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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让我们复婚[重生]/前妻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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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赵成林不忍责怪赵欣然,扭头问季浅凝:没事吧?

季浅凝眼珠子缓慢转动, 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您说什么?我听不清。

赵成林面色突变:快叫医生来进来看看。

一阵吵吵嚷嚷后,剧组随行的医生提着医药箱进来了,看了看季浅凝的脸, 说:肿了。又拿手电筒照了照她被打的那边的耳朵, 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

季浅凝摇头。

可能是暂时性耳鸣,先休息一下吧,得观察几分钟。医生说。

赵成林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瞪了赵欣然一眼, 示意工作人员把季浅凝带去休息。

到了休息区,医生拿出冰袋想为她冷敷。那冰袋一碰到脸颊,季浅凝便尖叫起来:啊

她故意把声音弄得又尖又细,这一叫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好奇地看着这边。

浅凝你怎么了?随后跑过来的顾心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在等戏的陆清欢和莎莎也过来了, 你一句我一句问些关心的话。

这会儿季浅凝还得演,没工夫搭理她们。

医生说:肯定会有点疼的,你忍忍。

不是有点疼,是非常疼!求求你先不要碰我。季浅凝表现得很抗拒。

不及时冷敷的话,你这个脸等下会更肿的。

不管医生怎么劝,季浅凝坚决不冷敷,推开他的手,顶着半边肿脸回到拍摄现场。

赵成林绷着脸不知道在和赵欣然说什么,看到她进来,立刻换了副表情:没事了吗?

季浅凝故意把红肿的那半边脸给他看,脸上笑嘻嘻,心里mmp,避重就轻地说:能听到你们说话了。赵导,我们继续吧。

赵成林皱眉:肿成这样了还怎么拍。

换另一边啊。季浅凝说:现在不拍,等下更肿就更加不好拍了。

赵成林一时语塞,叫来化妆师帮她补妆。

粉刷还没碰到她,季浅凝便嗷嗷叫起来。化妆师无从下手,求助地看向赵成林。

赵成林想了想说:算了不补了,用头发遮一下吧。接着吩咐一号机位的摄像老师,注意不要拍到她右脸。

又叮嘱了其他人,赵成林最后对赵欣然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出错了。

赵欣然低头装鹌鹑,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掀眼皮怯怯地看着季浅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这人要是把此刻的演技放到正式表演中,想不拿影后都难。

季浅凝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兴奋的光芒,恨不得撕烂这张脸,却要努力维持表面镇定。

顾心美的担心还是发生了。

仗着自己大伯是导演,赵欣然竟敢如此蛮横嚣张。

季浅凝拼命告诫自己:你是一个专业演员,不管有任何状况,首先做好本职工作,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表演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这口恶气,她暂且忍下了。

《庭院深深》第320场一镜六次。

从打耳光这里接着拍。

可能因为第一次打得爽了,也可能是被赵成林严厉警告过,第二个巴掌赵欣然用了借位。

这个蠢货没有再对她下毒手,不过演技太烂,赵欣然频繁ng。这场戏分两镜,季浅凝和陆清欢分别ng了五次和三次,赵欣然个人ng的次数比她们两个人的加起来还多。

好不容易拍完时,赵成林脸都绿了,说:小季晚上没有夜戏,回去好好休息。清欢和欣然准备下一场。

赵欣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多次ng而感到羞耻,看着季浅凝肿得不像话的半边脸,得意又轻蔑地说:贱人就应该去死!

这原本是剧里的台词,拍完了还说,这不是骂人吗?饶是从来不得罪人的陆清欢听了也觉得不舒服,忍不住说:欣然,大家是同行,你这样太过分了。

我没有骂她啊。赵欣然无辜道:不好意思,我入戏太深了。

陆清欢还想说什么,被季浅凝制止了。

今天拍得真过瘾。赵欣然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走了。

陆清欢把她拉到一边,说:浅凝,我怎么感觉她是故意针对你,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仇?

