脸上的面具,然后和她待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以及离开洛阳城之后这一两个月来去过哪些地方,路上的所见所闻。

越说到后来,顾湄就越觉得,慕容湛是真的对她好,巴心巴肺的对她好。怎么她就是那么傻,老早就没发现呢。

“哥,”她的双眼水汪汪的,“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对我是那么的好,可我竟然还千方百计的想着逃离你身边。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拿棍子赶我我也不会走了。”

至于慕容湛,嗯,他现在处于一种比较震惊的状态中。

顾湄一下子说的信息点太多,而且他觉得,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复杂。

所以他望着她,迟疑的问着:“我真的是你哥哥?亲哥哥?”

顾湄笑眯眯的望着他:“这很重要吗?”

这要是搁还没失忆之前的慕容湛,肯定是对这问题都懒得回答的。重要吗?顾湄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顾湄只是他一个人的就好。

可是现在失忆之后的慕容湛却是有些茫然了。他实在是很震惊,所以双眼只是迷茫的望着面前的火堆。

顾湄忽然之间就发现,相比较现在的这个慕容湛而言,她还是更喜欢以前的那个慕容湛。

同样的相貌,同样的声音,可是行事风格却完全不一样。这样给她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人。

顾湄觉得,以前的那个霸道的,占有欲特强,偶尔还会鬼畜精分变态的慕容湛才是真的慕容湛。而眼前的这个人,她觉得很陌生。

可是以前的那个慕容湛就是被她亲手给毁没了的。一想到这里,她就特恨自己。

“哥,”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你快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慕容湛没有回答。他还在望着眼前的火堆发呆。

顾湄带着失望睡着了。

冬日崖底的晚间不是一般的冷,纵然是有火堆在烧着,可睡梦中的顾湄还是被冷的直哆嗦。

半梦半醒间,依稀是往日的慕容湛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

她瞬间就觉得心里暖和极了,低低的就叫了一声,哥。

这声哥叫的无限低柔无限依恋。依然待着火堆旁发呆的慕容湛那听到这叫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就涌上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酸酸的,涨涨的。那是很圆满的感觉。

他转头看着蜷缩在火堆旁睡觉的顾湄,看到她苍白的脸和乌紫的唇,知道她现在很冷。

然后下一刻,在慕容湛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俯身将她抱到了怀中,紧紧的将她抵在了胸前。

而顾湄柔柔软软的身体一被他按入怀中,几乎就是在瞬间,他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他现在怀中的这个人,就应该是这么被他抱一辈子的。

他心中虽然惊诧不已,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他只是低下头,看着怀中的这个人。

火光跳跃中,可以看到她的脸色和唇色较刚刚好了一些。而她现在也正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自动的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抱着他的腰,就那么自行的睡了过去。

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稔。

慕容湛瞬间就觉得,她说的是对的。以往的自己,一定很喜欢她。

不然他无法解释他现在心中满满的满足感。

次日,顾湄醒过来的时候,高兴的看到自己是躺在慕容湛的怀中。

清晨崖底的气温依旧很低。白露为霜,烟雾缭绕,面前的火堆早已冷却。

可顾湄却是满心满眼的高兴,只是因为慕容湛抱着她入睡的。

也许,昨晚她跟他说了以往的那么多事,他现在已经记起了以前的事也说不一定。

“哥,哥。”她摇晃着尚且闭着双眼在睡的慕容湛。

可是摇晃了很长时间,他还是没有醒。顾湄这才着急起来,颤着手就去探他的呼吸。

呼吸很重,更有异于平日的热意。

她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是一片滚烫的热。

昨夜气温低下,而慕容湛原本就有伤在身,所以竟然是扛不住那彻骨的寒,感染风寒了。

顾湄又着急起来。这崖底无医无药,甚至是连吃的她暂时都还没有找到。慕容湛这一感冒,她都无计可施。

她现在就特后悔,当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学中医,不然也不至于跟现在的这样两眼一抹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湛发烧而无计可施。

总算她还是没有笨到家,知道去找了水,扯下自己的衣服弄湿,然后给慕容湛敷在额头上降温,并且不时的用浸湿的布条擦着他的身子。

这样忙乎了一个上午,可是他的身上还是很热,一点退烧的迹象都没有。

顾湄都快急哭了。她多希望现在躺在地上发烧的是她啊。那样慕容湛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的,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面对着发烧的慕容湛手足无措。

她这是有多没用啊。上辈子整天嚷嚷着要骑自行车去西藏,现在想来,估摸着就是路上自行车爆胎了她都只能坐那哭的。而这辈子,她就整天的嚷嚷着要自由。可是有了自由之后呢,就她这么一个生活低能儿,只怕让她一个人在这外面跑一圈,别的不说,都能因为找不准东南西北而整天的迷路了。

要是没有慕容湛在身旁,其实她就相当于是一个废人。

“哥,哥,”她悲催的发现关键时刻她还是只能哭,“你可千万别吓我。你说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我给你捅刀子你没死,点了你死穴你没死,跳了这么高的悬崖你也没死,可要是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发烧你就死了,我肯定会看不起的。那样我下辈子也不会听你话的,一定还会天天的想着怎么从你身边逃走的。哥,哥,你可千万别死啊。都是我的错还不成吗?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成吗?只求你千万别死啊。我才刚刚发现我那么在乎你,根本就离不开你,可你不能让我还没有开始对你好你就死了啊。”

可无论她哭的怎么伤心,慕容湛还是没有醒。

到后来,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可慕容湛身上的烧还是没有退。

到了半夜时分,她撑不住,满脸是泪的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可是迷迷糊糊中,似乎是有人在轻轻的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低低的叫着。

72情生意动

顾湄很高兴的在旁边的小树林里捡着木柴。

因为早上她一醒过来,就惊喜的发现慕容湛身上的烧退了,而且他抓着她的手睡的很是平稳。

不敢吵醒他,她就轻轻的爬了起来,琢磨着去弄点木柴回来,然后顺带看能不能弄点什么吃的回来。

自从到了这个悬崖底,她和慕容湛都没怎么好好的吃过饭。若不是她平时贪吃,那时候正好在随身的小袋子里塞了两烧饼,估摸着昨天他们都能饿死了。

现在她可以不吃东西,可是慕容湛不能不吃。

但是满小树林里转了一圈,都没又看到什么能吃的东西。

冬天本来就是百鸟尽,走兽藏,就连溪水里都是清澈的看不到一条鱼。

关键是,就算是有这些,她也根本就抓不到啊。

用石子打兔子?用棍子在水里戳鱼?顾湄羞涩了。因为她忽然发现,她虽然身上是有赵无极的七成内力,也跟着赵无极学了几个月传说中的轻功,可后来她完全就抛到了脑后好嘛。她现在还基本就是废材一个。

飞禽走兽不能琢磨。她就只能琢磨那些不能动的了。

譬如说,这树下的蘑菇之类的。

前世她吃过金针菇平菇杏鲍菇,也知道那些蘑菇是长什么样子的,可是眼前的这个蘑菇?

