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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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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纪以柔发出一点淡淡的笑声,显得极为愉悦的,也跟着下了床:走路不舒服吗?别生气了。昨晚是你哭的太伤心了。我只是在安抚你。

温怀钰脸颊都红了,不敢回头看她了:不许说了!

真不要脸,以什么方式不好,非要以那种方式来安抚,实在是

她冲进浴室,洗了了澡,将衣服都换掉了,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阴晴不定的,纪以柔却偏偏像没事人一样,神色依旧,将行李都收好了:今天该走了。

温怀钰简直气的慌,一方面气她昨晚对她那样子,一方面又气她现在如此云淡风轻模样,好像真的仅仅是安抚,再无其他心思了。

两人从民宿退了房间,老板娘还很热情的建议她们下次一起再来。

温怀钰没好气的说:不来了。要来也是我一个人来。

从民宿到机场的一路,她都有些气闷的,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不肯跟纪以柔说话。

纪以柔倒也不在意,只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玩,温怀钰收回手,不让她碰,她也不着急,又将她的手捉了回去,如此几次来回,温怀钰没耐心了,也不跟她闹了,手掌便被她握在了手心里。

只她还是偏着头,有些倔强的置着气。

到机场时还早,下午3点的航班,现在才刚刚十一点。

附近有一家快餐店,两人进去,温怀钰自顾自的去点菜,也不管纪以柔想吃什么。

不过纪以柔脾气好,口味也不挑剔,好像温怀钰喜欢吃的,她也都喜欢吃。

她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靠在窗边,手肘撑在桌面上,悠悠的等着。

温怀钰察觉到她的目光,莫名耳尖一红,迅速吃完了,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纪以柔含笑的眼也看到她指尖正在轻轻摩挲着嘴唇,好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那种令人羞赧疯狂的情绪又涌上来了,温怀钰皱起好看的眉,自以为很凶的凶她,其实泛红的耳尖早就将她出卖了:你、你在做什么?

纪以柔一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玩笑的笑了下:没做什么。

温怀钰淡淡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前走,也不等她了。

纪以柔拖着行李箱在后面,走的慢条斯理,十分从容,路过玻璃橱窗时,还偏过头看了一眼,指尖在唇瓣上轻轻拂过。

她确实没做什么。

她只是在回味先前的美味罢了。

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温怀钰想起周然,给他打了电话过去,还是义正言辞的:这边下雨了。

纪以柔在一旁看着她,眉尖微挑了挑,轻声说:昨晚天上可没下雨。

有的地方下了雨而已。

温怀钰瞪她一眼,站起来,走到一边,继续说:下雨了,我们错过了飞机,辛苦你在机场等了一晚,去找财务,说我同意的,这个月给你多发两千块钱奖金。我今天的飞机,你不用来接我了,回去休息吧。

温总人美钱多,别的没有,只能用钱来解决问题了。果然,周然一听到多发两千块钱奖金,也不觉得昨晚等了一夜有什么问题了,开开心心的答应了。

电话挂断了,温怀钰走过去,伸出手,指尖点了点纪以柔额头,恨恨的说:我打电话,你在旁边给我拆台?

白嫩的额头触感极为细腻,原本她是在凶纪以柔的,可戳着戳着,忍不住多碰了几下,直到那里被她戳的有点泛红,她才放下手:不许说话。保持安静。

纪以柔顺从的嗯了一声:实话实说。不要生气。

她的神情很乖,看起来总让人放松警惕,可温怀钰却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人乖巧安静的表象下,是一颗藏满了坏心思的心,实在是可恨极了。

温怀钰决定不跟她说话,上了飞机,也只是将眼罩一拉,昨晚本来就睡的有些晚,再加上又格外的闹腾,没多久她就困了,陷入了浅眠。

飞机抵达,降落,温家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这一段蜜月旅行,至此也就结束了。

温怀钰觉得自己是亏大发了,嘴唇被咬的疼哪里也被咬的疼,总之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只想回家躺着,再把纪以柔这黑心的小狼崽子给赶出去,自己寻个清净。

到了温家老宅,温严还特意等在了门口,笑容爽朗:怎么样,南南,出去玩的开心吗?

温怀钰强行保持微笑:嗯。挺好的。

温严听她这么说话,也就放心了,一看纪以柔提着行李,他忍不住了:南南,你怎么能让小柔拿行李呢!

