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一回就是陈珏牵的头。 (8)

在一起的。

林美的嘴巴很严,连吴远哲都没告诉。

现在她实在是急坏了, 哪里还记得她和倪南音“签署”过的保密协议。

呃…还真不知道。

虽然林三籁昨晚求欢的姿势很感人,但是最终也没吃上肉。

与倪南音无关。

其实他挺不想说的…昨晚上他最终放弃了到手的美人, 和老爹相会去了。

林三籁也不想去的, 换个人,比如说陈秋,半夜三更再来一回, 可能得死八回。

可是容道飞不一样。

他不是个闲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半夜打电话找自己。

他还在电话里说:“我想和你妈妈分开。”

“你觉得我应该表示赞同和支持吗?”

林三籁依旧显得冷酷,却还是去了他说的那个酒吧。

结果容道飞喝醉了,林三籁把他送到酒店安置好,已经是清晨的五点钟。

林三籁没有回去,直接到了戏楼。

能出什么事呢?

林三籁尽量保持着理智,回头抓了车钥匙下楼。

柯子然在后头喊:“容经理,外套。”

林三籁没听见似的,奔下了楼。

林三籁驱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拨倪南音的号码。

一直是打不通的状态。

这个时候,林三籁还能保持镇定。

等他回到家,发现家里并没有人,而且她每天用来喝水的杯子里,有半杯冰凉的水。

他的脑子轰的一下,仿若有一个炸雷炸掉了。

与此同时,江春一已经知道了他心心念念想要一决高下的对手,不见了的消息。

此时,离他上场,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粉墨装扮,戴好了水晶的头面,穿好了金缕衣。

隔壁化妆间赏笑楼的人已经炸锅了,能出去找的,一刻钟之前,全部出去了。

江春一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蹊跷,琢磨了一下,故意和身边的助理小杨说:“今天乔总出国吗?”

“出,这一次得好几天才回来呢!”

“那他出国之前,有交代你什么事情吗?”

小杨的眼神忽闪了一下,“没,没啊。”

江春一太了解乔江了,京城里头霸道横行惯了的乔四爷,处理任何问题,都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

江春一的脸顿时一寒,咬着牙根儿低声说:“把人……放了。”

小杨怔了一下,“江先生,别这么说,咱们从来不干绑|票的事情。”他说的可是实情。

不承认是吧?!

江春一知道犯不着和跑腿的置气,到了该上台表演的时间,他按时站在台上。

京胡和弦子已经拉了起来,他却没有唱,连个动作都没有,直直地站在台上,朗声宣布:“对不住了大家,今儿这场戏我不能唱。刚刚得知倪先生病了,赶不过来。这场比赛,我要是唱了,就是胜之不武。”

不等台下的评委和观众反应过来,江春一转身,利落地下台。

还戏谑地想,戏子怎么了?戏子也有一身的傲骨。

这是算平手呢?

还是要择日再比过?

要不这一场两人的比分都为零?

三个评委交头接耳,商量了许久,也没个定论。

毕竟这场比赛,从前并没有举行过,无旧例可依。

还有比赛的创办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三籁现在人在医院,没时间也没心情管其他的事情。

他发现倪南音并不在家的时候,第一时间找人调了小区的监控录像,发现她两个小时之前晕倒在小区门外。

被120送到了医院。

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命体征一切正常,就把她留在了观察室观察。

林三籁到的时候,他人早就没了一魂一魄,颤抖着手去掀她的眼皮儿。

跟进来的医生问:“你是病人家属?”

林三籁回头,“是。”

一句“她怎么样了”,憋的手心冒汗,也不敢问出口。

万幸,医生说,人除了还没有知觉以外,并没有其他不妥当的地方。

这不对啊,既然没有什么其他不妥当的地方,人为什么还不醒呢?

他拦住医生的路追问:“医生,她的身体一向不错,好好的为什么会晕倒?”

医生说:“这个可能性有很多的,得做进一步检查。”

“那就检查啊。从上到下,里里外外,能做的检查全部做一遍。 ”林三籁急切地说。

倪南音从一片昏沉中醒来,头有点疼,仔细回忆一下,发现自己从没有睡的如此沉过。

走着走着就晕了。

倪南音觉得这种情节多半只出现在电视剧里,而且这意味着这个主人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之类的病。

她还很年轻。

她还不想死。

她死了老倪怎么办?

她……

医生却问她:“你有服用安眠药,或者注射安眠针的习惯吗?”

倪南音倒抽了一口气,眼神很迷茫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林三籁,摇头:“没有。”

医生又不是警察,不负责破案。

他转脸又对着林三籁说:“我们给她做了血药浓度的检查,她血液里检测出了安眠剂的成分,剂量不大。初步认定,晕倒的原因就是这个。至于要不要报警,你们自己商量。”

跟着走了出去。

“我没吃过药……我什么时候打过安眠针啊?”

倪南音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变傻,要不然也不会问这么没用的问题。

废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林三籁能知道吗?

看来,她是真的变傻了。

不是她自己,那就是别人了。

她招了别人的道儿。

心里有了这个认知,倪南音的心里一阵后怕,左思右想,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估计是随机作案的犯罪分子。

她拍了拍胸口,“万幸万幸。”

林三籁的手颤了又颤,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把眼底的寒冰也一并收敛了。

“是啊,万幸。”他淡淡地说。

没多大事,倪南音又观察了几个小时,林三籁就带她出院了。

她没提比赛的事情,林三籁也没提。

走到医院门口,倪南音忽然顿住了脚步,“咱们还是报警吧!”

刚刚一直在想错过了比赛,现在想想还是得找警察叔叔,要不然她以后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了。

她想了又想,不确定地说:“我下楼推自行车的时候,有个男人从后面撞了我。撞到了胳膊,当时疼了一下,不过我没怎么在意。从出门到晕倒,我确定就是和那人接触了一下。”

林三籁眼神深沉的要命,沉声说:“倪倪,别管这件事了,交给我,行吗?”

一眨眼睛,又想起他刚到医院时见她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躺的很直,呼吸平静的就像没有一样,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很荒唐,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后怕。

心里的怒火要不是强忍着,早就蔓延出来烧坏了这天地。

倪南音看了他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异常。心里想着,最大的损失就是丢了手机,而且也不知是被人偷了去,还是晕倒的时候,掉到了什么地方,真去报警也不一定有结果。

警察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林三籁那儿更不可能有结果。

她点头,“行,交给你。不过,你别违法。”她想起了瘸了腿的杭哥。

“我没干过违法的事情。”

林三籁见她的眼神忽然递了过来,又说:“你不相信?”

