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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英雄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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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还没有出来,就听见小庄咳嗽一声说:太宰老师,正事要紧。恰如其分地打断了他新一轮的恶劣发言。像是在嘴里含了一颗水果硬糖,太宰半边的腮帮子鼓起来,鼓鼓囊囊说:真讨厌啊小庄,总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这样不行哦,未来绝对会成为让儿女非常厌恶的,无论做什么都想逃离被监管的糟糕家长。好在他的话多多少少对太宰还是有点良性影响,他转头说,照片给我看看吧。霍克斯一边吩咐地勤女郎抽调文件一边说:我们这只存有一部分书面资料,如果需要看见受害者遗体,还需要前往警局,等会人我也要到警视厅一趟,这次来主要是叫上老鹰他们,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太宰:嗨~了解了解。映像被直接传递到了霍克斯的终端,太宰站在他身后,看地勤女郎已经撤退,便跟小庄说:你也跟地勤女郎一起离开吧小庄,接下来的画面估计会对你造成很强的生理性不适。[说白了就是呕吐吧?]小庄速想。他说:还是不了,我是成年人,太宰老师你都看了我怎么能离开,总要陪在老师你身边啊。真是可靠的发言啊。他坏心眼地挤挤眼睛,那随便你啦!霍克斯君?霍克斯摊手,大有你要看我就不管了的架势,他的手在屏幕上按了一下,色调灰暗的画面展现在众人眼前。拍照的时间是凌晨,闪光灯过度曝光,英雄临终前狰狞的神色尽收镜头底。小庄的脸色变了又变,先是白色,再是青色,最后变成了红色。要憋到厕所才能吐哦,小庄。太宰说。小庄编辑嘟嘟囔囔两声失礼了,就在不远处地勤女郎的引导下直往厕所里跑。太宰却不同,他不仅没有被吓倒,相反那双眼中还展现出了近乎于薄凉的冷静:这个不自然的姿势,舞女的颈骨直接被折断了吗?真是干脆利落的格斗技巧,她面部的表情,图片拍摄的不够清楚,但能够看出死亡瞬间的痛苦以及茫然,原来如此,都不知道是谁杀的吗?首落的刀口,还需要看见实际切口才行,不过光从力气来看,最起码是男性或者是拥有强化个性的女性,敌人果然不是我的书粉啊,恐怕只是偶然情况下才读到那几篇小说的吧,真无聊,完全被当成混淆视听的挡箭牌了他一边看一遍嘟嘟囔囔,口中吐露的话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听,或者被听见了多少,鸟类的听觉灵敏,除地勤女郎外在场的所有英雄都听见了他的话,烈雀看太宰治的眼神不一样了,而要摇摇晃晃才从休息室床上爬起来的歌利亚表情十分严肃,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太宰的身后,伸出手!霍克斯抓住歌利亚的手,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懒散不见了、傲慢也不见了,眼中满含警告,以及仿佛要把人看到灵魂深处的锐利。他在看谁?太宰还是歌利亚?啊,果然还有留言吗?太宰宛若感觉不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放大了画面。地上用鲜血写了两行大字。[yín恶之人][伪善之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果然是我想象中的,如同腐烂白蛆虫一样粗糙而又恶心的无聊之举。我看好了,霍克斯君。他转身,嘴角还噙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我们去警察局吧。[身体:太宰治][同步率:82%]第21章不解、警惕以及对犯罪者特有的厌恶与审视,种种激烈的情感在瞳孔中碰撞,绽放出火花。后两种情感,或许歌利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光是听到太宰先前说的一番话,即使眼前人还保留着少年人特有的纤细体态,却足以让神经紧绷的他给人打上向恶的标签。对冷血的不适,对混沌扭曲的不赞同,还有对如影随形冰冷而粘糊糊的恶意充满警惕,只要是守序之人在听太宰治一席话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以上的反应。可惜的是,十五岁的太宰完全没有掩盖自身异常冰冷本性的爱好,让歌利亚感到毛骨悚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当然,说他想要对太宰做什么也太夸张了,他只不过下意识地想拍住太宰的肩膀,令他回头,看他此时的表情罢了。