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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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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微醺

下楼与夏家一大家子合了影, 又单独与夏鸿声和钟情拍了张照片。

夏矜与徐正则在白玫瑰的花雨中,前往了举行仪式的地方。

上车后,夏矜才重重舒了口气。

徐正则俯身, 调整车厢里快要放不下的裙摆。

“累吗?”

夏矜一点也不客套:“累死了。”

车上除了司机, 就他们两个人, 伴郎伴娘均在后面的车上。

夏矜趁徐正则整理好裙摆,起身时,抱住了他的胳膊。

“借我靠会儿。”

徐正则侧眸时,女孩已经闭上了眼睛。

“早上几点起床的?”

“四点多, 都不到五点。”夏矜语调有点儿委屈,“上次起这么早还是大学毕业的时候, 思思和桃子她俩非拉我去看日出。”

话音落下,她忽然吸了吸鼻子,觉得不够, 微微倾身, 直接凑到徐正则颈侧, 深深吸气。

“今天喷香水了对不对?”

徐正则有一瞬间愣住, 一闪而过。

抬起另一只手,指尖点在夏矜眉心, 将她轻轻往外推。

等扑在颈间肌肤上的炙热呼吸消失,才应了一声。

又问:“怎么这么爱闻我?”

“你不要管。”夏矜还以为要被批评变态,立刻转移话题, “北国雪松吗?”

徐正则没有错过她刚才躲闪的眼神,笑了笑:“嗯。要不要睡一会儿?还得半小时左右才能到。”

夏矜靠在他肩头,阖眼:“那等快到了喊我哦。”

徐正则答应, 不到五分钟, 靠在肩上的人已经睡着。

他降低音量跟司机说:“开稳一点, 不用赶时间。”

夏矜点名选择的草坪婚礼,十分需要天气条件的配合。

北城的十月秋高气爽,常常刮风,今日却好像连老天爷都知道是个好日子,非常给面子,温度适宜,连风都是温温柔柔的调子。

等待仪式开始的时间,夏矜挽着老夏同志的胳膊,低眸时瞧见手中花束。

忍不住举起来,凑到鼻尖轻嗅。

怪好看的,等会儿是不是得扔出去?

她有点舍不得,问旁边的人:“爸爸,这束花我能不能自己留着?”

夏鸿声:“……”

“你要想要爸下午去给你买束新的,哪有结婚不扔捧花的。”

夏矜“哦”了声:“那海芋,郁金香和落新妇你记得都要买,而且都要白色的。”

夏鸿声答应,有人来提醒他们,仪式马上就要开始。

请夏矜和夏鸿声做好准备出场。

夏矜又跑神了:“为什么婚礼都是父亲挽着新娘出场,我也想要妈妈陪我。”

夏鸿声道:“那等会儿,我去喊她过来。”

好在钟情就坐在嘉宾席位最显眼的位置,赶在演奏婚礼进行曲响起之前,钟情过来了。

“你俩又搞什么幺蛾子?”

夏矜笑盈盈拉过妈妈的手:“我想要妈妈也陪我走红毯。”

钟情轻轻笑了,抬手替她整理头纱:“今天我们矜矜很漂亮。”

夏矜扬扬眉:“我每天都很漂亮。”

话音落下,耳中传来温润的弦乐声。

夏矜左手牵着妈妈,右手挽着爸爸,踏着婚礼进行曲悠扬的乐声,踏上了松软的草坪。

周围尽是开阔的视野,远远的,她已经看到尽头等待的人。

一个月之前,夏矜还在为届时婚礼上如何保持长时间的微笑,还能不显得僵硬刻板而忧愁过,此刻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没有深思,将一半的原因归于父母在左右,另一半则归功于徐正则的脸。

还剩三步远的距离时,等待在尽头的人朝夏矜伸出了手。

夏矜看了眼爸妈,冲他们弯弯眼睛,随后自己将手递给了徐正则。

主婚人是徐家老爷子的一位至交好友,已有九十岁高龄的翻译家。

德高望重,应该是被人请去主婚的次数多了,业务十分熟练,请夏鸿声与钟情就坐。

钟情都走出去了,发现夏鸿声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堂堂上市公司董事长,在女儿婚礼上红了眼眶。

