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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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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钟医生认真的点了点头: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是的。如果有发现新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温先生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温怀钰嗯了一声:知道了。麻烦你了,钟医生。

跟医生聊完,她的心情本该放松些,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更沉重,心里也始终有些怀疑,觉得爷爷这次病的过于突然,毫无征兆,总叫人觉得不放心。

可现在,她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事情了,公司里她需要立刻露面,稳住局势。

温怀钰低下头,看了看小腿上的石膏,叫来周然:陪我去,把这石膏拆了。

周然一惊:温总?您还是先做个检查吧,不然随随便便就拆石膏,要是以后留下什么毛病该怎么办啊!

温怀钰不耐:现在是不能拆也要拆了,你难道想我这么回公司?

周然仍想劝她,绞尽脑汁后忽然想到:您现在拆了石膏,夫人那边,您不能交代啊?

温怀钰闻言一怔:好像是哦?

周然稍稍松了一口气:走吧,走吧,您先做个检查,听听医生的意见。

温怀钰让步了,说了一声好。

检查的结果是好的,原本骨折的胫骨恢复的很不错,纪以柔临走前,嘱咐了吴妈天天逼她喝骨头汤可能真的起了作用,石膏可以准备拆了。

一个多月都行动不便,温怀钰连公司都去的少,拆了石膏后,叫管家好好看护病人,就驱车去了公司。

公司高层正在召开会议。

会议上,温平主持,温铭正在发言。

温怀钰没有犹豫,推开大门进去,毫不客气的往主位上一坐:对不起大家,我回来了。

温平的脸色当即一沉,这丫头坐在主位上,而他站着主持,搞得他好像是专门为小辈做陪衬的一样。

温铭正在汇报这次调查小组的工作:经过调查发现,工地里存在着不少工人纠纷,上次几名工人的意外事故,就是他们的对头操作缆车时故意出错,这次

慢着,温怀钰冷声打断他,你把这次事故的原因,界定为工人纠纷导致的冲突?

温铭被她打断,十分不悦,却也更加得意:是啊。这是我们的调查发现。

温怀钰神色冷冰,想叫周然播放他们上次调查采集的证据,可周然对着她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温铭的神色更得意了:大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的话,我们开始下一页了。

会后。

办公室。

温怀钰站在窗边,神色极为不好看,重复周然的话:你说,因为上次我们遭遇的坍塌事故,第一次取证的资料已经无法作为有效的证据了?

周然说是的:因为上次事故之后,现场的很多设备器材的摆放位置都发生了改变,和照片及视频里的情况大不相同了。

温怀钰冷笑:原来是这样。看来上次算计我受伤只是顺带,更重要的是毁掉证据。

周然低下头:我也有这个推测。目前已经在咨询合作律师,看看怎么处理了。

温怀钰嗯了一声:你出去吧。

她心里有些郁郁,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会。

刚才在会议上,她没能拿出证据,推翻温铭的结论,温铭简直得意的要上天了,一口气就连带提了数件事情,都是在她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捣的鬼。

更令她愤怒的是,公司不少高管都站在了他那边,就连温严一手提拔的刘铭志,也有些为难的赞同了温铭的提议。

这摆明是借着她受伤、爷爷生病的档口,想谋权罢了。

温怀钰神色转冷,他们如果只是谋权,也就算了,要是爷爷的病跟他们有一点点关系,她就送他们去死。

晚上,纪以柔结束拍摄,刚回到酒店,就收到温怀钰的信息:想你。

她愣了一下,淡漠的眉眼悄然融化,忍不住笑了一下,贵消息:嗯?怎么了?

那边有一会没回消息,纪以柔不想等了,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想我了吗?

电话那端没说话,过了半晌,温怀钰才开口,带着一点鼻音:一点点。

情话难得,纪以柔虽然喜欢听,但是更关心她的情绪:你不开心,哭了?

温怀钰沉默了一下。

昨晚,温严的病情忽然加重,进手术室抢救了一整晚,出来就进了icu,她在医院里待了一天,一个人看着白瓷砖久了,精神有些恍惚:好像是的。

纪以柔握着手机的手指并紧了,语气却放的更轻柔一些:南南,告诉我,怎么了?