她有点纠结啊。虽然说是鲜艳的蘑菇不能吃,肯定有毒的这个理论她是知道的,可问题是,虽然她眼前的这个蘑菇是灰色的,看起来应该是无毒的吧?

可她还是不敢下手啊。这蘑菇她压根就第一次见。

其实就是现在弄一大批平菇长她面前,估摸着她也不敢下手。菜市场里见到是一回事,野地里见到又会是一回事。

纠结了半天,她打算先弄点这种蘑菇回去问问慕容湛,看他怎么说。

他说能吃,她就吃。他要是说不能吃,那他们还是饿着吧。

主意一打定,她伸手就去撸那蘑菇。可手才刚伸出,她就听到耳旁有人在阴测测的说着:“小丫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顾湄维持着手伸出的姿态,傻愣愣的回头,一眼就看到身后正见了一个人。

浆洗的很干净的灰布夹衫,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下巴上也是一缕半黑半白的胡须。

至于样子,唔,长的很普通的一个样子。只是他现在在笑,笑的手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事后回想起来,顾湄都是无比的佩服现在的自己啊。因为她在见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的时候,她还能非常镇定的问了出来:“神仙?”

那老者眼角的皱纹抽了抽。

“妖怪?”

那老者眼睛的皱纹又抽了抽。

顾湄得到了想到的答案,然后她点头,淡然的说着:“哦。谢谢。”说完转头,就想继续去采那蘑菇。

可是她身后的那老者开始咆哮了:“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人是鬼?”

顾湄淡定的回答:“因为你的身后有影子。”

其实太阳已升,老者的身后一条黑影子特明显。

老者愤怒了:“那你还问我是神仙还是妖怪?问神仙也就罢了,劳资长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我也忍了,可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妖怪?我哪里长的像妖怪了?”

顾湄淡定的回头看着暴躁的老者,淡淡的回着:“你不知道,一般现在的神仙长的看起来都像是妖怪,而妖怪长的则都看起来像是神仙吗?”

其实这话,这话也不是什么好话啊。但关键是那个老者还很受用,因为他直接将顾湄的这句话理解为,不管是刚刚她问他是神仙还是妖怪,那都只是因为他长的太仙风道骨了而已。

所以一高兴,枯瘦如老姜的手捋着山羊服就捋的更带劲了。

“小丫头总算还识货。那我就告诉你吧,劳资正是江湖上人称神医的黄一付。”

从本质上来说,顾湄并不能算是个江湖中人,所以她对黄一付这个名字很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压根就没听说过。

所以她就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语气平平,就像没有风时的湖面,连半点涟漪都没有吹起来。

但她忽然又反应过来了,转身猛的起身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那老者的衣领子。

而此时黄一付口中还在唠叨着:“哎呀小丫头,这个蘑菇是不能吃的。它是有毒的啊。你说你是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现在碰到劳资我啊,要不然你将这吃了下去肯定就是立马死翘翘了。”

但顾湄很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急切的问出了她想问的那个问题:“刚刚你说你是神医?”

对黄一付的名字她不熟悉,可并不妨碍她刚刚听到的那个,人称神医的黄一付。

黄一付有些不爽了。他挣脱开顾湄的手,不爽的摸着被她揪乱的衣服领子,不爽的吹胡子瞪眼珠的说着:“货真价实,假的包换。劳资正是神医。这天下甭管什么病,一付药下去管保叫他药到病除,所以江湖人送外号,黄一付。”

顾湄先是乐了,正是瞌睡就有人送了个枕头来,慕容湛不是满身的伤吗,而且还刚病着,现在就有个神医送上门来了。

甭管黄一付是不是跟他自己吹嘘的那样,不管什么病,只要他一付药下去就能药到病除,但最起码他是个医生吧,总比自己这个两眼瞎要好吧。

但紧接着,顾湄又隐隐的有些不爽了,你这个神医昨天为什么不来啊。昨天要是来了慕容湛他不就是能少受点罪嘛。

所以顾湄就带着这种很复杂的情绪,很复杂的说着:“神医大人,你总算是来了。”

黄一付以为顾湄终于是恍然大悟的知道了自己的大名,乐的双眼又都眯了起来。

但下一刻,顾湄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飞奔。

这飞奔的速度,怎么说呢,夸张点来说就是那个风驰电掣啊,正常点来说就是,顾湄她能跑的有多快,就拉着黄一付跑的有多快。

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她和慕容湛休息的地方时,慕容湛刚刚睁开双眼。

烧了这一天一夜的慕容大爷刚醒过来时还是有些神志不清的。但一睁眼就看到顾湄身后还跟了个人,他就立即起身坐了起来。

起的太猛,一阵头晕眼花,昏昏欲倒。顾湄见状,忙甩开了黄一付的手,飞奔过来就扶住了他。

“哥,”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喘着的,那是刚刚跑的太急了的缘故,“有没有事?”

慕容湛不答,只是一手握住她的手,快速的将她拖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他才抬头看着正慢慢走近的黄一付。

黄一付捋了捋胡子,看着动作虽是如此戒备,但面上还是平静一片的慕容湛,笑道:“啧,还挺护犊子。”

顾湄从慕容湛的身后探出半个头来,急道:“黄一付,快来给我哥看看他的伤。”

慕容湛的双眼微微的眯了眯:“黄一付?”

很显然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黄一付也不管他,只是径直走过来就想去摸他的脉。

但慕容湛的手立即就挪到了另外一边。

他有洁癖啊有洁癖,特不耐烦任何人碰他。

顾湄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原因。所以她就趴在他的耳旁轻声的恳求着:“哥,你就让他给你看看吧。你身上这么多的伤,昨天还发了一天的烧,我都担心死了。让他给你看看,大不了看完之后,我就去弄水来给你洗手。”

慕容湛一听到顾湄说她担心他,鸦羽似的睫毛颤了一颤,也就很乖顺的伸出手来让黄一付给他诊脉了。

黄一付不过两根手指稍微的在他的手腕上搭了一搭,就立即笑道:“年轻人,受了这么多的致命伤,还刚刚大病一场,竟然都被你扛了下来,命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顾湄听他说到致命伤这三个字,心中立马就觉得愧疚了。所以她干脆将整个头都探了出来,着急的问着:“黄一付,我哥他没事的吧?你一定能治好的吧?”