二话不说,钟女士扯住夏鸿声的手,将人拽了下去。

夏矜望着爸妈离开的方向,笑得很傻,也不知道老夏同志刚才的模样有没有被拍下来,她一定要珍藏。

主婚人念过婚礼誓词,徐正则与夏矜各自答了“我愿意”,便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季驰递上戒指盒。

徐正则接过后打开。

夏矜垂眸,是后来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购入,徐正则放在她床头的那颗。

见他已经取出来,夏矜便将手递了出去。

徐正则顿了顿,语调含笑:“另一只。”

主婚人就站在他们身边,离得近,徐正则带着笑音的话顺着麦克风的扩音效果,传遍了整个场地。

夏矜听见底下的笑声,出糗程度约等于小时候参加幼儿园元旦晚会,表演合唱,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出声对口型假唱,站在前排当一个小花瓶就行,结果正式表演没忍住一展歌喉,把台下的家长逗乐了一片,老夏同志和钟女士说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如今好歹现在已经是参加过各类设计大赛,作为设计师压轴出席过大秀的人了,夏矜平静地换了只手。

徐正则垂眸,将戒指慢慢戴在夏矜无名指上。

夏矜并起手指看了看:“你别说,还挺好看。”

徐正则眉眼温和,主动接过陶子君递来的戒指盒,取出那枚男戒后,交给夏矜。

“给我戴吧。”

夏矜怕又让人家笑话,接过后低声警告他:“你别说话。”

徐正则将左手递给她:“好。”

夏矜握住他的指节,欣赏了几秒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之后才轻轻将戒指,套进了徐正则的无名指。

主婚人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夏矜愣了下,还以为这个环节取消了。

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徐正则已经掀开她的头纱。

他走近一步,手中捧花碰到男人西装。

徐正则的脸蓦地在眼前放大,夏矜怔得一动不动,鼻息中再次闻见那股强烈的雪松香。

她突地脱口而出:“我们要来真的吗?”

徐正则低着眼睫看她,薄唇微抿,没有回答。

注意力却不自觉被吸引,落在男人浅粉色的唇瓣上。

怔忪的空隙。

徐正则捧着她的侧脸,吻住了夏矜。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夏矜条件反射地耸肩,脚步却像是定在原地,一寸也未后退。

瞳孔在唇瓣相触的瞬间微微放大,夏矜好像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与欢呼中,嘭,嘭,一下一下地在胸膛猛烈跳动。

分不清过去了几秒。

夏矜只知道,这个吻没有结束。

她睁着眼睛,看见徐正则近在咫尺的脸,他的鼻梁,睫毛,眉宇,甚至薄薄的上,纤细的血管脉络。

她从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已经不知道主动地吻过徐正则几次。

却在此刻,心中涌出汩汩的紧张与怦然。

总不会是因为此刻面对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可同时她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一点儿也不排斥。

甚至觉得,很喜欢。

在徐正则退开之后,竟觉得这个只是轻轻触碰的吻,还不够。

直至回到休息室,夏矜都没有彻底从婚礼仪式上的那个吻缓过来。

陶子君和费思思一样错愕。

“你俩不会是背着我跟桃子真谈了吧?”费思思说,“刚才哪有半点商业联姻的样子。”

夏矜往沙发上一歪。

抿着唇角没说话。

陶子君作为伴娘,离得最近,也没看明白。

“傻了?”

夏矜腾地坐起来,当庭喊冤的阵势:“你看,我都和你们说了徐正则勾引我,现在抓到证据了吧!”