温怀钰轻轻舒了一口气:本来不那么严重的,我都没有告诉你现在,现在昨晚病危了。

纪以柔心往下一沉:你别哭,别

她不说还好,说了温怀钰反而忍不住眼泪往下流,犹豫半天,才开口:我想你了你回来,陪在我身边,好不好啊。

第67章

温怀钰在熟睡中, 觉得有点痒,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别闹我。

她说完了,自己就清醒了, 用力睁开眼,发现床前站了个人。

纪以柔风尘仆仆的,站在她床前, 眼眸微弯:不是说想我了吗?

温怀钰耳尖红红的, 却忽然有点委屈,朝她伸出手, 像极了小孩子:抱抱。

纪以柔朝她敞开怀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双手勾着她腿,把她抱在了怀里:爷爷好点了吗?

温怀钰抿着嘴唇, 点了点头,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修长的脖颈显得温润而脆弱:好多了已经从icu里出来了

她还有些余悸, 想着医生说要下病危通知那一刻后来险情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纪以柔接到她电话赶回来, 这十几个小时里状态已经平稳了。

纪以柔拍了拍她后颈:不怕, 我在这里。

温怀钰低下头, 下巴乖巧的趴在她肩头上,还有些恍惚的:真的很怕。以为像以前那样我慌里慌张的赶到医院却一切都晚了。

纪以柔轻轻嗯了一声:我都知道的。喝水吗?我看你嘴唇很干。

温怀钰声音软软的:要。我一天没吃饭了,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好不好?

她这么温软可人的样子,纪以柔从没见过,一颗心也变得格外柔软:好,我去做饭,你等我。

不要,我跟你一起。

纪以柔笑:好。

于是她抱着她,离开房间,下楼梯的时候还在打趣:树濑熊。

温怀钰缠在她身上没下来,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了,于是抓住她的衣角,恨不得钻进去似的。

两个人就这么下了楼,纪以柔把她放在了桌子上,一副对小孩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软糖来:糖吃完了,我就好了。

温怀钰没穿鞋,就坐在桌上没下来了,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悠悠晃荡,在灯光下显得白皙莹润又可口。

纪以柔进厨房忙碌,冰箱里食材不少,就是时间不早了,她只拿了牛肉粒、玉米、胡萝卜出来,炒了两碗饭,色泽动人,香味弥漫。

温怀钰又被她抱到凳子上,眼前的这碗饭上面只有玉米和她厌恶的胡萝卜,她生气:我要吃牛肉。

纪以柔坐在她对面,饭碗上堆满了丁状的牛肉粒,她拿勺子舀了一口,吃的很满意:就不给你。你吃胡萝卜就好了。

温怀钰哼了一声,伸出手要去抢,被纪以柔按住手:亲我一下,我就跟你换。

她神色坦荡自然,温怀钰有些脸红,却也还是用力亲了她脸颊一下,亲出好大一个油印:你自己要我亲的。

她边说边伸手去换那碗饭,纪以柔这次没阻止了,只是笑着摸了摸脸颊上那一小块油印:你换。

温怀钰满意了,换了一碗多是牛肉粒的米饭,心满意足的吃了几口,可是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下面都是胡萝卜!

纪以柔!你没良心!你骗我!

纪以柔笑着说没有,山月似的眉眼弯出温柔的弧度:你自己说要换的。

温怀钰哼哼了两声: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说了一句,好像有点生闷气了,其实并不是的,心底是一点也不生气的,她喜欢纪以柔这么逗她。

纪以柔却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将碗推到她那边:就是逗逗你。

见温怀钰不回应,她就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拉着她手说自己错了,好像也没有用,直到她将人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温怀钰才别别扭扭的说:谁让你抱我的?

