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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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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草根 分节阅读 115

d心里啧啧称奇。

瞧着,这是一个连的满编呢

再瞧瞧人手里的装备,妥妥的嫡系精英连的配置啊。

同样都是当兵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可等到他们一撩军卡的后斗,看到那两门擦的油光瓦亮的小钢炮了之后,有多少羡慕的话就全都给咽到了肚子里边了。

到了这个时候,前面登记都登记完了,他们也没什么细查的必要了。

昨日的那次交锋,看来不是他们守备军凭真本事拿下的,他们现在反倒要清醒自家的团长真是命大,没激到对方用这卡车上的这两门大杀器呢。

心里有数的守门军那是查的飞快,当他们将对方的人数与装备也做了一个粗略的登记之后,就三人一组,将早起安放好的专门挡大车的栅栏给挪了开来。

这结束了盘查的郑家军也不耽搁,一个个纷纷上了军卡,随着汽车的启动,过了城门,直接消失在了城郊的小路之上。

在郊外的小庙门口等了约莫半刻种的时间,就与乐家的七爷碰了面。

一行人这算是凑齐了,浩浩荡荡的往东阿镇进发,再无半分的阻碍。

只是那站在城头上用那千里眼瞧着他们所去的汪毅明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只希望这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爷,能够多为大局着想,待到他的靠山回来的时候,莫要将他给告的太惨才是。

也许自己这个四不靠的团长,也是时候给自己找个靠山了。

在这山东的地界里,谁才是轻易不挪窝,盘踞在济城稳如磐石的人呢

汪毅明只是细细的琢磨了一番,就径自笑了。

他吩咐手边这位也算是提前发现了端倪立了一功的守城官年付到“听说你有一位至交,就在初府内做总管”

“不知道你能不能联系上他,就说我汪毅明有空想要去初家公馆中去拜访一下初老爷啊。”

听了这话的年付第一反应是心中一喜。

他想到的是,自家的好兄弟初勤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而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他可知道自家的团长平日里就跟王八修成了精一样的缩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里边拼命的和着稀泥。

现在,他终于知晓了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儿,打算找一个靠谱的人联盟了。

而他们的团长选择的还是如此的正确。

山东人自治,初老爷有钱还不会指手画脚,像是这样的合作伙伴,年付觉得他们守备军是多多益善的啊。

于是,这位已经被提升为团长心腹的守备官就自告奋勇的成为了两方人的联络人。

而早已经赶到了东阿与传说之中的邵年时碰了面的郑继成一行人,却对这背后的涌动一无所知。

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对面坐着的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跟乐七爷如此的说话。

坐在他对面的可是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呢,他一个只会做生意的年轻人,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惧吗

可是任凭郑继成再瞪眼,对面的邵年时却依然笑的平和。

他将手中厚厚的一摞资料推到了乐七爷的面前,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郑公子一分。

“七爷,这年头生意都不好做,大家走的都是药王爷的门下,拜的都是一个祖宗,不说守望相助吧,但是谁家若是有个难事儿,我们也一定会帮衬一二的。”

“可是您现在做的却是有些不地道了。”

“若不是我跑了一趟东阿,都不知道七爷已经动了我初家的根本了。”

“您想做我山东阿胶的生意,可以啊,咱们商人利润的高低不也是竞争后的体现吗。”

“可是您这哪是踏踏实实的做生意啊,您这手啊,从一开始就打算将初家的阿胶行当连根拔起,最终收入囊中啊。”

“是,初家虽然发迹与医药,可现在却将生意铺的很大,各个行当做的都有些名头。”

“可这也不是您能对我们初家药铺下手的原因啊。”

“敢情现在,谁弱谁有理了是吧您乐家的铺子拆分,产业衰败,你盘踞的北方战火连连,上路断绝,您就朝着富裕安稳的地儿下手。”

“您这不是耍无赖嘛”

“得亏初家家大业大,没被您给釜底抽薪了,喏,这是初家下半年的阿胶产量预估,以及收购的情况。”