她下结论:“这个男人,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费思思:“那你一定是纣王变的,都不用人家勾勾手指头,冲你笑一笑你就冲上去了。”

“那也是因为狐狸太会勾引人,不是纣王的错。”

“……”

“……”

陶子君抬腕看表,时间紧张,抓紧cue流程:“大小姐,该换敬酒服了。”

夏矜很喜欢这条敬酒服,一个月的时间太紧张,是用她以前设计的一条礼裙修改的。

酒红色的露背晚礼服,当初所用的衣料,是她特意跑了几个城市的衣料店才选定的。

颜色很正,质地柔软,灯光下的光泽感像是自带了一层滤镜。

换好后打开休息室的门出去时,外面已经等着两位男嘉宾。

徐正则最先看过来,视线在夏矜身上微微一停。

才说:“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替换了她身边陶子君的位置,徐正则走过去,才瞧见这条礼裙背后的设计。

视线在裸露在外的蝴蝶骨上短暂停留。

“冷吗?”他问。

夏矜摇摇头。

徐正则又扫过一眼那根缀在后腰处的缎带蝴蝶结,尾巴长长地垂下来,几乎到裙摆的位置。随着她走动,在空中荡了荡。

他没再说什么,跟了上去。

季驰瞧见费思思和陶子君都一副要跟着夏矜去敬酒的样子,问:“等会儿你们两个人替夏大小姐喝酒?”

费思思和陶子君各看他一眼,默认。

季驰:“这他妈不公平。”

说完加快两步,追上去,要让徐正则再找一个挡酒的。

伴郎就一位,当初可是他本人争着抢着要干的。

主桌坐的都是两家最亲的长辈。

夏矜远远看见爸爸妈妈坐在一起,拽了下徐正则的袖子,拉着他加快脚步走过去。

夏鸿声显然已经喝了不少,有些上脸。

转头看见夏矜和徐正则并肩走来,压下去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给夏矜吓得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询问之后,才知道老夏同志只是单纯的难过。

夏矜不太明白难过的点,只是举办一场婚礼,她还是夏矜,还是父母的女儿,这一点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过好歹安慰了两句,与徐正则象征性地和夏家的其他长辈敬了酒,徐正则收到了好几份礼物后,便流水线作业走向徐家。

夏矜离开了,钟女士才用胳膊肘撞了下夏鸿声:“差不多得了。”

夏鸿声不顾场合地往她肩头一靠。

“闺女结婚,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钟情,你不是只对我绝情啊?”

钟女士语调颇为无语:“有什么好难过的,结婚而已,何况还只是你们两家公司互惠互利的联姻。”

夏鸿声哽了一下:“再怎么说,我们矜矜今天也嫁人了,以后……”

钟情一听见这句更烦,推开他的脑袋道:“什么嫁人不嫁人,我不喜欢这个词,以后别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来,尤其是形容我女儿。”

夏鸿声“哦”了一声:“头晕,你给我靠靠。”

说着强行靠过去,又道:“还不喜欢哪些?你给我说说,免得以后我又惹你生气、我又没读过几本书,大学都没上过。为什么不喜欢,你拿大白话解释解释给我听听不就知道了吗,别生气。”

钟情:“起来,这么多人,你能不能不丢人?”

“老子管……我管他们呢。”

……

夏矜走出一段距离,就朝陶子君要来自己的手机,找好角度,确保爸妈看不见,对准他们拍了一张,才心满意足地还回去。

费思思不禁小声说:“叔叔阿姨关系怪奇妙的。”

夏矜也不明白,无法解释。

“照这个趋势下去,你这结一次婚,说不定能变成叔叔阿姨之间的契机。”

夏矜却说:“我妈以前在夏家过得不开心,虽然她没有说过,但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能感觉到她郁郁寡欢,话也很少。现在我只要他们都各自过得开心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哥——”

远远地传来一阵熟悉嗓音。

夏矜差点怀疑自己听觉出现问题,这道声音简直就像欢快版的徐正则。

循声望去,一道瘦高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瞧见来人的长相时,夏矜愣了好半天。

视线来回在身边的徐正则和那位渐渐靠近的人身上逡巡,不必费力,便能猜到那人是谁。

徐鸣曜风尘仆仆,一个小时前才从飞机上下来,徐家都没有回,直接从机场乘车赶了过来。

夏矜还没反应过来。

徐鸣曜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身边的徐正则。

……关系好像还挺好的样子。

他们站在一起,夏矜才发现,徐正则要稍微比徐鸣曜高两三厘米。

但这两张脸,作为异卵双胞胎有些太像了。

甚至声线,都极为相似。

不过徐鸣曜穿得十分随意,平时应该也是这种打扮,休闲款式的卫衣与运动裤,短发垂在额前,五官英俊。许是一直待在象牙塔中,他身上竟有一种不可能出现在三十岁男人身上的少年气。

