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半点的抵抗之力,甚至于真气仅仅只是刚刚小试牛刀,那把乌黑色的短刀就已经在他的脖颈上切开了一个细微的开口。
陈刹看着滚落在一旁的人头,不屑的撇了撇嘴。
空有力量却没有能力驾驭的人,比起那些没有力量的人还要可笑,还要可悲。
吕源的双眼还不可思议的圆瞪大,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凝气境武者,怎么会死在一名锻体境的手中。
临死之前,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吕源的心中,满是羞恼。
毕竟以锻体境击杀了一位凝气境武者,似乎被充当背景板的自己,有点丢人现眼了。
不过好在,吕源不用担心有人会因此而嘲笑他,因为即便是有,他也听不到了。
黑色的短刀轻轻颤动,陈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这把武器传来的兴奋。
“越境击杀,额外获取灵魂点1”
第六十六章 生命因我而终结
“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人影急匆匆的冲进了宫寝之中,二更天仍然有着灯火光亮的宫寝顿时响起了一声不悦的低喝:
“叫唤什么进来说话”
人影推门而入,只能算是有点微弱光芒的房间之中,各色的布帘与纱帐和雪白色珠子穿成了的一道道帘幕使得这宫寝之内的可见度极低。
一个只穿着贴身衣物的女人从房间尽头的床榻上掀开下了地。
这是一个长相极为美丽的妇人,即便脸色疲倦,而且怒气冲冲,仍然掩不住只属于这个年纪女人的丰腴和韵味。
来人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在布帘外面低声说道:
“娘娘,二殿下,二殿下他”
妇人的眉头一皱,姣好的面孔露出了一丝阴冷之色,突然打断来人的说话低喝道:
“你是何人”
来人似乎愣了愣,好似没有想到这妇人竟然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国主曾经严苛交代过,宫内不允许称呼我等为娘娘,也不允许称呼清儿他们为殿下,你是何人”
来人这才露出了恍然之色。
有些扫兴的一甩袖子,直接将那幕帐撩了起来,大喇喇的坐在了椅子上,没有顾忌妇人那冰冷之中喷着愤怒火焰的目光,竟然还丝毫不见外的从那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大口,打了一个嗝之后,这才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看向仍然坐在另外一边帘子后床榻上的妇人:
“行了,也别浪费时间了,出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差点把吕珝弄死在这里。”
妇人原本已经起身的身形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神秘人口中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名字。
来人想了想之后,这才笑道:
“听她说她原名好像叫吕如意,后来改名叫的吕珝,要我说还是如意更好听一些,虽然朴实,但是如意不论是从象征意义还是从名字角度来讲,都要比后者好些。”
妇人没工夫听他说对于吕珝名字的看法,吕如意这个名字刚一出现,妇人的身体就是一僵。
不过她到底也不是寻常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你是那个野种的人”
李西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
“看你能这么轻松的潜入进来,想来应该身手不错吧那个野种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双份,以后替我做事,如何”
她的脸色极为自信,从床榻上站起,撩开身前的那一层帘子,婉约的面目与丰腴的身段出现在了来人面前。
李西凤的眉头一皱,原因很简单,之前在哪幕帐后面的床榻上并不觉得,只是走几步来到这边之后,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她脸色一白。
这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
不对啊,这里可是王宫,吕侯远可是凝气境武者,怎么可能任由此人大开杀戒
“她给我的东西可不少呢,答应我干掉吕侯远后将整个烈水国都给我,而且她的身子还是第一次,你虽然长得不错,这么大岁数也的确熟透了,不过她给的你还真给不了。”
陈剎也看出来李西凤脸上的神色,抻了抻衣袖,将脸颊埋入,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抬起头:
“莫要见怪,我已经尽力躲避了,没办法,那群人的味道确实大了一些”
李西凤原本就提起来的心一哆嗦,她原本以为仅仅只是吕如意那丫头雇来的人暗杀自己而已,没想到好像还不止这么简单。
虽然心中有了一丝不算太好的预感,她还是强撑着道:
“就凭你与那野种还想拿下烈水国不知道天高地厚。”
陈剎皱眉,他觉得自己和这女人啰嗦有点无趣,原本只是想要看看能将吕珝那种女人逼到那种程度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没成想有点失望。
他拍了拍手:
“行了,送你上路吧”
他的脚步很慢,李西凤眼睁睁的看他走近,手掌轻轻抚摸着雪白的脖颈,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剎,突然尖声叫道:
“源儿呢”
“死了”
陈剎神色没有半分动容,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刚刚”
妇人的脸色迅速出现转变,不论是多么机敏,多么睿智的一个女人,在面对将自己儿子杀掉的仇人前,也再也不可能保持半分淡然。
陈剎虽然没有经历过,前世他就不知道父母为何,这一世同样也是如此。
不过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终归见到的次数数不胜数。
陈剎认知的人中,或许吕珝这个女人可以做到,但是很显然,眼前的妇人并不在此列。
不过相比起那些哭嚎的女人,这女人无疑要强上许多,她没有如同寻常女人那般咒骂哭嚎,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剎。
陈剎原本已经捏在了李西凤脖颈上的手掌没有发力,反而松开,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西凤的怨毒眼神,突然笑道:
“原本我这个人还算是善良,想着左右你儿子也死了,你丈夫和你哥哥可能一会也得死,索性送你们一家早点团聚,乃是大功德的好事。但是不得不说,你这眼神让我想起一个非常讨厌的人。
所以,我决定把你这条命交给你亲爱的,名义上的好女儿享用,相信我,她看到你活蹦乱跳的之后,一定会非常感谢我的,说不定在床上会更加”
后面的话,李西凤听不到了,脖颈动脉被猛然扣住,大脑输血血管的短暂停止供血供氧,已经到了临界点的妇人直接因此而昏死了过去。
陈剎提起妇人,脚步轻轻踮起,用一根绳子将妇人捆在了房梁上,再用衣物堵上了嘴后,满意的拍了拍手。
“这下就不用担心这女人被人救走了。不过这王宫之内,还能有可以救她的人吗”
陈剎耸了耸肩,随后,手中短刀一动,雪白色的大弓出现在了手中,黑色的面具将他身体的最后一点其余颜色也遮盖住,周身都融入了黑暗之中。
只有两点深潭一般的双眼旋转成一个漩涡状。
陈剎的头颅转向一侧,看向了在这烁金城外的那一片冰火两重天的战场。
狼灵低哑磁性的声音与羊灵清脆动人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从陈剎耳边和心中响起:
“每个生命”
“都因我们而终结”
第六十七章 一出好戏
刀剑辗转,黑夜下,如同白雪铺盖在大地的沙漠之上,两道身影在黑暗之中极为璀璨,不时的绽放出耀眼光芒,并且碰撞在一起。
吕候远眼神极为冰冷,即便是这仿佛能将人吞没的黑夜,也无法遮掩住他眼神之中霜寒。
“我说过,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清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
李业虎盯着吕候远的眸子,这一张他看了几十年的面孔,李业虎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陌生。
吕候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李业虎也明白得很,现在说这些没有丝毫意义,不论是不是李业虎所作所为,其实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李业虎明白这一点,他只是不甘心他想要从眼前这个如同一块冰冷寒冰一般的男人口中说出,他要杀他的原因不是因为清儿的死,仅仅只是因为顾忌他了,所以想要杀他。
这样李业虎便有那个心气与底气真正与眼前这个男人厮杀。
只可惜,吕候远这个人,他虽然已经自认极为了解了,但是这一刻,仍然有些迷惘。
雪影剑,这把剑曾经是自己与吕候远两人一同闯了一个大规模的沙匪团,从中得出极为罕有的冰玉炼制而成的。
李业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火红色的长刀,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火红色的真气如同冲天而起的烈火,从那把金红色的长刀上猛然扩散开。
