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昀捂着胸口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呵斥:“你干嘛”
她这反应太快
秦子琛不悦,脸色驳冷,“我是你老公,我干什么难道违法躺下。 ”
苏昀看他冷冷的脸色,乖乖的躺下了才一躺下他的手又伸了过来,隔着毛巾刀慢慢的按着,手法不怎么熟。只不过现在敏感时期,稍微一碰触疼得不行
苏昀紧拧着眉,“轻、轻点。”
秦子琛本紧绷的神智,听到她这么隐忍的话,忽然觉得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如若不是看到她疼痛的神色,他可能会可能会
放轻了力度,毛巾已经湿了好大一块,把毛巾拿下来去热水里再净一遍,拿回来再给她敷。
苏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已经不太想要他按,干脆坐起身子,睡衣也被打湿,捂着胸口,红着脸,“帮我帮柜子里拿件衣服。”
秦子琛起身去拿衣服,苏昀三两下剥了湿湿的睡衣,扔在床头柜,速度很快。
秦子琛拿了件他的t恤,苏昀伸手接过,他没给,坐在床给她套。穿之后,他也三两下的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个内裤,钻到被窝里去。
苏昀也不想阻止他,只是懒懒的,“好好睡觉,不许动”
秦子琛莞尔一笑,伸手把她给拽了过来,唇抵在她的脸侧,邪魅的:“看你那么纠结,我怎么忍心一呈兽欲”
苏昀:“你居然知道那是兽欲”哪有那么频繁的天天两头的来
“我在你心里不是一个流氓秦兽”他挑了挑好看的眉,眸光潋滟,那模样似乎是只要苏昀点一下头,他敢拿体内这把孽火把她燃烧殆尽一样
苏昀黑亮的眸子在他脸转了又转,相处这么久基本还是懂一点他的潜台词。
当下摇头,眸娇憨明亮,“我的老公是倾国倾城的大帅哥,若是放在外交场合,那一定是”
“等等,外交场合是什么场合,和我心目的外交场合是不是一样”他打断她。
苏昀枕着的胳膊,自己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胸前不如先前那般疼,但依旧是闷闷的胀,很不舒服,也不想大动。白净的脸儿看着天花板,慢幽幽的,“嗯,一样,肯定是样的。”
秦子琛那种人,他所说的外交场合,必然是高端大气档次的公关公司那种。
秦子琛挑起她的一缕秀发,用发梢扫着她白嫩的脸,俊脸朝她靠近了几分,几欲抵他的额头:“哦你也觉得我的长相会风靡各种档次的夜总会”
脸颊被她骚得有些痒
然而也不知是因为他弄头发的原故,又或许是他这话的原故,她这半边脸也开始痒起来,伸手捂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嗯,他是苏昀见过最会自夸的人了,脸皮够厚。
“怎么不说话”他看着她圆滚滚的明亮的眼晴,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印,这么近,她眼部的纹路都看得清楚,线条流畅,头一压,想要吻去唇还没凑近,却听她到咯咯的笑起来,花枝乱颤。
秦子琛:“”他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苏昀笑着笑着便爬了过去,一爬,压着胸口,一疼,她连忙又转过来,看着方那邪美的脸,捂着唇:“你有去夜店班的潜质一定也很赚钱。”
哈哈,好玩。
秦子琛眸色一深,俯下身去咬着她白白的耳垂,灼热的语气喷在面,威胁似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别弄痒哈哈”她止不住的笑,伸手捧着他的脸,脖颈面痒得不行,打趣:“好好我不说了,算你是牛郎,我一定把你包了,绝不让别的女人染指你,可否”
秦子琛暗暗一笑,目光深处有跳动的暗涌
张嘴咬着她的手指,含糊的:“你敢不包”
苏昀笑着扯回手,他的头一下子栽下来,倒在她的颈窝,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动
“女儿白天哭了没”半响后,她问。
主要是白天,晚女儿和她只睡过一晚,饿了也是喝奶粉,也不会黏她。
“当然,哭着喊爸爸。”
苏昀:“做梦去,若是真的会喊了,也是先喊妈妈。”
他笑了笑,没回。倒真的很期待女儿张口喊爸爸的那一天。
“对了,唐泉呢你一直没告诉我呢”
隔日午。
苏昀的奶也没有昨天胀得那么狠,只要不碰到它,也会感觉到疼。
这街道很陌生,但风景不错,也是小有名气的别墅区,苏昀不是这里面的住户,车子进不去,靠边停。对着门卫报了自己的名字,来找唐泉。