“信。”

林三籁终有了点儿笑意,向她递出了手,“回家。”

“不去戏楼吗?”倪南音的心里其实还惦记着比赛,尽管按照时间,比赛早就结束了。

“不去。”

“比赛……”

“比赛重要我重要?”林三籁忽然问的一本正经。

“嗯?”倪南音愣怔了片刻,“比赛和人没有可比性……”

“1,2,3……”

林三籁不想听其他的,他开始数数。

才数到三,倪南音便赶紧说:“你。”

“表现不错。”林三籁笑着低语。

倪南音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回家。”林三籁紧紧地把她的手攥在了手心。

——

倪南音晕倒的事情,林三籁最初把目标锁定在了范雪枝的身上。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冤枉了她。

范雪枝自己也在焦头烂额,听说,容道飞没有回家的那一夜,她哭肿了眼睛。

再一个,他让人查了,范雪枝没有能搞到安眠针的渠道。

林三籁毫无头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让陈秋找人去查倪南音丢失的手机。

这事儿吧,陈秋一个人搞不定,叫来了木头和大山。

本以为犹如大海捞针。

谁知道,挺巧的。

“偷”手机的人,正好撞在了大山的手里。

猫有猫道,狗有狗路。

大山找了人搭桥,买二手手机,指明了要八成新的x9486。

这手机是去年年底刚出的新款,就是现在也卖八千八一部。

要说那人也是点背,卖二手手机卖给谁不好,偏偏就撞到了要找他的人手里。

大山就是岳朝山。

岳朝山以前的外号叫二愣子。

他之所以有个二愣子的外号,不止因为脑袋一根筋,还因为他打架特别拼命,拳头特别硬。

拳头特别硬的大山,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偷”手机的人搞定。

跟着,拎小鸡崽儿似的,把人拎到了林三籁的跟前。

地点在赏笑楼地下停车场的一间空房子里。

一个叫天天不灵叫鬼鬼不应的小暗房。

还真是冤家路窄!

林三籁垂眼一看,跟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的那人…嗬,这不正是监控里撞了倪南音的那个嘛!

也是第一个发现她晕倒,并且打了120的人。

无需看眉眼,连衣服都不曾换过。

“说说,受了谁的指使?”林三籁的话音不高,跟聊天似的,一点儿都不像审人的。

然,他捻了捻手指。

陈秋的眼皮儿一跳,还记得上一回赖哥这么捻手指的时候,几分钟之后,不可一世的杭哥吓得自己从二楼跳了下去。

那人不是陈秋,对这个赏笑楼的老板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他怕拳头硬的。

大山跟着嚷了一声:“我赖哥问你话呢!听见没?”

他吓得一抖,声音打着飘说:“是…乔,乔江。”

就是那个为了爱情,改了名字的死光头?!

乔四爷原先可不叫乔江,爱上了一个姓江的,这才改了名字。

这是京城里广为流传的爱情传奇。

林三籁心底所有的疑问,一下子全解开了。

他低垂着眉眼,忽地一下笑了。

可那笑,阴森阴森的。

乔四爷有多宠自己的心头好,他不管,也管不着。

而且吧,他也从来都不会歧视别人的性取向。

但,乔四动了他的心头好,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总之,两字——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老公的车被砸了,走快速通道的时候,对面有一神车,撞飞了六十米护栏,天降护栏把我们家的车轮胎砸毁了,车头也砸烂了,万幸人没事。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天在交警队处理这个,明天的更新能在晚上的八点前。

☆、57

林三籁已经不做流氓好多年了。

其实认真说, 他做流氓的时候,也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最多是不太讲道理。

既然乔江比他还要不讲道理。

那就更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林三籁的动作神速, 很快就找准了乔江的命脉, 悄无声息地把事情给办了。

乔江进口的一匹橡胶木已经到了港口, 却被封了, 因为遭人举报货中有违禁品。

这个年代是这样的,你说你神通广大横行霸道, 可离一手遮天,至少还差着十好几公里呢!

做的是进出口的贸易, 货物被查封也不是一次两次。

乔江起初并不以为意。

神通广大的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货虽说还没解封, 但查到了举报人的电话。

傻子也知道举报电话得匿名,这小子有种, 留的是个手机号。

乔江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 他想看看那个不匿名的“英雄”到底是谁, 他得让人家知道他乔四爷可不是好惹的。

一查,这事儿就更有意思了。

乔江摸了把自己的光头, 嘿嘿了两声。

敢情赏笑楼的老板也是个刺儿头。

说起来,这事儿确实是他先不地道的。

江春一为了比赛的事情, 茶饭不思, 瘦了十斤,他心里觉得难受,这就迁怒上了。

过后, 江春一和他闹了一场,他也想清楚了,确实不能过分干预。

就前天,江春一和赏笑楼的台柱子重新比赛,得了个平手,大醉一场。

他本来又生气了的,可江春一不生气,酒一醒连搭理他都没搭理,径直去了赏笑楼,美其名曰找人切磋技艺。

江春一的心思其实一点都不难懂。

乔江自己好棋,要是碰到下棋的高手,也会技痒难耐,心心相惜。

而江春一呢,十岁学艺,如痴如迷。

连着两天,江春一都会去赏笑楼。

赏笑楼的老板也算是讲究人,人家没动人,就动了货……这样的话,他也不能下狠手,只能走求和的路。

江春一接到乔江的电话时,他正和倪南音一块儿在赏笑楼的练功室里练功。

他喜欢这个女孩,他的喜欢,无关风月,就是投好。他愿意很无私地把自己的一些技巧,教给她。

甚至喜欢到了开始护短的地步。

要知道他和乔江在一起快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吵架,并且因为的是个外人。

江春一背着倪南音去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乔江说:“春一,晚上一块吃饭吧!”

本来就说好了要晚上一块吃饭的,乔江也许是事情太多,忘记了。

江春一说:“可以。”

“叫上你新交的小朋友。”

“不行。”乔江有前科,江春一害怕他又起了歹心,果断不答应。

乔江很无奈地笑了一下:“春一,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叫上你的朋友,再叫上她们老板,咱们一块吃个饭。放心,就是吃饭,认识一下,我绝对不会搞其他事情。”

“你说的啊!”江春一半信半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乔江不快,闷哼了一声。

江春一很快就代乔江邀请了倪南音和林三籁。

倪南音什么都不知道,一口答应,转脸就让林三籁给一口回绝了。

江春一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支开了倪南音,又去找林三籁,开门见山地表明:“想必容经理是知道了,事情虽不是我做的,却因我而起,我给容经理道歉。也请容经理不要误会,这一次乔江是诚心实意地请二位吃饭。”

“饭就不必吃了,请江先生帮我向乔总转达一句话——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三籁挑眉,淡淡地笑。

倪南音的事情,乔江好歹是留了余地。

他也不好把事情做到不留余地。

乔江在港口被封的那批货,很快就解封了,确实有违禁品,是几只活体小蚂蚁。

这是禁止入境的外来物种,可谁也解释不了,进口的橡胶木里怎么会塞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乔江交了罚款,认栽。