黄一付并不回答,只是奇道:“你叫他哥?”

顾湄点了点头。但其实她心中都有点不耐烦了,丫的你倒是快说能不能给我哥治好的啊。你不是号称甭管什么病,只要一付药下去就能药到病除的吗?丫的你不做正经事,倒跑在这里问我叫慕容湛是什么干吗?我爱怎么叫他就怎么叫他,你管得着吗?

但黄一付立即就道:“小丫头扯谎,你们怎么可能会是兄妹。”

他此话一出,顾湄的心颤了一颤,而、慕容湛就是干脆难得的抬眼正视他了。

而黄一付依然在那里夸夸其谈:“小丫头你的体内有红线蛊,而这个小伙子的体内也有红线蛊。但红线蛊是不可能在血缘之亲之中种下的。所以你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亲兄妹。”

顾湄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的体内有红线蛊?”

他知道慕容湛的体内有红线蛊那也就算了,毕竟他刚刚才探过慕容湛的脉。可是自己?丫的,难道他有透视眼?

黄一付继续捋着他的山羊胡,笑眯眯的说着:“刚刚你拉着我手的时候,我就已经趁机探过你的脉了。”

他满以为接下来顾湄肯定会说,哎呀神医你真是太牛叉了,竟然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被我抓了下手你都能趁机探到我的脉之类的。再不济的他觉得顾湄也应该会问他,神医我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事啊?他都想好了,那样他就一定要装做很愁苦的样子,唉声叹气的对她说着,哎呀小丫头,这个可不好办啊。

吓死她。谁叫她都没有称赞过他一句,神医大人医术真厉害的之类的。

但顾湄听了她的话,根本就没有理他。她只是立即转头去看慕容湛,笑的眉眼弯弯:“我早说过我们不是亲兄妹的吧。你看,你看,连他都这么说了。现在你是不是肯相信了?”

慕容湛玄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笑的灿烂的顾湄。

其实刚刚他的心中是有震惊的。虽然顾湄一直在跟他说着,她不是他的妹妹,可他都以为那只是她为了逃离他身边说出来的谎话而已。可是没想到,原来还有红线蛊不能种在血缘之亲的这个缘故在。而先前顾湄竟然还会解红线蛊,所以这样看来,在她知道他给她下了红线蛊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之间不是亲兄妹的事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慕容湛看着她笑的眸中水光潋滟的样子,心中柔软一片。

他们原本是不是亲人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往后,她就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的第三天,想乃们想乃们想乃们。。

73情生意动

慕容湛垂下了眼,目光只在黄一付刚刚那只被顾湄抓的手上面打转。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砍了这只手。

而他身旁的顾湄还在很认真的问着:“神医大人啊,我哥他失忆了。你有没有办法将他给治好?”

刚刚因为红线蛊那事,顾湄觉得,眼前的这个黄一付应该是个神医没错的吧。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不像......

黄一付听了他在这句话,下意识的伸手就想来翻慕容湛的眼皮。但慕容湛立即就躲开了他那只枯瘦如干姜的手,而且还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算了,还是两只手都砍掉吧。

黄一付一见慕容湛躲开他的手,他有些不悦的哼了两声。但被顾湄刚刚的那句神医大人给叫的心花怒放啊,所以他就眼睛特拽的斜望着天,特不屑的说着:“肯定是你们掉下来的时候他被砸到头了。脑子砸傻了,人也就傻了呗。”

顾湄的眼角开始抽。她好像问的是慕容湛为什么失忆的问题,而不是他傻不傻的问题吧。再说慕容湛他能傻吗?他会傻吗?他就是再失忆一百次,那他也不会傻。

而此时,慕容湛低沉的声音慢慢的开了口,平平淡淡的陈述了一个事实:“听说,江湖中有个黄一付,不但能一付药救了人,也能一付药杀了人。”

黄一付的老脸立即就红了。他这个人贪心,但医术分门别类很多,他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懂。但他就是要装懂啊。于是,他擅长的一方就能一付药救人,不擅长的地方就能一付药死人。

“你懂什么,这叫术业有专攻,”他兀自的强辩着。但忽然又小眼睛眯了眯,笑着道,“总比你没事就玩失忆的好。真不要脸,这么老套的狗血情节你还要演。倒亏的你身旁那个傻愣愣的小丫头还相信。”

他的这段话信息点比较多,顾湄比较难以接受。所以她傻了半天才问出来一句:“哥,他的意思是,你没失忆啊?是装的?”

慕容湛闻言,很冷静的转头望着她。幽黑如眸的双眼紧紧的锁牢她,特镇定的反问了一句:“你信吗?”

顾湄这娃又开始纠结了。这要是说慕容湛没失忆吧,可昨天,加前天那两天的表现看来绝对不像是假的。可要是说他是真的失忆了吧,可怎么面前的这个老头就敢那么信誓旦旦的说着那句话。

黄一付还在那叫着:”小丫头,劳资是不会骗你的。你的这个情哥哥啊,就是装失忆在耍你玩呢。“

顾湄迟疑的看向慕容湛。后者双眼清澈,眉宇之间一派风淡云轻,看起来根本就是不把黄一付的话放在心里。

也许丫的根本就还是太自信。

而果然,顾湄点头:”哥,我信你。“

黄一付完败,不敢相信顾湄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笨。而慕容湛却是唇角微弯了弯,差点就没掩饰住伸手去摸她的头,然后说上一句,乖。

对于慕容湛而言,不怕招式老,就怕招式不管用。

而顾湄之所以相信慕容湛,一来是这两天他的表现看起来绝对就是将以前的事都忘了。二来就是,她觉得慕容湛没理由跟她玩失忆啊。三来就是,一个是刚刚才见一面的外人,而另外一个是什么都为她好的哥,她相信谁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只是打死她都没有想到,慕容湛刚开始掉下来的那前两天确实是被砸到脑子了,所以一时之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昨天的那一通烧,将他的脑子烧的都快沸腾了,然后他忽然就什么都记得了。

只是慕容湛现在想起他失忆的那两天顾湄的表现,就没舍得告诉她,湄湄,你哥我想起你来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契机,与其让顾湄不知道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倒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让顾湄好好的知道,其实她也是爱着他的。

他要顾湄说出来,她爱他。

所以我们的大尾巴狼现在就垂着眸子,开始装着特清纯特无辜的小绵羊了。

外表很能哄骗人啊。顾湄一看到他这样,心中就软了,轻拍着他的背就安慰着他:“没事的啊,哥。你就算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嗯。”低低的一声回答,听的顾湄的心都快软的跟沸水滚过几遍的面条似的。

而他们面前的黄一付气的山羊胡子都快翘上天了。

“你,你,”他先是用手指着顾湄,再是用手指着慕容湛,愤恨的说着,“蠢货。无耻。”

慕容湛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为了怕顾湄怀疑,他肯定现在就下手灭掉他了。

话太多了。差点破坏掉他的计划。

而顾湄安慰完他后果然又开始问黄一付了:“神医大人,你怎么到这下面来的?”