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呢。

温怀钰唇角抿了一下,她现在还腿酸呢叫她去提行李,可拉倒吧。

纪以柔偏过头,看着她笑,看她眼角眉梢上都是嗔意,这个人总以为自己冰冷又凶,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撩人。

温怀钰没有来接行李的意思,不过管家很主动的过来帮忙,将行李接过了,这件事也算是暂时揭了过去。

时间刚好在六点,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温严很高兴:小柔,我刚问了老纪,说你喜欢吃黄焖牛肉和水煮鱼,来尝尝,看看家里厨子的手艺合不合你胃口。

纪以柔一直含着笑意,听话的将每道菜都夹起来尝了尝:都很好吃。我很喜欢,爷爷费心了。

温严越看她越顺眼,小姑娘温柔安静又乖巧,心思体贴,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笑意,实在是讨人喜欢。

温怀钰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今天饭桌上都没什么她喜欢吃的菜,家庭地位如此一落千丈,这转变来的有些猝不及防,她有点生气,生气之余又忍不住想:原来纪以柔喜欢吃这些东西,她怎么才知道呢。

温董事长以往都是不苟言笑的,纵横商场时更是严厉冷清,现在和小孙媳妇聊天,神色温和慈祥的如同寻常老人,等饭吃的差不多了,又对吴妈使了个颜色。

温怀钰挑了挑眉,看两人的互动,感觉有些神秘兮兮的。

吴妈从厨房里端了一锅炖汤出来,温严看了她一眼,说要先出去了,叫她们慢慢吃。

他起身往外走,看样子像是要出去散步了。

温怀钰终于不用再伪装愉快了,要吴妈拿勺子给她盛汤。

吴妈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小姐,先生说了,这汤是煮给纪小姐喝的。

温怀钰不解:为什么?不行,我要喝汤。

都没她喜欢吃的菜了,为什么还不给她喝汤,怕不是要气死她吧。

吴妈很为难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纪以柔,最后只能无奈的叫了一声先生。

温严正在玄关处换鞋,还没出去,被叫住了,深深的看了温怀钰一眼,很严厉的说:大补汤。给小纪喝的,你不许喝。

温怀钰:???

大补汤?!

是怕纪以柔亏坏了吗但是需要滋补的,明明是她好吗!

温怀钰面无表情:我不管,我要喝。

温严已经准备出去了,原本这么尴尬的话题,他是不想参与的,可现在这丫头脾气上来了,他得镇住她:那怎么行,你不能喝。这事没得商量。

这缺心眼的死丫头,已经占够便宜了,还这么不知足,连碗汤都非要抢,小纪这瘦胳膊瘦腿的,再不补补,到时候把人家小纪折腾坏了可怎么办?真是不懂什么叫做长远的可持续发展!

温严是大家长,说话掷地有声,扔下一句话就出去了,临走前还是给吴妈下了严令。

温怀钰气坏了,气的想把家给拆了。

她不说话了,在一旁生着闷气。

吴妈得了严令,给纪以柔盛了汤,看她喝了一口,才放了心,温声说:纪小姐,您多喝一点,补补身体。

纪以柔说知道了:吴妈,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会把汤全喝了的。

吴妈应了一声,她确实也正忙着,两人房间里新换了床单被套,她还要上去检查,便就先上楼了。

餐桌前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温怀钰面色不虞的,看着纪以柔喝汤,越看越觉得憋屈,还没说话呢,纪以柔已经将碗推了过来:你喝吧。

她最开始想喝的,被刚才那么一闹,又不想喝了,尤其是纪以柔叫她喝就喝,凭什么啊!

我不喝。

纪以柔冲她一笑:你真不喝?味道还挺好的。

温怀钰又动摇了,心里还在好奇这汤有什么了不得了,也不再端着了,将碗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喝完舔了舔嘴角,还有点挑衅似的,瞪了她一眼。

纪以柔还是带着笑的,拿了张纸巾,站起来,慢条斯理的给她擦了擦嘴边残余的汤汁,声线极为温存,目光也温柔:多喝点好。你有点晕倒,体力太差了。

温怀钰原本还得意的看着她,那几个字落入耳中,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我没有啊。

纪以柔抬起手,指尖在自己唇瓣上轻触一下,山月一般的眉眼,弯起来的时候极为勾人的,她低声喃喃:分明是的,还敢说没有?