“我之所以派人给您送个信,就是不愿意跟乐七爷你一样,做个背后耍诈的阴险小人。”

“我这真刀真枪,过了明路,就将这一计摆在明处,您若破得了局,七爷尽管在山东省内铺你宏济堂的生意,我初家一声都不带制止的。”

“可若是您破不了我这局,最后连济城的宏济堂也守不下去了,那您可别怪到我初家的头上,再找那背后的势力哭诉,给我这个没权没势的小经理放个冷枪什么的,那我可不得冤枉死”

“瞧瞧,真不是我担心,我跟七爷才第一次见面呢,您就用近百条的枪齐刷刷的指着我的脑袋。”

“我若是真把宏济堂给挤兑倒了,到时候我这身子说不定就真的被人给打成筛子了。”

说到这里邵年时又笑笑“所以,七爷先瞧瞧,瞧瞧我的这一手段,您觉得您无所畏惧了,那咱们今儿个只是为了让它过个明路。您看完了这些即刻就走,我二话不说。”

“可若是七爷觉得还有的谈,愿意谈,察觉出来我邀约的真正目的了,那咱们就真的要好好商量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意,什么才是真正的共赢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起因

说完这番话,邵年时原是笑着,却是闭目养神了起来,一句多余的解释再无。

而年七爷与郑继成则是对着那几张薄薄的文书与契约瞧了再瞧,终于明白了邵年时的底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只因耽搁了那半日的工夫,他们再感到东阿的时候,这附近大大小小养驴的人家,包括为山东提供种驴与外来小苗的商人,都与邵年时所在的初合堂签订了合约。

现如今除了暂时被占用的张家驴场之外,偌大的山东省,竟是找不到一家能为乐七爷提供额外的驴皮的人家了。

这是断了一家作坊的根本,也只有财大气粗的初家人才能用的一招正面之计。

而想要破除这一计策,可不是现在单打独斗一人在山东独熬的乐七爷能够办到的。

若想抵御邵年时的政策,就意味着他的宏济堂要么从外地购皮,将高风险与高额的运输费用也计算在了成本之中。

而这种方法,一扛,还需要扛过两年。

若做好了这样的打算,现如今他们与初合堂基本等同的阿胶的价格,怕是就要往上提一提了。

虽说吃胶的人家里都不差这两个钱

但是济城的有钱人真的愿意额外多花三成的价格吃跟初合堂差不多品质的阿胶吗

这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啊。

乐七爷敢说,他在济城只要将这阿胶的价格提上去了,对方转头就能弃了他们家的胶,再原去买初家的胶吃。

哪怕他们家的胶是郑继成帮着他搭了一嘴特意推销出去的也不成啊。

一时间,乐七爷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他那用来做生意的脑子,正在高速的运转着,计算着若是不提价,每卖出去一块阿胶自己要赔多少钱,而这笔钱的亏损是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承受的。

到底是乐家三代之中最优秀的继承人,不过片刻的工夫,乐七爷就给出了一个相当确切的损失数了。

一两一元,半斤的胶八个银元。

被控制了驴皮之后,将存货全填进去也不过将将能坚持两个月的用量。

从两个月之后,他宏济堂每卖出去一两阿胶,就要赔上三个角子。

半斤胶的成本价等同于十个银元左右了。

依照现在的销量,将夏日吃胶相对少一些的情况也算进去。

那他这两年怕是就要赔进去接近两千个大洋。

这样的一笔钱,对于曾经的乐家来说不多,但是对于独自闯山东的乐镜宇来说,却是着实太多了。

就因为这样的一份儿多,乐镜宇是真的犹豫了。

因为除了赔钱之外,他更担心是另外一件事儿。

若是两年之后,他用自己的本事将这笔亏损硬抗下来了,那么初合堂的阿胶生意真的就能被自己的胶给挤兑的经营不下去了吗

这问题只需要仔细的想想,就知道答案不能。

因为初合堂的胶并不差,乐镜宇甚至怀疑坐在对面的那个小子甚至都想出来了怎么将他们初家积压的胶给卖出去的方法了。

所以,这位从一开始就谨慎无比,对什么事儿都爱多琢磨的乐七爷,在长久的静默之后,对着邵年时问出了一个他急于求之的问题:“邵经理真是魄力十足。”