看他那样子,肯定是施施然的走进来的,绝对不会是跳下来的。那也就是说,这里是有通向外面的道路的,那她和慕容湛也就可以顺着那条道路出去了。

黄一付瞟了她一眼,傲娇的仰起了他的头:“不告诉你。”

顾湄见他这个样子,只气的额头的青筋直抽。她总算明白,人这一辈子呐,总有那么几个时刻会特别的想杀人。

她咬牙切齿:“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黄一付继续仰着他高傲的小头颅:“叫我神医大人。”

“神、医、大、人。”这几个字,简直就是一字一句的从顾湄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没办法,她太想离开这里了。

但忽然右手被人握住,她抬头,见慕容湛已经是站了起来。

慕容湛才懒得跟这个小老头打太极,他直接牵着顾湄的手就想离开。

黄一付见他这样,反而是着了急,挥着手道:“哎,别走,别走。”

慕容湛充耳不闻,拉着顾湄就要离开。

黄一付赶忙冲了过去,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顾不上慕容湛冷的能直接将他冻成冰雕的目光,他说着:“哎,我说,别走啊。”

慕容湛要是能听他的话那才是奇了怪了。打他长这么大,除了顾湄,谁的话他会听得进去。

所以他提掌,那意思很明显。再不让开,我就一掌劈了你。

黄一付见他这样,立即跳开了,转身就想去拉顾湄的袖子。

慕容湛单手圈住顾湄的腰,身子只一转,他的手就只能在虚空中无力的划了一划。

黄一付不敢再动了。这小老儿虽然是医术方面还凑合,但武功方面,他根本就没有武功。他知道这要是跟慕容湛来个硬碰硬,他在他手上讨不到半点好去。

打蛇打七寸,他开始对顾湄进攻:“小丫头啊,你们这样是要去哪里啊?不是小老儿我说啊,你的这个情哥哥啊,满身的伤不说了,这风寒还没好透彻呢,你们这随便的乱跑,你是没什么关系了,左右是死不了,可是你的那个情哥哥可就说不一定了。不过你们要是肯留下来,小老儿我可是愿意免费给你的这个情哥哥治伤外加治病的哦。”

顾湄立即紧张了,果真就抬头对慕容湛说着:“哥,我们就先别走吧。等你伤好了再走。”

慕容湛抱紧了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望着面前那个笑得非常不怀好意的黄一付,冷冷的吐出来两个字:“目的。”

很明显,对于两个陌生人,他没有道理表现出这么大的热忱。

黄一付兴奋的搓着双手,小眼睛里满是狂热的光:“你的这个红线蛊是谁教你的?你见过黄一针的吧?留下来,让我研究下你们身上的红线蛊。”

黄一针是黄一付的大哥。所谓一针者,就是自负的一针下去就能让濒死的人转死回生。

黄一付从小最佩服,也最不服的就是他的这个大哥。当年他哥黄一针的大名在江湖上开始流传之后,他立即将自己改名叫黄一付。但黄一针的医术确实是高于他。不但精湛,而且是什么都懂,不像他,就只在某些医学领域精通而已。

而最让他不爽的就是,黄一针不但懂医术,而且丫的还懂如何养蛊,如何解蛊。靠,这还让不让他混了?所以他一直都立志一定也要学会如何养蛊,如何解蛊。可是他拉不下脸来让他哥教他啊,这不好容易碰到体内有红线蛊的慕容湛和顾湄,他就琢磨着让他们两个留下来让他研究下了。

慕容湛对他的这个要求,或者说是请求根本就是懒得放在心上的。从来就只有他研究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研究他了?

他揽紧了顾湄的腰,就想直接绕过黄一付。

慕容大爷相当自信,只要这崖底有离开的地方,那无论在哪里,他都一定能找到,根本就不需要跟那个小老头啰嗦。

可是黄一付在后面又开始叫了:“哎,小丫头,我刚刚进到崖底的时候,可是看到有很多人在那搜寻着如何才能下来的哟。他们都是在找你们的吧?”

此话一出,顾湄立即果然的停下了脚。

不走了,说什么都不走了。被这个老头研究也比出去让通元子他虐待强。

她可不想慕容湛再抱着她跳一次崖。那也太惊险太刺激了。

所以她拽着慕容湛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对着他哀求着:“哥,咱们就暂时别走了。等你的伤好了咱们再走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的第四天,想乃们想乃们想乃们想乃们。。

74情生意动

慕容湛听到顾湄的请求,低下头来看她。

她的眼睛实在是生的好看啊。亮亮的,就像盛夏时节晚间平静的湖面,可那上面还倒映着漫天的繁星,亮亮的。

慕容湛特满足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影子。

当然,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他要的就是她的眼中除了他,就不会再有其他人。

顾湄见他不回答,又拽了拽他的袖子,恳求着:“哥,我们在这里过几天再走吧。我不想出去碰到,碰到他们。”

越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也就越说。

没办法,她对通元子的感觉,怎么说呢,自从那次晚间在扬州长街旁听到他说的那句,红摇,你爱的人是我之后,她只要一想到他,就如同有人拿着刀子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刮着一块玻璃。太特么的磕碜了。

连想到他的时候都这样,更别说是见到他的时候那感觉了。所以顾湄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通元子。

慕容湛当然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害怕。而他也有他的顾虑。若是在往日,别说一个通元子,哪怕就是十个通元子,他都不惧。可是现在他有伤在身,刚刚一场风寒,虽然现在是好了点,可其实全身还是虚的,若是现在出去,势必会被通元子守株待兔。

但他不能让顾湄陷入危险之地。他必须得确保她的安全。

所以他转身,直视黄一付,冷冷的问着:“怎么研究?”