却还得夸林三籁这件事儿办的地道。

花钱买了个小教训,乔江这才对去年才将开业的赏笑楼重视起来。

江春一还是总往赏笑楼跑,乔江去接过他两次,没见着林三籁,倒是回回都能碰见倪南音。

然后他的手下发现,倪南音的身后悄悄地跟的有保镖。

林三籁吃一鉴长一智,护短的小手越伸越长。

只等着倪南音比赛结束,抽个时间,回安县,提亲。

倪南音的车轮赛,只剩最后两场。

她已经赢了吴远哲,又毫无悬念地赢了白胜。

倪南音的戏粉们都说,倪先生的车轮赛,只有一场比赛,有六成的可能会输。

那就是和胡国胜对战。

当然,如果这一场比赛,倪先生要是想通了的话,不唱老旦,胜算有六成。

倪先生唱的好,是戏曲界百年一遇的人才,可毕竟年轻,本嗓又细,还把握不住老旦的形神。

不过,就算倪先生唱不好老旦,他们也一样爱她。

别看戏粉们一个赛一个的上了年纪,可爱起来,也是无敌。

可倪南音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执着,说不好听,拗起来也是一根筋。

她说唱老旦肯定就唱老旦。

唱不好…学呗。

这世上,还有下苦劲,学不会的东西?

明天就是倪南音和胡国胜的对战了。

经林三籁鉴定,倪南音已入疯魔状态。

她这次要唱《雁门关》里面的佘太君,这是个扎靠戏,这个戏,因难度大,吃力的很,女老旦一般唱不了,很多年没人演过了。

这是倪南音狡猾的地方,她本身就是武旦出身,里头的动作对她来讲,根本就没有一点难度系数,难就难在怎么唱。

林三籁问倪南音,晚上吃点什么好,倪南音用老旦的声腔唱着回答。

“吃……面条……”

她善于用气,仿效有名的恭氏老旦唱腔,在亮音中加以柔音,脆音中掺以润音,用气发声共鸣。

其实说白了,她得想办法用自己这副脆嗓子,去表现老年女性苍劲高亢的特征。

“吃焖面还是干面?”林三籁立在冰箱旁边,对着冰箱里的食材翻了翻眼睛。

她这变音的技能也是无敌了。

这个周日,好不容易只有两个人窝在家里,却莫名感觉屋子里特别拥挤。

一会儿是个姑娘,一会儿是个老娘。

“哪种都行!”倪南音走了过去,很大声地唱。

林三籁真不想承认,自己又被吓了一跳,这样的腔调他已经听了两天,还是没法适应。

他关上了冰箱,一脸黑线地说:“从现在开始,咱们好好说话。”

“为…何?”倪南音觉得时间紧迫,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她停不下来。

难不成他还要听她用老旦的唱腔和他吵架?

林三籁一想起很有这种可能,眼神都变了,他二话不说,把她抵在了冰箱上。

亲下去之前恶狠狠地说:“唱一句,亲一下。”

过完年以来,下过几场春雨,天气越发的暖和,天地间笼罩着万物回春的气息。

楼下的野猫,一月之前,用瘆人的叫声发泄着春|情。

倪南音的睡衣也从冬日的珊瑚绒,换成了薄薄的低领衣,稍微宽松,她一低头,总有曼妙的曲线,映入某人的眼里。

在没有那回事之前,林三籁的吻,即使带着情|欲也很纯情,那双手从来不会在她的身上挪来挪去。

有了那回事之后,只要一亲她,手必然会钻进衣服里,揉来揉去。

再没有比他更坏的人,影响她积极向上。

等到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不忿说:“越来越色|情!”

“我明明在禁|欲。”

林三籁很克制地说。

一提起这个,他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往外倒。

本来都准备放过她了,可是现在他又改了主意,长腿一顶,分开了她的双腿。

倪南音在第一时间反抗,可是林三籁比她更快,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没法动弹了。

“不高兴?”林三籁问她。

“没有。”倪南音的声音不太好听。

“肯定有。”

“没有。”

“嘴硬。”林三籁似笑非笑,“不吃饭了,咱们干点高兴的事情。

情侣之间相处的久了,说的最多的还是这种没有营养的废话。

其实时间隔的不短了,上一次做大概还是十多天前的事情。

虽然做的时候,给倪南音留下过很深刻的记忆。

这十天里,她学了不止三个新戏,满脑子都是戏词,倒是把那回事忘的一干二净。

但是倪南音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再一次让她记忆犹新。

林三籁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笼罩了下来。

屋外的春光正好,春意盎然。

林三籁也发|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或许,会有一个很短途的车

☆、58

“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倪南音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吃完饭会更有体力哦。”林三籁看似很好心地提醒她。

“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现在才五点,咱们吃完饭还能出去逛一圈, 不是说好了去看电影的!”

上午确实提过。不过……“是你不听话。”林三籁很深沉地说。

“我, 听话啊。”

倪南音要是有条尾巴的话, 早就献媚地摇起来了。

林三籁露出金主爸爸式的微笑, “乖, 听话!咱们不吃饭,先睡觉。”

差点儿连前戏都想放弃了, 直接奔主题,把积攒了十多天的热情一并放纵了。

好在, 仅存的理智提醒了一下, 他还记着怀里的人胆小。

林三籁没再说话, 搂起她纤细的腰肢,往房间里去。

他清楚她的软肋, 轻拿轻放的同时, 一双大手, 迅速地盖在了她的腰窝上,抢占先机。

怀中原本还想要挣扎的倪南音, 顿时不动弹了。

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

不仅仅是和林三籁之间才这样。

倪南音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大学几年, 即使和林美的关系再好, 一起出入浴室,也从不接受她“我给你搓背”这样的提议,更别提按摩推奶这种花钱又“遭罪”的保养了。

倪南音没法忍受这种肌肤紧挨着肌肤的碰触。

要说“做”这回事, 做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不适,她只是有点儿不太喜欢前戏。

一想起,粗砺的手指即将刮过她的肌肤,她的心便会砰砰跳个不停。

这会儿,林三籁的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一下都不敢动。

就是紧守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可林三籁不可能不动。

不光手动,脚也动。

不仅伸脚蹬掉了她的拖鞋,还会用脚趾头给她脱袜子。

脚不动了,唇舌开始动。

手掌是粗砺的,舌头呢?

当然并不。

林三籁的唇舌,又柔软,又湿润。

她的心也跟着湿润起来了。

心跳加速,那种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既舒畅又排斥。

这场前戏做起来,跟打架无异。

幸好,林三籁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不管她怎么笑,怎么扭,心理过分强大的容经理,依旧保持着很亢奋的状态,心头的热血沸腾至一百度,就没有降下去。

倪南音实在是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挣扎出一只手臂,奋力伸向床头柜,她碰了一下抽屉,“套呢?”

