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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王爷惹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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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恨你

她侧头,南子早已移开目光没看她了。“令主。令主你的身体。还有,令主赏赐给奴婢的那些金银首饰。”

“哦?你如此惦记我。我把身体给你如何。”他锁住她,显然歪解她的话。眼里染着笑,一点揶揄,十分瑰丽。

她被困在他怀里,有些情急。可能是怕的,离这么近,她心跳得慌。一时口不择言。说了句又傻又雷又酸的话,“令主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他笑,多少带点邪妖之气。覆下轻咬她耳垂,“我要你心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人。”

那一咬,她触电似的一僵。“那奴婢把身体献给令主!”

他轻笑,“激将法。”淡凉的指一点一点划过她的唇。“来不及了,人,我要,心,我也要……”

优雅却十足的挑逗。或轻拢慢捻,或妖佞邪气。她浑身颤酥。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南子洁癖得那样厉害,绝对不会碰她的。

她思想不古旧,这一刻还是想到了江如画……

冷不防的,她被推开。由于全身实在被南子挑得没力气,一下摔倒在冷凉的地上。

怕是,擦伤好几处。

南子凝视着她的眼,分外冷然。慢慢的,那清沏冰冷的眸开始收缩,那方才染着薄醉风情的惑人水眸,却在此时充满寂寥落寞之意……“江山,你在唤谁的名字。”

她第一次看到南子那么失态,甚至带了几分凄厉,“碰你的是我!不是江如画!江山……你真正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

夜黑如魅。

山居的地牢有些潮湿。墙上的油灯在缺氧的状况下燃得稀薄。

这段日子,江山已打听确定得很清楚。山居的地牢平素是没人看守的。送晚饭的人已经被她敲晕,拿着掏来的钥匙在并不复杂的地牢内找到宁安还算容易。

宁安的伤已好得差不多。看见江山又惊又诧。“王妃!”

江山示意他别耽搁和自己走。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不会轻易撕破臣服的伪装。她早已悄悄弄了个体型和宁安差不多的人来替代他,这样可以为安宁争取逃跑的时间。

至于南子……

南子此刻一定想不到她会在今晚救走安宁。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似乎耳边还萦绕着南子那凄绝的吼声。

她以为南子会强暴她。

万没料到他只是把碧玉箫扔到她身上就走了。步伐,有些踉跄……

安排了这么久,一路很顺当。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的冷汗都被夜风吹干了。眼见离出去的地方越来越近,江山稍微松了口气。

却不料在这时,有山居内传来一阵响动骚乱。提着灯笼的婢女远远就喊,“江山,原来你在这儿,令主传你!”

那些婢女并没注意到安宁这个打扮成普通小斯的人。江山给安宁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走,安宁虽不愿,但也不敢违背,只得悄悄隐没在黑暗中。

门口的半夏铁青着脸。

殿内垂首站着的青衣像冷刺。

江山进来,青衣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这不是大殿,是南子那布置单调简单的寝房。江山试着唤,“令主?”

幔帐拂动,一股劲风袭来卷得她一下撞上了床头四方角。手腕一热一湿,破了长长一条口。这是动脉血管,真正奔腾不息。

这一撞,有几张纸从柜头飘落下来。落在跌坐于地的江山面前。这纸,何其眼熟。

这笔法,这勾勒,都是她亲手所为。不是别的,正是这山居所在处的地图。看见这玩意儿,江山淡淡笑了。手上的痛也没了知觉。

显然,那两个西域女药商把她托的东西带到了她指定的地方。她利用女药商的义气和淳朴,画了一份地图写了一封信,让她们送到无极门的一个联络点。只说是家书。那两个女药商没怀疑,这山居内也没任何一人怀疑。

她在信中让朱鹤找画师把这地图临摹多份,散落于那些江湖门派手里去。让他们以为这是水云间总坛,借他们的手来除去南子。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到时候自己再趁机溜走,可谓一箭双雕。

“是不是你。”透过幔帐,南子的声音有些发颤。

曾经,她临摹荀阳王的兵部人脉图,现如今,又是山居……

“是不是你。”他重复,颤着易碎的坚持。

江山低头看已完全失去力气的右手。伤口流出的血流在地上,像一条绵长又澎湃的小河。

“江山,我要你说,是不是你!”他咳嗽起来,撕心裂肺。心口气血一涌,趴在床头吐了两口血。细小的风掀起了点点幔帐,她从缝隙间看见,他凄色的眉眼嘴角。

她垂垂眼,“不是。”

