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关键问题是慕容老二挤了进去之后,咱们的慕容大爷还要装无辜:“湄湄,你下面,怎么那么湿?竟然把小弟弟就这么给吸了进去?”
顾湄咬牙,咬的一口银牙都快碎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转身,然后活活咬死这个无耻的慕容湛。
次奥!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号人。
但很快的她就没有气力来生气了。慕容湛的动作太快太凶猛,除了随着他的动作低吟出声,她脑中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事。
得,所谓的教她点穴功夫就是这么教的。而后面慕容湛又故技重施了几次,问题是这样顾湄怎么能记得住嘛。
人身上本来就有几百个穴道,而且每次教不到一半就被他上下其手直接进入正题......
顾湄觉得她可悲催了。她想挠墙,她想踹桌子。
所以到最后,慕容湛就跟她说,算了,就你这脑子学点穴看来是不够用的,你就记住人身上的几个死穴就行。
而不久,慕容大爷就为他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自作孽不可活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伦家这文是小黄文么?其实伦家可纯洁了。伦家是小清新啊喂!!
55谁是谁的劫
小院子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顾湄第一次推开这间房屋的两扇门时,愣了一下。
阴凉干燥不见半丝日光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里面有成百上千个小小的抽屉。
原来是间放药的屋子。难怪以往就没看到过慕容湛出门,但每天一碗的避孕药却是准时的递到了她手里。
顾湄立即对这间屋子有了兴趣。从第一次知道这个药屋开始,她就不止一次的往这里跑。
屋里还有好几摞码的很高的医书,她翻了下,可惜如同在看天书。
她眯着眼看着那些一直到屋顶的小小的抽屉,止不住的却是想抽嘴角。
电视剧上或者现实生活中哪家药房里的抽屉上不是贴了大大小小的标签,标明里面是什么。可这屋里的这些抽屉,檀色的抽屉,小小的把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张标签或者其他东西来表明里面装的是些什么药材。
她也曾拉开了几个抽屉来看,可对于她来说,里面的药材就算是认识她,那她也不认识它们啊。
所以她就跑去跟慕容湛反应,言下之意无非是希望他能将这些药材分门别类一下,弄个什么标记来表明里面是些什么玩意。但慕容湛当时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书,对此不置可否。
顾湄转而改走恐吓政策:“那么多的药材呢,万一哪天你弄混了,端给我的那个避孕药弄成了绝育药怎么办?到时我恨你一辈子。”
慕容湛放下手中的书卷,微轩长眉,自负的说着:“我对药理颇为精通,料想还不至于弄混了那些普通的药材。”
顾湄只恨的直咬牙。硬的不行,她转而走软的。她攀着他的胳膊就娇声的说着:“哥,我这不是见你最近很劳累嘛,我就想煲点什么汤什么的给你补补。可是我不认识药材啊,你不弄个标记,小心下次我拿了毒药当成补药给你煲汤了。”
其实她心里想着,我还真恨不得弄点毒药直接给你下汤里面算了。
谁知慕容湛却是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向自己拉近了几分,再是侧头抬眸对她低笑着:“既然你怕我劳累,不若今晚让你在上面,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床笫之事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慕容湛的手里,往往是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顾湄在这方面只有被动的份。
话说她还没有在上面过哎,被他这么一说,她忍不住的就开始遐想她将他压在身下的场景。
压着这个让她心中恨的直咬牙,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分毫的变态混蛋,不知道会不会有成就感?
但很快的,顾湄被慕容湛带着跑的思路立即就转了回来。
擦!混蛋。不带这么转移话题的。
她脸红了,她掰着慕容湛的手。她不乐意待在这混蛋的旁边了,她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自己玩去。
慕容湛薄唇轻扬,微微的笑了。而后他将揽着她腰的右手收了回来,顺势掸了掸她左肩上刚落下来的那片树叶,笑道:“今晚想喝什么汤?不如枸杞当归老鸭汤?”
顾湄就是再没常识,那她也知道这道汤是滋阴补肾的。
我去!他这意思是最近她太劳累了,要给她补补吗?
但慕容湛又微微的俯□来,捏着她的下巴低声的说着:“晚上你在上面,可有得你累的了。不提前给你补补,可怎么成呢。”
......看来他这意思是,怕她晚上体力不济,所以提前给她补充点粮草?
顾湄看着拿着书卷正施施然去厨房炖汤的慕容湛的背影,她,她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没他武力值强大也就算了,还没他脸皮厚,然后还没他无耻......
这些无耻的话到底是别人教他的,还是他天生自学成才的啊?拜托大哥你就不能对我装的斯文一点?至于斯文下面的败类麻烦你就不要给我看了。
当晚顾湄喝的果然就是传说中的枸杞当归老鸭汤。
慕容湛大厨出品,嗯,说句大实话,味道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好喝的顾湄差点都把舌头给吞下去了。。
可她一边喝着这美味无比的汤,一边还在忧愁。
她不是无缘无故的对那些药材感兴趣的。只是她必须得弄到里面的几味药材才行。
其一,想解体内的红线蛊,就必须有几味药材。当年她奶奶逼着她背那本记载着所有蛊毒的养成和解蛊之书时,她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很庆幸她当时很听话的背了。
解红线蛊的几味药材很常见,不难找到。难的是药引子。不过这个她不着急,她会有办法弄到这个药引子的。
其二,在扬州之时,宋楚那货跟她得瑟他的珍藏版迷药时,曾将要用哪些药材来制作以及怎么制作的方法也跟她说了。
这两样都要药材啊都要药材啊。可是她不认识药材啊啊肿么办。
顾湄好想掀桌。
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啃那几本医书。她记得其中有一本是类似于本草纲目的,不但详细的说明了各种药材的药性和用途,而且还给很仔细在旁边配了图。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的就是,那些图不要画的太抽象就是。
当晚顾湄并没有在上面。她实在是满腹心事愁肠百结,根本就没有精力在上面。
便宜了慕容湛,又是有理由折腾了她一宿。
次日,顾湄开始拿出了她高三读书时的那股干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埋头苦读医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跑去请教慕容湛。
好在慕容湛在这方面是个很称职的老师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什么的,让顾湄在短期内很快的熟悉了她要找的那几味药材。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而这个东风,就是她得想办法让慕容湛同意她走出这院子,再走出这偌大的洛阳城。
院子是慕容湛的势力范围,而洛阳城也是他的势力范围,她估计着就算她身处洛阳城内的任何地方,只怕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了如指掌。
所以第一步,就是逃离小院子。然后第二步,逃离洛阳城。第三步,解掉体内与慕容湛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红线蛊,然后甩开他,从此就海阔天空一路是蓝了。
大不了她就往天之涯地之角可劲的跑。她就不信,慕容湛的手就是伸的再长,他还能长到南极北极去。
计划很美好,非常的美好。顾湄在那想的都乐。她要自由。她要展翅翱翔。
可慕容湛就是那块阻碍她自由的拦路石。
她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让他带着她走出这洛阳城。
反正她算是想明白了,想背着他逃离这洛阳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就算她万幸放倒了慕容湛,外面还有阿青,然后还有她不知道的其他阿红或者阿绿。
所以,得把慕容湛诱-拐到洛阳城外再伺机下手。
是夜,冬雨缠绵。檐外雨声淅沥,夜色苍茫。
顾湄和慕容湛刚刚做完一场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她躺在他怀里,琢磨着吃饱餍足之后的男人最好说话这句话应该是真的吧?