卫门要打电话确认,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那一头才接通。
很狂燥的语气:“别他妈来骚扰老子滚”
“唐泉是我,苏昀”苏昀连忙表明身份,怕对方挂断
门卫眼观鼻鼻观心,心想着这位大少爷又怎么了。
唐泉好久没说话,沉重不稳的呼吸声从那一头传来。
隔了好久,他才道:“进来。”
门没锁,苏昀推门进去,一股酒气飘来,混合着那种长年没有晒太阳的霉味,有些刺鼻。窗帘都拉得死死的,屋子里很阴暗,地甩的到处都是抱枕和衣服,以及无数个啤酒瓶子。
唐泉坐在地,背靠着沙发,打着赤脚,大冬天穿着一件短袖和薄薄的休闲裤,家里连暖气都没有开。
他很颓废,头发乱遭遭,凌乱的、夸张的竖在头,也不知有没有喝醉,垂着头整张脸都埋在腿间,死气沉沉苏昀一下子心疼了,或许是女人的侧隐之心,或许真的是因为那份血缘关系。
她把包一丢,摁开了空调,跑过去从沙发扯了毛毯包在他的身,“唐泉怎么了,你干什么”
唐泉动也没动,也没有说话
可苏昀确定他是清醒的,因为他的手里来捏着一个啤酒醒,很用力,塑料瘪了,咯着他的手,他都没有发觉。
“唐泉,别这样。”
她也不知说什么好,丢下这几个字,去开窗帘。还没走到窗前,传来他从喉咙里迸发出来的阴沉声:“谁让你多管闲事,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苏昀一顿,转头,正对他冷沉褐色的双眸,白皙的脸充斥着满满的敌意。
那一瞬间,苏昀的脑子里想起了几年前他总是缠着她,她走哪儿他也到哪儿的形一口一个苏姐姐的叫。她在班,他在旁边看,他回家,她死缠乱打的跟着,在新西兰他救了苏风,去年他又救了他。
进世过迁,往日的阳光与开朗,在这张脸已经全然不见。
可,他对她有多少敌意,苏昀都没办法去在意,她在意的,他,唐泉,这个人。
索性也不拉窗帘了,暗一些也好,暗一点,能让人看不到很多暗藏的情绪。
她走近,也坐地,伸手把他手里的易拉罐拽下来,“我来看你,看你这个弟弟,我是来关心你。若不不需要这份关心,我无所谓,我不会走,我也不会把你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他捏得死经紧,苏昀拿不下来。
“松手,你的手流血了”苏昀也不敢太用力去掰他的手。
因为离得近,身酒气很重,体温冰冰凉凉,他只是随意一握,苏昀却怎么都拿不下来。
“唐泉”苏昀生气吼了声。
他依旧没有松手,苏昀泄气,气愤的想着,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拉倒。可那血从手掌蜿蜒直下到长长的指间,再到洁白的地板。心里想着是随他去,可毕竟还是不忍心的。
“唐泉,你松手,出血了,你再这样握着,易拉罐刺进去,要缝针的。”她柔声劝解,再次伸手抓着他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算是我死在她的面前,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忽然说,语气里尽是悲怆。
嗯
什么
苏昀正疑惑着,他忽然松了手,易拉罐掉在地清脆地一声响,手的血流得更急,苏昀在到处看医药箱,却没有看到。
“不用看了,家里没有这些东西,我一个孤家寡人要这种生活用品干什么买来给谁预备着”
他知道苏昀在找什么,说罢便起身,直直朝厨房走。地一片狼藉,一边走一边踢着易拉罐的瓶子,踢着哐啷响,苏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跟在他的后面。
到了厨房,他拧开水龙头,手放下去冲。
大冬天的,想必很冷,又有伤口,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走,我并不怎么想看到你。”水声哗啦,他说。
苏昀看着他较好的侧脸,脸色很不正常,想着他的样子,不禁开口:“怎么了我想帮你。”
“帮我”他哧地一笑,关掉了水,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鄙夷的:“你能帮我什么帮我的家回到四年前的样子,我妈虽疯癫,我爸虽只攻利益,我姐虽弱智,我虽然游手好闲,可家还是家。”
说完转身,面如薄霜。
走至门口时,女性低低微哑的声音透来:“你是在怪我么”
他停住。
她继续说:“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一切,因为我让你的家庭支离破碎”
唐泉依旧没有说话,褐色的瞳孔落在客厅那一地的狼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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