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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英雄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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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没事没事。太宰晃动柔软的海藻手臂,能有什么事?只是小庄编辑的嗓门大了一些,大概是更年期吧,他们做编辑的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烦恼,比如说头发之类的,没有办法,他天生就是爱操心的那种人。从他的脸上你永远看不出太宰在想什么,情感波动也有,但有的看上去太虚假了。相泽消太定定看他好几眼,他在组织语言,教师的话,有跟学生打交道的经验,可惜的是太宰不算是普通意义上的学生,而他师匠的技能在对方身上也失灵了。太宰。最后他说,年轻人的身上不应该背负太多东西,有些事情可以交给大人。他说,我就住在你边上,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哎当事人却没有以同样严肃的态度回应,真是温柔啊,消太君。他说,安啦安啦,有什么问题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候消太君记得在房间里备好蟹肉罐头,我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早就买好了。]相泽消太食品柜的深处,放了好几罐蟹肉罐头,是他拜托酒吧老板带的牌子,太宰很喜欢那家酒吧的罐头,据说不是本土的品牌,要辗转些时间才能订购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家里就开始放罐头了,但是除了相泽消太,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太宰,他也没有说过。那么,我就先关门了。太宰说,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做,课业还没有完成,书稿只写了三行字,昨天开的新游戏才打通了第一关。他故作苦恼,而这些苦恼,确实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会有的。明天再见啦,消太君。他的头缩回去,不管怎么说,感谢你的关心。咔嚓门关上了。相泽消太盯着那扇关上的门,久久地没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关上自己的门,只是在看着,专注地看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想法。[那扇门。]他沉默地想。[就好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一样。]太宰在里头,而他们所有人,都在外头。[身体:太宰治][同步率:85%]第74章/展信佳。最近还好吗,太宰君?生活顺不顺利?写书的灵感有没有枯竭?我与鹰翔太都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喜欢吃蟹肉罐头没有问题,但是天天吃却很不健康。上回的来信我已收到,听闻你转校至雄英,即便是出于保护的缘故,我依旧觉得十分惊奇,纵使知道太宰君不是什么坏人,似乎也与英雄不太搭边,也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宰君不是君子,一想到你进入英雄的苗圃,我就想你是不是又萌生出了什么糟糕的主意,这段时间我会密切关注新闻,看东京是否有大变。再说我自己,九州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学校的课业并不很辛苦,但多年以来头次感受校园生活,确实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男女同学间的相处也令我感到新奇,发生了些好事,也有不少坏事,等假期到东京后我会一一向您叙述。福利院那里,还要感谢小早川小姐从中打点,在她转学至九州后,我们又有几次短暂的交集,在媒体如蝗虫一般蜂拥而至以前,福利院便改头换面,藏在了隐蔽之处,孩子们的生活依旧平静,没有受到影响,我于假日常去福利院做义工,心情分外满足。由于此次并非寄送书信,而是将几件小事写在明信片上,便就此话别。这张明信片乃是福利院孩子所画,先前被有心人收购制成系列名片,所得金额尽数捐赠给福利院,望太宰君能喜欢。心野长枝敬上。/太宰把明信片翻过来,反面是心野长枝娟秀的字迹,多年的艺伎生涯在她的灵魂上烙下了刻印,倒不是说不能电话书信交流,只是比起使用电子设备,心野长枝对书信有异样的喜爱,她偏爱文诌诌的语句,喜欢搜集各地的明信片,会制作手帐。