“只是我很好奇,你只不过是初家的一个经理罢了。”

“在对付我的同时,邵经理最应该做的事儿不是要把初家积压了近两个月的阿胶给卖出去才是吗”

“您压了我的货源,却打不开自己的销路,我只能说您这是自己不好了也见不得旁人好的坏。这可不是真正的生意啊。”

你与我生耗两年,月月的销量都如以往一般,那这初家东阿第一胶的名声,可有些名过其实了吧。

听了乐七爷的这番话,对面的邵年时却是无波无澜。

他对着乐镜宇微微一笑,就将一旁一铁皮的小盒给打开了一条缝隙。

不多时,只一瞬。

然后就跟怀揣了多大的宝贝一般,又给迅速的扣死了。

然后,邵年时就对着乐镜宇但笑不语,用一种只有对手才能明了的笑容给出了他的答案。

这一行为看在全程不在状态的郑继成的眼中是可笑的,但是看在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的乐镜宇的眼中却是可怕的。

乐七爷的心中咯噔一下,他当初的猜测果真要在这一刻应验了吗

因为他刚才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邵年时打开的那个小盒子当中放的是胶,熬好了,切成片,回去取一封,下了锅就能直接熬的成品阿胶。

而这个阿胶一定就是邵年时与他的胶争锋的底气。

对方必然调好了另外一种胶,来应对现在的局面了。

要么就是将精品阿胶做的更加的精益求精,让乐家独特的配方都无法与之交锋,要么就在现有的中品之上予以提纯,用同样是中品的价格贩售几乎等同于精品阿胶品质的胶品。

将本来流失的大部分客户用物美价廉这一条拉回到自己的药铺之中。

让无法跟初合堂打价格战的宏济堂只能干瞪眼。

无论他的猜测是哪一种,初家人为了对付他熬出了更好的胶这件事是无疑了。

现如今,拼财力规模,自己完败,拼品质口感,自己也没了多少底气了。

那自己最初进入到山东的野心与规划,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可以说是功亏于溃了。

现如今他无论如何挣扎,也都像是深陷蛛网的小虫一般,都是白做无用功了。

得了,不费劲了。

对方既然将现在两方的情况如此直白的摆在了对方的面前,那就说面两家人并不曾走到撕破脸皮的的最后一步。

无论是初家人顾忌着乐家再医药界的名声也好,感念初家与乐家人之间的那点交情也罢,在这种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巨大的情况下,人家还愿意坐下来跟你谈,那乐七爷还是莫名有些感动的。

想到这里的乐镜宇就叹了一口气,他将初家摆在明路的东西原给邵年时推了回去,也不再绕圈子,直问主题:“不知道邵经理有何想法”

第二百三十五章 怒

“既然我家里的那点儿事都已经传到山东了,我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

“是,我乐镜宇所在的三房,是有收归另外两房的产业,将拆分的乐家老号,再归于一体的打算。”

“毕竟乐家大房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他们继承了我乐家百年行医的本事,从小就是按照宫内行走的御医的方子来培养的。”

“会不会做生意不重要,手底下有没有两把刷子,能不能将贵人的病给治好了的真本事,才是我们乐家的立身之本。”

“若是这世道不乱,天下太平,我们二三房无论做多大的生意,干上了什么样的买卖,攀附了何等的贵人,那都是以乐家大房马首是瞻的。”

“一个大家族,长房长孙是何等的重要,而我们乐家的大房就是我们乐家的仕,天生身份低一等的商,还要靠着这一重身份来寻求庇护呢。”

“只是这世道变得太快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改朝换代了。”

“上台的人执政的方式还是守旧的可以,可是这救命治病的法子,却是天翻地覆的掉了一个个。”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多是武人的缘故,最喜欢的就是那见效快的西医。”

“送到病床上嘁哩喀喳的一通拉,就感觉药到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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