她磨磨蹭蹭,迟迟疑疑的斟酌着开了口:“那什么,哥,天天在这小院子里,你会不会那个,那个觉得有点闷啊?”
说完屏息静气,就怕他发飙。
彼时慕容湛正在顺着她的背,白皙修长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那么一下一下的顺过去,他觉得很满足,满足的他双眼都略微的眯了起来。
听到顾湄这明显的带着小心翼翼的问话,他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其实他怎么会闲闷。顾湄不是他,自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自小父母不睦,然后父母同归于尽,再是教内动乱,几股势力纷争不下。最后他作为那几股势力的平衡,被当做傀儡推上了教主的位置。
他忍。任人摆布他忍,周旋于各人之间他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他也忍,忍到有一天他终于能置那些人于死地。
血雨腥风,血流成河。他站在玄离教高高的教坛上,背着手冷冷的看着昔日那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一一的在他的面前倒下,肢体四散。
自那之后,他比以往更喜欢安静了。非到必要,不与人说话,不与人交往,他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过着他自己悠闲的小日子。
直至顾湄闯了进来。
他开始相信,这世上总会是有那么一个人,她会是你的劫。无论你是恨她也好,爱她也好,你都无法在心中放下她。
人潮茫茫,不需要什么理由,只需要初见时的那一眼,他就知道,她注定会是她的劫。
他很庆幸,当初他没有下令杀了她。不然这辈子的他注定都只会是孑然一生。
檐外雨声渐大。有风起,窗外枝叶摇曳。
他看着屋内清冷的夜光,感受着手下之人近在咫尺的触感,他的心忽然就柔软到了极致。
“湄湄,”他在她的头顶印下了轻轻的一吻,低声的说着“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我只有你。”
底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也许是觉得说出来矫情,也许是他觉得顾湄会明白他的意思。
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我只有你。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表扬下我自己先。今天我更的可真早啊。
其实真相就是,今天是我家大爷生日,我得赶紧烧菜做饭去。
祝我家大爷生日快乐!
56同床异梦
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我只有你。
也许是因为慕容湛忽然说的这句话让她太震撼,也许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让她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哀伤,总之,顾湄睡着了之后就开始做梦了。
梦中似乎有一个清冷的少年。光影淡灰,类似于即将破晓之前的天色。他身处窗前矮榻,抱膝而坐,斜斜的倚靠在灰白的墙壁上。
顾湄扶门而立,她静静的看着这个窗前的少年。他着白衣,侧脸瘦削倔强,长长的睫毛偶有起伏。
似乎是忽然感受到屋中有人在,少年忽然侧头。
阴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无悲无喜,无惊无怒。
但忽然,顾湄一个错眼间,这个少年的面容就成了现在的慕容湛。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在她的面前立住。
大片的阴影投下。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出他一个头的人。
而慕容湛也低头看着她,眸中神色变幻,但忽然变为哀伤。
“湄湄,”他伸臂绕着她的腰,将她缓缓的抱入怀中,轻声的说着:“不要离开我。”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他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她迟疑了一下,也就伸臂抱住了他的腰。
可忽然又有人在她身后悲伤的叫着她:“红摇,你不要我了吗?”
她蓦然回头。
身后之人墨绿长衫,俊挺面容。但眉目之间紧蹙,竟然就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
是廉晖。
他对她伸出右手,蛊-惑似的说着:“红摇,回到我身边来。你答应过我,要跟我成亲,以后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顾湄望着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容颜,很迷茫。
可他继续在低声的说着:“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顾湄很想说好。她想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可腰间忽然一紧,慕容湛愤怒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顾湄,你刚刚还答应过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现在就要反悔吗?”
是的,是的。她答应过廉晖会跟她成亲的,会跟着他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的。至于慕容湛,慕容湛......
可她有答应过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吗?
但是廉晖,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你以为庄秋容是我杀的,你要我跟你一起回去认罪。
你都不相信我,我怎么还能和你在一起?你走吧,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
廉晖闻言,黯然的垂下了伸出的那只右手:“红摇,原来,你心中都已经将我放下了么?”
顾湄忽然就哭了。她哭的很伤心,几乎哽咽不能语:“我不得不将你放下。我其实是很自私也很懦弱的一个人。我怕痛,我怕死,我怕所有让我伤心的一切人一切事。我想有个人好好的疼我怜我爱我,然后我也会好好的疼他怜他爱他。可是廉晖,我爱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必须选择相信我。我是喜欢过你,你那样对我,我不可能不感动。我是真的想过要和你过一辈子的,甚至想着去讨好你娘,只要她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可是你不相信我啊。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通元子的话,而不相信我的话?你甚至要我跟你一起回去认罪。从你说出来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我必须得忘了你。所以你走吧,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痛哭出声。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压在心中的委屈和难受忽然就这么发泄了出来。
廉晖是她来到这个异世以来第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她那时以为他会是她的那个mr right,以为自己无缘无故的穿越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要遇到他。
可是,当他迟疑着问出那句,庄秋容是不是你杀的那句话时,她就知道,他不会是她的那个mr right。
廉晖终于还是走了。他黯然转身,将明未明的淡灰天色中,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萧索孤单。
“廉晖,廉晖。”她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哭的不能自已。
梦中的她都能感受到那种透骨的悲伤,久久无法散去。
而现实中躺在她身侧的慕容湛,早就在她呜咽着哭出第一声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以为她是做了噩梦,他伸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哄着:“湄湄,不怕,不怕。”
可这时候顾湄一边轻声的哭着,一边一连声的低声叫着,廉晖,廉晖。
拍着她背的那只手手蓦然僵住在了半空中。
慕容湛没办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睡梦中叫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而且,她还在哭。哭的很伤心。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在睡梦中都能哭的这么伤心。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梦?