如果不说,看上去就像一个在读的大学生。

“哥,新婚快乐。”徐鸣曜搂着徐正则说。

很快松开,视线一转,落在夏矜身上。

没有停留,也没打声招呼。

眼神甚至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傲慢。

夏矜:“?”

徐鸣曜的出现引起了徐家人的注意,跟徐正则拥抱完,徐鸣曜便转身走过去。

徐父徐母乃至爷爷奶奶,都十分惊喜,问长问短。

有点儿其乐融融的意思。

夏矜看徐正则:“我们要现在过去打扰他们吗?”

徐正则垂眸看向她,出于礼节,他们作为新婚夫妻,应该现在就过去敬酒的。

“按理说应该过去。”

不等他说话,身后季驰已经拎着酒瓶往那边走:“走。”

有点儿气势汹汹的意思。

费思思:“这男的怎么跟个社会大哥似的。”

徐正则朝夏矜弯了弯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温声开口,像一句请求:“陪我过去吧,好吗?”

作为今日仪式的一项义务,夏矜也不会拒绝,何况徐正则的语气,听在耳中竟然有些可怜?

夏矜主动地将手搭在他臂弯,声音清甜:“走吧,老公~”

最后那句称呼,音量刻意放大了一倍。

几米外徐家主桌上的人听见,看过来,暂停了对徐鸣曜的嘘寒问暖。

徐正则垂眸时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

一一为夏矜介绍徐家长辈。

他一定已经提前说过,夏矜注意到,她没有改口,依旧称呼徐父徐母为叔叔阿姨时,徐正则爸爸脸上虽有一丝不悦,但也并未说什么,他的妈妈却坦然接受,笑着送给夏矜一只丰厚的红包,还有一整套珍藏的珠宝。

徐父的礼物则是更简单粗暴的红包与支票,爷爷奶奶则分别是红包,加一只和田玉观音和一对玉镯。都是古董。

加起来相当贵重了。

夏矜收下,给几位长辈敬了酒,嘴甜地说了好几句祝福词。

最后是徐鸣曜。

不等夏矜敬酒,他从包中掏出来一只盒子,递给了徐正则后,笑着说:“找了很久才买到,哥,新婚快乐。”

“谢谢。”

徐正则没有当场打开,朝夏矜看过来,无预兆地牵住她的手,望着徐鸣曜道:“刚才没有来得及打招呼,我正式介绍一下,鸣曜,这是夏矜,她虽然比你小,但以后也算是你的长辈,下次见面,不要再像刚才那样。”

夏矜微微一怔,没想到徐正则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不过……确实很爽。

做长辈原来这么爽。

她弯弯唇角笑了起来,已经可以不计较刚才徐鸣曜的傲慢。

季驰笑着上前,将一杯红酒塞进了徐鸣曜手中。

夏矜露出标准笑容,不计前嫌主动与他碰杯。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抿了口酒,却见徐鸣曜依旧没动。

他皱皱眉说:“我不喝酒。”

徐父竟开口:“你嫂子敬你,怎么能不喝?”

徐鸣曜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并未开口,端起酒杯,仰头全灌了下去。

夏矜才不管他金贵的少爷脾气。

立即端着酒杯,去敬徐家其他亲戚。

徐正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她第五杯酒下肚前,俯身靠近她耳边:“不要喝太多。”

离开了主桌,又敬了好几桌的酒后,夏矜才回头,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徐鸣曜,酒量好像确实不怎么样,脸已经红了,正在接受长久分别后长辈们的热情关心。

不过不愧是双胞胎,脸还真是很像。

夏矜还没有观察完,垂在身侧的手忽地被人扣住。

徐正则牵得有些紧。

“看什么?”

