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好几天,这几天几个人也没聚在一起过。w黄棠心被召回老家,新年总是要给亲戚们拜拜年。郑当夏除了给亲戚拜年,同时也在用各种方法打探着关于叶点雨前任男友的信息。尹樱却是在新春佳节里,关心起了学业,看起了书。赵老板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叶点雨似乎似一直被软禁着,一来是养伤,二来出了事之后母亲的管制比以前严了很多。四个男人本来是想去看看叶点雨的伤养得这么样了,不过大家都沉住了气,都在等叶点雨的母亲请吃饭,倒不是想蹭那顿饭,只不过大家都觉得那个时候去是最合适最自然的。
叶点雨的母亲也真就请了四人去家里吃饭,四人也借这个机会探望了叶点雨。叶点雨的伤以没什么大碍。不过有长辈的聚会吃饭,总让几个年轻人觉得多了点什么,也少了点什么。总之一顿饭下来就是长辈热情,晚辈礼貌。也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席间叶点雨没什么话,巧的是一个抬头目光居然和尹樱对上了,两人都赶紧收回了目光。而郑当夏却情不自禁的偷瞄了叶点雨好几次,自从他表白以来,他对叶点雨的感情一直在上升,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也不知道停下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再一个目光投过去,叶点雨正在低头吃饭,而郑当夏似乎不忍收回自己的目光,那目光甚至是像一颗实质的种子,种在了那里,他想等着它发芽开花。只是那颗种子会是什么呢。郑当夏当然希望是一颗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近乎发呆的郑当夏被黄棠心拐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这种场合可不能太失礼了。一顿饭终于结束了。本来是要想好好跟叶点雨说声再见的,大家却都不得不跟叶点雨的母亲隆重的道别和说谢谢。
之后叶点雨还是过着被“软禁”的生活,年味也淡了下来,开始接近尾声,开学在即大家准备出来再聚一聚。不过这次聚会少了叶点雨,也少了郑当夏。
赵老板:“这叶点雨被软禁了也就算了,怎么郑当夏这小子也缺席了。你们马上也开学了,我是个没学上的人了,没曾想临行前的聚会都是这么的残缺不全。”
黄棠心:“郑当夏去找叶点雨的前男友去了,他想看看叶点雨第一个动心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我开始不赞成,不过现在他去做了我还是挺佩服他的,他也算是性情中人。今晚喝酒一样算四个人的分量,他的那份我帮他喝了。”
尹樱:“四个人的分量就四个人的分量,不过他的那一份还是我来喝吧。”
赵老板:“没曾想少了两个人来,反而多出了一份热闹。”
黄棠心:“赵老板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该是五个人的分量。”
尹樱:“那么那两份都算我的吧。”
黄棠心:“你这又是何苦呢?假如我和你之间隔着两个人的酒量,那你和郑当夏之间是不是就隔着一个共同喜欢的女人。”
尹樱还没回答,赵老板反倒是吧话给抢了过去说到“本来吧两个朋友之间有共同的爱好是最好不过的了,真要是两人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真的是物极必反,喜好太一致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呀。假如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一个情人,没有比这个更远的距离吧。”
尹樱也不生气赵老板对他开的这个玩笑,很平静的笑了笑说到“赵老板你又何必开我这个玩笑呢?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叶点雨,那个喜欢的属性我也不是分的很清楚。难得糊涂这么一回,不过我和郑当夏之间却不是隔着一个情人,是隔着一个有情人。假如他俩真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方面我弄清楚了我所谓的那份喜欢,一方面我也会得很享受看见他俩的幸福。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成全,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一桩美事。所以呀今晚谁都不要跟我抢他们两人那份酒,我一个人喝了,算是给他两人的祝福吧。”
尹樱的解释不但没让赵老板竖起大拇指,反倒是让赵老板变本加厉的开起玩笑。
赵老板:“我说你也没必要这么早就做圣人吧,谁知道缘分会怎么安排呢?万一上天真安排你和她走到一起,看你还怎么做圣人。”
尹樱:“这你就不比挂心了,缘分也喜欢垂怜那些为爱付出的人。上天的安排,我觉得还是有些规律的,假如我不吃饭,他会先安排我饿,假如我太倔了,他也可以安排我饿至死,当真以为他会有耐心让我饿上一万年?”
赵老板:“算了,不开你玩笑了,其实我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谈了那么多年的女朋友还不是和我分了。也许爱情本来就不是必需品,也就更没有专属一说了,到时候各有新欢,如果说这也是老天在安排,我觉得更像是老天在开玩笑。从爱一个人到爱上另一个人,是可喜可贺还是可悲可叹。哎,假如要我把对她讲的甜言蜜语在对其他人讲一遍,有时候我觉得刺激新鲜,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卑鄙龌龊。这他,妈的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
黄棠心:“你俩还真越说越上瘾了是吧!跑题了喝酒吧。尹樱还要以一当三呢!”