失落?悲哀?愤怒?诸般情绪在他的心中汹涌而过。
他看着依然在闭目流泪的顾湄,忽然就有冲动想一把掐死她算了。
只有她死了,她才不会去想另外一个男人。
这段时间以来她对那些药材表现出的极大的热忱,他早就觉得其中有异。想来想去,定然是她在琢磨着怎么从他身边逃离。而这些药材,必然跟这些有关。
他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出言挑明,无非是笃定了她就算玩什么小把戏也无法逃离自己的身边。
可是,就算是她的身体逃离不开,那她的心呢?
还是掐死她吧。只要她死了,他也会死。到时候他就在这个小院子的木芙蓉花树下挖个坑,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这样他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
管他什么廉晖,他永远都找不到这里。
慕容湛的心中疯狂的叫嚣着这个念头。他宁愿带着她一起下地狱,也不会让她和其他的男人一起上天堂。
他的手缓缓的向着顾湄纤弱的脖颈移去。
只需要五指收拢,然后再微微的用点力,那旁边睡着的这个人口中将再也叫不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慕容湛望着还在闭目流泪的顾湄,他心中纵然是再波涛汹涌,可是面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顾湄又哭着叫了一声哥。
他以为她醒了。可看过去时,她还是如先前那般的闭着眼睛只是流泪。
那么,自己也在她的梦中吗?
慕容湛心中迟疑了一下,掐着顾湄脖颈的手缓了一缓,并没有继续用力。
而顾湄还在那抽泣着一声声的叫着,哥,哥。
慕容湛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听着从她口中不断逸出的叫声,掐着她脖子的手忽然就有些发抖了。
她死了,他就再也听不到她叫他哥了。其实顾湄不知道,她每次叫他哥的时候,软软的,糯糯的,总有那么一种撒娇的意味在里面,让他听了,觉得这世间她便是想要任何东西,他都会竭尽全力的为她取来。
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身边,那么她可以纵容着她的所有。无论她想如何,纵然是杀人放火打家掠舍,哪怕是上断头台,下地狱,他都会毫不迟疑的陪着她去。
可是湄湄,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慕容湛狠了狠心,掐着她脖子的手就要继续用力。
顾湄开始挣扎,就算是睡梦中,她也会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畅。
可她真的是那种只要是睡着了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啊,纵容是这样难受,她也没有醒过来,只是呼吸开始逐渐的加重。
慕容湛紧紧的看着她逐渐胀的潮红的面容,听着她先是越来越重,到后来又越来越细微的呼吸声,他手下却还是继续的用着力。
但忽然,他一下子收回了手,偏过头去,如同被脱离水面被甩上岸的鱼,开始大口大口的呼气。
他下不了手。一辈子这样短,可又这样长,他还没有听够顾湄软软糯糯的叫着他哥,他还没有看够顾湄对着他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还没有感受过顾湄爱他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不能杀了她。他不能。
他要让顾湄爱上他。他可以从现在开始加倍的对她好,满足她的所有愿望,让她不再怕自己,真心实意的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好。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忘了廉晖。
廉晖!他这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上次他指派出去的三批杀手全都没有完成任务,还是被他成功逃离。
可是只要这个人还活着,那就他心中的一根刺。纵然是以后顾湄爱上了自己,那他也不会允许这个人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他要抹杀掉顾湄和廉晖之间所有的一切。他要将这个人赶出顾湄的心中,一点不剩。
顾湄的心中,只能有他一个人。若有其他任何人,他都会赶尽杀绝,不留一丝后患。
顾湄并不知道她在阎王殿门前转了一遭。次日早上她醒过来时,有些难耐的转了转脖子,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梦中就会觉得呼吸困难呢。
而此时慕容湛正推门进来。他身后是初冬细碎的日光,将他的周身都染了一层暖橙色的柔光,恍若仙人。
“湄湄,”他在清晨温暖的冬日日光中对着她微笑,清雅容颜尽现,“我带你走出这洛阳城,遍游天下名山大川,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后台虽可见各位亲的评论,但前台菊花一直转,无法回复。在此多谢各位亲的评论啊,希望亲们再接再厉,踊跃留言。亲们的评论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等过几天*不抽了,俺再统一回复。再次谢谢。
57陌上花开
顾湄觉得她肯定是在做梦。
不过一个晚间的功夫,慕容湛就主动的对她说着,湄湄,我带你走出这洛阳城,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如何?
她一定是还在做梦,是的吧,是的吧?明明昨夜她试探着问慕容湛,你一直待在这个小院子里会不会嫌闷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不闷。可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直到站在了洛阳城外,她转身望着面前古朴的城墙和大门,依然觉得是在云里梦里的那么不真实。
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怎么才能逃离这座城池,可怎么忽然之间就这么容易的给解决了?
