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挂断电话以后,皱着眉头,明显有点心烦。停顿两秒,他伸手拦了一下我,站起来,指着我的胸口,小声说道:“看你这样,也是本地有里有面的吧今儿,我给你个面子,也给张君个面子,事儿到此为止刘明明的事儿,你们要还不满意,咱怎么都行”
他说完,我看着他没吱声。
“哗啦”
袁城端起酒瓶子,倒了半杯白酒,举杯喝了,随后拍了拍的我肩膀,摆手说道:“走了”
五分钟以后,屋内的人退的一干二净。
“南南”马小优憋着嘴,攥着我的手,瞬间泪崩,无比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
“没多大事儿,哭啥哭你联系君了吧我得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要不,一会得出事儿”我强忍着手背的疼痛,皱眉拨通了张君的电话,但显示已关机。我估摸着,不是刚登机,就是电话没电了。
四十分钟以后,医院急诊室,我左手轻微骨裂,打了石膏,吊在肩膀上固定住了。
弄完以后,医院走廊里,我,刘曼,刘远山夫妇,还有小优,一起交谈了起来。
“阿姨,我尽力了明明可能”
我看着几个人,把话说了一半。
所有人听完我这句话,脑袋翁的一声,刘母哇的一声就哭了,三秒以后,直接昏厥,被刘曼扶住。刘远山靠在墙壁上,目光呆愣,头发散乱,宛若痴傻老人。
“远山我马上给老马打电话,从北京找关系这事儿姐帮你讨个说法肯定判他”温婉的刘曼彻底恼怒了。
“我也赞成走法律程序马叔只要稍微一用劲儿,袁城就废了”
我看着马小优,安慰着说了一句。
“啊”
“嘭”
我话音刚落,刘母醒过来,疯了一样冲我扑来,瞬间将我掐在椅子上,目光癫狂的吼着:“你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明明找人弄你,你心里不满意,故意把事儿办砸了明明才会死,对不对”
我脖子被掐住,有些懵的看着刘母,彻底迷茫了。
“你心太狠了为什么害我儿子”刘母彻底失去了理智。
“舅妈,你松开你松开”
马小优使劲儿的推着刘母,激动的喊着。
“小优你找这么个人,早晚会害了咱们家”刘母噼里啪啦的冲我挠打着。
“够了”
我皱着眉头,使劲儿一抬手臂,直接推开刘母。她噗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咬牙看着我说道:“你敢打我”
我忍着手掌的疼痛,心中无限憋屈,站起来,皱眉说道:“我问你一句,我该你的么你儿子找人弄我不成,回头自己让人绑了,这事儿我看在小优的面子上,就当没发生过现在,我千里迢迢的从东北赶过来,放着自己手里的事儿不干,帮你去救你儿子,手背骨裂我跟你喊一句疼了么因为你,我朋友从巴黎飞回来,我欠人家多大人情我说过别的么”
所有人看着我的怒吼,全都不说话了。
“我尊敬你们,是因为你们是小优的亲人换成别人,你这么跟我说话,我保证自己身边,有三个以上的人,拿着刀奔你嘴扎过去”
我看着刘母说完,扭头冲着刘曼说道:“阿姨你家是有钱可能从明朝末年就是大户人家了但用得着,跟我一个混子,天天显摆优越感么你的钱,是挣来的我的钱,是抢哪家银行了么你看不上我,没关系,因为我必须得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也看不上你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给我一个打心眼里尊重你的理由”
长期积压的矛盾,瞬间爆发,我真是忍不住了
我都二十七了,干残干倒的人少么我要是没脾气,能混到今天么
脑袋一热的喊完,我喘着粗气,转身就要走。马小优拉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是她妈,一边是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刘曼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扶起刘母,先说了一句:“你赖向南,没有道理”
“姐,我我”刘母已经彻底要疯了,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向南,我们的事儿回去说刚才的事儿,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刘曼抬头看着我说道。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我回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但马小优还是死死拽着我。
此刻,我要走了,那就意味着,我俩完了。
“嘀铃铃”
就在这时,刘远山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回过神,木然的接了起来,呆愣着也没说话。
“你儿子在我手上赎金不变,等我消息”对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唰”
几乎一瞬间,刘远山的瞳孔就泛起了神采,他猛然扭头看向了我,随后愣了三四秒问道:“你说什么”
“爸,救我,爸”
电话里刘明明的哭喊声瞬间响起。
“明明明明,是你么”
刘远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声音沙哑着问道。
“爸,是我你给他们钱一定给他们钱”刘明明再次喊道。
“听见了吧赎金不变等我消息”
对方的人再次说了一句,随后果断挂了手机。
所有人都望向了刘远山,当然也包括抬脚就要走的我。、
“明明没死”
刘远山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几乎出于本能。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并且都对话了不会错的也肯定不是放的录音”刘远山无比肯定的说道。
我听到这话,脑袋翁的一声,浑身汗毛孔都炸立了,有一种被戏耍致死的感觉。
“我操你妈的袁城这么给你面子,你玩我”
我心中,这个声音不停的呼喊着,几乎在瞬间让我怒火冲天
“向南你不说,我儿子死了么”刘母扯脖子冲我问道:“你怎么办的事儿又拿枪,又找人的最后挨了一瓶酒子,就问出来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