夏矜没察觉他眼底更深的情绪,说:“你弟弟和你长得好像,医生没有判断错?真的是异卵?”

徐正则垂眸看着她,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是。”

夏矜正面盯着他,视线一寸寸扫过徐正则的眉宇与鼻梁。

这样看其实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徐正则的五官可比徐鸣曜要更加精致。

还是哥哥好看。

季驰开了瓶新酒,斟了两杯。

夏矜忽地想起什么,被牵住的那只手在徐正则掌心挠了一下。

他看过来。

“你不是说你不怎么喝酒吗?”

“是不怎么喝。”徐正则拿过一只高脚杯,给她演示,只沾湿唇瓣的程度,根本没有喝进去一滴。

“你作弊。”夏矜愤愤不平,“我都乖乖喝掉了。”

徐正则牵着她的手朝下一桌走,轻笑着说:“主婚时陈爷爷已经将今天的礼服都是你设计的这件事宣传了出去,等会儿还要为结交未来潜在客户,还有得忙,你要保持清醒。”

夏矜评价:“老谋深算。”

徐正则说:“我只是量力而行。”

听见这句,夏矜挑了下细眉,凑近他问:“你酒量有多不好?”

徐正则的答案虽坦诚,却十分模糊:“没有你好。”

“能有多不好,总不会是一杯倒吧?”

徐正则没说话。

“……真的是一杯倒啊?”夏矜眉飞色舞,不得到回答不罢休,贴着徐正则追问不停,“真的吗真的吗?”

徐正则不得已,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腰。

却不想指尖碰到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怔了下。

几乎要贴进他怀里的人仍旧无知无觉的样子。

夏矜眸光潋滟,仿佛发现了多了新奇好玩的事情。

徐正则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指腹压在系好的蝴蝶结缎带上,语调无奈:“没有醉过,我并不清楚——你乖一点,站好。”

只是几杯度数不高的红酒,夏矜还远远没有醉。

还有正事要干,她也没胡闹。

轮到女宾多的席位,她亲手设计的婚纱与礼服果然成了焦点话题。

一顿宴席的时间,夏矜几乎都在为未来的人脉与潜在市场奔走,微信好友多出来数百位。

推杯换盏大型软广的过程中,酒也不知不觉喝下去不少。

连费思思和陶子君两位挡酒替喝的,都撑不住去卫生间吐了一次,上楼休息去了。

徐正则送完几位重要的长辈回来,便看见宴会厅一角,还围在一起没有散去的人们。

都是女生。

他没立即过去打扰,在旁边等了十多分钟,远远看到夏矜明显已经是酒醉的状态,步伐都有些虚浮了,才不顾是否会中断她的应酬,走了过去。

“好看吧,都是我亲自设计的。你们放心,等以后我的品牌成立了,在座的各位优先享有高级定制资格……”

徐正则:“……”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他伸手扣住夏矜手腕,轻轻将人从人群中拉出来。

“她已经喝了太多,抱歉各位,恕我们失陪。”

徐正则揽着夏矜往外走,怀里的人还不乐意:“你干什么!我还没有说完!”

之前是怕打扰她,才暂时离开,将那些可能成为潜在客户的宾客都留给了她,自己去应酬其余宾客。

徐正则也没想到,只是分开了半个小时不到,夏矜就已经喝成了这样。

“胃有没有不舒服?”他低声问,脚步依旧没停。

夏矜晃脑袋:“一点也不疼,我的胃很听话,只有饿到疼,喝酒从来不会不舒服。”

徐正则不禁笑了。

“让你做前期宣传,你就是那样做的?”

夏矜道:“我怎么了……哪个老板不画饼,你没有给启明的员工画过?一个优秀的老板,就应该画最圆的饼!”

徐正则似乎不能反驳,目光扫过她红润的唇,眸色沉了沉。移开了视线,才叹着气道:“那暂时先停下,你今天不能再喝了,下次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下次结婚吗?”

