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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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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草根 分节阅读 7

d看了个正着。

是这小子阴的我

被压到这广场之后,张灯官那发昏的脑袋也冷静了下来。

他将整件事儿给捋了一遍,竟发现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的人物,在不停的推动事情的发展。

从一开始的喊人堵门,到后来的全村灭火,直至随后的逃跑围堵,以及最终的全村审判,事件的起因,结束,全都有这个人的参与。

可能吗

这小子他只是吃了一点皮肉上的小亏,竟立马开始反击了

只因一次未遂的抢劫,就要被他坑出村外了

这他娘的也太狠了吧

寻思到这里,张灯官怒气上涌,血冲头顶,俩眼珠子通红,一时未忍,吼叫出声

“邵满囤你敢阴我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把我赶出村又咋样别让我找着机会你若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要将你的皮给扒下来。”

吼得邵满囤瑟缩了一下,朝着村长的身后退了退,眼圈跟着就红了“爷,俺,俺真不知道那人就是张灯官啊”

“若俺知道是他,俺,俺都不敢给张叔报信啊”

“村长爷,俺怕俺今儿个晌午就差点被张灯官打死,若不是初老爷救了俺,俺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说到这,邵满囤声音都有些哽了。

他半真半假的哭着,对着张灯官喊道“你凭啥要打死俺呢又不是俺逼着你去钻寡妇门的。”

“是谁撺掇着你去寡妇家的,你去找谁啊”

“这黑灯瞎火的,俺哪里知道往冯寡妇家跑的人是谁啊”

“俺还以为,是这村里招了贼呢”

“俺若是不叫人,出了更大的事儿咋办呜呜呜俺可冤枉死了”

这几句哭得让在场的老少爷们心里跟着一酸,这不是欺负小孩儿吗。

再说了,邵家的小子说的在理儿啊,大黑天的谁认得你是谁啊。

若是寻仇,也不应该去找那邵家的小子吧。

于是,有那看不过眼又不怕张灯官的人就开了口。

开口的是村中姓初的铁牛,他家里跟镇上的初老爷家还有点远亲。

初铁牛长得又高又大,以往从不曾将张灯官看在眼里。

这不,气不过的他开口吼了回去“你这个人,真算不上个男人”

“这扒寡妇门还是旁人按着你的脑袋做的不成”

“你若寻仇就去找那给你出这主意的人啊”

“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若没那个心思,旁人想坑也坑不到吧

被初铁牛这么一吼,张灯官还真就想起了一个人。

这人呢,倒霉的时候都希望有人陪着。

张灯官就很没义气的大叫到“对这事不赖俺都是王栓子撺掇的”

得嘞

因这一句话

在张灯官家的热炕上睡得无知无觉的王栓子,就被人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

连拖带拽的给拉到了广场。

看着乌泱泱的人头,王栓子懵了。

只瞧见了自己的大哥在场中央,王栓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大声的呼救“大哥,救命啊,这些人都疯了”

“他们,他们凭啥抓俺们啊”

可是等到王栓子被压到张灯官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一旁大哥境遇竟比他更惨。

他只是被捆住了手腕,而他的大哥,则被捆的如同一头待宰的猪。

王栓子察觉到其中的不妙。

可他还没弄明白,自己犯了啥错呢,急于脱身的张灯官,就将所有的锅扣在了他身旁的这对男女身上。

第十三章 认罪

“是他就是他王栓子,鼓动我去的冯寡妇家”

“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在耳朵边上提那个冯寡妇,我哪里会惦念本家兄弟的老婆”

说到这儿,连张灯官都被自己的谎言给说服了,他将腰杆挺起,越说越笃定“对还有那个冯寡妇,若不是我每次经过她家门口,这小浪蹄子总是推开门朝着我抛媚眼,我怎么可能犯这种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族老爷爷大壮哥这真不能赖我啊我也姓张,是自家的人啊”

“若不是旁人勾引着我不学好,我可不敢做这么多的坏事儿啊”