“什么?”林三籁还以为自己的听觉系统出了问题。

倪南音缩在他的身下,又强调了一遍:“小雨衣。”

林三籁的眉峰不自主地一挑,心里沸腾的热血,流出心脏的那一刻,瞬间汇集成了两股力量,一股冲到了中间,一股冲到了眉心,“直接来?”

前一秒,他觉得这样的前戏,自己还能撑个两分钟。

这一秒,却只觉憋的快爆炸了。

“嗯。”倪南音挺不怕死地轻哼回应,心里还想着,顶一顶而已,总比摸来摸去的容易忍受。

然,就像总唱不好老旦一样,她还是吃亏在太年轻太没经验上。

她捂着脸求饶,没用。

挤出来两滴眼泪求饶,没用。

大骂求饶,没用。

总之,花式求饶了一遍,没用还是没用。

倪南音的精力就是再好,也放弃了。

还在心里吐槽,随便吧,随便吧。

可这项运动,毕竟是两个人的运动。

被迫换了一个更深入的姿势,再不积极的倪南音也忍不住哼了起来。

多久了啊?

倪南音好不容易才微微抬了点头,镜子里的时钟快指到六点半了。

五点多钟的时候,他们还在外面做饭,这么一算,不加前戏也至少也有四十分钟。

再这么下去,大概她明早起床都会腿颤。

肯定不行啊,她还得和胡国胜比赛。

林三籁要是知道都这样了,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比赛,恐怕会更加的卖力。

当然,他没有读心术。

以及于,倪南音叫的特别激烈的时候,他心一抖,伴着她的声音到达了顶峰。

至此,倪南音悟出了一个道理,求饶是没用的,得叫。

还得胡乱地叫。

譬如:啊呀,不行了啊!

还譬如:老公~

她记得她就是叫了一声“老公”,才把林三籁给叫趴下的。

晚饭叫了外卖。

看电影也不想去,因为倪南音实在没有力气起来。

两个人一致决定哪儿也不去了,就窝在床上看电视。

能这样静静地看电视,好像还是过年时候的事情。

倪南音是真忙,林三籁也没有闲着。

没有闲时间的两个人,一打开电视机,有点懵。

倪南音问:“看什么?”

“随便。”

看电视剧吧,可哪个台的电视剧都演了一半,前头的剧情不知道,一时半会儿切入不进去。

看综艺吧,林三籁这人的笑点儿奇高,电视里的人嘿嘿哈哈都快笑断气了,他冷着个脸,觉得里头的人都是神经病。

倪南音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换到了戏曲频道。

林三籁:“……”他恨。

林三籁原本琢磨着晚一会儿,还能再来一次。

倪南音的生物钟啊,十点钟的时候,便开始哈欠连天。

“不许睡。”林三籁一手捏了她腰间的软肉,警告她。

可他现在就是个纸老虎,说什么,倪南音都不会害怕。

倪南音懒洋洋地又打了几个哈欠,头一偏,调整了一个姿势,枕着林三籁的肩膀,沉沉地睡去。

林三籁那个恨啊,可到底没有动一下,哪怕肩膀酸麻。

“赖哥你真好!”

第二天一早,林三籁使劲甩着胳膊,一回头,倪南音眼神热切地看着他说。

林三籁收到了平生第一张好人卡,意外极了。

——

倪南音今天有两场比赛,第一次和胡国胜,第二场和江春一。

胡国胜比她到的都早。

赏笑楼给这些外来比赛的参赛者另辟了一间化妆室,至于行头可以自带,也可以借赏笑楼的。

不过,像这些走到决赛的选手多半都有自己的行头。

胡国胜今儿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蟒袍,他今天要唱的是自己拿手的曲目《断太后》。

这不是他第一次唱这个曲目了,反正比赛也没有要求不可以唱重复的曲目,为了赢,他当然是唱对他来说最好驾驭、最保险的。

两个人在走廊里碰头,倪南音很客气地和他打招呼:“胡老师,来的真早。”

胡国胜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过去了。

江春一来的也不晚,就在她俩打过招呼之后。

江春一特看不上胡国胜的假正经,胡国胜也看不上他的性取向,两个人看都没看对方一眼,错着身子过去了。

江春一和倪南音打招呼。

“倪倪。”

“江老师。”

“准备的怎么样?”

“还行吧!”

胡国胜走到了化妆室门口,却刻意停了下脚步,他想知道倪南音的比赛曲目。

此刻,倪南音正背对着胡国胜的方向,并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

江春一却是正对着胡国胜的,他的九转玲珑心,一眼就知道胡国胜打了什么主意。

他在心里冷笑,故意把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

“倪倪,比赛完下午没事儿,我请你出去玩儿吧!你这生活也太枯燥了,除了唱戏还是唱戏,你呀,应该开辟点其他的爱好。”

今天上午是最后的比赛了,比赛完,确实可以轻松一下。

虽然林三籁不止告诫过倪南音一次,离江春一远点儿。

但倪南音也是有感觉的,江春一是个好相处的人,倒是经常来接他的那位乔先生,一看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身上的气场比林三籁还可怕。

只是今天真的不巧。

倪南音婉拒:“江老师,我和林美约好了,下午要回一趟学校。”

完全是些没用处的话题,胡国胜没再犹豫,黑着脸,推门进去了。

江春一见他进屋了,低垂着眼眉一笑,“没事儿,咱们改天再约也行。走,我帮你扮上。”

因为倪南音要接连比两场,两次不同的装扮,都得耗费时间,是以她首先上场。

先上有先上的好处,这样的话,只要发挥正常,就把压力留给后上场的人了。

偏她还是个临场发挥很好的人,心理素质超强。

她演的超级火爆,那速度还有那勇猛的劲头,底下看着的武生吴远哲都汗颜了。

胡国胜的心理压力很大,从他选曲就知道了。

他的心里没底,虽然上一次赢的人是他。

临上台前,他手心冒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刚出道第一次登台的时候。

好在,临场发挥也算正常,水准仍在。

但他自己的心里也清楚,他这场表演并没有什么亮点。

果然,平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不想说,卡车了~~~

老年车,将就看吧t_t

☆、59

与江春一的比赛, 江春一先上场。

江春一的花旦形象和林美是有差距的,林美适合闺门旦, 他更适合那些性格泼辣的。

像这种又有一个称呼, 叫泼辣旦。

他的散白流畅, 表演敏捷、伶俐, 且眼神犀利, 腰肢和脚下更是灵巧。

江春一发挥的很正常。

下台了之后,还给即将上台的她打气, “加油。”