她有些恍恍惚惚的抬头望着站在她身侧的慕容湛。
冬日日光温暖,细碎如金。他着青衣素袍,侧颜美好,宛若画中人。
此时画中人的唇角是微微的上翘了一定的弧度的,表示着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停住脚步,陪着顾湄在看着面前这座千年古城的城墙和大门。末了,他伸手眯眼,牵着顾湄的手,低头对她微笑道:“来年洛阳全城牡丹花开之时,我再带你一起回来这里观看。”
顾湄的脑子还停留在慕容湛早上忽然说的那句,陪她游遍天下名山大川的这句话上面,所以听了他的这句话,她只是傻傻的哦了一声。
这孩子的反射弧真不是一般的长,都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了。
直至被慕容湛牵着手走出了好远,她这才反应过来,他那两句话的意思,是真的要带她游遍天下么?然后以后就算回到洛阳城,也只是回来看看牡丹而已么?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又抬头看着慕容湛。
他似乎还是在微笑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似是感受到她对他的注视,他忽然也转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若是一定要形容,顾湄会觉得,天下万物在其面前皆失色矣。
沉浸在这个温暖的笑容中,她心尖上忽然就颤了那么一下,被他握着的手开始流汗。
其实以往他们什么样的亲密动作都做过,可她都没有怎么心动过。可今天就因为他的这两句话和这个笑容,她莫名的就觉得有什么跟以往不一样了。
和他一起游遍天下名川啊。如果他能够尊重她,事事不约束她的自由,那这个建议,也许,其实还不错。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老君山。
老君山是秦岭余脉八百里伏牛山的主峰,距离洛阳并不算远。
马车走的很慢,一路缓行。
正值冬日,荒凉的官道旁是落叶凋零的树木,可不知道为什么,顾湄忽然就是想到了那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句话。
她微笑。虽然是眼前的景致并不符合这句话,她和慕容湛现下的情形也并不符合这句话,可是,她还是莫名的想到了这个。
不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每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底总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也许,这种微妙的感觉可以称之为,温馨。
现在她和慕容湛并排坐在马车前面,她面上的任何细微表情都不会逃过他的双眼。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清雅柔和,让顾湄想到了春日林间轻轻卷过树梢的微风。
她偏过头,微笑着对他说出了这句话,而且还给他细细的讲解了这句话的典故由来。
思念一个人,书信传情。不过寥寥数语,却平实温馨,情真意切。
陌上的花都开了。你可以一边赏花,一边慢慢的回来。
“怎么样,”顾湄笑着问慕容湛,“这个丈夫是不是对他的妻子很深情?”
慕容湛不置可否。在他的心里,若是真的对一个人深情,那就应该日日不离不弃才是。
妻子思念家人,回去探亲,丈夫纵然再事务繁忙,那也应该一起陪同前去。
所谓丈夫,一丈之内才为夫。若然和顾湄分别几个月,他觉得他肯定会无法忍受。
可顾湄秋水无尘的双眼含了笑的看着他,让他无法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他只好点头,以示同意她的看法:“嗯。很深情。”
慕容大爷撒谎撒的面不红耳不赤。他甚至是为了配合顾湄现在满腔被温馨二字冲昏了头脑的想法,还唇角微微的弯了一弯,笑的纯良无害的说出了那四个字。此时的他看起来分明就是个可以任人揉捏的面团。
可惜这块面团却是个金刚钻面团,坚硬强度程度世间之最,只怕是没有人胆敢来揉上一揉的。
至于顾湄么,唔,不好意思,乃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铁汉柔情。若是文艺点来说就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慕容湛心中纵然再住着一头老虎,顾湄也会是那朵蔷薇,让他在她的面前甘愿成为一只猫。
顾湄听了慕容湛的这句话,心中好生得意。架空穿越就是好啊,这么好的一句话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让她瞬间觉得文艺了不少。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只女汉子来着。
只是可惜啊,刚才为什么要骗他说这句话是她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若是直接说这是她想出来的该多好。
多少文艺多少装逼啦。她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穿越女穿越之后都喜欢剽窃前人诗词的原因了。
别人苦心想出来的诗词,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到头来却不过是用作了那些穿越女冷艳高贵随口说出来的,惊艳了男主或者男配的诗词。
顾湄抿着唇笑。因为她在想着,若是她在慕容湛的面前忽然感叹似的说出了些什么前人的诗词,估计他会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她,不是以为她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附身了。
她觉得她还是老实本分点的好。自己是颗大头蒜就不要去装什么水仙了。
最后开不出花,依然会露出原有的本质。
她今日的心情很好。盘手盘脚的坐在马车前面,看着面前的那匹黄鬃马慢慢的在踱步。
慕容湛和她都没有对这匹马用鞭子,只是任由它这么一路慢慢的走,间或还停了下来啃着路边有些枯黄的草。
所谓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想来原也不过如此。
老君山不算高,可也绝对不算矮。顾湄一边往山上爬,一边咕哝着这个慕容湛真是与众不同啊,就连爬山他都要挑个清静的山来爬。
本来她的意思是去武当山的。名山秀水,世人皆知。可是慕容湛就是嫌那里太出名了,怕人多,所以就特地的挑了这个老君山。还说什么天下的山哪里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啦。徐霞客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要是都一样,他老人家犯得着说出这句话吗?
可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跟着慕容湛认命的哼哧哼哧的爬着这老君山。
山势险峻,顾湄只看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了。
前面我们说过,这孩子就是个胆小的连坐海盗船都会哭的孩子。这么高的山,她能说她不敢往下看,可也不敢往上看么?
冬日里的能见度本来就不高,再加上他们是大清晨的跑来爬这山,半山腰那里都被云雾遮盖住了好不好。
她开始就想打退堂鼓了。别看她先前豪迈的说着什么要走遍全国,游遍天下名山大川的豪言壮语之类的,可那只是她顾大小姐的理想而已。
可还有那么一句话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在骨感的现实面前,也就是面对这老君山高耸入云的海拔,她很可耻的就想退缩了。
“那什么,哥,不然我们回去吧?”她缩着脖子说出了这句话。
慕容湛回头看她。
冬日清晨白雾缭绕,她鬓发额发皆湿,一双水样的眸子更是雾蒙一片。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几丝躲闪,也有几丝狼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慕容湛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心软的堪比山顶那漂浮的云雾。他清和一笑,慢慢的道:“是要抱着,还是要背着?”
“啊?”原本是接触到慕容湛带了笑意的目光后就低下了头的顾湄,听了他这句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的话一愣,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慕容湛看着她这个迷蒙的小模样,就跟个受了惊吓的小奶猫一样一样的。他不由的伸出手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秀发,低笑着又补充了一下那句话:“我是说,你是要我抱着你上山,还是要背着你上山?”
舌头转的比脑子快的后果就是,顾湄还没来得及将慕容湛的这句话过过脑子,想想这样妥当不妥当的问题,她的舌头就已经很快的做出了答复:“背吧。”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舌自尽。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她不想要他背的啊。只是他的这句问话原本就有问题,就二选一啊。她一时不查就掉入了他的这个陷阱啊。
她好想出口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真的是她想下山了,而不是撒娇着跟他说她累了要他背或者抱。
可不可以时光倒流?苍天啊,给我一个月光宝盒吧啊啊。
可慕容湛已经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笑着说道:“上来。”
然后顾湄就花痴了。大哥你要不要蹲下来的这个姿势都这么优雅啊,你这样还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她花痴中,所以没有动。慕容湛微微的侧过头看着她笑:“别啃指甲了。快上来。”
顾湄脸一红。她没别的爱好,也就花痴或者想问题的时候喜欢啃啃指甲而已。可现在竟然被慕容湛看到了。
啊啊,什么面子里子这下子都丢尽了。她不要活了。
她怎么能被他的外表的优雅和儒雅所迷惑呢,她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丫的就笑的跟三月的和风似的跟她说着,顾姑娘,你的牙齿上,有一片青菜叶的吗?
