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灵滑的纤手即将挑开腰带搭扣时,叶问沉大掌从暖心身上移开,改为握在了她的手上。
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声音,隐忍而沙哑:“暖心,别闹!”
已经几个月没有碰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刚才以吻喂药两人紧紧相贴时,他就差点没忍住自己,起身抱她去外面的床上。
如今她还要如此主动,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蹦起来了。
“小乖,听话!”察觉到那只小手还在偷偷地反抗,叶问沉再咬一咬牙,将它彻底拿开。
可被拒绝的人却不乐意了。
她那么难受,他为什么不帮她?
“阿沉,你为什么不要我?”委屈地呢喃着心里的控诉,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拉普拉塔的高乔人细心呵护的那片马场上。
一望无垠的绿地,暗如泼墨的苍穹,他带她溜入河边的矮丛中,情到浓处,她一双水眸都眼泪汪汪。
他却故意对她的渴求置之不理,她难受地辗转在他的怀中,已经没有力气去拿开那双在她身上作恶的手。
只能没出息地低语哀求:“阿沉,你为什么不要我?”
“嗯?”他漆黑的双眸如头顶璀璨耀眼的繁星,可说出的话,却可恶至极:“我们的暖心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阿沉!”她又气又急,最后只能在他言语和动作的双重逼迫下,主动坐在他身上,才解了体内的躁动,终于如愿。
可为什么,今天她也坐在他身上了,他却要把自己推开呢?
“你怎么了?”不解地问出自己的疑惑,暖心歪着小脑袋,迷糊的意识让她看上去像个不明世事的懵懂孩子。
那时而单纯时而诱惑十足的眼神,叶问沉一对视,就觉得体内贲张的血管全都要齐齐爆掉!
抬手遮住那双眼睛,他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小乖,别这么看我!”
再这样看一眼,已处于极限的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可是不行!
他不能碰她,哪怕她现在身中迷/药,等她醒来后,他大可以说,自己是在帮她,是她主动的!
可是还是不行!
她现在不清醒,可以做任何事情,但他是清醒的!他不想在她醒来之后,对他的恨,又增加上这么一条。
而且,让她知道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选择的男人是他,恐怕,她连她自己都会捎带着恨上吧?
所以不能!
哪怕忍得再辛苦,她再痛苦,都不能!
再一次长长的深呼吸,叶问沉额上的青筋,终于慢慢消退了下去。
可是这即将来临的夜,更长……
……
“唔……”
炽热到刺眼的阳光初初转到暖心脸上时,她低低哼了一声,从沉睡中慢慢苏醒了过来。
睁眼,周围极为陌生的环境,让她的大脑腾起了一小会儿的空白。她呆呆地躺在那里,完全想不起来这是哪里,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某些记忆,包括那几个人的狰狞面孔,以不打招呼的强硬姿态冲击而来,将占据她脑海的空白,给尽数驱赶了出去。
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单随着突起的动作而从身上滑落,暖心低头看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肌肤,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过去。
那群禽兽把药灌入她口中后,得逞了吗?
心里的慌乱让她忽略了某些关键,匆匆爬起来想要离开,可是没有衣服遮蔽的情况下,她恐怕连出这个房间都难。
无奈,只能先把被单围在身上,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将将围好,外面就响起一声门卡刷过的声音,她一惊,还未移出去的步伐,又退了回去。
是谁?
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开门人的出现,她甚至还捞起了桌上的茶杯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当做武器用。
这全副装备的架势,让走进来的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阿暖,你在干什么?”
“嘉嘉?”看清来人后,暖心手中的杯子“啪”的掉落在地上。幸亏地上铺着厚重地毯,才避免那茶杯落个四分五裂的结局。
不过洛可嘉怎么会在这里?“嘉嘉,这是怎么回事?”
清晨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说,竟然还有自己的好友出现在眼前?“难道我这是回到c城了?”
“没有啦!”想明白暖心刚才是在提防着坏人,洛可嘉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我们还在登城!你身上的药性一直到四点多才消退,叶问沉怕连夜回去会让你太累,所以就留在这里休息了。”
“叶……问沉?”他也来了吗?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她脑海里跟着闪过了什么画面?
是幻觉吗?为什么那画面里,是叶问沉出现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并且带走自己的,也是他?
“嘉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头的疑问太多,可是昨天被灌下那药之后,她就再也没了清醒的意识,所以现在就算是要回忆,也回忆不出太多的事情。
只能求助于好友。
见暖心提出这种问题,洛可嘉叹了口气:“你果然不记得了?算了,我给你买了衣服,你先换上!”
“哦!”暖心愣愣接过,想自己老披着一床被单,也不是个事。
不过到底是最好的朋友,这衣服,从里到外全都非常合适,简直就像是自己去亲自试穿的一样。她穿着出来,忍不住夸了一句:“嘉嘉,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的尺码了?”
洛可嘉倚着墙盯着那身衣服盯了半天,才低声道:“这衣服的尺码,是叶问沉告诉我的!”
换句话说就是,真正了解暖心衣服尺码的,是叶问沉!
又是他吗?
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灵眸里的所有心事,暖心背对着洛可嘉,轻声的低语让人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感情:“那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你被angela骗到了这里的事,你是清楚的吧?”其实洛可嘉了解的也不是很详细,但将她知道的重述给暖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是说,叶问沉陪了我一夜,直到我药性消退?”听完好友的重述后,暖心最有疑问的,莫过于这个问题。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被灌的不是普通的药,而是迷/药,他要真和她在一起一夜,以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纠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碰她?
她可以确定,自己的身子,没有任何人碰过!关于这一点,刚才换衣服时,她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出来了。
那叶问沉在这里做什么?
“他人呢?”带着疑问,暖心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