轮到倪南音上台,都最后一场了, 她早就没了其他的念头。

她来的是刺杀旦, 选的是《梵王宫》里的耶律含嫣, 这个表演扑跌功夫不可少。

连续的重体力表演,让倪南音的腿都有些软了, 其中的一个扑倒, 差点儿没能迅速起来。

结果, 险平。

差一点儿就输了的。

程思安说,其实就是输了, 也能说得过去。

上一场和胡国胜的比赛,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而且险平也是平, 过程惊险了那么一点点, 一算积分,倪南音是无需质疑的第一名。

赢了。

比赛比到现在,倪南音已经把奖金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

站到领奖台上, 恍惚了又恍惚,心里想着,总算告一段落。

哪怕给她颁奖的是戏曲家协会的主席,她也没有特别的欣喜。

程思安也说,这奖含金量一般,毕竟是个私人举办的。要是来年能评个梅花奖……

不过,他又表示,自己是三十七岁才得的梅花奖,倪南音还年轻,不用着急。

程思安是个倔老头,咂了咂嘴,没说的话是,他在倪南音的身上嗅到了天才的气息。

这话,他以前和自己的女儿说过。

女儿正如他所料,飞快地成名,却又飞快地泯灭了。

成了他许多年都不能释怀的一个心病。

程老头从头到尾没有表扬过她一句。

倪南音就是聆听教诲也是懵懵的状态。

忙了这么久,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闲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

未来是什么?

能吃吗?

不能吃,那可以用来干什么?

可那笔奖金一拿到手,倪南音不安定的心,很快就做好了决定,她要把老倪接进京。

可是,她有一个难题。

不知道该怎么和林三籁把话挑明。

不能直接说——赖哥,你回你家去!

不赶就更不行了,老倪要是来了,发现她和林三籁住在一起……会气死亲爹的。

倪南音很了解自己,她的情商不高,处理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可能得心应手。

但她认识一个情商高的。

陈秋也是醉了,他不知道何德何能,得到倪南音的另眼看待了。

等她说明了问题,陈秋有想要去撞墙的心。

心想着,她也婉转一点啊,别说要赶走的人是赖哥。

这死心眼的孩子。

陈秋在心里说,没法教啊,教了,赖哥会弄死他的。

陈秋摇头,任倪南音说什么都不行。

倪南音就是情商稍微有点问题,智商可没有一点问题。

脑子转一转,就知道陈秋的担心。

倪南音不开森,狐假虎威地说:“你教我,我不告诉赖哥。你不教我,我自己随便办,办不好,我就跟赖哥说,是你出的主意。”

“哎哟嘿,姑奶奶,我上辈子欠了你的?”陈秋挠了挠头,心里明明很气了,可是发不出来脾气。

他没有头皮屑的,要不然,照他这样的挠法,得落满了一地。

教还是不教,没再做犹豫,陈秋勾了勾手,叫倪南音靠近一点儿,深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听了去,告密。

叽咕叽咕,没几句。

倪南音听到一半,忽然就跳开了,塑料花兄妹情,说翻脸就翻脸,她一掌推了过去。

倪南音常年锻炼,可不是那些个连饮料瓶都扭不开的娇滴滴。

坐在椅子上的陈秋晃悠了好几下,一只手撑在地上这才救了自己,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很受伤地说:“你又让我教你……再说了,男人都一样,你爱信不信。”

倪南音恶狠狠地瞪了瞪他,走了。

那主意,比隔夜的饭菜还要馊。

倪南音求助无门,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

她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天,而且吧这天还是愚人节。

退一步说,这事儿要说不成,哈哈,今儿是愚人节,她是开玩笑的。

不怨陈秋怂了,其实她也挺怂的。

主要还是怕林三籁生气。

摸着良心说话,他对她那么好,她不好意思惹他生气。

好端端的,倪南音要请他吃饭。

林三籁觉得受宠若惊,甚至莫名产生了一种好日子马上要来了的错觉。

“只吃饭?”林三籁悠悠地说。

“今天听你的。”倪南音觉得自己特别像林三籁以前养的那条傻藏獒,看起来声势特别大,实际上一献起媚来,哈喇子流老长。

“那再开个电影?”

“可以啊。”

倪南音对下馆子没什么研究,以前都是林三籁说哪家好吃,带着她去。

但是她心细,去过那么多家,她发现林三籁其实更喜欢春华路口的那家湘菜小馆,尤喜欢里头的罐子汤。

两个人从家里出发,驱车十分钟,到了地方。

到的挺早,小馆里头没有几桌人。

选了靠窗的座位,倪南音特意坐在了林三籁的对面。

“点菜。”林三籁把菜单递了过去。

“好。”倪南音垂下了头,“辣子鱼,毛氏红烧肉,蟹黄豆腐,酸辣鸡杂,山药排骨煲,四碗米饭。”

点的都是林三籁喜欢吃的,四碗米饭有三碗都是给他的。

春暖花开,林三籁的着装也跟着“粉嫩”了起来,再也不是冬天那种非黑既蓝的深色系了。

他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刻意打扮,穿了件灰蓝色的牛仔衬衣,黑色的水洗牛仔裤,嫩的像回到了十八岁。

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猛换一身休闲风,倪南音有些不适应。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开了,倪南音时不时抬头将他打量。

林三籁低头瞧瞧自己,裤子拉链拉好了,衬衣的扣子也扣好了,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轻挑着眉眼,“喜欢?”

“什么?”

“我啊!”

倪南音为了哄他高兴,含羞带笑地点头。

林三籁小声说:“喜欢也别看了,回家脱了衣服,让你看个够。”

倪南音很是无语,想一想最终的目的,她果断沉默了。

人少,上菜的速度便很快。

除了那个得花些功夫才能煲好的罐子汤,其他的四个菜已经上来了。

还有两对儿扣在一起的米饭。

倪南音心事重重,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林三籁干完了两碗米饭,她连半碗都没有吃完。

“菜不合口?”林三籁说。

倪南音为了保护嗓子,就算特别爱吃辣椒,也会刻意少吃。

不过她不是因为辣才吃不下去。

不想在吃饭的时候,提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倪南音说:“早饭吃太多,不饿。”

她挖了勺豆腐,放进了嘴里,又埋头挑了几粒米,便说自己饱了。

三碗米饭一点儿都没剩下,林三籁吃的很饱,伸了个很似豪放的懒腰,慵懒的像一只长腿的贵族猫。

倪南音看着他笑,一抬手叫了服务员结账,林三籁很淡定地没有掏钱包。

她一向把能算清楚的帐,算的都很清楚。

水电费付一半,网费付一半,逛超市买东西也要付一半。

她不提少交的房租,可屋子里的卫生,不管她多忙多累,都会打扫干净。

她很小心地呵护着自己的自尊心,他也是。

结了账,两个人站在饭馆门口的阳光下,对视一眼。

“接下来干吗?”倪南音问他。

“有营养的活动,还是没营养的?”