季浅凝半边脸已经麻木,扯动都感觉不到疼,语气凉凉地说:以前没什么仇,从今天开始就是血海深仇了。

陆清欢被她阴沉的眼神和语气吓到,欲言又止。

季浅凝收敛神色,说:你还有戏,别管我了。

陆清欢心疼地看着她的脸:你一定要记得买点药擦。

我知道。

陆清欢和莎莎也走了。还剩下几个场工在收拾。

走吧,回酒店。季浅凝扭头发现顾心美眼眶红了,诧异道:你哭什么?

顾心美觉得丢脸,擦了擦眼睛,说:那个赵欣然太过分了。看到她欺负你,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真是没用。

她在跟我搭戏时下手,你怎么帮?季浅凝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搂着她肩膀,你只是一个生活助理,负责我吃喝住行的。我不需要你保护,你也不要给自己那么多负担。

那你怎么办?就这么白白被她打吗?

连一个小助理都知道这事不能忍,她要是不还击,就对不起顾心美流的那两滴眼泪了。

回去再说。

回去经过一家药店,顾心美正准备停车下去买,季浅凝却说:不用停,直接回去。

你自己带了药吗?

没有。

那还是得买啊!

季浅凝无奈:你到底是不是我助理?

顾心美有点懵:我是啊。

那就听我的。

顾心美以为她不想擦药,回去应该也会用冰敷处理一下,要去翻冰箱,又一次被制止。

季浅凝说:就这样,什么都不用管。

可是不弄一下的话很难消肿啊。

就让它肿着。

顾心美越听越糊涂,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明天你就知道了。

晚餐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看了几个小时剧本,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季浅凝去洗澡。

明天还要早起,她们各自洗完澡就躺下了。

脑袋碰到枕头没多久,季浅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黑暗中。

好了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回来就好。

薛姨,我好后悔啊。我不应该冲动嫁给他的,我一点都不爱他,我爱的是阿菡。

哎,我早就看出你对阿菡有意思,只是造化弄人,阿菡跟别人结婚了,你们两个人注定不可能。

不,只要阿菡肯离婚,我们就有可能!

这阿菡是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要不是她救了阿菡,阿菡这辈子就毁了。

那就给她钱,给她房子。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她,我能保证她和她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只要她把阿菡还给我!

欣然,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阿菡既然当初决定跟她结婚,就会负责到底,你这不是让阿菡、让我为难吗?

薛姨,连你都不肯帮我吗?你以前很疼我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出现以后你也变了?

这不是变不变的问题欣然,阿姨坦白告诉你,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当初我也说给她钱就行,可是她太贪心了,她赖着阿菡不放,我们也没办法啊。阿菡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谁劝都没用。

那一天刚好莫菡不在家,季浅凝听说薛嘉丽身体又不好了,一个人开车回莫家大别墅。

保姆来为她开门。

季浅凝问:我妈身体还好吗?

保姆说:太太今天精神特别好,尤其是赵小姐来了以后。

季浅凝忙问:哪个赵小姐?

保姆说:我没见过。她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年纪,挺漂亮的。

季浅凝第一时间没有想到赵欣然。那个女人在她和莫菡结婚后不到半年,就和一个新加坡的富商结婚了,之后她再也没见过。

她接过保姆手里的果盘,想去二楼探望薛嘉丽,顺便看看那个赵小姐是谁。

走到二楼会客厅门外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哭声,季浅凝有些迟疑,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以上对话。

她没有敲门进去,若无其事地端着果盘下来,对保姆说:夫人她们在谈事,你等下再送上去吧。

好的。季小姐你要走了吗?

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让自己难堪吗?

嗯。季浅凝努力保持微笑,不用告诉太太我来过。

她觉得保姆应该不会听她的,毕竟没有人把她当成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她和莫菡两个人的家,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很久,才想起来给莫菡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家?

