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将小嘴凑到他面前上亲了下，面颊绯红却眉眼弯弯地说：“子寒，你等我，我很快就下来，我们一起回去。”
陆子寒神色温和地点头点头，给她拉了拉帽子说：“好。”
唐楚楚笑的更加灿烂，红着脸下车关上车门，关上车门的瞬间还能看到陆子寒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伸手拍了拍脸颊，转身进了后面的茶餐厅。
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顾宸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下面的而一切。
起初是不经意地侧头看着街边的景色，却在看到唐楚楚下车的时候才发现，那辆车停在路边似乎有了那么一会儿。放在两旁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眼底带着丝丝寒意，整个包间里的温度忽然低了几分。
唐楚楚进来的时候，看到顾宸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来。望着坐在桌旁的顾宸，咬咬牙快速走了过去。
顾宸笑了笑，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般问：“出来很冷吧？”
唐楚楚诚实地点点头，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害羞，还是因为外面冰冷刺骨的寒风冻的。
“是啊，挺冷的。”
看顾宸的样子，似乎已经来了很久，眨巴了下眼睛，唐楚楚问：“你是不是……来了很久？”
顾宸答非所问：“是等了很久。”
唐楚楚有些疑惑，顾宸眼底露出一丝无奈，却又带着不甘：“昨天在陆家过年，还好？陆奶奶身体好些了吗？”
唐楚楚再次乖巧地点头：“都挺好的，奶奶送到医院的当天就脱离了危险期，现在还在住院观察。时间要久一点儿，再过半个月若是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喝了口茶，唐楚楚拧着手提包的手微微紧了紧。顾宸看着她的动作，眉间露出些许沉色：“楚楚，跟我走吧。”
将早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在顾宸面前的桌上，唐楚楚柔声说：“这是之前借你的钱，我没有动。”
“楚楚？”顾宸的时候，分明带了几分怒意。
唐楚楚的手猛然一紧，下意识回道：“顾宸，对不起，我……我已经结婚了，不能跟你走。你听我说，我……我爱的人，是子寒。所以顾宸，对不起。”
好不容易说完这些话，唐楚楚快速低头喝茶，不敢再去看对面的顾宸。顾宸的面色在一瞬间苍白，却又努力镇定地露出些许讶异来：“楚楚，你是不是在说笑？”
唐楚楚忙摇头，低低说：“顾宸，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爱的人，是陆子寒？”问这句话的时候，紧握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唐楚楚点头，抬眸对上顾宸漆黑的带着伤痛的眼睛，眼底尽是愧疚和抱歉：“对不起，顾宸。”
顾宸面前的那杯茶茶叶已经慢慢盛开，很多茶叶正在打着旋儿在慢慢沉淀。眼底的伤痛那么明显，紧握着的手背上，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最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的。”
伸手快速抓住唐楚楚抱着茶杯的手，唐楚楚顾不得抱着的茶杯，快速松开手想要将手缩回来。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眨眼间变成了一堆碎片。
“我……对不起顾宸，我……”
那杯水大部分洒在了顾宸的手上，很快顾宸的手背就红了一片，唐楚楚急得抓住他的手说：“顾宸，快，我们去医院。”
顾宸有些愠怒地看着唐楚楚，快速地将手说了回来，望着她冷冷地说：“是不是从江浩与明珠婚礼那天开始，你的心，又慢慢偏向了他？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与我在一起。所以，连我给你上药，你都在小心翼翼地拒绝着？”
“顾宸……”除了说对不起，唐楚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只是顾宸手背上的烫伤那么严重，若是不去医院上药，一定会留疤的。心底万分焦急，再次去拉顾宸的手，却被顾宸再次避过。她的手落在半空中，艰难地看着顾宸。
“顾宸，你的手，需要马上去医院上药，不然……不然会留疤的。”
顾宸望着她，尽量想要掩住眼底的伤痛。可是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紧紧抿着的唇线缓缓张开：“我自己去，他还在下面等你，你先回去吧。”
他都看到了？
稍稍一愣，唐楚楚急急说：“顾宸，你跟我下去，我们去医院给看看你的手，好不好？”
顾宸闭了闭眼，快速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见过她身边的时候放满了脚步，声音缓缓传进她耳朵里。
“楚楚，很多次我想过放手，可是你的心软总是让我觉得我还有机会。就好像现在，你这样着急，我会认为你还是在乎我的。心底，还是有我的。我便会忍不住想要从陆子寒身边将你抢过来，因为我爱你。”
唐楚楚怔在原地，等到缓过神来去看顾宸的时候，哪里还有顾宸的身影？眼底噙了泪水，仰着头，很久很久……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才慢慢低头，泪水夺眶而出。
快速伸手擦干眼泪：“子寒，恩，我这就下来。”
到了楼下，陆子寒站在车旁看着从茶餐厅出来的唐楚楚，见见她睫毛上面还带着的湿润，眼底划过一丝深色，走过去牵了她的手到车旁问：“想不想去哪里转转？”
唐楚楚忙摇头，扬起小脸冲着陆子寒笑了笑：“不用，子寒。”
见陆子寒静静地看着她，唐楚楚有些泄气地说：“顾宸，子寒，我把事情办砸了，还……还把顾宸的手烫着了。”
眼底露出明了之色，打开车门让唐楚楚上车。回去的路上，陆子寒慢条斯理地说：“楚楚，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唐楚楚诚实地点头：“只是觉得……觉得对不起他。以前……以前如果我能”
陆子寒扶着车盘的手紧了紧，慢慢说：“那是以前，何况那会儿你失忆了，楚楚，不要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除了点头，唐楚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身边的男子才是她爱的人，顾宸，他们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却不能是恋人。
即便曾经她眷念过顾宸给她的温暖，可是那些更多的是感动和感激，而不是爱情。
将唐楚楚送回大宅，陆子寒接了个电话嘱咐了唐楚楚几句，便独自出了门。唐楚楚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没有注意到家里陆子君与李汝婷之间的微妙变化。加上两人刻意掩饰着，凭她的神经自然也难以察觉。
与两人打过招呼，又忙活了一阵子，唐楚楚便上楼去休息了。
依旧是那个茶餐厅，还是那间包厢。顾宸坐在里面，神色冷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陆子寒。
似乎在不久前，他们两人也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过话。那会儿的顾宸，志得意满，总觉得只要他好好陪着唐楚楚身边，便能慢慢走进她的心里。
“楚楚知道了，是吗？”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顾宸的面色不大好看。
陆子寒皱了下眉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顾宸手背的红肿，脑中出现唐楚楚湿润的眼眸：“恩。”
听到陆子寒肯定的回答，顾宸的手稍稍紧了紧。该来的挡不住，这世间，果然纸包不住火。纵使他们两人能力再大，到底还是有无可奈何的事。
忽然顾宸笑了笑，看着陆子寒说：“你赢了。”
陆子寒面色淡淡的，看向顾宸的眼神幽深：“听说你辞职了，是因为楚楚。”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