果然还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啊啊。
顾湄一边愤恨的想着这件事,一边又特有些磨磨蹭蹭,但其实又特期待的爬到了他的背上。
他穿上衣服之后虽然是看起来瘦瘦的,可底下的身材到底如何,没有谁会比顾湄更清楚。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和慕容湛晚间的赤诚相对,顾湄就有些脸红了。
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直接将她那颗无处安放的小心脏给冲击的扑通扑通的乱跳。
她现在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绕着他的脖颈,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其实这孩子就是害羞了而已。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的背着,这种感觉,太新奇了。
透过他的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侧头将耳朵放在他背上,似乎都能听到他胸腔中的那颗心正在很坚实的跳动着。
“那个,哥,我重不重?”她慌乱中就想用说话来转移自己其实已经害羞的事实。
她现在前胸紧贴着慕容湛的后背,所以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她已经有些乱了的心跳。
唇角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他轻笑着说道:“很重。”
顾湄有些郁闷的道:“真的啊?”
这些日子以来都慕容湛下厨了,他做的菜和点心都很好吃,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多吃了不是那么一点半点的。
只是大哥,你都不会哄女孩子欢心的吗?说个不重或者你很瘦之类的你会死的吗?
顾湄有些懊恼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但慕容湛的声音忽然又传来:“再重我也背得动。”
......他这算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她重啊还是不嫌弃啊?还有她对他说的这句话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是感激涕零的说着,哥你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还是干脆傲娇的别过头,不理他?
顾湄天人纠结中。最后纠结的结果是,她弱弱的说了一声:“哦。”
她真是奴颜婢膝惯了摔。她这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为什么她就不敢一拳捶在他背上愤恨的说着:“敢说本姑娘胖?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但其实慕容湛还真希望顾湄这样对他。如果有一天顾湄会这样对他,那就说明,她真的已经爱上他了,所以她才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将她所有的任性和缺点都暴露无遗。
他可以想象得到,现在在他背上的顾湄一定是很郁闷的想着他的那句话,然后心中其实是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或者干脆就是踹她一脚。
可惜,现在的顾湄还是怕着他。所以她才会那样弱弱的说着,哦。
他安慰着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一定会让顾湄爱上他的。
背在身后的双手将顾湄又往他的背上托了一点,他温声的说着:“睡一会吧。待会到了山顶,我叫你。”
早上起的太早,可顾湄又爱赖床,若不是他拉着她起来,只怕她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顾湄闻言,又哦了一声,然后当真就将头枕在他肩上,闭上了双眼。
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在耳旁环绕,慕容湛不自觉的眸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几丝笑意。
对他而言,现在他背的,就是他的所有。
天下珍宝,无可比拟。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几章走的是温馨路线。大哥想培养他和顾湄之间的感情嘛,所以就采取了怀柔政策。
58互相挑挑-逗
顾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老君山的山顶了。
还好这孩子趴在慕容湛的背上睡着了,不然就她那丁点大的胆子,看到半山腰的那条栈道时估计都能直接给吓晕了。
虽是初冬,但山顶温度很低。可是她并不觉得冷。慕容湛白衣玄氅,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
顾湄她害羞啊。今天她怎么就是这么容易害羞呢。以往她晚上赤果果的趴他怀里时她都没这么害羞过的啊。
她在慕容湛的怀里微微的抬眼看着他。
俊啊,实在是俊啊。没有小说里通常写的那种雕刻的五官和有棱有角的面容,可他怎么还是那么的俊呢?
可是顾湄知道,他纯善柔和的外表下面是什么。
装饰简朴与人温和的刀鞘下面是冰冷迫人杀人不眨眼的利刃。利刃只要一出鞘,那就必然会见血。
她现在始终还是有些怕他。
觉察到她已经醒了过来,慕容湛低下头,对她弯唇清浅一笑:”你醒了?“
漫天霞光灿烂。
顾湄直接晋级花痴。她没有时间去吐槽他问的这句废话。
我没醒我能睁眼吗?
她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呃。我醒了。“
说完之后这孩子还得意上了,瞧瞧,咱这回答比他刚刚的那句问话还多了一个字呢。
多了个呃字。你还不如不多呢孩子。
慕容湛继续笑,笑的看起来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正好。湄湄你看,云海。“
海之一字,道尽所有。
千峰皆隐,万壑雾锁。放眼望去,云雾翻腾,层层流转。
顾湄直接给惊呆了。这场面太震撼了。
电视剧上看到的和身临其境的感觉相差的太多了好嘛。一个是最小化的脆脆肠,一个却是最大化的如意金箍棒,两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顾湄忽然就理解了那句话,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类真的很渺小。
是的,很渺小。靠着现代化最先进的技术和装备登上了珠穆朗玛峰,横跨了变化无测的沙漠,渡过了变化无极的大海,然后举臂欢呼,人类征服了大自然。
而在这一过程中,不仅时时有人给那些人补充供给设备,甚至还有大批人员随行其后,预备随时随地的出手救援。
何其的自大,何其的可笑。
面对眼前这万里云雾翻滚的云海,顾湄想大笑,想大哭,想跳起来对着群山大喊出声。
她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觉得,以往她的那些日子,真的都是白过了。
云海忽然又有了变化。有风起,高处云雾往低处流动,看起来竟然是形成了一道雄伟的瀑布。
群山之后,隐约夕阳落幕。天空橙色一片,映得白色的云海竟然是五彩斑斓的。
“哥,哥,”顾湄在慕容湛的怀内兴奋的不能自已,“你看,你看,彩色的云海。”
太激动,她不自觉的就牢牢的环着他的脖颈。
慕容湛此刻的心情比这眼前的五彩云海还来得炫目。只因顾湄这主动的环绕。
他顺势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声的道:“是的。湄湄,五彩的。”
不仅仅是眼前的五彩云海,还有他内心的五彩绚烂。
还是那句话,眼前这么美好的景色,不打个kiss实在是说不过去。
所以他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双唇。
其实要不是慕容大爷现在对顾湄打算走的是怀柔政策,以柔克刚之类的路线,按照他的真实想法,还是直接将她推倒,然后他压上去比较实际一点。
什么?冬天太冷?山顶太冷?慕容大爷表示这根本就不算是个问题。做-爱这种事情,又不用脱光全身的衣服。而且,大氅一裹,运动起来血液循环加快,只会越来越热。
试想一想,周边五彩云雾缭绕啊,他跟顾湄就这么幕天席地的放任所有尽情运动什么的,这才不枉他特地的带着她跑到这山顶来。不然他宁愿待在他在洛阳的那个小院子里种种花养养鱼看看书。
可惜了,若是做出这番举动来,只怕顾湄会恼了他,那他的那个收服大计只怕就得往后推延。
慕容湛心中瞬间就有了计较,待顾湄全心全意的爱上他之后,他一定要再带她来一次这里,以完成今日他虽想着但不能做的事。
但他的心愿晚间就得以完成了。
老君山上面是有几个小道观的。慕容湛和顾湄在其中的一间道观里借宿了一宿。
简简单单的房间,素净的不能再素净的床榻。
慕容湛这次没有裸-睡,丫有轻微洁癖,不是自己的床他不可能脱得一-丝-不-挂的往上躺。
他着白色中衣,抱着同样着白色中衣的顾湄。
顾湄显然是太兴奋了,趴在他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点都没有要睡的意思。
屋内烛光已灭。屋外静寂一片,有清冷月光越过窗棂,隐约朦胧。
慕容湛用被子将顾湄紧紧的裹在他怀中,侧身支手笑望着一直在说话的顾湄。
她双颊胭红,双眼璀璨如星,一闪一闪的,他在其中又看到了自己。
是的,她的眼中此刻就只有他一个人。
每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慕容老二就会迅速抬头。
难道是他的心脏连着他家老二的么?