随即便被霍克斯阻止了。霍克斯很镇定,他放下了歌利亚的手腕说:这是太宰治,《人间事》的原作者,对技巧型的敌人非常有一套。后面那句话成功让歌利亚放下一部分敌意,看想太宰的眼神柔和了一定点儿:歌利亚。他礼貌地颔首。[真是值得信赖的英雄啊霍克斯君,明明对我的成见很深,只听他说一句话,警惕的眼神都藏进眼底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把霍克斯君当生命中的指明灯一样崇拜嘛!][诶诶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愚忠了吧?][老实说,我对这种样板式的英雄完全爱不起来]太宰治的一双眼睛先看看霍克斯,再看看歌利亚,孩童般的好奇心伸出触角,他的舌头尖挠心挠肺地痒,就好像不说出点挑衅的话舌头就要断掉似的,不过,他也知道吃饭要把最好吃的部分留在最后享用的道理,现在就戳破,就没有意思啦。你就是歌利亚先生吗?他热情地招呼,介意和我说说当时看见的现场是什么样的吗?图片资料仅仅能够还原场景,如果想要知道那时的现场气氛,也就是敌人所想表达的情感,还是要找第一目击者取取经啦。不,我并不介意说。说完这句话,歌利亚的嘴唇抿起来,他下意识地用牙齿撕咬下嘴唇,颚骨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瞳孔也微微放大,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直到现在午夜梦回时他依旧会记起当时见到的残酷景象。一次一次让他叙述,一次一次令他扒开尘封的记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那天,也就是在案件发生前一天,真一跟我发短消息说他到东京了,要约我吃夜间拉面。他的声音中饱含痛苦。真一是?太宰看向霍克斯。后者言简意赅:武士之首。哦哦哦!太宰正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我们是学生时代的好友。歌利亚说,他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位非常可靠的值得人尊敬的英雄,他的英雄名是正义之矛,事务所在大阪,是当地非常有名望的英雄。[正义之矛,好像听说过,估计排名挺前的。][不过直接把正义写作自己的英雄名?哎呀哎呀,按此方式取名,如果不是品味太差词穷所致,潜意识中一定有着不那么正义的,邪恶的一面。]他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在海对岸的国家,很久很久以前,有名作者出过一本书名为《厚黑学》,大意是说若想出人头地,脸皮要厚,心就要黑,许多明白人同意他的理论,当然,要太宰来说,这几乎是构成世间万物真理的一部分啦!此时却偏偏有名官员跳出来,认为《厚黑学》正是人性丑恶的体现,还写了本《薄白学》针锋相对,大意是好的官员,都又清白脸皮又薄。结果怎么样呢?半年不到后,那名薄而白的官员就被抓了,罪名多到最高法院都不知道该以哪条宣判的地步,色、欲、权,人间最肮脏的事他全都干遍了。太宰想,如果按照这条理论,将自己英雄名取做正义的男人,是不是也会盯着一张虚假伪善的面具,在人们面前装模作样地演着滑稽戏?在脑海中翻涌着的推测,他统统没有说出来,留给歌利亚的只有镌刻在脸上的,面具似的微笑。真一他有事情到东京来,正好路过霍克斯先生的辖区。他说,我们约了夜宵拉面,约定时间是夜间两点,但两点钟,他却没有出现在面店门口。我以为他忘记了,连续给他发了几条短消息,等了半晚上,但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消息依旧显示未读。他跟我联系用的是工作号,真一是非常热爱工作的人,他起床时间很早,以往我夜间发消息,五点半左右就会得到回复,因为一直没有人阅读,我觉得有点不对,就翻看了他的朋友圈纪录。太宰说:然后你发现他发了东京某处的街景,在前一天晚上?他说,啊,看来我猜对了。景点附近有一条街道,非常隐蔽。歌利亚的表情变得十分糟糕,老旧、昏暗,没有路灯和摄像头,霍克斯先生曾经在那附近抓到过几名敌人,他们将巷子当作据点。被抓之后,据点就废弃了。我的鼻子很好,嗅到了血腥味,顺着找到箱子,就看见了那幅画面。他眼中燃气熊熊火焰,真一的脖子与身体分开,墙上与地上喷洒着大股大股的鲜血,还有地上的字太宰治打断说:带我去事发现场看看吧。他笑眯眯说,已经足够了哦,歌利亚先生的讲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得多呀。][超老套的剧情,就算是五十年前的电视剧都不会这么演啦!]歌利亚被勒令留在事务所中休息。他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眼眶地下挂着两大坨青黑,身体摇摇欲坠,像是狂风暴雨中屹立在麦田里的稻草人。