“有营养的是啥?没营养的又是啥?”

“有营养的…看看电影、逛逛街,就是你们女人喜欢的。没营养的回家上床抱着你睡觉,这是我喜欢的。”

林三籁觉得她一定会选择有营养的活动。

毕竟嚷嚷着看电影,都嚷嚷好几回了。他也不是不懂那些浪漫,可她忙的要命,满共就那么一丁丁点的时间,还要浪费在电影院那种地方……他要是同意才是有病。

经历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倪南音一抬头,迎着正午的暖阳,小脸红彤彤地说:“嗯,走。”

“走哪儿?”林三籁的本意是问去哪个电影院。

倪南音的脑海里回忆起陈秋的话语:“知道昏君为什么昏吗?妹子,我跟你说,这天下的乌鸦一样黑,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不色|情的,你只要满足了他,你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去。”

倪南音很快回神,“视死如归”地说:“回家。”

“嗯?”

林三籁感觉自己的听觉系统可能又出了问题。他下意识看了看太阳,仔细回忆…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没错啊!

倪南音走了几步,见人没有跟上来。

她顿下了步子,回头,嗔怪:“不回了是吧?”

“回!”林三籁掏出了车钥匙,大步流星。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和红包更配哦!随机五十个^_^。

有bug你们告诉我哈,我去啃螃蟹腿了,为了码字,没顾上啃233333

☆、60

今天女朋友像是吃了可爱多。

女朋友虽然以前也是个小可爱, 但今天可爱的格外不一样。

林三籁有种不详的预感。

具体说不好,不过她老这样, 给个甜枣, 打一闷棍什么的。

想想后有的一闷棍肯定少不了, 林三籁决定好好的品味她给的小甜枣。

两个人驱车回家, 才一点多钟。

倪南音想要直奔主题, 一进屋,先把窗帘拉好。

林三籁故意逗她, 一本正经地说:“倪倪,你拉窗帘干啥?”

说话的时候, 还拿手拢了拢衣裳, 像生怕她扑过来似的。

倪南音“哗”又把窗帘拉开了, 没说话,一眼看过去, 根本无需说话。

林三籁看明白了, 她没说的话是——不睡拉倒。

林三籁站在原地, 似笑非笑。

倪南音白了他一下,又把窗帘拉上了。

天气还不太热, 倪南音穿了件深蓝色的男友风衬衣。

在饭店的时候,她还没发现, 林三籁和她撞衫了, 两个人穿的完全是情侣装啊。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偷眼去看,再想一想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倪南音的耳尖开始发烫。

中规中矩的长这么大, 没干过这么出格的。

今儿这件,真的是疯出一脸血了。

倪南音就站在拉合着的窗帘旁,有丝丝的阳光透过了缝隙静静地罩在她的脸上。

有人的心一点儿都不平静,浑身的血液沸腾着,一下一下撞击着理智。

倪南音低着头,一颗一颗解着纽扣。

好像是时光故意拉慢了镜头,在这样的光影中,林三籁忍不住晃了晃神,差一点点就奔了过去,释放出心里的大野兽。

倪南音终于脱掉了衬衣,里头是她用来练功的运动型长背心。

背心很紧,在练功房里这样穿,平常的不得了,今儿屋里就他一个,却别扭的不行。

倪南音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跟前,站定,抬手,从下面的衣扣开始解起。

这衣服可能是新的,扣眼儿没有经过扣子的磨砺,她费了老半天的功夫,才解开了最下面的一颗。

倪南音有些紧张,毕竟脱别人的衣服和脱自己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清了下嗓子,抬头看了看他。

他双眸的颜色很深,她能从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很清楚地看到她自己,脸红红的,像进了蒸汽房。

林三籁的眼睛里其实不止有她,还暗藏着她不知道的波涛。

倪南音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开始解第二颗衣扣。

手滑了好几次,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傻,她忍不住,失笑。

头顶上的人也在闷笑。

倪南音很不快地抬了下头,“严肃点儿。”

忍忍忍,快成忍者神龟了。

林三耐还是很喜欢自己的本名,他的动作迅速敏捷,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把她推倒在床。

嗯,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这才是他喜欢的节奏。

“衣服还没脱……”

“你脱你的!互不干扰。”

已经没法脱了。

她根本就伸不开手。

结果她很快就身无寸缕,可林三籁的衬衣还没解开呢!

这大概就是国家级选手和业余参赛者的差距。

这事儿到头来,还是林三籁化被动为主动了。

只不过,倪南音显得没有往日那么消极。

倪南音对性|事一直都积极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得有八成的可能是性|冷淡。

这和林三籁厉不厉害没有关系,她的这种不积极是心理上的,和生理没有一点儿关系。

林美说她:“你得热情起来,男人都吃这套,拿出你在戏台上的热情。”

就因为这话,倪南音笑了两天,她实在没法想象把戏台上的热情挪到床事上来,是什么样子。要知道,她是个武旦。

倪南音想不通自己的心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刚刚被推倒的那一瞬间,顿悟。

原来是觉得这样不合理。

她和林三籁的幸福生活中间,还站着一个殷切叮嘱她的老倪。

倪南音稍稍走神,再一回神,林三籁可能觉得等她解开扣子得等到地老天荒,索性自己解了身上的束缚,赤|裸着贴上了她的身体。

以他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气血最旺盛的时期,平日里也不见他怎么锻炼,但他上肢结实,胸肌健壮,半撑起的手臂,肌肉突出,坚实的下|体,已经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青天白日的,即使拉好了窗帘,屋子里的光线也不算太暗。

倪南音想,还是先把老倪的叮嘱忘了的好!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勾着他的脖子,抬首,亲了上去。

她的嘴唇又湿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的舌尖又小又甜,轻触着他的脸颊、下巴,才到嘴边,又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林三籁有点儿心急,含住了那嘴,便不停地索取。

再猛地一顶,听着含在嘴里的人不断嘤咛,比这世上什么美妙的歌曲都好听。

倪南音尽了全力配合,被他压着,她便抬了腿缠紧。

要换姿势,也任由他抬高了她的腿,再把她折起。

让她在上面,她也捂着脸上去。

一个男人这么能折腾,倪南音真不知道该不该夸夸他的好体力。

就她这个能在戏台上翻腾一小时都不嫌累的,被他翻来翻去,累的精疲力尽。

还产生了一种下辈子再也不当女人的荒诞臆想。

一场欢好下来,实在是没有精力立马就提老倪的事情。

倪南音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心里想着,等她先缓匀了气儿。

那边的林三籁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在她的身上挪来挪去,忽然道:“我抽根烟吧?”

林三籁抽烟,不过烟瘾不大。

前几次做完,他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是以,倪南音陡一听,愣了一下,跟着好脾气地说:“你想抽就抽,不用问我。”

林三籁点头。

“啪”的一声,点着了烟,又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抽烟?”