此时,张灯官声泪俱下,仿佛早起时那村中一霸不是他一般。

听完这番话,王栓子弄明白了,这场内到底发生了啥,却也刷的一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家的大哥这是在说啥

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边儿坑吗

最初时,大哥偷摸到冯寡妇家外的时候,自己可是劝阻过的。

若不是冯寡妇那小娘们没怎么反抗就从了,他是打死也不敢撺掇着张灯官干这事儿的啊。

现在,若是真被张灯官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自己会有什么的下场

想到这,这王栓子惊的接连打了两三个哆嗦。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自救

这当大哥先不仁,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小弟的也不义了。

想到这,王栓子鼓起勇气抛却了对张灯官所有的敬畏,张着大嘴,扭头就朝着王家族人们的所在喊起了冤“舅爷,救俺俺要被张灯官给陷害了”

“这事儿不是俺挑唆的不信你尽管问

他们两个咋个勾搭的,又是哪一日认识的,啥时候成事儿的,俺都知道”

“俺王栓子再怎么不成器,也没欺负过村里的小媳妇啊

若说俺欺男,俺承认了

一个老爷们打不过俺,就要老实的受欺负。

可是俺从来不霸女啊,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这句话说得倒是真的。

王栓子虽说总跟在张灯官的身后惹事儿,可是张灯官平日里做的十件坏事儿里,王栓子也只选择性的参与了五六件。

这么一想,众人的目光又转回到了张灯官的身上。

在张灯官被驳的有些词穷,想着用什么法儿将罪名转移的时候,那位从一开始就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冯寡妇却爆发了

“你这个骗子”

冯寡妇声音不大,眼中却充满了失望与愤恨。

她仿佛有些难以置信,又仿佛有些了然,颤抖着嘴唇,将质问的话挤了出来“你说,是俺勾引你的

好啊,好,张灯官,你可真有良心啊”

“当初俺男人死的时候,俺都想着卷包袱卷儿回家的。”

“是不是你栏在了俺家的门前,跟俺说,你舍不得俺,早就相中了俺,若不是娶兄弟媳妇的名声说出去不好听,你早就跟族老们说要跟俺一起过了”

“行,自当俺这人傻,你说的那些话俺信了”

“可是就算俺被人抓住了,俺也没说过你的一句不是啊”

“谁让俺真的就水性杨花了呢谁让俺就喜欢你张灯官呢”

“可是,俺却从没主动勾引过你,这样的过错,俺按绝对不认”

“俺冯翠花还知道一些廉耻,做不来那半掩门子们的活计。

族老们张灯官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俺死都不认”

“若是因为偷了男人,族老们要将俺沉了塘,俺不会叫唤那是俺活该”

“可是张灯官若想给俺扣屎盆子脱罪那么俺就是死,也不依”

说完这话,冯寡妇将自己的脸扬了起来。

她的脸上带着分错交叉的血道子,可是她的表情却是那般的认真。

那张灰败的脸上,仿佛在说与即将失去的生命相比,错付了一颗的真心,才让她痛入骨髓。

见到这样的冯寡妇,连村里对她怀有最大的恶意的张大壮媳妇,都有些不落忍。

村民们因为冯寡妇这一番自辩沉默时,才恍然想起,这个小寡妇,平素在村中也不曾犯过什么错事。

反倒是那个引诱了冯寡妇的罪魁祸首,更加的令人不齿。

既卖了兄弟,又抛了女人,恶臭的如同沟里的烂泥。

在扒寡妇门的这件事里,张寡妇会因此丧性命,而张灯官却只是被逐出宗祠。

两厢一对比,对张灯官的惩罚未免轻了些。

众人的沉默,仿佛给自救的王栓子打了一针强心剂,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忌什么兄弟间的情谊,连他都想将这个背叛自己的大哥给赶出村去