炽热的气温一下子将空气中因为那把雪影剑上的冰寒而驱散了大半。
李业虎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看向始终面无波动的吕候远,眼中的那一丝期盼终于也化作了冰冷与疯狂。
“既然如此的话,你我这二十九年情分,今日便丝毫也无了”
手中长刀横斩,袖袍被一道斩裂,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
更加刺耳的,是两人手中刀剑怦然砸在一起的金铁交鸣声。
一柄柄火红色的真气莲花从那把长刀上乍现。
吕候远眼中露出了一丝忌惮,没有继续与李业虎硬碰硬,刀与剑的碰撞,只是一瞬间,吕候远持剑分离,脚步灵动,脚底犹如灵蛇蜿蜒,躲避着那如同火莲的长刀。
吕候远很清楚自己这个接近三十年的好友,他明白对方的一切弱点和长处。
所以他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和李业虎这么硬碰硬,嘴角的冷笑如同他手中长剑剑锋,冰冷的有些悚人。
每一次的脚步轻点,吕候远只是持剑与劈砍的李业虎轻轻一点,便闪身向外。
红莲九斩完全版乃是上品武功之中,也称得上是翘楚的刀法,是三莲教红莲一脉中流砥柱的武学之一。只不过这刀法需要搭配红莲心经才能真正发挥其威力。
要不然的话,不但威力降低不少,而且有一个致命的副作用,那便是红莲之火焚烧,对于房事的要求极大不说,还无法诞生子嗣。只能算得上是中品武学。
吕候远知道这功法,也知道这功法的另外一个缺点,那便是对于真气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如同是猫戏老鼠一般的战斗,却没有让李业虎有半分的气恼与着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吕候远,突然脚步移动,火红色的真气猛然绽放。
一道烈火从李业虎身上燃烧,这次不是真气绽放而出现的假象,而是真真正正的烈焰从李业虎身上燃烧。
原本慢腾腾有些蠢笨的动作仿佛一下子有如神助,速度猛然暴涨,一刀站在吕候远长剑之上后,刀剑分开,竟然跟着吕候远倒退的步伐,直接跟其冲了上去。
一把火红色的长刀迎头劈下。
吕候远怎么也没有想到,李业虎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就刚才那个瞬间加速轻功一般的武学,绝对是杀手锏最起码也是不低于中品的武学。
万万没有想到,这李业虎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吕候远原本绷着的脸色通红,即便长剑架在了迎头劈下的刀身上,可是那把红莲刀刃上的炽热温度让他有一种恐怖的压迫感。
即便他比起李业虎要强上一个境界,可是境界不是测量战力的标准,要不然也不用生死厮杀了,直接站在一起比谁境界高好了。
诸多因素影响着战局,比如之前他多次躲闪,大量耗费对方真气所导致自己心中出现的那一丝丝自满的情绪。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吕候远心中快速的转动,体内真气大量浸透,眼睛牢牢的盯着瞪得浑圆双目赤红的李业虎。
“业虎”
一声仿佛仿佛是从吕候远嗓子眼中挤出来的声音,吕候远颤抖着手臂,眼眶通红的看着李业虎:
“为什么要杀了清儿”
“不不是我杀的”李业虎双目瞪得更大,手臂上的真气汹涌更加狂猛了几分。
吕候远面色不变,尽管手心已经泌出汗水,仍然那番姿态盯着李业虎:
“这几日,源儿就能突破凝气境,清儿他一生碌碌无为,我本来也未对他抱有期望,本想着等到源儿突破凝气境,就将烈水国交于他,你我兄弟继续回到以前,一同行走江湖,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清儿”
李业虎一怔,盯着眼前吕候远已经沾湿的双目,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原本紧绷的肌肉与虬结的青筋渐渐消退,原本已经暴涨的火焰红莲温度渐渐的下降。
“你我兄弟二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吕候远还在继续如同嘶喊一般,却是从嗓子眼中挤出,有一种特殊的歇斯底里之感,给人更加大的渲染力。
可惜,李业虎有些惆怅和迷惘的眼神,显然没有注意到吕候远眼底的那一抹冷意。
“不是,不是我杀”
李业虎的话还没说完,浑浊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极为不可思议。
他低头看向了吕候远左手拿出的一把无鞘短剑,已经没入了自己心口的一把无鞘短剑。
剑身璀璨光亮,剑鞘乃是墨绿色的蛇蟒之皮。
他记得这把短剑似乎叫铜雀吧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