可顾湄不自知啊。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唇角含笑望着她的温和如书的男人,他清雅的外表下面已然风起云涌,恨不得下一刻就压着她粗暴的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撕掉。
丫吃饱喝足之后是神态优雅的百兽之王。可别忘了,再优雅的百兽之王进食时那都是粗暴直接的。
慕容湛家的老二蠢蠢欲动。可他的面上还是装的纯善禁-欲。
他现在是要走温雅路线的,所以体内的所有粗暴因子他都要尽力的将它给压下去。
可是,他还是觉得做-爱这玩意就得粗暴点才好,温柔点的做-爱那根本就不叫做-爱。再者说了,再温柔的做-爱运动到最后紧要的冲刺关头那都是粗暴的。
唔,不得不说,慕容大爷对做-爱这项运动的理解,相当的,透彻?还是,不可思议?
顾湄直接给撞枪口上去了。本来她今晚要是安安稳稳的躺在那睡了,慕容湛绝对不会起这心思。
先前看云海之时他虽然是起了那份心思,可那不是又及时的将它给压了下去嘛。这下好了,一火未灭,她不知足,反倒是又起一火,然后还在上面浇了一瓢油。
慕容湛觉得,他再这么忍下去他今晚非得硬上一晚不可。
不能主动扑倒,不代表不能让顾湄将他扑倒。
他今晚比较想让顾湄主动的扑倒他。
这货就是个想到什么就立马要去做的人。所以他看着顾湄笑的更温柔了。
顾湄在那说的高兴时,一不留神还是被眼前的美男给亮瞎眼了。
美男侧身支手,性感锁骨在月下若隐若现,胸前大片玉般肌肤隐隐光泽。
她立马就想到了他们两人以往做那些亲密举动时,她手无意间滑过他的肌肤是什么感觉。
就是摸嫩豆腐的感觉啊。
我擦。妖孽!
顾湄默默的吐槽。然后默默的花痴。然后她默默的别过头,就想去睡觉。
坚决不承认自己被他给惊艳到了的这个事实。
可慕容湛迅捷无比的圈住了她的腰,然后双手那么一用力......
好嘛,顾湄这次是真的合身趴在他身上了。
手一挥舞,直接按到他那漏出来的胸膛上了。貌似,按到的还是某个硬硬的小豆豆。
顾湄害羞了。我们说过,这孩子今天就是特别的容易害羞。所以她就默默的红着脸别开了头,就是不敢看他。
她的手按到那颗小豆豆的时候,慕容湛感觉全身瞬间被酥麻两个字给占了。最后这所有的酥麻还都汇集到了他家老二那里。
慕容老二很坚-挺,他不相信顾湄感觉不到。
可他今晚就是不会主动,他要顾湄主动的开口说要。
但顾湄她心中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啊。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碰到硬硬的慕容老二时她也有了反应。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都在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对方主动。
慕容湛低低的笑,双唇缓缓的擦过她的耳边,美酒般醇厚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湄湄。”
耳垂历来就是顾湄身体的敏感点之一,慕容湛对这里的运用可谓是驾轻就熟。
卷舌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缓缓的亲,轻轻的舔,他势要顾湄在她的亲吻下化为春-水一潭,然后主动的对他说出她要。
他的舌刚刚含住了顾湄的耳垂,她就如小猫般的轻哼一声,身子瞬间也紧绷了起来。
慕容湛很满意顾湄现在的反应,所以他再接再厉,不停的对着她的耳垂做着最温柔的挑-逗。
顾湄在等着他的进一步的挑-逗,然后就是直接办正事。以往他都是这样,先是耳垂,再是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最后提枪前进。
可是今晚她等了很长时间,他还只是在那亲吻着她的耳垂,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顾湄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正好碰到了慕容老二,而它的主人慕容湛立即低吟了一声。
可是,但素,他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还在那不缓不慢的亲吻着她的耳垂。
不能够啊。这不是他的风格啊。他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不想要啊?可他身下的老二都那样了好不好。
顾湄的脑子现在是一团浆糊。她很期待慕容湛对她主动的做些什么,可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说白了就是她习惯了慕容湛对她主动的做着那些事。她在那些她和慕容湛的专属运动中只需要被动就好。
她不知道慕容湛今天打的主意就是让她忍不住,然后主动的说要。
这是一场两个人各怀心思,其实还都是一个心思,希望对方能主动的博弈。
慕容湛继续的亲吻着她的耳垂,不停的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叫着她,湄湄,湄湄,直叫得顾湄面红耳赤,心脏跟擂鼓似的跳个不停。
丫的你怎么还不下手啊?
