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琬泠楞楞地被那人抱着走了很远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喂,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那人很听话地停了下来,松开自己的手,痴痴地看着白琬泠:“盈儿。”
白琬泠被叫的莫名其妙。盈儿,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名字。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白琬泠一脸冷漠。
“公子认错人了,我不叫盈儿。”
“盈儿还在生师兄的气吗?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那人很激动,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白琬泠有些害怕,不由悄悄地后退了两步。谁知,那人看见白琬泠的动作突然愤怒起来,上前拉住白琬泠的手,眸里似燃着熊熊烈火。
“你躲我!盈儿你居然躲我!”
白琬泠的手被他拉得很痛,秀眉忍不住揪成一团。”
“你快放开我,很痛。”
“你干什么?快放开她。”
徒弟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抢走,苏忧墨已是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听到白琬泠喊痛的声音这火不由又大了几分。
“师傅。”白琬泠眸里亮晶晶的,声音委屈。
“琬儿不怕,师傅在。”
苏忧墨见那人只痴痴地看着白琬泠,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到来,眸光一冷,轻飘飘一式飞絮身法拍了过去。
感觉到身后有人来袭,那人冷哼一声,放开白琬泠的手,挡住了苏忧墨。苏忧墨要的就是这结果,也不与他多纠缠,抱起白琬泠往后窜了几丈。
“盈儿是我的!”
见苏忧墨抱着白琬泠,那人红了眼,像一只被人抢了领地的狮子。
“盈儿?兄台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并不是什么盈儿。”
苏忧墨看看怀里还在颤抖的白琬泠,再看看那黑衣人不理解。且不说白琬泠一直被养在清音阁不与外界接触,便是能与外人接触,以两人这二三十岁的差距也不该有什么交集。
“你快把盈儿还我。”
看着男子疯狂的样子,苏忧墨伸手点了白琬泠的昏睡穴。这男人是个疯子,想平静地带走白琬泠是不可能了,她受的惊吓不小,还是别让她多看为好。
“我说了,她不是盈儿,兄台你认错人了。”苏忧墨白琬泠放在树下,顺手折了一根树枝看向男子。
“认错人?你别想骗我!我与盈儿朝夕相处怎会认错!况且盈儿容姿世间罕有,怎么会有人与她长的如此相像。”男子对苏忧墨的说法嗤之以鼻。
“兄台当真不放我们走?”
“我找了盈儿这么久才找到她,你休想从我手中抢走她。你不能,任何人都不能,盈儿只属于我!”
“既是如此,在下得罪了。”
苏忧墨懒得再与这疯子废话,手里的树枝
带着破风声抽向他。
“雕虫小技。”
两个人带着莫名的敌意打了起来。苏忧墨这次出来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有带月影剑,临时折来的树枝虽然形状相似但终究不是真剑,用起来很不适应,加上他与男子并无深仇大恨,不好下杀手竟渐渐落在下风。
“兄台,她当真不是盈儿。”
“你休想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清音阁阁规森严,绝不许对无辜人下杀手,因此苏忧墨虽怒极还是强压着心里的杀意,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兄台,你看看自己,你已经是年逾三十的中年人了,而你口中的盈儿才十岁。”
“我已经三十了?”男子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可能已经三十了?盈儿十岁,三十,十岁,是我弄错了?不会的!这不可能!”
“虽然不知盈儿究竟是谁,但我可以确定她不是盈儿。”
“那我的盈儿去哪里了?谁抢了我的盈儿?!”
男子的模样有些恐怖,双目圆睁,满头须发似乎都要竖起来了。苏忧墨以为他要暴起伤人,暗自提防着。谁知他却突然泄了气,喃喃说道:“盈儿生我气了,她气我娶了别的女人,所以不告而别。盈儿,师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像孩童一样坐在地上哭,这场景让苏忧墨有些吃不消,又莫名觉得有些心酸。但苏忧墨没打算走因为男子有一句话入了他的心。
“盈儿容姿世间罕有,怎么会有人与她长得相像。”男子的话还回荡在苏忧墨耳边。
苏忧墨不知道白琬泠是不是艳绝天下的美人,虽然白琬泠尚幼但这么多年他的确没见过几个可以与她相比的女子,至于与她相像的,更是半个都有。当然,苏忧墨接触的大多是江湖人,或许在哪家深闺里就藏着一个与白琬泠相像的小姐,这也说不定。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除非,那个人与白琬泠有血缘关系。
“兄台,不知盈儿全名是什么,在下或许可以帮着找找。”
“盈儿叫什么?盈儿叫水盈啊,她笑起来秋水盈盈的,师傅便唤她水盈,你不知道吗?”
水盈。这名字苏忧墨知道,他知道这个名字时还没进清音阁。
十四年前有一个名唤水盈的女子名满江湖。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出名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容貌。水盈师承衡山,是比较小的弟子,一向乖巧听话。可是有一天,她很突然的与人私奔了,衡山掌门虽怒,却因找不到人而不了了之了。
水盈,是白琬泠的亲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