黄一付大喜过望,竖起一根手指:“你们两人每天给我一滴血就成。”

墓容湛皱眉:“我可以每天给你一滴血。但她不能。”

敢放顾湄的血?敢放她血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黄一付继续砍价:“那就让她每两天给我一滴血?“

慕容湛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黄一付只好苦着一张脸妥协:“罢了,罢了。反正你身上的红线蛊是母蛊,她身上的只是子蛊,研究你身上的蛊毒也就相当于研究她身上的蛊毒了。”

医学狂人黄一付很高兴,因为他终于有条件研究他心仪的蛊毒了。脱线大条的顾湄也很高兴,因为慕容湛的伤和病都有人医治了,而且她还不用出去见到让她糟心的通元子。

至于我们神武英明的慕容大爷,唔,他看起来脸色淡淡的,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心中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拿智商来打比方,如果顾湄和黄一付就是个小沙丘,那慕容湛就是传说中的喜马拉雅山。

丫三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就如同杀生丸和犬夜叉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一样。

所以顾湄是满脸兴奋的挽着慕容湛的胳膊跟在同样是满脸兴奋的黄一付身后。

绕过一道弯,再是一道弯,再是一道弯,顾湄的头都快晕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传说中的桃花源。土地平旷,屋舍俨然矣。

黄一付得意的在前面显摆着:“怎么样,没想到这悬崖底还别有洞天吧?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我采药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的。这里的人可淳朴了,跟外面的那些人一点都不一样。我真是太喜欢这里的人了,所以每年冬天都要来这里过冬。”

顾湄闻言,凉凉的在他身后说着:“你这么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人好骗的吧?每个人都叫你神医大人?”

慕容湛听了顾湄的这两句话,只恨不得就拿手来摸她的头顶,然后赞叹一声,说的好。

黄一付听了顾湄的这话却是要吐血了。他默默的回过头来,幽怨的看着她:“小丫头,我的心受伤了。”

至于他是如何幽怨状,请参考星爷的大内密探零零发上面的如花姑娘。

顾湄被他雷的鸡皮疙瘩起一身,恨不得就直接一脚踹过去。

可是她又不敢。毕竟现在怎么说,那都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她就是真的内伤的往慕容湛的身边靠,装作很认真的在看他衣服上的刺绣,根本就懒得去理会前面黄一付的那种装的看起来特阴森森的幽怨目光。

而慕容湛对此的反应是,一手圈着顾湄的腰,眼角余光就那么冷冷的瞥了过去。

黄一付顿感全身寒意一片,忙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在前面带路去了。

他一面走,一边在心中腹诽着,这个小伙子看起来很拽啊,那眼光冷的就跟不要钱似的。只是黄一针怎么就肯跟他说怎么样红线蛊的事呢?

他一边琢磨,一边就将他们两个带到了他在这个小村子他的房子里。

一带竹篱笆绕着一个小院。推开院子,里面是栽种的各种药草。

有青衣小童子迎了上前来:”神医大人,你回来了。“

顾湄闻言撇了撇嘴,她就猜对了。黄一付定然是在这个小村子里找到了存在感,所以才每年都会来这里。

黄一付开始装了。得道高人,仙风道骨,丫的压根就不食人间烟火。

“童儿,”他缓缓的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淡淡的吩咐着:“去将客房收拾出来。”

大概是黄一付通常不会带人回来,那青衣小童听了他的这话,黑亮亮的眼珠子在慕容湛和顾湄的身上转了一转,问道:“大人,他们两个人是谁?”

黄一付脱口而出:“我的药人。”

说完他就想自己扇自己巴掌啊。

就慕容湛那种类型的,他觉得自己无论是智商还是武力方面那是压根都斗不过的。这不好不容易抓着他的软肋,通过那个小姑娘来让他同意留下来,而且答应每天给他一滴血,可这万一要惹恼了这位大人,他不肯干了,转身就走了他可去哪里找个身上就有蛊毒的人啊喂。

所以他急忙改口,几乎就是带了谄媚的笑在看着慕容湛:“嘿嘿,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这不是药人,是贵客,贵客。”

一眼看到那青衣童子又傻看着他,大约是诧异他的忽然改口,也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这么坑爹的样子。所以黄一付恼羞成怒了:“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的,打扫客房去。然后预备晚饭啊,你家神医大人我还没吃饭呢。”

青衣童子哦了一声,转身就想跑。但顾湄叫住了他。

“哎,那个,小朋友,”她笑的歉意,“能不能先去做饭然后再去收拾房间啊?”

这两天她和慕容湛就一人啃只烧饼了,她这早饿的都想吃头猪去了。

青衣童子迟疑的看向黄一付,那表情显然就是,大人我到底是听谁的啊。

黄一付老脸又红了几分,一挥袖子:“听贵客的。”

哎呦我的妈,这哪里是找了两药人,简直就是找了两活祖宗。

黄一付无语泪流。

而然后,顾湄就跟着那青衣童子做饭去了。

这孩子太小,顾湄觉得自己跟他这么大的时候,天天都是被爹娘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地都没拖过碗都没洗过,所以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吩咐这小孩子去做饭,而自己却架着腿在那等吃的。

顾湄一走,小院子中就剩了慕容湛和黄一付两人了。

慕容湛倒是无所谓。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哪怕就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都有那本事觉得就他一个人在,其他人都是浮云。而黄一付就不行了。

搁了一气场这么强大的人在旁边,那就是谁也不能将之视为无物的啊。

黄一付简直就是狗腿子似的拿了自己的医药箱来,小心翼翼的给慕容湛探了脉,敷了药。然后他看到顾湄和小童都还在厨房忙活着饭菜,只好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自己去开了个药房,自己去抓了药,然后自己搬了个小火炉,拿了把破蒲扇去小院子里给慕容湛煎药去了。

而此时,慕容大爷也没嫌着。他就光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厨房里顾湄的背影了。

他不敢上前去帮忙。这一帮忙,指不定就露馅了。可关键是,他还没有听到顾湄开口说她爱他呢。

慕容大爷在这看自己妹子看的高兴的时候,黄神医在那就不这么高兴了。

他张口咬着那把破蒲扇的边,可怜兮兮的想着,他黄一付到哪也都算是个人物啊。人家要他治病治伤的吧,哪个不是得求着他给他好脸色看的啊。可怎么现在,他倒跟这煎药来了?