“嗯?”倪南音跟不上他如此跳跃性的话语。

“我是怕我受不了接下来的打击,先抽根烟压压惊!”

“嗯?”这叫什么话。

倪南音的手臂都撑起来了,偏头又不解又心虚地将他看定。

林三籁笑了笑,眉梢挑起,“说吧,给颗甜枣,打一闷棍……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身边躺着的是如此了解自己的人。

可以说是庆幸。

但也有恐惧。

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倪南音头一回觉得,她特别像一种动物,就是那个怎么都翻不出如来佛手心的猴子。

她翻了身,像他一样半躺,但没像他那么豪放,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话不好出口,也得出口。

倪南音没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赖哥,我不是挣了笔奖金嘛,我就想着把我爸接过来。”

“好想法。”就知道她是这样想的。

倪南音这人活的简单,心里头想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么几件,唱戏

当角儿以及老倪。至于他,是硬挤进去的。

林三籁吐了口烟圈,暂时还能保持镇定。

倪南音接着又说:“我爸的思想老,要是知道我和你这样了,他肯定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你照直和他说就行。”

“还会打死我。”

“放心,虎毒不食子。再说了,我本来就想找他要你的户口本来着。”

“饭得一口口吃啊!你总得给我爸接受你的时间。”

“给啊,我没说不给。”

“你听我把话说完。”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倪南音拿出了唱老旦时的嗓音,气血冲头,一声大吼。

“我的意思是,我先把我爸接来,你先回你家住,咱们慢慢跟他说我们的事情。”

好吧,重点来了。

“赶我走啊!”

林三籁一口烟圈差点儿没能成功吐出去,从而差点儿成功呛死了自己。

他咳嗽了几声,把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

倪南音是真怕他生气,一激动,从被子里拱了起来,还伸手给他拍背。

“这不是暂时的嘛!再说了,什么叫赶你走啊?这不叫赶。”

“那这叫什么?”林三籁斜眼一瞪。

倪南音憋了半天,“这叫请。”

“嗬!换了个文明用语。”林三籁微嘲地说。

倪南音气急,推了他一把,“还能不能,能不能好好商量了?”

“能!”

林三籁回头,一对儿蜜桃酥|胸,晃悠着,跳入了他的眼睛。

紧跟着,他伸出了手,跳进了他的手里。

倪南音后知后觉,拉了被子去捂。

他一本正经地道:“不行啊,这一闷棍太狠,我得再压压惊。”

话说,容经理的压惊方式很特别的。

压什么惊啊!

说直白点,就是趁火打劫,压人而已。

废话,老丈人一来,又得当“苦行僧”。

赶紧趁着春光大好,多吃几回才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老年卡。

ps红包我明天发

☆、61

林三籁收拾了三天, 也没把他生活过的痕迹,收拾个干净。

“你到底收拾完了没有?”

“放心, 收拾完了, 收拾的干干净净。”

林三籁信誓旦旦。

倪南音选择暂且相信他, 一回家检查, 她的衣柜里还有一件他的毛衫, 这怪她。

那洗手池底下的柜子里,还有一把用过的剃须刀, 这又怪谁呢?

林三籁一回去,发现客厅里又打包好了一个小包, 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就行了, 你爸又不是侦探。”

“你不懂!”倪南音悠悠地说。

在某些方面, 老倪龟毛起来,可能比柯南还神通。

林三籁默然, 他确实不懂, 也许过个二十几年, 籁家有女初长成的时候,他或许就能懂了。

不过,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过的生活轨迹,不是拿橡皮擦说抹掉就可以抹掉的。

这世上, 没有这种神奇的橡皮擦。

倪南音把房子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仍觉惊心。

好在,表面看起来确实像她一个人住的房子。

保不齐会再出现一些男性用品,她连谎话都扯好了, 就说是上一位租客留下的。

反正租的房子,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切搞定,倪南音给老倪定了三天后的高铁。

倪南音这个月网购了好几件衣服,支付账号里没钱,车票钱还是找林三籁借的,说好了打工资里扣。

林三籁心肝肺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当然不是心疼那几百块钱,而是心疼过得比眨眼睛都快的三天。

林三籁特别想来一场“最后”的疯狂,最好是那种呆在房间里,一天三餐不下床,下床就是取外卖的生活。

但不巧,将好赶上倪南音她们学校校庆,程思安安排了她做代表,上台表演节目。

他恨。

倪南音忙的连接老倪的功夫都没有。

给老倪打电话,“爸爸,我让林三籁去接你。”

老倪格外客气地说:“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坐地铁去。”

“哎呀,哎呀,不跟你说了,爸爸,我快上台了。我把你手机号给林三籁了,你在车站门口等着他,一个人别乱跑,跑丢了,我去哪儿找你啊。”

嘿,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十好几年前,他总跟一个小孩这么说来着。

老倪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嘟嘟嘟,电话挂线了。

说心里话,老倪一点都不想去。

但有一件事情得办,他不去不行。

开玩笑,接未来的老丈人,林三籁敢让他等嘛!

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车站门口,恭恭敬敬地候着。

大件的行李用了快递,老倪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包,一瘸一拐地才走出车站,心里头还在犹豫,要不要给隔壁那小子打个电话,这就看见那小子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小伙子表现的很不错,可老倪并没有太多的欢喜。

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想当年,他追倪倪妈妈的时候,一星期去她们家三回,屋前屋后的活儿,他一个人搞定,那会儿恨不得连他们家房顶上的灰,都给擦干净。

就那么点儿小心思,不用揭露,一眼即明。

林三籁很殷勤地接过了老倪手里的包。

他车停的不远,特意照顾了老倪不方便的腿脚。

从车站驱车回去,得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

林三籁开了自己的跑车。

天气一天比一天明朗,老倪一上车,就倚在了车窗上,半合着眼睛。

林三籁收罗了半肚子的话题,没有了用武之地。

晚上八点,倪南音才忙完校庆,回家。

本来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出门吃饭,庆祝一下,一家团圆。

这个说好的,是她和林三籁达成的统一。

她回到家的时候,林三籁并不在,餐桌上放着两菜一汤,餐桌旁坐着老倪。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老倪招招手说。

倪南音左右看看:“林三籁呢?”

“哦,他说要出去吃饭,我说不用。然后,他有事,就先走了。”

老倪几句话,交代了半下午的事情。

当然有所隐瞒。

倪南音半信半疑,快速换好了居家服,跑到洗手台前拧开了水管,越想越不对劲。

她伸头问:“爸爸,你是不是怎么着人家了?”

“人家?”老倪有一双火眼金睛,闷哼了一声,又说:“说的那么见外,可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啊!”

