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恐怕她将要连站着的意志也逐渐失去,无论她的意志怎样坚如铁石,她也只是血肉之躯,井非铁石打造,她的体力已一分一毫流失,她即将在极短时间之内昏厥过去
轩辕亦贤正看准她这一点,脸上的杀气益发炽盛,险恶地笑:
“怎么样给老子说中痛处了吧”
“不过你不用因为刚才之战有半分遗憾所谓胜生败死,实乃兵家常事”
“人类,只会在不停的战斗中进步从敌人的死亡中扶摇直上更高境界”
这正是真正的“武痴”本色
轩辕亦贤说至这里面色一沉,遂地朗声暴叫:
“李果儿你下了黄泉不要怨我,只怪你自己多管闲事老子如今就先把你干掉,再干掉李忘生还有萨恩克老子要你们三个毕生的故事,就在今日正式完结”
轩辕亦贤说干便干,绝不拖泥带水,语起手落,聚满他残余五成功力的血掌一挥,一股血红掌劲已先朝李谡脸门隔空疾劈
劲风扑面,掌影未至,李谡一头长发已给轩辕亦贤这一手霸道掌劲轰至向后飞扬,足见仅余五成功力的轩辕亦贤仍是厉害无比。
惟李谡依旧面无畏色,她不怕死,她如今惟一不甘心死得稀里糊涂,做个什么都不明白的糊涂鬼
一旁的李忘生虽仍是目无表情,惟冷眸之内,仿佛隐隐闪过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他也不愿看见,李谡这个亲姐姐,就这样死在轩辕亦贤手上
然而此际的他,根本己无力可以保住任保人,甚至亦自身难保
他并未出手,为何会无力营救呢源于轩辕亦贤先前起手飞火流星时,悄然无息的已经点了他的血道
不得不说,轩辕亦贤的武功确确实实天下第二
恐怕少林神僧渡法大师在他手下,千招之虞亦会饮恨落败
但,尽管二人已无法自保,却还有一个人可以保住他们
而这个人已经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间,一团径阔一尺的雪球,遂地朝轩辕亦贤正劈向李谡的血掌激掷过去
“彭”然一声雪球当场把轩辕亦贤惊天掌势制止,且遇劲即破。
那雪球爆开的震撼力,顿把难移的李谡震飞,遂倒在数丈外的地上纵使强如轩辕亦贤,同时亦给震退两步
仅是一个雪球便把强悍的轩辕亦贤震退两步,来者到底是谁
南屏山也并非至寒之巅,此时更非残冬,雪从何来
轩辕亦贤盯着地上雪球迸爆后所洒下的雪渍,却是非常迷惑,他似乎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来了
“是她”轩辕亦贤惑然:
“竟然是会是你阿萨辛”
“阿萨辛,是你这贱人来了”
“不错是我”
“阿萨辛”
一个非常婉转悠扬动听的声音突从不远的密林内传出,接着,密林内即时飞出一团白影啊阿萨辛真的来了
轩辕亦贤反映尚快,这次更早有准备,即时双掌一合,浑身立即散发一堵无形气墙,重重把自己护于其中,此时白影也已飞至轩辕亦贤护身气墙的范围边缘,顿时爆出一声巨响
却原来,那团白影并非一团人影,而是一个比刚才更大的雪球
轩辕亦贤但见雪球在自身气墙外撞破,感到像被捉弄,愤然道:
“既然来了便堂堂正正现身,不要在故弄玄虚”
此语一出,轩辕亦贤蓦听自己身后不远处又传来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声音,答:
“轩辕亦贤,我早已现身了。”
“实在难以置信,以你今时今日的功力”
“竟然仍无法发现我”
一语方罢,就连早已倒在地上、正逐渐感到力竭欲昏的李谡,也已远远看见轩辕亦贤身后,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道婀娜多姿的白衣人影
是的是她来了白纱蒙面,白蓬披身,她整个人,总给人一种千娇百媚的感觉。
上次李谡见她时,阿萨辛穿着红裙,热情而奔放,如今她穿着白衣,更是圣洁。
阿萨辛乍然出现,最咋舌的固然便是李谡,因为她此行所要面对的敌人,除了轩辕亦贤、还有阿萨辛
李谡心头更是困惑无比,好似有一团她不知道的黑色迷雾重重笼罩,遮挡住了她的眸光,掩盖住了她的思绪
李谡做梦也想不到,究竟一切一切为何会是这样恐怕她要得到答案,还得有人亲自给她细细一说
只是这个阿萨辛,看来却并没有轩辕亦贤的可怕,至少,在她身上,仍未发现任何逼人的杀气
轩辕亦贤回目一看身后的阿萨辛,身上的护身气墙未有半分松懈。正色道:
“阿萨辛不见三年,想不到你的轻功,已经有这么好了,以你无声无息的轻功,想必,你已臻至可以一口气飞跃百丈而无需以物着力的境界”
阿萨辛透过蒙首的白纱盯着轩辕亦贤,答:
“可以的。不过,人生在世,又有多少次春夏秋冬多少个朝露,又何苦斤斤计较可飞跃多少丈的距离又何需为谁胜谁负而耿耿于怀反正终归一捧黄土,倒不如人生得意尽欢”
阿萨辛的说话,听来异常荒诞,一直在听着的李谡和李忘生,私下亦在琢磨,红衣教主阿萨辛何为转变成了“圣母”
轩辕亦贤鄙夷的道:
“阿萨辛,你又在说那些他妈的,神神叨叨的歪理了嘿听你的语气,你此番现身,是为了阻止我对付李果儿,甚至阻止我杀他们了”
阿萨辛缓缓点头:
“正是乾坤镜的秘密我也知道,更知道你当年所作所为而且我也要阻止你杀李果儿跟李忘生”
轩辕亦贤不屑地笑:
“呵呵他们的生死干你屁事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济世为怀的狗屁天神”
阿萨辛回他一句:
“轩辕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当年哄骗黄家小姐,取她信任之后,更密谋黄家祖传的乾坤镜,你以为让转轮圣王灭了黄家满门,就可以瞒天过海,人鬼不知吗”
顿了顿,续道:
“你虽然武功有丹境后期,但在我面前也别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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