然后他就安慰自己,这不都是为了蛊毒嘛。不就煎个药而已的嘛。值得的,值得的。

阿q精神发挥作用。黄神医又乐呵呵的摇着那把破蒲扇去了。

晚饭的时候,顾湄就很高兴的看到,慕容湛的脸色好了不少。

她一高兴,也就立即转头对黄一付笑了一笑:“黄一付,没想到你还很厉害的嘛。”

盈盈烛光中,她的这个嫣然一笑很诱惑人。黄一付纵然是不近女色,可还是下意识的呆了一呆。

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嘛。他觉得他就是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东西,就跟路边的花啊草啊没什么区别。

那就多看一眼吧。

黄神医他想的很纯洁的啊,真的特纯洁。他就个爱好美的小老头而已。可是慕容湛毫不留情的就戳破了他的这个爱好。

脸冷那是其次啊。主要是那眼光。凉飕飕的,比千年冰川下的冰溜子还冻人。

黄一付不敢看,垂下头赶紧扒饭。而他身旁的青衣童子还不知道原因,诧异的说着:“师父,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的啊?”

嘿,这个小祖宗啊。察言观色这四个字你到底懂不懂的。你这是要害死你家神医大人我啊。

黄一付表示,遇到慕容湛,并且邀请他来当他的药人,这个实在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的第五天,想乃们想乃们想乃们想乃们想乃们。。

75情生意动

晚饭之后,就是到了就寝的时间了。

黄一付没有说清楚,而那个青衣童子见慕容湛和顾湄是两个人,所以也就下意识的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

然后他就提着个小灯笼,在前面领着慕容湛和顾湄,先是到了一个房间前面,推开门,进去点好了烛火,很守礼的说着:“顾姐姐,这是你的房间。早点休息。”

顾湄在房间中绕了一圈。青帐蓝被,竹桌竹椅,很是清雅。特别是窗前的那株红梅,映着月色,很是雅淡。

她连忙就转身想招呼慕容湛来看,可那青衣童子已经是在跟他说着:“慕容哥哥,你的房间在隔壁。我这就领你去。”

顾湄想,慕容湛他一定会拒绝的,他一定会说,我也住这里罢。

她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他。那里面包含的意思很明显,哥,留下来,留下来跟我在一个房间里睡。

可是,可是,慕容湛竟然忽略掉她热烈的目光,清清冷冷的对着那青衣小童点了点头:“好。”

然后,然后他就那么跟着那青衣小童走了。

顾湄目瞪口呆,傻站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他竟然就这么走掉了?顾湄是真的觉得有些伤心了,他是当真的一丝一毫都记不得她了?

妈蛋,亏的那个黄一付还信誓旦旦跟她说着什么,慕容湛压根就没有失忆,不过就是装着失忆骗她的。亏的她当时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小相信的。可是现在一看,怎么看慕容湛那都是失忆的啊。

不失忆他会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跟她分房睡?以往的这几个月,可是某人用了各种方法才让她每夜都跟他睡一张床的啊。还每天晚上都牢牢的抱着她啊,生怕她跑了似的。可怎么这会,他就这么冷淡的连说都没有说一声就跑隔壁房间去睡了,而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睡的啊混蛋。

顾湄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一会儿看着哪淡青色的帐子顶,一会儿看着屋外的那株红梅。

她可耻的发现,她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晚上躺在慕容湛的怀里睡觉。现在没有他的怀抱,她压根就睡不着。

懊恼的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又躺了下去,反反复复,折腾来折腾去的,可她就是睡不着啊。

而隔壁的慕容湛其实也没有睡着。

他安静的将单手枕在脖颈下,定定的望着窗外的那轮下弦月。

他在等,等顾湄主动过来找他。

顾湄果然是来了。

纵然是她再轻手轻脚,可他还是能听到。

她的脚步声,就算是夹杂在再多人的脚步声里面,他都能第一时间很清晰的分辨的出来。

他立即闭上了眼。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泄进来几丝月光。随后顾湄蹑手蹑脚的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慢慢的走到了床边。

月光下的慕容湛容颜如玉,看起来甚是鲜嫩可口,让她看的都差点忍不住想趴上去去咬一口。

可是她没有动。她只是悄悄的脱了鞋,然后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安安静静的躺了进去。

一挨近慕容湛她才发现,次奥,他竟然是穿了衣服在睡的。

这让原本是打算脱了衣服果睡的顾湄很是纠结啊,她这衣服是脱呢,还是不脱呢?

不脱吧,可这几个月她都被慕容湛训练的都果睡习惯了,猛然的穿了衣服,她睡不着啊。

但是现在他都没有脱,她哪里好意思脱?而且人家现在也算是失忆,其实压根就没有多少记得她。她要是这衣服一脱,明天早上起来人家见了她,会不会说她占他的便宜啊?

纠结来纠结去,最后顾湄还是心一狠,脱!

tnnd,反正她都敢摸黑跑到他的床上来了,反正他明天早上醒过来就能看到她在他床上的,那穿不穿衣服的又有什么关系了?

所以这孩子就特果断利落的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然后就更果断利落的滚到慕容湛的怀里去了。

外面好冷啊。可是慕容湛的身上好暖和啊,就跟个小火炉似的,不但让她觉得全身都暖和了,就连心里她都觉得特暖和。

蜷缩在他的怀里,她特安心,很快的就睡着了。

听到她清浅平稳的呼吸声,慕容湛才缓缓的张开了双眼。

他低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合着,双颊因为暖和而有些红润。

她看起来分明就像是个毫无心机的傻丫头,这么的蠢,这么的笨。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爱她。

含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的一吻,他伸手抱着她的腰也开始阖上了双眼。

一夜好眠。

次日顾湄醒过来的时候,慕容湛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出门,一眼看到慕容湛正在被放血。

当然,黄一付是不敢给这位大爷放血的。他只是举着一只碗在那巴巴的等着,然后慕容湛自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挤了一滴血出来。

黄一付如获至宝的拿着碗在他的手指下面接着。

血一入碗,他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安安稳稳的放了下来。

为了这滴血他容易么他,只差就没天天自己去伺候这祖宗了。

喜滋滋的捧着手中的碗就要离开,可是忽然听到自家的童子在那诧异的叫着:“顾姐姐,你怎么从慕容哥哥的房间里出来了?”

黄一付转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童子。顺带看到了慕容湛那看着他的凉凉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

察言观色啊察言观色。

“童儿,”他正色,“给他们两个安排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青衣童子不解,所以他很好学的问道:“可是,他们明明是两个人啊神医大人。”

神医大人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问题呢?神医大人表示他现在也很亚历山大啊。你来对着他面前的这位大爷的目光试试。

丫的那根本就是磨的贼亮的刀刃。这位大爷看他一眼,那就是用那吹毛即断的刀刃割他一道,看他一眼那就是割他一刀......

