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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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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她偏过头,有点不满的淡淡哼了一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但还是将所有的菜都吃了,想了一下,开始给纪以柔夹菜了。

既然是家宴,周琳把娘家哥哥也叫来了,周敏初跟着父亲过来,一直颇为乖巧,看见温怀钰给纪以柔夹菜,笑着说:之前听说姐姐和嫂嫂不熟,现在看来,感情倒是很好。

温怀钰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谁都知道她和纪以柔是因为什么才仓促结婚的,虽说是被误会了,但说出来还是不好听,听着她话里藏话的样子,温怀钰就想发火,要不是怕饭桌上闹的太难看,她早就摔碗了。

纪以柔在桌下,也握了下她指尖,摇了摇。

她的手指温温软软的,就握了那么一下,温怀钰就消了气,心里也觉得很奇妙,纪以柔好像成了她的独家清心丸了。

于是她不说话,手指反握回去,在桌下拨弄纪以柔的手指,是她专属的玩具。

周敏初说话,没能得到温怀钰的回应,好像有些失落,刚准备再说句什么,夏岑皱着脸开口了: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粒饭都落下来了,看着我都没胃口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固有的娇憨,有点颐指气使的意思,就是她平时说话的风格,以前听着叫人烦,今天听着叫人高兴坏了。

温怀钰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吴妈,过来换一下菜。

周敏初被她说的脸都红了,恨不得埋到桌子里,被夏岑这么闹了一下,总算是安稳了,这顿饭吃完了。

饭后是无聊的家族聊天时间,温怀钰说话带刺,可向来没几个人敢招惹她,但纪以柔不一样,她的性子虽说有些冷清,但面对她的家人,是极认真极小心的,偶尔被打趣几句话,便会脸红。

温怀钰在一旁远远看着,看顾着自己养的小雀雀,本来还不放心,后来却忽然觉得纪以柔比她更适合这个家,她这个人天生反骨,跟自己爹妈都不能好好说话,可纪以柔却能一一的应着,很讨长辈的喜欢。

她会是个很好的妻子的。

温怀钰不再担心了,杯子中的酒都空了,她有点说不出来的怅然,又去倒了一杯,恰好碰到夏岑,叫住她:喂,夏小龙女士。

夏岑正在偷偷喝酒,被她一叫,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她:不是因为你才帮你的!

温怀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夏岑哼了一声:不许给我起这么难听的称呼。

温怀钰没接她的话,只是问她:还不解除婚约你和我二哥结婚了,他外面的儿子直接叫你妈吗?

夏岑听她这么说话,脸色都变了,眼睛里起了雾气,只是哽咽着说:不要你管。

这人真是讨厌鬼,说话还是这么叫人烦。

温怀钰不说话了,原本只想问一下的,谁知道还把小姑娘搞哭了,这样好像有点对不起邓若。

于是她压低声音:如果你不想结婚,可以来找我。

说完,也没等夏岑说话,她就端着酒杯出去了。

纪以柔还陪着众人说话,温怀钰不愿意等了,端着杯子上楼,一个人在阳台上自斟自饮的喝了半瓶酒,有些醉意,摸索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脱衣服,她陡然间清醒了,在黑暗中踢了一脚,并没有踢中,脚踝就被抓住了,纪以柔的声音有些哑:纪太太,原来你醒着啊。

温怀钰醉意熏熏的,心里却开始担心着某些不该担心的事情了,随口就是谎话:我还在生理期呢!

纪以柔已经掀开薄薄的被子,躺了下来,有点好笑的问她:想些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你到我房间来干嘛?

你说呢,难道让家里人都知道,你让我住客房?

温怀钰哼哼了几声,没说话了,往被窝里缩了缩。

她往里靠,纪以柔却紧跟着,往里面贴:再进去点。把床分我一半。

温怀钰感觉自己都要掉下去了,她还叫她进去,她生气了,想要踢她,纪以柔却握住她小腿,她穿着真丝的吊带小睡裙,毫无阻碍的,那双手从小腿缓缓移了上去

每一寸肌肤都开始燃烧了,像是得了某种异常饥渴的病症,格外的渴望被抚摸

温怀钰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想收回自己的腿,却被纪以柔握住了。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些:纪以柔,放手我要睡觉了。