霍克斯强硬地说:你得休息。便把歌利亚按在了休息室里。最后前往事发地的只有太宰和霍克斯两人。小庄倒是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却被地勤女郎用力按了回去。你就别逞强啦,小庄。太宰说,在看见那幅场景的话,你得肠子都要被吐出来了,放心放心,有排行三的英雄跟着我,我超级安全的。他说,霍克斯君可是非常值得依赖的英雄哦。过于快速的霍克斯:[完全不想被你依赖。]等回来时我会给你带伴手礼的,红肠怎么样?据说景点附近有家非常美味的红肠店哦,明太子也行,火红火红的颜色比鲜血还要明亮。呕在他的描述下,小庄不由想起某些画面,他反胃得更加厉害,低头就冲向厕所,吐出一连串需要打马赛克的秽物。太宰假惺惺地拿出小手绢挥挥说:请千万保重啊,小庄。霍克斯的英雄事务所建立在闹市区,在个性时代,闹市区代表着最大的人流量,最高的恶性、事件发生率,以及经济层面上的超高租金。出英雄事务所之后,霍克斯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打招呼声淹没了。哟,好久不见了霍克斯。是出差吗?昨天没有看见你。我看了你昨天的访谈哦,怎么说呢,还是稍微谦逊一点吧,老是那样子说话除了我们之外都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好啦!今年的票我一定会投给你的。各种意义上他都是非常受欢迎的英雄,而霍克斯的羽毛,每一根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的思绪被千百根羽分得如同丝线一般细腻,精神力被精准地分到不同的羽毛上:有的羽毛捧起了被绊倒后巧妙滞留在半空中的孩子,有的托起老奶奶身旁沉重的行李谢谢啦,霍克斯。非常感谢。民众的呼声、道谢声像此起彼伏的潮水,太宰治浸润在声涛中,却好像被拴住鸟喙的夜莺,忽然就不说话了。霍克斯不适应他的安静,打一开始见到太宰治,他就像是戏剧女王一样吧啦啦说个不停,在面对特定人物时过分的表现欲体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他还不清楚在大多数情况下,太宰更倾向于安静地旁观,偶尔发出几声辛辣的嘲讽。等脱离人群后,他忍不住用手揩揩鼻子:你刚才挺安静的。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啊。太宰露出了神佛一般静谧的笑容,倒是霍克斯君,果然是位非常细腻而且体贴的英雄。少数情况下,太宰的话都有二重含义,需耐心解读,霍克斯在心底琢磨一会儿,含糊不清说:还好吧。那么我就私自延伸一下,在走路时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道路中央的猫都能及时救助的霍克斯君,肯定发现不少案件中的疑点了吧。他说,比方说,敌人不是与英雄事务所相关就是与警局相关这一点。霍克斯笑了,他的笑容很微妙,混杂着傲慢与儿童的跃跃欲试,就太宰看来,他的傲慢反倒是更像种表演,是展现给世人的英雄面具。他原来走在太宰治的前面,但此时此刻霍克斯放慢了脚步,与他齐头并进:我其实是个懒散的人。他说,做事情的时候,如果不是为了演出效果,我都会选择最方便直接的解决方法,能够自己处理的事情不会多找人帮助。太宰说:真是厉害的说法。就我个人角度而言,模仿罪犯事件即便缺少了太宰你,我也能够解决掉,只不过花的时间可能会更多。他说,但在见你之前,我去了一趟雄英,跟橡皮头咨询情况。听了他说的话以后,我才决定让你参与此次事件。啊,这样的话,下次见到橡皮头先生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才行。太宰治说,他对相泽消太与霍克斯的对话内容完全不感兴趣,以至于也不想听见。霍克斯或许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他们俩走着走着远离了闹市区,进入了坟墓般安静的旧城区,方圆几里的活人应该只有他们俩,这里无论是摄像头啊还是电线啊都是废弃的,不用担心有任何人看见他们出入,也不会有人监听二者的对话。他说:如果站在善的一方,他能大有作为,橡皮头是这么告诉我的。是吗?太宰治的声音宛若风中摇曳的豆大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风吹熄灭,霍克斯直勾勾地看他的脸,没有丁点儿的掩饰,他等待的就是太宰刹那的表情变化。于是他看见了,一双比海洋更幽深,比深渊更静谧的,荒芜的眼睛,两颗眼珠中孕育了灰蒙蒙的天空、黑色的海,与充斥暗淡无光沙粒的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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