她抱怨,她怨恨。奈何落花虽有意,流水也有情,但架不住这两中间横着一面镜子,没法立即水乳-交融。
其实镜子里外都一个意思,何必纠结谁主动这些坑爹的事?
顾湄觉得她真是难受极了。浑身就跟蚂蚁在爬的那种瘙痒感,小腹中一阵阵的空虚酸意,可她身下的这个混蛋他就是不继续下面的那些步骤啊。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继续下面的那些步骤。
顾湄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揽着他的脖颈,而且用舌细细的舔之,在他的耳边颤声的叫着:“哥,哥~”
软糯的就跟蜂蜜水似的,慕容湛觉得他快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若不是打定主意要走温雅路线,他现在早就一个翻身将她压了下去然后开始大张旗鼓的攻陷城池了。
可他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他的双臂绕了上去,轻轻的按着顾湄的头压了下来。
然后他用唇舌怜之。先是不急不缓的在她的双唇四周亲吻一遍,再是缓缓的压着她的唇瓣亲吻着。
可这根本就不下火的好不好。顾湄早就被他挑-逗的恨不得能来场狂风暴雨,可丫的却给她来的是和风细雨。
卧槽!这他妈的算是个什么节奏?
可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哥我要的不是这个。麻烦您老能不能粗暴点?她说不出口啊。一说出口不就是承认自己是个色女了吗?
这孩子她急啊,她急得恨不能现在自己就化身为狼,然后直接扑倒之,然后狠狠的啃咬之,再撕扯之,征服之。
可那头看起来是羊的慕容湛依旧就是那么轻轻的轻吻着她的唇,甚至吝啬的都没有将他的舌伸入她口中追逐之。
这么小清新的亲吻怎么能满足现在欲-火焚身重口味的顾湄妹子?
而且更无耻的是,丫的这般温柔的亲吻了一番她的唇之后,竟然就这么分开了,然后他就看着她。
很温柔的看着她。让她觉得他现在就是一纯善的第一次上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的小正太。
顾湄扶额。她深深的扶额。然后她脑子当机了,因为她说了一句让她说完之后就恨不得去撞墙而死的话:“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一边待着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整点发文的那都是因为存稿箱。。。
明天俺要去逛街。然后周一周二劳资要雄起,要双更。乃们拭目以待吧。
ps:60章是福利章,周一就要更新到60章了,会用3000+的字数代替原有的490,没买的亲们赶紧买啊赶紧买。
59行与不行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到女人说他不行,特别对方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所以慕容湛当即就飚了,将先前千方百计要顾湄主动说要的心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立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的这个问题。
而且还证明了一个晚上。
铁杆长枪狠进猛出,狠如下山之猛虎,猛似出海之蛟龙,到最后只弄的顾湄不停的开口讨饶:“我错了,哥。你,你慢点。”
可是慕容湛不肯慢。他非但不肯慢,反而是一边腰身跟装了马达似的动个不停,一边还问着:“我行不行?”
顾湄都已经被他冲撞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嘛。只有细碎的低吟不时从口中逸出。
但慕容湛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是继续的问着:“我行不行?”
顾湄抿唇不答。她就不答,气死丫的。
于是慕容湛只好改变了问话的内容:“舒服不舒服?”
顾湄脸红了。我去,这问题让老娘怎么回答?说舒服,他肯定得得意;说不舒服,得,今晚她就甭想睡。
所以她还是紧紧的用上齿咬着下唇,两只手更是牢牢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就是不开口说话。
她忍着体内那奇异的感觉,但就是不叫出来,你以为她容易嘛她。
慕容湛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爽啊。他必须得让顾湄肯定他,特别是床上的这种事。
所以他开始使坏了,不同于刚刚的狂风骤雨,他开始和风细雨了。
他将铁杆长枪缓缓的抽了出来,再是用伞状蘑菇头在入口处轻磨慢研,磨研的顾湄不停的颤抖着,小腹处更是空虚不已,巴不得他的那柄铁杆长枪就狠狠的戳了进来。
但慕容湛就是不。他还是继续着那个轻磨慢研的动作,狭长的双眼微微的眯起,看着他身下双颊潮红双眼迷离的顾湄。
一直挑火但就是不灭神马的,真是最讨厌了。顾湄终究是抵抗不住,颤着声音就叫着:“哥,哥~”
此刻她的声音媚的就跟要滴出水来似的,只听得慕容湛脊椎骨处一麻,差点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可是还没到时机。他继续的磨研着,低了头,牙齿轻轻的噬咬着她小巧敏感的耳垂,低低的说着:“湄湄,要不要。嗯?”
最后一个嗯字,说的那叫一个九转十八弯,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差点就没让顾湄直接沦陷在他这低沉撩人的性感声音中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愣是能让他说出了这般迷惑人的效果。擦!妖孽!
顾湄腹诽。她强烈的腹诽。她更加用力的用上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她不想认输。
她将腰身拱起,向着慕容湛的长枪凑去。她得让他主动缴枪才是。
可是慕容湛就是不上当。他纵然是心中再渴望将自己的长枪放入顾湄身体里面那处温暖的甬道,那也得她先回答他的那个问题才行。
他稍微的加重了一点磨研的力度,一口含住顾湄的耳垂,很情-色的舔吻着,暗哑着声音又问了一声:“湄湄,要不要?”
顾湄都快要哭了。她在心里早就说过无数次的要了。
“哥,哥,”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哭音,就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细细的,呜咽着的声音,听得慕容湛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湄湄,”他继续在她的耳旁低语,诱-惑着她,“只要你说一个要字,我就立即让它进去。要不要它进去?”
顾湄终于交白旗投降了。她体内的空虚越来越大,大的就跟黑洞一般,都快要将她吞噬掉了。
“要,”她拱起腰身,喘息着说道,“我要。哥,给我。”
慕容湛闻言,满意的轻叹了一声,安抚着她:“乖孩子。”
然后他腰身用力,铁杆长枪瞬间直捣黄龙。
洪浪来袭,顾湄只舒服的都快要死掉了。
但慕容湛还是对她先前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一边大幅度的律-动着腰身,一边还是固执的问着:“我行不行?”