黑暗中传来一点低低的笑声,纪以柔凑近她耳边问她:有感觉了是吧。

第48章

温怀钰想说不是, 可又觉得实在是欲盖弥彰。

彼此都是成年人, 自然都有欲望, 也有需求。

更不要说, 跟纪以柔的那次,是她的第一次, 让她好好疼了一下

她的身体好像记得这个人的温度和脉搏, 也记得这个人指尖的纹路,所以在第一时间,给出了最为真实的反应。

可事实上, 下午她才跟纪以柔说了约法三章,约好了要做一对相敬如宾的伴侣, 彼此之间互相尊重, 也互不干涉她怎么能渴望纪以柔对她那样呢。

温怀钰无法违心的说不是,也无法坦荡的说不是,整个人被吊的七上八下的,干脆推开她,坐了起来:我睡沙发, 把床让给你了, 行吧?

纪以柔拉着她,不让她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闹你了, 睡吧。

她是明早的车,很早就要起床,现在躺下, 也睡不到几个小时了。

温怀钰被她拉着躺下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安全,也不那么安全。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酒意半退不退,那点躁动的感觉迟迟无法平歇,她有点生气了,为什么她在这里辗转难眠,罪魁祸首就躺在她旁边,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不乐意了,戳了戳纪以柔的手臂,一下,没人回应,又一下,还是安静的,第三下

纪以柔忽然握住她手腕,将她手指递到嘴唇边亲了一下:还敢闹我。

她平时就话不多,显得安静温柔,可躺在床上,还是这么寡言少语的样子,温怀钰却感觉她跟平时不太一样,显得强势而撩人了。

她忍不住笑了下:你先闹我的。

纪以柔攥住她的手,困意沉沉的:我睡了。

温怀钰却偏偏不让她睡,靠近她,对着她雪嫩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纪以柔,其实你,也有感觉的吧。

纪以柔原本阖着眼睛,忽然睁开眼,在黑暗中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都没说话。

温怀钰却忽然转过身,钻到了被子里面去,那笑意极为畅快的:看你还敢不敢笑我!

她撩拨完了,才不管纪以柔还在想些什么,心里的恶气出了,就自顾自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温怀钰将闹钟拍了,眼睛又酸又痛的,轻轻揉了揉,坐起来一看,纪以柔正站在床边,背对着她换衣服。

雪白清瘦的脊背,肩胛骨的形状极美,像极了翩翩振翼的蝴蝶,脊骨中间的曲线弧度极美,蜿蜒着往下,腰窝极深极美,再往下

温怀钰忽然不敢看了。

美景转瞬即逝,纪以柔穿好上衣,回过头:醒了?

温怀钰轻轻的嗯了一声,跳下床,踢着鞋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下雨了。外面有点冷。

北方的秋天来的太快,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贴切不过了,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吃个早饭再走,我送你。

纪以柔说了句好,现在她回去,两个人要到结婚前再见面了。

吃完早饭,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纪以柔跟温严等人道别,温严很关切的叮嘱:到家了,就跟怀钰说一下,别让她担心。

回去好好陪陪爷爷和妈妈。

不过也不要紧,咱们两家,无谓嫁娶,你们到时候回去住也可以。

纪以柔一一应了,只说好:您放心,我都知道的。

温怀钰等在外面,站在车门旁,车窗倒映出她的样子,栗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唇深眉浓,五官明丽。

风吹过,银杏叶子飘落,一枚小扇子落在她肩头,她捡起来,转了转,觉得无聊了,就随手递给了纪以柔。

纪以柔告别完了,与大家挥了挥手,温怀钰也上车,车子顺路到公司,她刚好能陪她一段路。

两个人一路上没说话,到了温怀钰公司门口,她声音淡淡的: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记得打电话。

纪以柔也跟着下车了,叫住她:等等。

温怀钰看着她,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黑色丝绒的戒指盒,她愣怔了一下:给我的?

家里早就买好了对戒,纪以柔什么时候又买了戒指,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的。

纪以柔笑了下,将戒指盒子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枚极大的钻戒,那钻石大的能晃瞎她的眼睛。

温怀钰笑容一僵:钻石的眼泪?

纪以柔被她神情逗的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紧张?