黄一付捂脸:“童儿啊,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的为什么啊?”

你神医大人我再被你这么问下去,只怕都要被面前的这位大爷给凌迟的骨头架子都不剩了。

青衣童子还想再问,黄一付已经是对他招手,飞快的给他安排了个新任务:“童儿快来,随我煎药去。”

赶紧离开面前这位的眼光范围才是正经。

慕容湛眼角余光看到这两位碍事的走了,也就慢慢的踱步走了过来。

天光明媚,他白衣青袍,容颜清俊,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恍若画中人。

顾湄瞬间就有一种被惊艳的感觉。然后紧接着她就自豪了,这是她哥啊,她一个人的哥啊。

是的,她很虚荣,她巴不得全世界的女的看到慕容湛的美色都尖叫都晕倒,可是即便这样,在慕容湛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她一个人。

在她脑补的那会,慕容湛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了。

对于昨晚的事,他很明智的没有主动提起。因为他不能说着,你怎么能晚上到了我的床上?这样他怕顾湄以后真的不跟他一起睡。可是他也不能当做理所当然,因为他现在还在装着失忆,不记得顾湄呐。

所以他在等着顾湄的主动提起。

可是他还是太高估顾湄了。就顾湄那脑子,她根本就不会主动提起。因为在她的心里,她觉得她晚上跑去和慕容湛一起睡那是理所当然的。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哥,你的手指流血了。”

她抓住他刚刚自己咬破的手指,皱眉看着上面的小血珠。

然后,然后,她就低头一口含住了他还在留血的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啊。口腔温热的触感一传来,慕容湛瞬间就发现,自己竟然硬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诱-惑啊。慕容湛现在就恨不得将顾湄打横抱起,然后进屋,脱光她的衣服,然后将她按在床上蹂-躏来蹂-躏去。

细想来,他都有三四天没有碰过顾湄了。对此,慕容小二表示抗议。

而顾湄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这个无心的举动会给慕容湛带来多大的困扰。她只是满意的看着那个终于不再流血的手指,抬头对他开心的笑道:“好了,终于不流血了。”

这个傻丫头。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傻样子更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推倒的吗?

尽管慕容湛的心里气的直咬牙,可他面上还是装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啊。

他甚至还很云淡风轻的,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顾湄撇了撇嘴,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

她忘了,眼前的这个人,他都不记得她和他以前的种种了。

可她现在是多么的怀念以前的慕容湛啊。

“哥,”她低低的说着,“你现在还不记得我吗?”

慕容湛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样,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抱入怀中,然后狠狠的亲吻着她,狠狠的告诉她,湄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他必须得让顾湄自己知道她爱他。而且他还要她亲口说出来。

慕容湛表示自己忍的也很辛苦啊。慕容小二更是表示,他忍的最辛苦啊好不好。

是夜,顾湄又和慕容湛睡在了一张床上。

不知道白天黄一付后来跟那个青衣童子说了什么话,总之,他就是给她和慕容湛安排一个房间了。

顾湄对此表示很满意。慕容湛对此表面上虽然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心里那也是相当的满意滴。

月色如水,顾湄很难入眠啊。

后背紧贴着的就是慕容湛温热的肌肤。他灼热的呼吸更是一下一下的喷在她的脖颈处。

翻来覆去啊翻来覆去,顾湄觉得,她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她习惯了慕容湛的触碰和抚摸,习惯了每晚两个人坦诚相对的相拥着睡觉,甚至习惯了每晚睡前的运动。

可是现在两个人贴身而眠,慕容湛的手竟然都没有抱着她。

他甚至还闭着眼睛睡着了。

其实慕容湛他怎么可能会睡的着。顾湄这样动来动去,对他而言那就是最大的煎熬。

慕容小二早就是挺拔如松,可是它就是不敢轻举妄动。

湄湄,湄湄,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只要你意识到你其实是爱着我的,而且对我说了出来,那我就会立即向你坦诚,其实我就是以前的那个慕容湛。我记得以往我们每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是顾湄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个想法啊。她要是知道,肯定会说,哥你干嘛不直接问我爱不爱你呢?你问了,我就会说,那样我们两个人就不用这么互相的折腾了。

不是慕容湛不问,而是他不敢问。他怕问了出来,然后顾湄沉默,或者干脆就是说,她不爱他。

所以他一定要顾湄亲口说出来。

只是顾湄现在压根就想不到爱不爱的这件事上去。她现在满脑子的就只有一件事。

紧贴着慕容湛的身体越来越热,体内的那股火更是烧的她口干舌燥欲罢不能。

所以她转身,叫醒了他。

星月光来,她倾身,如瀑黑发倾泻似水。

“哥,”她望着他,双眼水蒙蒙一片,面上娇羞如云,“我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的第六天,唔,某月表示,下午她就要回归了。叉腰笑。哈哈。

76情生意动

“哥,我想要了。”

顾湄虽然内心囧的不行,可一阵翻过来覆过去之后,她还是红着脸对慕容湛说出了这句话。

这若是在以前,慕容湛听到顾湄的这句话,只怕会是激动的不行,立即就会推倒了她,给她所有她想要的,甚至还会加倍的给她。可是现在他纵然内心也是激动的恨不能就一个翻身就将她给压倒在他身下,可那还是不行的啊。他还在装失忆呢,他还在装着不记得顾湄的呢,怎么能忽然就对她这么热情呢。

他第一次后悔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跟她装失忆。要是早就跟她说清楚了,现在哪里还至于听了她的这句话,内心虽然激情澎湃到这个程度可还是不能行动的啊。

“顾姑娘,你......”