原来刚睡醒时的温软撒娇,就只是片刻的事情,这么别扭傲娇又口是心非的,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纪以柔没在意她的别扭,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牛肉都是你的,好吧,吃胖点也好。抱着不硌手。

温怀钰眉眼一弯,也忍不住笑了,张开嘴将这鲜香可口的饭吃了下去,偶尔对上纪以柔的目光,两个人就都笑了,甜蜜又温暖。

有的事情已经无须确认了。

她吃了不少牛肉,又开始被纪以柔哄着吃胡萝卜。没办法,她眼睛不太好,多吃点胡萝卜总不坏事的,可她不喜欢,甚至讨厌极了。

今天倒没平时那么讨厌了,她发着小小的脾气,像是被宠爱的,十几岁的少女,虽然不愿意,也还是都吃了。谁叫她被人抱在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呢。

最后连不喜欢的胡萝卜,她也吃了个干净,吃完就受不了了,从纪以柔腿上跳下去:胡萝卜好臭!我要去刷牙了。

她赤着脚,砰砰砰的踩着楼梯上去了,纪以柔在后面看着她笑:不要紧。我又没打算亲你。

温怀钰在楼梯口站定,炸毛了,回头凶她:我说了我给你亲了吗!

纪以柔眼眸里盛满了笑意,她喜欢看她得意的样子,炸毛的样子,总比在电话里听她哭,听她求自己回来好多了。

温怀钰有点小生气,看她还在笑,哼了一声,跑进房间里刷牙,纪以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悄悄在后面掐了下她的腰:胡萝卜而已。你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亲。

比如现在这样?

温怀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满嘴的白沫呢,把自己逗笑了,忙漱了漱口,傲娇起来了:不行,不让你亲,说不上就不让。

纪以柔从后面将她抱起来,刚想说些话,温怀钰的手机响了,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

幸好,这次不是坏消息。

温严醒了,医院那边通知家属过去看望。

做手术的夜里,温怀钰没阖过眼,刚回来补了几个小时的觉,现在医院是其他人陪着。

她捧着纪以柔的脸颊看了下,看清她眼底的红血丝,微微踮起脚,靠过去,鼻尖抵着她鼻尖:怎么办呢?爷爷醒了,我要过去了。你是不是累坏了?

纪以柔声线清醇:不累。我跟你一起。

她是凡事为她考虑的,一向如此,不需犹豫。

温怀钰心底很暖,拿鼻尖蹭蹭她鼻尖,动作亲昵,声音很绵和:太乖了啊,那,从医院回来,我给你奖励好不好?

纪以柔抿唇笑了:什么奖励?

温怀钰的声音拖的长长的:你猜啊。

她想好了,等爷爷的病稳定下来,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带着纪以柔出去休假购物去。她的卡,她随便刷呀。

纪以柔却点了点她额头,眼眸微眯了眯,弥漫着一点危险的光,靠近她耳边说:你知道的。

温怀钰莫名脸红:我不知道。

纪以柔声音压低了些,显得有些勾人:宝宝把自己打包起来,送给我好了。

第68章

两人出门时, 已是破晓前的黎明,天际染着一点淡淡的的蟹壳青。

周然在外面等着,上了车, 温怀钰看着纪以柔眼底的红血丝,有些心疼了,拿眼罩给她戴上:你睡一会, 要半个多小时呢。

纪以柔握着她的手, 将她往怀里一带:你也睡会。

温怀钰被她一拉,往她怀里一倒, 就趴在她胸口上,耳根一麻:有人呢。

纪以柔唇角抿了下, 笑了,在她耳边小声说:从法律意义上来说, 你是我的,怕什么?

前排,正在专心开车的周然嘴角一僵:

他怕啊!

他不想看, 温总这么弱,传出去了事后是要被灭口的!

为了不被灭口, 周然一路加速, 到医院时满头是汗:温总, 到了。

温总让纪以柔睡会, 纪以柔没睡着呢,她就趴在人家胸口上睡着了,被吵醒了还有点不高兴:知道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几秒后清醒了,被纪以柔牵着下了车。

管家正等在医院大门外,看见她,很恭敬的低下头:小姐,先生在等您。

温怀钰最爱重爷爷,老人对她也是一样的,一醒来没见到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南南呢?南南去哪里了?

爷爷睡着了,是不是把她吓坏了?

我睡太久了,会不会有人欺负我家小姑娘啊?

温严一醒,躺在病床上连番发问,听得周琳有些不悦,语气也酸酸的:您的眼里也就只有您的宝贝孙女。我们陪着就不说了,治臻和阿铭都守着您,您也不问问他们。

温严尚未说话,温治臻先拧了拧眉:爷爷刚醒。太吵了。不要这么说话。

被大儿子这么说了一句,周琳更气闷了。

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明明老爷子偏心眼都要偏到天上去了,她替他们说话,他还责备她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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