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把车送回金鼎以后,就和老仙还有金贝贝回家了。
另一头,封栋家里。
没有母亲的加入,只有一对fù_nǚ,进行着成人式的对话。
“闺女,我有今天,是上天可怜咱这些穷人,咱得学会感恩你看咱家现在情况好了不少,但你什么时候见你妈,穿过三五千一件的衣服人得知足,你明白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姑娘,我天天喝酒抽烟的,也不知道能活到多大岁数,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你得学会支配我给你留下的这些东西啊”封栋苦口婆心的劝道。
闹闹穿着宽大的睡衣,直愣愣发呆,一句话没有。
“你今天这样,是我的责任我小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咱家穷成什么样发酵大酱都得掐着黄豆粒算为啥过的这么惨呐因为你爷爷没正事儿,天天除了抽大烟,就是喝酒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让她过这样的生活,所以这些年,我很宠着你把你宠坏了”封栋老泪纵横,声音沙哑。
“爸,别说了”
“你好好的行么别跟他们混了,这帮人全是骗子,你要真想学点东西,咱去正规学校,花多少钱,爸爸都供你”封栋恳求的说道。
“爸,晚了”
“怎么会晚了”
“那个编剧的朋友拍了我们“之间”的照片”闹闹捂脸大哭。
封栋愣了许久,嘎嘣嘎嘣咬着牙齿,搓着手掌,低头沉默许久,缓缓说道:“这事儿我帮你解决,但你不要跟你妈说”
另一头。
皮糙肉厚的唐伯土,回到了北京租赁的高档公寓。他挨揍都挨习惯了,自己弄点消毒水,用镊子夹着棉花,往伤口里来回捅咕了两下,直接用绷带缠住了。
“咣当”
房门被推开,中国的编剧朋友,快速走了进来,语气非常假的说道:“哦买噶亲爱的唐,你这是肿么了是哪个可恶的混蛋伤了你”
“滚犊子,说人话”
唐伯土穿着白色的睡衣,伸手摸了摸,一头贴头皮的羊毛卷,随即从酒柜上拿起伏特加,自己倒了一点,坐在吧台座椅上,喝斥了一句中国朋友。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编剧朋友问道。
“我正要提裆上马,哪想到斜路里杀出一彪人马我粪力反鸡,图奈何,对方人马众多简单交锋过后,我溃败而逃”熟读三国的唐伯土,生动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提裆上马你咋提的”编剧朋友疑惑。
“窝特难道不是这么说的么”
“那叫提枪上马”
“哦中国成语太绕口”唐伯土略显不满。
“那我想问问,那一彪人马是谁啊”编剧皱眉问道。
“天知道”唐伯土摇了摇头。
“上回那一票,好像出了点问题”编剧朋友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问题”
“听说那娘们因非法挪用公款,进去了,这万一上面要追赃款,肯定会查到你”编剧缓慢的说道。
“我是利比里亚籍,就是追究也要通过大使馆引渡而大使馆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喜欢大白屁股的俄罗斯妓女,我完全可以满足他们最多我就遣返回国不会出问题”唐伯土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操,原来咱上面有人啊”
“妥妥滴”
唐伯土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喝了最后一口酒,猛拍了一下编剧腚沟子,露着白牙说道:“亲爱的李你还是那么性感”
“我回去休息了”编剧狂汗,扭头暗骂了一句非洲人的玻璃,也他妈不少,随即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刚一走,唐伯土眨着眼睛,直接把杯子放在桌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道:“伟大的默罕默德你是要离我远去了么好吧,我接受您的旨意,马上离开这个美丽的国家”
神叨叨的墨迹完,唐伯土调头回到卧室,打开迷你型保险柜,从里面掏出六根金条,一万多美金,用手巾捆住,随即缠在腰上,换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转身离开。
是的,这个纵横在中国大陆将近十年的老骗子,准备暂时跑路,出去避避风头。但他不能马上就走,因为还有一只羊,已经撵在了圈里,就差动手宰了。
那是一个性感火爆的老娘们,虽然年纪有点大,但中非人民的审美观有异,对比闹闹这种类型的,唐伯土更喜欢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四十至五十岁这个年龄段的最好,你都不知道,用舌头要给对方身上的褶子舔没了,那是一件多自豪的事儿