寂静。

半晌。

他没掀开幔帐,笑得涩然。“山儿说不是那就不是。”像是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她不是要他死。

望着帐幔水紫的浅顶。

久到似乎地老天荒。

他又笑了笑。

仿若初见时那笑。“山儿,上来陪陪我罢。”

她把手腕上的血擦在裙子上,这才掀开帐幔。他仰躺着望着她,没看到她受伤的手。

她上床,乖顺的躺在他旁边。他安然的缓缓闭上眼睛,好似有她在旁边都是无尽的满足,表情恬淡。

时间宁静如四月春花。

她忽然而出的匕首,冰冻四月,数九寒天。

南子在不济,避开江山左手攻势伤及要害还是可以的。只是他的手,一滴滴滑出血来。那是被匕首刺过的伤口。

机会仅此一次。江山何尝不明白。她的匕首已被南子打落在地。他捏着她的手,孤绝霾恨。他的伤手捏着她的伤手,也分不清是谁的血。

“我竟然信了你……”

江山缓缓闭上眼,嘴角带笑。地图已送出去。接下来的事她相信朱鹤会办得很好。

她被南子捏住手腕,愤怒的推倒在床上,她被紧紧困在他身下,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就算下地狱,江山,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的吻极其粗暴,没半点怜惜。

衣裳撕破时,她两腿被撇成极其羞耻的角度,没有任何前戏。

痛,恨,都是刻骨的。

这一刻,她睁了眼睛,因为,她要记住在她身上的人。

他没了衣服的身体很美,冰肌玉骨,锁骨下有刺青小片的傲梅妖冶。他嘴角有血,额上有汗沁出。她不是雏儿了,晓得他必定也是痛的。

她见过南子折磨人,他不会因为没有前戏造成彼此痛而放了她。痛便一起痛!

她笑,必定很冷。

“你不恨我。”他埋下头,笑得很疲倦。

“不恨。”她知道他变态,他希望她能恨他。尽管心底开始恨了,她嘴上也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他如意。

话落,她下身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抬起苍白颤抖的手指,用冰凉的指尖擦拭掉她嘴唇上的血痕。

在她颈项间低吼,“可是我恨。我恨你。江山。我恨!我恨……”

恨不能捏碎她每一寸骨头,恨不能……

她痛得几乎没了呼吸。如果在她身上的不是南子,她会求饶,免了这无谓的痛苦。是他,她绝对不会求饶,死也不会!

南子也没在给她机会。他没在说话,只又埋下头去吻她。手探到她背后往下游弋……

……

海潮起伏,江山渐渐的,从那粗暴的疼痛中竟蔓延出快感。心底讽刺一笑,看来,自己和南子到差不多,都是如此的变态……

那些**巫山,那些盛开繁芜。

仿若地狱烈火,狂烈伤人。那浓炽,却美得勾了多少路过的往生魂……

……

一室残糜。

****霏霏。

青衣被叫进来时,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只抱起昏迷过去的江山,按照南子说的,把她扔出山去。

离开前,她站在门口,去看南子。她想,令主或许想多看江山一眼。

他没看。

**过后,比先前的苍白多了些清魅。他的手,还在流血。青衣看了看江山那已经不在流血的手腕。心口窒息得厉害。

一夜过去,青衣放下江山的地方,已经不属于梅沧了。

江山伴随着晨曦睁眼,勉强把烂泥一样无力酸痛的身体支撑起来。低头看,嗤笑。

旁边竟然放着南子那只碧玉箫,她身上仅仅裹着一件南子的白色袍子。满是南子的味道。

嘴唇肿得厉害,披头散发。

何其狼狈!

四周无一人,只有山鸟春鸣。

走一步,一踉跄。下体隐约有湿湿的东西滑出来。

她捏紧拳头,趾甲尽断。

有风过,她顿了顿,嘲讽着开口,“躲躲藏藏做什么。”

有人从林中出来,晨光中,窈窕美丽。

芙殇依旧冷冰冰。好似看不见江山的狼狈。只有执行命令的公式化。“令主命我来取你性命。”

“我该说我很荣幸?”

芙殇颇厌弃的看了她一眼。拿出剑,半点不想多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现在这样的江山怎会是芙殇的对手。芙殇也绝不会让她活。江山受了几处伤后,看着不远处的山崖,心底哂笑。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逼得跳崖。

就算她想跳崖,芙殇也不会准。看出江山的意图,芙殇把她逼得完全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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