倪南音很是心虚,擦干净手,慢吞吞地挪到了餐桌旁,答非所问:“他对我挺好的。”

“嗯。”老倪沉声道:“不说其他的,先吃饭。”

一顿饭吃的心事重重。

原本以为吃完饭,老倪肯定要给她上一堂思想政治课教育教育。倒是没想到,老倪什么都没说,就放过她了。

洗完了澡,倪南音躲到房间里给林三籁发信息,不知道说什么好,发了个萌呆呆的表情。

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想我了?]

[没有。]倪南音发过去一条干巴巴硬的语音。

[没想我,就别找我。]

林三籁的回复很快,特别拽的语气。

嗬!蹬鼻子上脸了。

倪南音气的牙痒,对着手机“呸”了一声。

一个人滚大床,多自在。

她从左边滚到了右边,不高兴了,再滚回去。

也不知道这样翻腾了几回,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她习惯了睡右边,习惯了左边有人。

习惯是很可怕的。

倪南音一跃爬了起来,找了个夏天的薄被,叠成了长条型,塞到了左边,权当代替品。

不过,她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想谁了。

老倪一来,倪南音本来就很规律的作息,更加的规律,跟当兵的一样。

可老倪还是很嫌弃,嫌弃她每晚九点多才能回家。

仿佛又回到了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

倪南音很不满地说:“爸爸,这里到处都是人。再说了,我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有,我郑重声明,我是个武旦,不说多厉害了,自保总可以的。”

“武旦很厉害吗?就是会翻来翻去,身子灵活一点而已。”

老倪对她的花架子嗤之以鼻。

一旁来接倪南音的林三籁很适时地插|话:“没事的叔叔,我可以送她回家。”

“你就不危险了?”老倪不客气地说。

“这倒是。”林三籁一愣,很尴尬地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老倪拿这样的孩子很没有脾气,瞥了他一眼,愤愤地进屋。

倪南音在一旁看着,更尴尬。她觉得自己就是汉堡里的肉饼,成了夹心,向着谁都是个小没良心。

她下定了决心,今晚老倪还不给她上思想政治课的话,她得主动找他谈一谈了。

大约是fù_nǚ心有灵犀。

老倪泡了壶茶,特地等到她回家。

倪南音一看他扎出来的架势,特别没出息地心慌了一下,这是幼年时,留下的心理阴影。

老倪其实算是好脾气的,不是那种二话不说,大巴掌落下的野蛮家长。

可不打人的老倪,也是很有威严的。

“过来坐。”老倪叫她。

“嗯”倪南音很干硬地回应,顺手把包包扔在了沙发上。

“说说什么想法?”老倪嘎了口茶,叹一口气。

“想法谈不上……”这结婚的事情,也不好她自己提。

“那小子说要和你结婚。”

“他什么时候说的?”

“看来是和你商量过了,而且你还答应了人家。”

老倪发现了重点,咂了下嘴,语重心长地说:“倪倪,你今年才二十一,六月才大学毕业,结婚也太早了吧!还有,咱们和他家不合适。他开的车,爸爸用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到。”

“爸爸,你自卑啊?”倪南音半开着玩笑。

“这不是自卑!倪倪,结婚得门当户对。你思想单纯,那小子从小的生活环境复杂,心思肯定不会简单。他要是动脑子骗你,不对,他根本就不用动脑子,就能骗的你团团转。”

“爸爸,你的意思是像我这种单纯的,就该找个一样单纯的傻小子在一起过日子?”

倪南音说完笑了起来。

老倪也跟着笑了一下,跟着沉默了。

其实他对林三籁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换成另外一个人说要娶她的女儿,他也会认认真真地把这个人的家世、人品乃至前途,像拆零件一样,拆的七零八散,然后重新审视,再组合起来。

林三籁的家世、人品和前途,老倪仔细分析了一遍。

除了家庭关系略微复杂,他找不出来其他的毛病。

倪倪要是真的嫁给了他,可以算作高嫁。

可这并不符合他的思想。

升斗小民,没有多大的梦想,唯愿孩子一世平安,仅此而已了。

晃了下神,老倪忽然释怀了。

真要是操心的话,他有操不完的心。

老倪呵呵笑了一下,“这几天,你就跟他说‘我爸爸不想见到你’。过几天,再让他来见我。”

“干什么?”倪南音很警惕。

“谈谈。”

“谈什么?”

“彩礼嫁妆,很多问题的。你不懂,不能让他觉得老丈人是个好脾气的,你没有兄弟,能给你撑腰的除了你老爹,还能有谁啊!要不然这么多天,我不肯给他好脸色呢!”

“爸爸!”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倪南音感动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滚去发红包。。。。

☆、62

决定是下了。

但老倪还是有他自己的担心。

他教倪南音, “我跟你说,男人是会变的, 你自己要多留意留意。”

他不提醒还好, 一提醒, 倪南音确实觉得林三籁变了很多。

几年前相处的那一个多月, 说的全部的话加起来, 都没有现在一会儿的功夫说的多。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口齿竟这么伶俐的,她说一句, 他对一句,一点亏都不吃。

倪南音不肯和她爹说实话, 哼哼唧唧地说:“他能怎么变呀?他怎么变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得好像她这个会七十二变的猴子摇身一变, 成了如来佛。

不过心里到底是没底, 第二天到了戏楼,偷偷问林美。

“哎, 你觉得容经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你金主爸爸你还不了解啊?”

倪南音哒了哒嘴, “说正经的。”

“挺严肃的, 一般没事,我都不敢找他说话。有事儿就更不敢找他了, 你不知道,你上一回比赛没来, 我冲上楼找他, 就说了几句话,吓了我一身汗。”

林美表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她喜欢吴远哲那种,一笑起来能融化积雪的温柔男人,不喜欢冰山型的。

倪南音表示不服,“我金主爸爸笑起来很可爱的。”

“呵呵!”你美你说的对!

对于她身在冰山还不觉得冷的超强体质,林美表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人的意见是没有说服力的。

倪南音建了个群,把陈秋、木头和大山拉了进去。

并且第一时间发布了信息。

小六儿:不许把赖哥拉进来。

陈秋:举一万只手,同意!

木头:tmd千足虫都没有你牛逼!

大山:哈哈哈!上面的,请用文明用语。

小六儿: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陈秋: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木头:问、问、问。

大山:木头,你又结巴了!

木头:滚。

小六儿:现在的赖哥,是不是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木头:那肯定啊,更成熟了。

大山:更男人了。

小六儿:我说的是性格。

木头:没变。

大山:更拽了。

小六儿:呼叫陈秋。

木头:他掉厕所了。

大山:屁,他去厕所肯定也拿着手机。不回复,只能有三种原因:一,手机掉厕所了;二,看黄片呢;三……你们懂的。

小六儿:三是啥?继续呼叫陈秋。

陈秋:几年前的赖哥是一个温柔有上进心的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