这边黄棠心三人酒喝得渐入佳境,另一边郑当夏却还不得门径。叶点雨的前男友终于被他约出来了。个中艰难真不足为外人道。然而有一点却让郑当夏实在是有些稳不住。叶点雨前男友的名字居然是叫小明。这个在各种小故事中都是主角的名字。这个名字太普通却又太特别了。虽然知道他叫小明,不过在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郑当夏差点没笑出来,亦或是差点没哭出来。
郑当夏约他的时候当然没有说清楚真实的目的了。不过约人家陌生人出来,还是要有一个像样的缘由才行。郑当夏想来想去还是用到了叶点雨的影响力。最后缘由便是“何先生您好,我是叶点雨的朋友。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如果您有空能出来见一面吗?”
叶点雨这个名字突然显现出一种担保的效力,有了这层担保,小明当然出来了。郑当夏找了一家火锅店,点了一大桌菜。两人互相自我介绍之后便坐定下来。
小明:“恕我冒昧,还是想请您细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丈二和尚也不好消受您的盛情,这一桌的菜两个人恐怕是吃不完的。”
郑当夏:“是我冒昧才对,跟您直说了吧。我现在在追求叶点雨。说来也奇怪,我却想先来看看你。”
这话一说出来小明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了。找茬?示威?还是旧爱的新欢要昭告新的幸福?小明的表情变化郑当夏看在眼里。
郑当夏:“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或许是有些好奇,甚至是有些羡慕嫉妒,恨就不提了,敬佩的成分也有些吧。”
郑当夏说的很诚恳,还夹杂着一点忧伤。小明听着好像明白了一些郑当夏的意思,然而小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明白了什么。小明还没说什么,郑当夏接着问到“你还喜欢她吗?”
小明:“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我只知道,喜欢与不喜欢之间的距离,与在一起和不一起之间的距离。这是两种距离。这两种距离放在两个人之间,根本就容不下别人对此提什么问题了。所以对不起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郑当夏:“是我不该在先说了要追她,而后还问你喜不喜欢她。”
小明:“这个没什么,毕竟我和她已经明确的分手了。恕我直言,难道你在追她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吗,你是想了解什么呢?是我,还是他的过去?”
郑当夏:“我相信她的人格,何须质疑她的过去,只是……假如你还喜欢她,她也还喜欢你。我并不想在这样的背景下去追她。”
小明:“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这个说法,不过不管怎么样,和你谈论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很开心的。”
郑当夏:“从你的不开心之中我倒是对你有了较深的认识。”
小明:“那你觉得假如你和她在一起了,我会祝福你们吗。”
郑当夏:“大可不必,我说了我就是想见你一面,也许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其他的理由和你见上一面。不过我还是说了实话。祝福!谁能祝福谁。谁需要谁的祝福。你说对吗?”
小明:“也许是吧!你既然有如此想法,为什么又会对我好奇呢?难道你的想法还有什么不通之处吗?”
郑当夏:“想法!这从何说起。有些事想怎么能想通呢,或许只有不想的时候是通的吧,那在想和不想之间是不是还有一些缝隙呢?毕竟什么事情都是不能纯粹的。于是在想与不想之间我选择了行动。老实说我真的有些想知道她是怎么就被你打动了。”
小明:“老实说假如我们是在谈论其他问题,我想我会和你投缘的。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最多保持对你礼貌而已。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动心,心动,跳动的东西就会有更多变动。谁都无法操控。然而回忆是不能变动的,甚至是不能分享的。你说对吧!”
郑当夏:“在你这里领受这些道理,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小明:“她是个好女人,好好喜欢她吧。我也不曾想会对你说这些。我不知道是怎么打动她的,但是我至少不是骗她动心的。有些事情的过去影响不了未来。就像历史,以史为鉴实在说得有些轻巧了。事不会尽同,人心更是各异。历史最多能让人得到一种情怀吧。”
郑当夏:“现在我不奇怪她为什么会喜欢你了。看了她的以前是值得的。至于将来她会更值得。”
小明:“到此为止吧!谢谢的晚餐。”
郑当夏:“打扰你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小明:“我送送你吧。”
郑当夏居然没有拒绝,路间两人也没有说话。走到一处男士服装店的时候,小明停了下来。
小明:“里面有套衣服她很喜欢。”
郑当夏没说什么话跟着小明走进了服装店。
小明:“我跟她一起来看过这套衣服,临时有事还没来得急试就匆忙的走了。”
郑当夏看了小明一眼,也没说什么,买下了那套衣服。然后在那里两人道了别。
回家的大巴车在路上飞驰着,车子的速度甚至影响了郑当夏欣赏近处景物的视野,不过只要眼光看远些,那个影响就变小。郑当夏放远望去。看到了一片果园,还看到了果园里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嫁接品种,品质优良”
郑当夏若有所思,人的情感可以嫁接吗?或者一切本没那么复杂。郑当夏闭上眼睛,除去杂念,给心留上一片净土,种上了一颗紧贴土壤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