可请自重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顾湄就已经倾身上前,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双唇。

满头秀发如水般倾泻了下来,柔柔的滑过他的脸颊,他的鼻尖。他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能感觉到她柔柔的双唇。

“叫我湄湄。”顾湄低声的说着,可是双唇还是没有离开过他的双唇。

慕容湛面上刚刚装出来的所有淡定在这一刻全都崩塌。他幽黑双眸定定,只是望着俯身在他身上的顾湄。

顾湄此时正闭着双眼,慢慢的,轻轻的,但仍然坚定不移的亲吻着他的双唇。

其实她也不太会接吻这种事。虽然她上辈子看过小黄书无数,也是看过各种小黄片,甚至偶尔连g-v都会有所涉猎,可那都只是看看而已。而且这辈子她虽然也是被慕容湛压过好多次,可每次都是慕容湛主动,她只需要跟着他的节奏就好,像这样的主动亲吻他,顾湄还真的是第一次。

可是她真的是很用心的在亲吻着。

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亲吻起来的感觉好极了。只要一想到就是这双唇,亲吻过她全身所有的地方,甚至连最私密的地方都不曾放过,顾湄就会觉得耳红心跳。

还有他的唇角,她慢慢的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着,一下一下的。

这唇角啊,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从来都是紧紧的抿着的,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弯上一弯。他确然是将她当成了他的所有,所以他所有的笑容才会只对她一个人绽放。

顾湄一边亲吻着,一边想着过往慕容湛对她种种的好。然后她就开始愧疚,自己怎么就能那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他对她所有的好,然后还各种不知道珍惜,各种埋怨呢。

而慕容湛简直就要被她这样柔柔软软的亲吻给弄疯掉了。

此刻的顾湄太美好,表情温柔沉醉,双眼紧闭,亲吻间长且弯的睫毛轻轻的扫过他的眉眼,直让他心中痒的不行。

他其实真的很想干脆利落的翻身过来,然后将她压在身下,捧着她的头,柔软的舌果断的伸进去,就这么狠狠的回吻过去。可是他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

他之所以还在对她装失忆,无非就是想让顾湄能真正的爱上他,甚至他还很私心的认为,他这样装失忆,顾湄就再也不会想方设法的离开他了。他甚至还在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再狠一狠心,装作眼睛瞎了,或者腿残废了,这样这辈子顾湄都不会离开他了。

不管用什么可耻的办法,哪怕就是欺骗她都可以,但他就是不能让顾湄离开他。

没有她之前,他的世界都是黑白的,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活着。那时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会这样了。可是她出现了,他的世界里从此有了色彩,他也开始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那么,现在,她就不能再将这些色彩都带走,让他重新恢复到以往的黑白的世界。

曾经见过色彩,那怎么还能忍受以往的黑白?他觉得,如果她离开了他,那他就找不到再活下去的意义了。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能感觉到顾湄对他的好,能感受到她越来越依恋他。他觉得他先前所有的设想都在慢慢的成为现实。

可是他就是没有想到顾湄会忽然这么主动的跟他说着,哥,我想要了。

其实他何尝不想要她?这段时日以来,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怎么要她。

自己的全世界每晚每晚的都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还不能伸手,只能装作陌生人般,那样生疏,那么疏离的对着她,他的内心也是煎熬不已。

可是他现在真的不想再去想这些了。鼻尖是她发间的清香,唇上是柔软的双唇,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抱紧她,推倒她,然后狠狠的进入她,将所有这些日子对她的想念都尽情的发泄出来。

心跳快如擂鼓,他果断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肩,就想翻身过来,如何将她压在身下,各种索取。

可是唇上温柔的触感忽然消失。他看到顾湄睁开了双眼。

她的面上是淡淡的胭红色,双唇是嫣红色的,看起来水光润泽一片。

那是刚刚她对他的亲吻所造成的。

慕容湛望着她润润的双唇,玄黑色的双眸越来越幽深,浓的就跟化不开的墨锭一样。

然后他慢慢的抬眼,对上顾湄因为害羞而有些躲闪的目光。

此时的顾湄觉得害羞极了。第一次主动的做出这样的事,她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可是她还是想继续的这么做下去。不为其他,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为了做了那么多,甚至连眉头都可以不皱一下的为她送了命,而她却是那样的伤了他。

不仅仅是身上的那些伤,还有心上。

所以她还是勇敢的对上了慕容湛的目光,俯下了身,吻着他的双唇,轻轻的说着:“哥,今晚让我来。”

慕容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这句话,握着她双肩的手忽然一僵。

今晚顾湄主动的亲吻他,他本就是激动的不行,可现在她竟然还主动对他说着,哥,今晚让我来。

那她的这意思是,她终于从内心里开始接受他了吗?她真的开始爱他了吗?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他身边了?

想到这些,握着她双肩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了。

在以往这二十五年的岁月中,他的这双手,在杀任何人的时候都是干脆利落,稳如泰山的,可是现在就因为顾湄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这双手开始颤抖了。

其实抖的何止是这双手,还有那颗期盼了太久的心。

而顾湄已经是闭上了双眼,又开始柔柔的亲吻着他,只是右手却顺着他微开的衣领慢慢的探了进去。

是的,为了装失忆装的比较像,这些日子与顾湄同榻而眠的时候,慕容湛都是穿了中衣的。

雪白色的中衣,衬着他那张高山之雪般禁-欲,但又偏偏美好的让人惊艳的脸,只会更让人想将他给推倒,然后跨上去各种蹂躏之。

其实咱们的慕容大爷长的真的是,很温雅啊很温雅。

咱们温雅的慕容大爷现在的面上不再是千年雪川般的寂静无变化。他玉般的面上满的温柔,而幽黑的眸中满是狂热的欢喜。

他在欢喜顾湄主动对着他做的所有。

柔柔软软的手慢慢的探进了他的衣领,缓缓的滑过他光滑的前胸,然后一路向下。

在此过程中,为了顾湄待会能更加容易的脱下他的衣服,慕容湛还悄悄的抬起右手拉开了自己中衣上面系着的带子。

而此时,顾湄的右手已经开始极缓慢极缓慢的探紧了他的下面。

如同千万只蚂蚁同时在身上爬,慕容湛觉得自己连骨头里都开始在酥麻了。

可是那只柔软温热的小手还忽然握住了慕容小二。

慕容湛忍受不住,从喉间逸出了一身满足的低哼声。

顾湄讶异于自己手下的触感,那么烫,而且还那么的粗,那么的硬,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以往竟然就是这么个玩意进入了她的体内。

她是看过它不假,可是,亲手摸它,这还真是第一次啊第一次。

手心是滚烫的触感,连带着连面上也是滚烫一片,顾湄内心狂跳,一时之间就给吓住了,竟然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她就那么傻傻的抬起头,睁开双眼看着她身下的慕容湛,没有接着亲吻他,右手也没有动,就只是那么傻傻的握着慕容小二。

可是慕容湛才刚刚享受到顾湄柔软温热小手的触摸,他怎么可能会满足。

于是,慕容小二动了。它竟然在顾湄的掌心里微微的跳动着,那意思似乎就是在邀请她,快来摸我。

顾湄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收回了右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它。

丫的就在小黄书上看过,说这这玩意会跳会动的,没想到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可她怎么还是不敢伸手去摸呢。这玩意就跟个活物似的,刚刚跳动的时候,顾湄抬头望着帐顶,打到她手心的时候,好像很有力的样子嘛。

她开始心跳脸红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是忽然有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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