明信片的正面是孩子画的鸢尾花田,笔触有点稚嫩,但很美,鸢尾花的花瓣大体上是白色的,它就像是一块白色的画布,画家在画布上留下了点点紫色与黄色的痕迹,不管怎么说,这朵花安静而又洁白,非常可爱。看着明信片,他的心情也变好了,在书桌的抽屉中摸索一会儿,只找到了再常见不过的白纸,他的物质欲望十分低下,除了书买得多以外,一切从简。家里的布置十分简单,没有人生活的气息,无论什么时候他会搬出去,都没有人会感到奇怪。/明信片已经收到了。我的生活,与其说是顺利不顺利,不如说就是那样,每一天都无新意,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上课写作,时至今日,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听说你很适应九州的大学生活,实在是很好,学生时代是十分宝贵的,希望长枝酱能够交到一二好友,如此未来的生活也不至于太孤单。最近忽然有了写新书的欲望,我已经完成了几个小章节故事,但这本书会写多长,收录多少个故事却是我不知道的。明天我准备启程去保须,望路上能一切顺利。/他将雪白的信纸对折,塞到信封里。楼下不远处有一座碧绿色的邮筒,今天早上把信封投入邮筒,五天后九州的心野长枝就会收到他的信,自从芽英志事件结束之后,他与心野长枝就用寄信的方式,慢悠悠地维持着通信。两人间隔了五日的时差。送完信之后,太宰又回回到了家里,没过几分钟,门铃响了,门外的人穿着深蓝色的统一制服,头上的鸭舌帽扣得很低,他右手提着专门放外卖的保温箱,按三下门铃后高声说:太宰先生,您的外卖到了。不仅是太宰治,窝在家里的相泽消太头听见了。他有点像夜行动物,早晨的阳光对相泽消太来说太明媚了,于是就把窗帘拉了一半开了一半,勉强把房屋内照得亮堂,他盘着丸子头研究学生们的课外学习项目,甚至还在大桌上平摊了张大地图。地图上有一座繁华的小城市,保须,他用红色的笔在保须上画了个小小的圈,而其他学生要去的学校都被细心地扎上了图钉。图钉细长,他又在图钉的身上绑了纸胶带,纸胶带上写同学的名字,一张粗糙的战略地图,在他手下诞生了。[外卖啊。]他听得见怪不怪,甚至没有抬头,太宰的生活作息很不好,除了吃方便食品与罐头外,就是点各种外卖,男子高中生的日常大抵如此。相泽消太自己也不会做饭,但他是雄英的教师,可以在食堂吃,至于晚饭多是直接从食堂打包带走,这是教师的特权。他在看太宰一连吃了几日的外卖后,想着要不要也帮他打包饭菜。隔壁的门开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门缝外挤了进来:我定了蟹肉粥。是这份,多谢惠顾。他只勉强听见了只言片语,相泽消太觉得,不过是拿一份外卖而已,不用自己关注,就没有打开房门开。没过两分钟听见送外卖人中气十足地喊了句谢谢惠顾,随后就蹬蹬蹬向外走了。这只是平静一日中的微小插曲。[果然,今晚就给太宰带食堂的饭吧。]鹰翔太闪进太宰的房间。遍地英雄的公寓当然不可能没有监控,但是神通广大的波澈健早就与他计算好了,从鹰翔太换上送外卖人的服装潜入公寓的那一刻起,这里的摄像机就不起作用,放的视频也是提前剪辑好的。但是,想要骗过机器容易,让太宰周围的邻居不起疑心,瞒天过海却有点难,所以太宰提前点了几天的外卖,强化他会点外卖的形象,此外还甚至让鹰翔太控制着走路的速度与重量,在走廊上跑了好几圈,终于造出了他离开的假象。太宰把门带上了,鹰翔太忍无可忍地摘下挺蠢的外卖帽子,压低声音说: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他长呼一口气,潜入英雄公寓,真是太难了。这只是个开始。太宰笑眯眯地补充,高官家的公馆一定比这里更加难以潜入,在初级阶段积累经验是件很好的事。鹰翔太苦笑:饶了我吧,就算是高级官员家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英雄。他们充其量请保镖,而保镖的保护力度较英雄差远了。那么。太宰接过蟹肉粥将其放在桌上,掀开塑料盖子,浓浓的香味溢满卧室,外卖送了勺子,他干脆坐下来一边吃一边问道,接下来翔太君想要做什么?我。他喉头滚动,声音含糊不清,我还是想要与英雄杀手一决胜负。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即使没有阿喀琉斯,他也不是我能放过的人。他说,斯坦因杀死的那些英雄,几乎都是没有犯罪,对社会有益处的,他的行为比起警示英雄更多的则是给社会带来混乱和恐惧,而且我很担心他会煽动另外一批人。极端的信念会震撼人心,无论那信念是好是坏。他说,到现在这地步,斯坦因已经不是普通的敌人,而是思想犯了,他杀了太多的英雄,而且就在一次一次的杀人活动中,他越发地成长,越发地积累经验。甚至还打着阿克琉斯的旗号。他略有些羞耻地承认:首先,驱使我行动的,是想要阻止他发散自己的思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以更加坚定的信念震慑住那些人,代替他。其次,我确实无法忍受,他打着阿喀琉斯的旗号行动。