顾湄哪里还敢不回答?她被他撞的意识模糊,好不容易才有力气吐出字来:“嗯......,行。哥哥,最行了。”
慕容湛满足了。他满足了,自然也会让他心爱的顾湄满足的。
所以当鸡鸣天下白时,顾湄还在床上被满足着。
然后第二天,她又是被慕容湛给背下山的。
摔,太累了好不好。她根本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而她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甭管这些日子慕容湛白天装的多清纯的一小白羊似的,可只要一到了床上,丫的立即化身为一无下限的大尾巴狼。
她算是认栽了。
老君山就算是这么的游过了。其实除了那令人震撼的云海瀑布,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譬如说传说中的珍珠滩,再譬如说传说中的空谷幽兰。
下山之后他们很快的就改走水路了。而且一走就是很多天。
船行千里,顺水而下。碰到水量较小的地方,他们就弃船登岸。
刚一上岸,顾湄的感觉就是晕。
别人晕船也就算了,她这是在船上待久了,所以晕地了么?
前几个晚上躺床上睡觉的时候,睡梦里她还觉得是摇摇晃晃的,就跟还在船上一样。
这孩子是过了好多天才适应过来脚踏实地的感觉,然后她表示由衷的佩服她以往在运河里看到的那些跑船人。
但反观慕容湛,丫的好像就不是人,不然他就是一两栖动物,搁哪都能适应。
顾湄愤恨不平啊。凭嘛我刚上船时吐的跟什么似的,然后刚上岸时又吐的跟什么似的,而他就能跟个没事人似的?
典型的自己不好就看不得别人好的类型啊坏孩子。
坏孩子被她哥慕容湛牵着手在街上慢慢的走着。
街上往来各色人群熙攘。顾湄一边走,一边甩着和慕容湛相握的那只手。
荡起又落下,然后她还在那傻傻的笑得跟个白痴似的。
她琢磨着最近都天天在赶路,虽然是走遍了很多地方,可是老这么下去也挺累的。不如就跟慕容湛说说,先回洛阳城待一阵子过完这个冬天,等来年春天天气好的时候再出来走走。
下次他们出来走的时候一定得先规划好路线。慕容湛那家伙,说要带着她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就好像恨不得每天都在路上走,巴不得一两个月内就走遍这天下似的。
她可不是机器人。她会累。
想到这里,她侧头望着身旁的慕容湛,就想跟他好好的商量商量这事。
可此时的慕容湛面上神情似乎是,冷峻?
顾湄有些懵了。他貌似刚刚还调-戏她来着,笑的那叫一个鬼畜。
“哥?”她小声的叫着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她能感觉到,最近慕容湛跟她在一起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往常他很少笑,脸冷的跟个千年冰川似的。就算是心里有什么话也不乐意对你说,宁愿让你去左猜右猜,然后猜不准了做错了事,搞不好他大爷不高兴了就能赏你一掌。
赏你一掌的下场就是,你直接去跟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这些,是她偷偷的从阿青那里探听来的。主要是前些日子她被困在洛阳的那个小院子里,感觉处处天罗地网,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然后她努力的想着可以从哪里突破,然后她就想到阿青的身上去了。
一般来说,小说里或者电视剧里都会这么写,男主绝色天下,他身边铁定得有个默默关注他爱慕他多年的女配。然后某一天女主出现了,女配就会各种给女主使坏,让男主和女主各种好事多磨。
唔,场景入戏,慕容湛自然就是男主,阿青自然就是女配,而她也可以暂时厚脸皮的认为下她自己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主。
可关键是女配太安稳,她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阿青来给她使绊子。
她觉得阿青如果在她面前表露出半丝的有对慕容湛的爱意和对她的愤恨,她就会立即打蛇随棍上,告诉她,只要你帮我逃离这里,我就一辈子都不会见他。
但阿青她就是个隐形人啊隐形人。顾湄在小院子里待了几个月,统共就没见到过她几次,更别说是等着她来给她使绊子了。
顾湄扛不牢了,她决定主动出击。
她想方设法的让阿青出来跟她见了面,然后旁敲侧击的问着阿青对于慕容湛的看法。
阿青的回答是,没有看法。
一番试探下来,阿青什么都没有说。但最后慕容湛还知道了这件事。
他问顾湄这件事。但问的重点是,你想知道我的任何事,直接过来问我就好,何必去问阿青?
顾湄心中立即吐槽,你以为你是四爷吗?可劳资我还不是若曦。
她立即否认。但慕容湛继续追问,她最后只好撒谎,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表示她觉得阿青很好,想多跟她聊聊之类的。
是啊,阿青很好,好的都能直接做她嫂子了。给跪了哥,让她做我嫂子,放过你老妹我吧。
慕容湛以为是顾湄吃醋了,这孩子面上虽矜持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心中都乐的开了花。
然后,然后,他特淡定的说了一句话,也许也是为了安慰顾湄:“你放心。以后但凡有任何女人胆敢喜欢我,我一定会立即杀了她。”
......顾湄觉得,她真是没法放心了。
再然后她就忽然发现,阿青不见了。
这孩子吓呆了,以为是慕容湛杀了她。那样岂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觉得自己杀人了,犯罪了。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杀人要被拖出去枪毙的概念早就已经是深入了她的骨子里了。所以她几乎就是立即跑去找慕容湛了,甚至都要哭了似的跟他保证着,阿青不喜欢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阿青只是把他当教主看,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求你别杀她。
直至听到慕容湛保证他没杀了阿青,只是让她回玄离教了,她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来。
但自从那次之后,她还是连着好几晚都做了噩梦。梦里阿青一身是血的叫她偿命来了。
醒过来之后他总是会怀疑慕容湛说的没有杀阿青的话是不是真的,可她也没地求证去。为了安心,她只能安慰自己,他说的是真的,一定是真的。他就算骗其他人,也肯定不会骗她的。
就譬如说这出了洛阳城的这一路以来,她就很相信她。
包括现在,她看着慕容湛冷峻的面容,下意识的就认为,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她往他的身边靠近了一点,小声的问着他:“哥,怎么了?”
要是在以前,她看到慕容湛这个样子,第一个反应就肯定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的大爷他生气了?然后她就该怎么琢磨着去哄他大爷高兴了。但现在她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她觉得她跟慕容湛,嗯,应该算是很亲密了。
慕容湛听到她的叫声,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的伸臂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的更近了些。
这个姿势,妥妥的就是保护的姿势啊。
“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淡淡的说着,但没有回头去看到底是什么人。语气中也似乎并不以为意,似乎跟着他们的就不是个人,而是只毫无攻击力的会走路的大白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