温怀钰满怀怨念的看了她一眼,没办法跟她解释自己的梦,更不想回想我只做受的这种令人羞耻的言论,只是微拧着眉:我不要。太土了。

纪以柔握住她指尖,已经将戒指顺着她指节往上扣,低垂着眼睫:怎么办呢,虽然说这样很土,可是别人都说,只有买很大很大的钻戒,才能把想要抓住的人抓住了。

温怀钰嗤笑一声:小孩子才相信,纪以柔,你幼稚!

她嘴上还在嘲笑着,可一点没挣扎的,由着纪以柔将那枚戒指戴上了。

纪以柔唇角牵起,往后退了一步,认真欣赏,很满意的说:很适合你。纪太太。

温怀钰低声反驳,说适合个鬼,忍不住转了转,可到底没把戒指拿下来。

我走了。

嗯,月底见。路上小心。

你不要不吃饭了,胃不好,多喝点粥。

知道了。

两人相对站着,有点相顾无言的意思,温怀钰没话找话提醒她记得打电话,纪以柔说知道了,又问她:你会想我吗?

温怀钰抬起下巴,很傲气的说,当然不会。

大白天的,干嘛非要问这种问题,她才不会好好回答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纪以柔两眼,看她腰肢纤细,看女孩那一双笔直的腿,格外细长又好看的样子。

温怀钰忽然想起昨晚,想起纪以柔没回答她的问题。

于是她轻声问她:所以,昨晚你也有感觉了,对吧?

纪以柔的脸一寸寸变粉了,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温怀钰很得意的等她回答,可在床上就肆无忌惮,强势霸道的人,到底是脸皮薄了一些,红透了脸,连白嫩干净的耳廓也红了,也没回答出来一个字。

最后,还是司机按喇叭催促了,纪以柔才上了车,再没说话了,只是在摇上车窗时,极深极深的看了她一眼。

温怀钰站在路边,看车子开走了,已经超出了视线范围,才转身进了公司。

一进公司,前台接待的姑娘就看到她指尖闪的夺目的钻石,眼睛因八卦之光一下子就亮了,却又迫于温总的yín威,硬生生压住了。

温怀钰自然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有些冷厉的扫过去一眼,奈何人都有好奇心,一路到二十二楼,所有人都看着温总手指上那又大又闪的戒指,不过半天,全公司上下都传来,温总疑似结婚了,而且婚戒上有一颗超大超大的钻石!

这些小道消息,温怀钰都知道了,原本该生气的,可她今天倒一点都不生气。

等下午开完会,她在办公室坐着,等一份最后的材料,等的无聊了,就转着戒指玩,最后给纪以柔改了个昵称,叫纪钻石。

刚拿起手机来看,纪以柔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

温怀钰半眯着眼,听她说已经到了。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了。

好。你也是。

电话挂断了,温怀钰揉了揉眉心,准备下班了,就是有些累,靠在沙发上不太想动。

只这么一瞬的时间,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纪以柔打来的电话。

不是刚刚才打的电话吗,现在还要说什么呢。

温怀钰按了接听,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等着,想听听纪以柔想说什么。

电话那端,她的声音清醇动听,平白的添了几分撩人,温怀钰听见她轻声说:我自然是有感觉的。

温怀钰怔住一下,才知道她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这人也实在是坏,刚才电话里不说,又专门打了个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让温怀钰感觉不妙,平白无故被她撩拨的脸红心跳。

纪以柔还在说话,声调放的极慢极慢:因我一直想要你。你也一直知道的。

说完,电话挂断了。

温怀钰的脸忽然一下子烧了起来,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将脸颊埋了进去。

她问她知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呢。她不知道的!

这天还没黑呢,说自己有感觉就算了还说想要。

这个人真是,真是坏透了!

第49章

婚礼在九月末的一个晴天。

风暖香融,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 温怀钰站在花树, 穿着白色的婚纱,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点点碎金般的光芒

她低着头, 看着落了一地的叶子, 忽然在想,好像有很久很久,没看见纪以柔了。

但仔细算算, 其实也没有多久。距离她上次回去,好像只有二十天, 感觉上好像有一年了。

她感知到自己心态的变化, 忽然在想,最开始答应跟纪以柔结婚,除了因为听到纪爷爷说话时的怅惘和难以自抑的心疼,也是因为她自己多少可能也有私心。

汽车按动喇叭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温怀钰抬起头, 几辆加长的豪华汽车正停下, 纪以柔牵着裙角,从汽车后座上下来,长发披散在肩头, 眼神干净,清和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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