嗯,唐伯土发誓让中国老年妇女,脸上无褶
清晨旭日东升,天色放亮,此时已经四月份,北京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我迷迷糊糊的接起了手机。
“来北京了,为什么没告诉我”马小优带着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后背背着双肩包,骑着山地自行车,一身运动装束,正在往自己在北京新成立的工作室赶。
“呼呼你怎么知道我来北京了”我打着哈欠,随口问道。
“我有我的办法呗你在哪儿呢”马小优随口问道。
此刻我根本不知道,马小优找到我,究竟有多费劲,打了多少电话。
“我睡觉呢”
“我问你住在哪儿”
“干啥啊是要跟我躺在一个被窝里回味往事么”我点了根烟问道。
“别臭贫看在咱们是cf一个战队的队友,姐准备花五十块钱,请你吃驴肉火烧怎样,你有时间没”马小优的性格还是没变,依旧简单干脆的问道。
“今天啊”
“哎呦,你的意思是我还得预约一下呗”马小优直撇嘴。
“行吧,我一会给你打电话”我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你别磨昂我今天工作可满了呢,你快快滴”
“欧啦,虎子呢你把它也领来呗,我有点想它了”
“他没空,在郊区庄园呢那儿空气好,在市区,我怕它得肺癌”
“你真是拿他当爹养啊”我赞叹了一句。
“你就欠虐”马小优回了一句,直接按了蓝牙,挂断了电话。
我慢慢悠悠的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觉得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儿,不如顺路就看看马小优,怎么说我们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过。
出门以后,问了地址,我打了个车,就赶到了马小优的工作室楼下。
楼上,此刻马小优的工作室,已经初具规模,弄了不少北漂的大学生,全都是刚毕业,男男女女能有七八个人,但地方小一点,就能有个七八十平米的办公区,看着略显紧凑。
这些东西,马小优没管家里要一分钱,全都是自己攒的积蓄,和变卖一些礼物换来的。
“哎呦,优优,你这是干嘛去呀怎么还化妆了”
一个女同事,拿着这期杂志的初版,走进来愣了一下问道。
“见个朋友”
马大长腿,比划着一双无跟的白色瓢鞋,冲着女同事问道:“你觉得这个好看么”
“我觉得你穿高跟鞋,更有气质”
“但我见的那个盆友,是个矮子,那样穿会不会伤他自尊哇”马小优有点纠结。
“你恋爱啦”女同事惊愕。
“没有呀”
“没有,你管他是矮子,还是姚明干啥爱肿么穿肿么穿呗”女同事撇嘴。
“算了还是给他点自尊吧,最近他挺背的”马小优最终还是没有穿高跟鞋。
“你就是恋爱了”
“哎,什么时候这屋里能不八卦一点我这个年龄恋不恋爱的,有什么稀奇的”
马小优摇头回了一句,拎着包包就走了出去。
我们在楼下的必胜客见面。
“这个真好吃我就喜欢吃披萨”我嘴里塞的满满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喝橙汁的马小优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的预算就三百块你已经把我那份吃了”马小优无奈的说道。
“哦,那不好意思了,你别想着我会说,这顿我请客,因为我也没钱”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生活是怎样的。脸我早都没了”我摇头回道。
“咕噜噜”
马小优喝着饮料,看了我半天,随即扭头,目光有些闪烁的问道:“哎,安安怎么没跟你来北京”
我听到这话,拿着披萨的手掌停顿了一下,随即无所谓似的说道:“哦,我俩分了”
“怎么分了”马小优眨着大眼睛问道。
“没怎么,就是分了”
“不好意思昂”
“没事儿,我已经麻木了”我塞进嘴里,最后一块披萨。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我和马小优大眼对小眼,都挺尴尬。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马小优皱眉问道。
“厄你嘴好像大了”我挠着鼻子说道。
“向南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马小优身体往前倾了倾,随即缓缓问道。
“呃”
我一时语塞,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兜里电话突然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