莫菡说:到xx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季浅凝激动道:我说的我们的家!我要你马上掉头回来陪我!

莫菡顿了顿说: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

胡说八道!季浅凝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拔高音量:我才从你家回来,保姆说你妈好得很!给你半个小时,再不回来今晚就别回来了!

莫菡大概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季浅凝气得关了手机,不知道后来莫菡有没有打给她。

那天晚上莫菡果然没有回来,季浅凝把手机砸坏了。

那是她们婚后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冷战。

因为一件小事,她们的关系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赵欣然回国一个月后,赵氏集团的一把手也就是赵欣然的父亲,要为女儿办一个隆重的接风仪式,邀请了世交莫家。

又一次无缘无故的冷战后,莫菡主动找她说话: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季浅凝还在赌气。

欣然回来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见她?

她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见她?

莫菡不满她的语气:你最近是不是吃枪药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季浅凝怯懦了十年,突然像个更年期提前了几十年的女人,大声嚷嚷起来:现在才发现我脾气不好?那你找脾气好的去啊!找那个赵欣然去啊!

莫菡丢下一句你不可理喻,之后摔门离去。

后来,莫菡喝得醉醺醺回来了。

在酒精的掩盖下,季浅凝灵敏的鼻子闻到了莫菡身上有两种香水味:一种是莫菡常用的那款;另一种不知道是谁的。

在帮莫菡脱衣服的时候,她发现白色礼服领口有一抹鲜艳的口红印,和莫菡嘴唇上的口红颜色不一致。

她想问问莫菡是怎么回事,莫菡却睡着了。

冷战的这段时间,季浅凝每天都休息不好,加上忧思多虑,大姨妈突然提前。第二天睁开眼睛时,身边床位已经空了。

她疼得死去活来,连莫菡发微信告诉她,今天回莫家别墅陪父母,她都没理。

爱去哪去哪吧。

季浅凝难受地躺了一天,半夜醒来,发现莫菡还没回来,给她打电话,却提示关机了。

又是一夜独守空房。

叮咚叮咚

门铃响的时候季浅凝还没起来,她以为是莫菡回来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跑去开门。

妈?门外的却是薛嘉丽和她的助理。

薛嘉丽是个涵养得当的豪门贵妇,即使教训人语气也是温温吞吞:中午了你怎么还在睡啊?

季浅凝没想到婆婆突然杀过来,蓬头垢面好不尴尬:你们先坐。

她跑进洗手间,只洗了脸就出来,毕恭毕敬:妈,您怎么来了?

薛嘉丽仪态端庄坐着,仰头看她:阿菡昨天没回来,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季浅凝一愣:她不是回别墅了吗?

薛嘉丽摇头叹息:连她去哪里你都不知道,你们不会电话联系吗?她昨晚根本没回去。

莫菡没回别墅?那还能去哪里?

季浅凝忙给莫菡打电话,这回倒是打通了:你在哪儿呢?

季浅凝?电话那头却不是莫菡的声音,女人声音娇柔:阿菡昨晚喝醉了,在我家。

季浅凝脑子嗡地一声,认出了这个声音赵欣然。

她压着内心的酸涩,说:你让她接电话。

抱歉,她还没醒。

电话被挂断了。

季浅凝还想再打过去时,听到薛嘉丽叫她:浅凝。

嗯?怎么了妈?季浅凝忙收起手机。

薛嘉丽站起来,审视了她片刻,说:有些话不中听,但我憋了好久,还是想说。

妈,有话您就直说。薛嘉丽对谁都很温和亲善,可是每次跟她说话,季浅凝都感觉很紧张。

我不怕告诉你,当初阿菡说要和你结婚,我和她爸都是不同意的。

原来偷听和听人当面说完全是两种感受。季浅凝只觉得心脏又被狠狠扎了一刀,险些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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