为了一劳永逸,王栓子就开口将自己在张灯官的带领下做过的所有坏事儿,一件件儿的与大家分说了起来。

要说这王栓子为啥喜欢跟在张灯官的身后呢

那是因为干啥坏事儿都不用他多动脑子。

因为不用他出大主意,所以王栓子就把脑子全用来记事儿了。

他跟张灯官干的每一件事儿,他都仔细的记下来。

清楚到他讲述给大家听的时候,某些曾经经受过他们毒手的人或事儿,还需要王栓子来提醒。

“三年前,我跟张灯官刚混在一起,那时候,我们手中缺钱,就将心思打在了村西头的王阿婆的家里。”

“她家是村里养鸡最多的一户人家,鸡棚还按在院墙的外边。”

“俺们当时就偷走了那棚子里的大公鸡,顺带手的还掏了一窝要孵的鸡蛋。”

“这是你们干的”

听得王家的阿婆,拍着大腿的就嚎了一嗓子

那只大公鸡可是她们家的配种的种鸡,发冠通红,羽毛油亮,是村里叫声最亮的一只公鸡。

当初她还以为是被山上的黄鼠狼子给拖走了呢,让她这个老婆子伤心了好久。

原来,是被这两个混小子给偷走了啊

“还有串子家的瓜田,那田里的西瓜是我们推走的”

“村口总是汪汪叫的狗,是我们吃的”

“来咱们村里的行商,为啥卖的货比邻村的要贵一个铜子儿因为俺们跟他收了点儿过路费”

“还有”

一桩桩,一件件

听得村里的人是目瞪口呆,那些曾对不上号的事儿,现在全明白了。

第十四章 关东行

众人听得是越来越怒,一些曾经碰到过无头公案的村民们就开始琢磨了,自家发生过的事儿跟这两个人有没有关系啊

几个胆大的人先了开口,问了几句。

破罐子破摔的王栓子回答的也十分的坦诚。

是,就认下来。

不是,就否决。

比如像这样的

“说今年夏天是不是你们在河边偷看我洗澡”

惊的王栓子赶忙反驳到“不是的,大娘俺们偷看的地方跟着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洗澡的地方一起转移了,她们为了躲人都去山上的深潭那边了吗”

说的众人咦了一下,将这个话题默默转移。

一番你问我答之后,王栓子已经无话可说,大家再翻过来瞧瞧面前这桩所谓的寡妇偷情,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可是要沉塘的狠话已经放出去了,再收回来有些不合适啊。

于是,村民们就目光转向了张家族老,让有了些许悔意却没人给他递梯子的老头倍感压力。

村里的人既然对冯寡妇沉塘的事儿失去了兴趣,他也不能自己上手,硬把人往河沟里按吧。

那这事儿该咋办呢

就在这张家的族老就此沉默的时候,案发现场第一目击证人邵满囤,又往村长的所在凑了一分,贴在老村长与众位老人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建议。

“村长爷爷,俺跟着俺爹打济城经过的时候,曾被那些做的义务普及的学生们拉着去听过普法课呢。”

“听城里的先生们说咱们不能不能滥用私刑”

“先生还说,以往那些规矩大多都是陋习,若是把人给弄死了,就是杀人犯。”

“若被城里的捕快们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警察老爷们知道了,那咱们一村的人岂不是都要去吃牢饭”

“俺还听那些先生们讲,村里若是有人犯了错,尽可将人送到警察局里头的。”

“村长爷爷,你说,咱们将他们三个人送到警察局咋样”

这话说的天真,张氏族老却抓了机会,赶忙将话茬接了过来。

“你这个娃子,还是见得少。”

“可不是啥罪名都能往警察局塞的。”

“你把这仨人给弄到城里的警局,那咱们丘村的脸面可就全丢光了。”

“你说我也是老糊涂了,现如今都是新政府了,可不是不能动用私刑了。”

“我看不如这样吧。”

“既然不能按照旧规矩那般弄死他们,那咱们就按新规矩来。”

“现如今,不是流行拿钱抵罪的规矩吗”

“不要这冯寡妇的命,让她净身出户,再让她娘家拿出一笔钱来,将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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