温怀钰看着她动作,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某些事情,整个脸颊都红透了,说不出话来了,看着桌前那已经空掉的汤碗,恨不得将脸都埋进去

第55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汤的缘故, 温怀钰今晚有点心浮气躁。

按理说, 旅途奔波, 昨晚又劳累了, 今晚刚好好休息才对。

可她偏偏睡不着, 就干睁着眼睛,无聊的玩了会手机,又觉得没什么好刷的。

她翻来覆去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纪以柔也没睡, 问她:怎么了?失眠?

温怀钰淡淡哼了一声, 好像还在生气。

纪以柔忍住笑,耐心的哄她:昨晚只是为了哄你。你何必这么生气。

温怀钰听见这话,原本气也该消了,可又不知道钻的哪门子牛角尖, 心想:原来她只是为了哄我。

她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纪以柔听她声音, 就知道她在闹脾气, 从她身后揽住她: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啊。

她贴着她耳尖说话, 气流发出轻轻的颤音, 从她耳廓边拂过,又酥又痒的, 温怀钰听着她说话,竟然忍不住有了一点反应,不安分的并拢了腿, 声音软和下来:你别对我耳边吹气。

纪以柔嗯了一声,说好,只更紧的抱住她了。

温怀钰忽然觉得有点热了,罪魁祸首肯定就是那碗汤,烧的她全力软绵绵的她忍不住想起昨晚

当时她的情绪极为崩溃,不管纪以柔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直到那种奇妙又羞耻的感觉将她缠绕了她分心了,再也没时间伤心了,还在哭着,只是那眼泪的含义很快就变了。

她不得不承认

那种感觉,羞人,却舒服甚至让她现在都很想,很想再体会一次。

可她开不了口。

纪以柔只是抱着她,动作并未逾矩,就单单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轻轻说:我困了啊。晚安。

温怀钰:

别睡啊!

她在这里心火旺盛,想那什么一下,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睡了呢!

她嘴唇动了又动,可就是天生脸皮薄,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纪以柔很快睡着了,其实她比温怀钰更累,前天晚上失眠,昨天一整天都在照顾着她的情绪,此时此刻,困倦的厉害,说了晚安,不过几秒就进入了梦乡。

徒留温怀钰一个人,睁大了眼睛,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火烤了一下,难耐的很,明明那个人的手就搭在她腰上,可偏偏不上一步,也不下一步,好像是在故意吊着她。

不行!

以后再也不跟纪以柔这没良心的睡在一张床上了!

温怀钰想好了,这一直住在老宅也不是事情,不被爷爷给气个半死,就在家里住着,两个人夜夜睡在一张床上,她迟早要因为欲火旺盛而英年早逝了。

这一夜,终究是难眠了。

翌日一早,温怀钰向温严提出:从明天起,我们就不住在家里了。

温严最初不同意,后来又莫名松动了,心里暗暗猜测,估计是家里人多口杂的,两小只在家里也不好亲密恩爱,想搬出去过二人世界呢。

他终于松了口:搬出去可以,就是你,收收性子,不许再欺负小柔了。

温怀钰嗯了一声,嘴上是答应了,心里却想着,这不知道是谁在欺负谁呢。

不过,现在能搬回去自己的别墅,她也不再跟温严较真了。

这件事说完了,温怀钰正了正色:爷爷,我今天就回公司了。上次工地出事故那件事,说是新一轮的报告已经出来了。

温严也敛了笑意:你是要回去,人命最大。

气氛陡然间变得严肃了,祖孙两人静坐着,好像都想跟彼此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最后,还是温怀钰先开了口,声音压的有些低:在没有充分的证据前,我不会伤害我的家人。

她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只留下温严一个人,在客厅独自坐了好久,末了,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温怀钰从客厅里出来,莫名觉得有些压抑,在庭院里站着,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正好看见纪以柔在浇花,衣袖挽着,素白的手腕折成动人的弧度,光这么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她走过去:把常穿的衣服收拾一下,我们搬出去住了。

纪以柔顿住,抬起头看她,目光清澈干净:去哪里住?

她先前赠予她的别墅,现在还空着。

温怀钰有点心虚的别开眼:靠近公司的地方,有我名下的一栋别墅,我前几个月都住在那里。

纪以柔了然了,大概是那次两人误会分开后,她慷慨大方,馈赠别墅,便就此揭过这一页,新换了住所。如果不是她对她念念不忘,怕是没有此刻了。

这些事既是事实,她早就猜到了,可这么想着,还是会觉得伤心,神色便显得有些落寞,眼睫垂了下去:知道了。我去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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