嗯太宰拖长了尾音,意义不明,但他的眼神无疑是玩味的,不错的回答。竟然给出了赞许。什么?我是说,很不错的回答。太宰说,无论是一开始想要震慑住蠢蠢欲动的人也好,还是承认自己讨厌他打着阿喀琉斯的旗号也好。他微笑着说,事实上啊,我也很讨厌无关的人捏造出自己臆想中的英雄,并且还打着他的名头行事。阿喀的理念十分简单,却不是他曲解的那样。[阿喀?又来了。]鹰翔太略感到无奈,但心里又挠心挠肺地痒着,从他们初见开始他就意识到,太宰与阿喀琉斯之间关系匪浅,他更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太宰对自己是存在着某种期待的。这么说实在是很奇怪,他是大人,太宰是少年,但从走上反英雄这条路开始,他承蒙太宰教导,放在古代称他一声老师也不为过。[所以,太宰是在期待什么,希望我能够成为阿喀琉斯一样的反英雄吗?不,目前看来,他对我的期待更大些。][是超越阿喀琉斯吗?但是在灯塔似背影的背后,所呈现出的究竟是怎样的风景?]鹰翔太很迷茫,他就像是在黑压压雾中走着的人,只能看见远处灯塔传来一明一灭摇曳不定的灯光,灯光氤氲着,像是两团盈盈的花。太宰。迷茫之中他喃喃地问道,你与阿喀琉斯认识吗?他又忍不住说,有什么样的过去?哎。太宰蹲了下来,蹲在他的身前,他扬起头,那张脸该怎么说,明明是在微笑着,恍惚间却让鹰翔太以为自己看见了孩童的脸庞。天真的暴力,他很想这么形容太宰的表情。翔太君想要知道吗?他说,那就坐下来听听吧,我与阿宏的过去。[身体:太宰治][同步率:85%]第75章说故事要在吃饱之后,外卖蟹粥的滋味不如店里,比起蟹肉罐头却又好了,太宰很喜欢这家的蟹粥,只可惜他们只允许堂食与外带,只能让鹰翔太把粥装到塑料碗里,再送回来。他吃得愉快,另一人却坐立不安,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是太宰买的,另一张是小庄编辑带来的,带来的椅子对鹰翔太来说太矮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屁股在椅面上摩擦摩擦,仿佛下一秒就能生火。[真的准备告诉我吗,那是很私密的事情吗?]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说到底还是我提问的,可恶,就不应该那么好奇,要是太宰不想说怎么办。]他又反转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按照太宰的个性,如果他不想说的话谁也不能从他口中问出话,他应该是想要主动告诉我,或者主动等我问对吧,但是为什么]想法像是一连串的肥皂泡泡,孩子拿着吹泡泡的机器在院子里玩着,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塞不下五彩的泡泡了,它们向墙外涌,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堵墙,塞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人在抓狂时做的动作大抵是相似的,他头上只有薄薄一层头发,贴着头皮,以前鹰翔太的发型还挺花里胡哨,在被追捕之后就换上了最方便也最具有硬汉气息的平头,十根手指插在头发根里抓了好几下,什么都没有抓到。太宰放下了勺子,他吃完了,却还要损鹰翔太两句:动作实在是太不得体了,翔太君。他说,我可是在吃饭。抱歉。鹰翔太猛地僵住了,他立刻把手放下来,老老实实安在膝盖上,像是正襟危坐的小学生,他已经准备好听太宰叙述过往了。而当事人,还是不紧不慢的,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当然咯,只有自己有,鹰翔太是没有的,太宰的姿态很随意,仿佛过去对他来说就是过眼云烟般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他也是那么说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他轻声说,一开始,宏义只是在朋友的遗嘱下接收了我而已。他第一次叫对了宏义的名字。大体所有跌宕起伏的故事都有一个平静的开头,阿喀琉斯与津岛修治的故事也是如此。铁名巧与正田宏义的认识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大约一年,但也不知为何,两人的交情确实非比寻常,当铁名巧决心去拯救津岛修治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我有大概率会死在那。当谈论起自己的死亡时,他非常平静,仔细想想,无论是阿寂也好还是诗小姐也好,都是相当厉害的人,上次要不是有修治帮忙,我肯定就死在那里了,往后的一年不过是苟且偷生,活在世界上的绝不是原来的尖枪英雄,而是一抹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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