徐正则:“……”

他抬手,捏了下夏矜酡红的耳垂,说:“不是。”

声音低下去,望着她的眼睛,轻轻补充:“婚宴只有这么一次。”

夏矜酒后的思维依旧很缜密:“我知道的,一个老公肯定只有一次婚礼嘛。”

徐正则不禁微微加重指尖力气。

捏得夏矜忍不住伸手拂他:“不要捏我的耳朵。”

徐正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善如流地放手松开,又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夏矜肩头。

到楼上预定的休息室,徐正则刷了房卡,揽着夏矜走进其中一间。

怕她等会儿真的不舒服,让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倒了杯温水,盯着喝了,才说:“还有晚宴,刚才和你聊天的女生还都在,今晚依然有机会。先好好休息,你不能再喝了。”

声音太温柔,夏矜脑袋发晕,也不知道到底是酒闹的,还是徐正则嗓音太有蛊惑性。

“……好吧。”

开口时不自觉答应。

徐正则拿走水杯,又弯腰替她脱下高跟鞋,伸手揉了揉脚掌与踝骨的位置。

准备离开前,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夏矜身上。

拎起外套后,道:“还有几位客人,我去送他们,你乖乖睡觉。”

夏矜一点也不想睡觉。

一伸手,便抓住了徐正则搭在臂弯的西装衣角。

他停步回头,放下手中衣服,以为她有事,弯腰轻轻问:“怎么了?”

夏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面前的人脱掉了外套,身上只有衬衣与马甲。

这件弯刀型青果领双排扣马甲,她根据徐正则的身材尺寸修改了很久,尤其是腰身处,改了又改。又是双排扣,更显得肩宽腰窄。

夏矜视线踟蹰数次,扯下肩头的毯子,轻声问:“我要是不乖呢?”

流连在腰上的目光太明目张胆,徐正则不必费力便能注意到。

他抬手,将被她扯下来的毯子重新拉上去。

低声问:“不乖的时候,想干什么?”

夏矜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他唇上。

轻轻哼了一声,拉住徐正则的右臂,让他坐下来,抬手去玩那根黑色皮质袖箍。

灵活熟练地解开,又要去碰另外一边,亲身为他演示她想干什么。

徐正则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握住手腕,盯着她的眼睛。

不等他开口,夏矜下了句命令:“你在婚礼上亲我,我要亲回来。”

挣不开被禁锢的手腕,夏矜干脆放弃,挪了下屁股,一步步轻蹭着,直到坐在徐正则腿上,达到目的后,心满意足地翘了翘唇角。

徐正则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依旧毫无波动的样子,说:“那只是按照你之前所说的,配合演戏。”

夏矜听见最后四个字,不高兴地努了努眉,口中却轻声说:“不管,谁让你先勾引我。”

说着便伸手,要去解他马甲上的纽扣。

温热的手掌按住她的。

徐正则笑着问她:“可是你不是和别人说,我们是形婚吗?”

夏矜慢吞吞眨了眨眼睛。

反驳回来:“你还说想做我哥哥呢。”

她遵循自己内心,手按在徐正则腹直肌上,隔着衣料,已经感觉到掌心之下的线条与力量。

徐正则也没有制止她。

夏矜微微俯身,稍微用了一点力,便轻轻松松压着人倒进沙发里。

她趴在徐正则身上,腿不安分地挪动。

徐正则微微敞开双腿,才让她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夏矜扔掉刚才缴获的袖箍,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徐正则轻轻按着她的肩膀,眸色很沉,声音却显得有些清冷:“坐好。”

“我不。”酒意更激起心中潜藏的冲动,越是得不到顺从,越是想要越界,夏矜飞快地解开马甲上的扣子,“徐正则,你真的要做我哥哥吗?”

徐正则没有答,蹙眉沉声道:“夏矜,别胡闹。”

夏矜装听不见,一根手指从两只袖扣中间的空隙探了进去:“我可不要什么义结金兰的哥哥。”

她抬头,望着徐正则的眼睛明媚又璀璨,红唇微启,道:“但是缺一个可以摸腹肌的好哥哥。”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新年愿望是学会预估并控制字数。

没写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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