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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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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纪以柔点了点头,目光中含着些焦虑,一副担心她没吃好的样子。

已经很好了。早上不用这么麻烦,准备一点面包牛奶。今天早上走去超市买的面粉?

嗯。

温怀钰轻轻笑了一下:傻子,那么远。

这一片都是富人别墅区,她为了僻静,才选择住在这里,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超市和便利店很远,但这对她来说不成问题,她也不会去这些地方。

谁知道,纪以柔大清早走过去买东西啊。

会开车吗?

温怀钰将一串钥匙扔了过去,不会开车,就抓紧学一下。车库里有车,随便挑一辆开都行。我出门了,白天我不在,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为了吃这碗面,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故而,她走的匆匆,连句道别都没有。

纪以柔站在桌边,手心里圈着她扔过来的钥匙,冷冰冰的金属上残余着热度,现在属于她了啊。

位于大厦顶层的办公室,整洁敞亮,采光极好,靠窗处摆放着两盆枝叶繁茂的绿植,两排红木书架靠着墙,一层陈列着古代兵书,二层堆放着西方哲学史上所有的经典著作,第三层整齐排列着一整套的日本某作家的推理小说全集。

办公桌上堆放着两摞厚厚的文件,旁边的楠木笔筒里放了几只笔,还挂着一只小小的白色海螺。

温总,温总?

周然轻声唤了两次,温怀钰回神:你说。我在听。

周然清了清嗓子:你安排我去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纪小姐的母亲生病了,长住医院,目前正在接受化疗,似乎开销很大

温怀钰淡淡的嗯了一声,精致的面容淡淡的:你多留意。

周然说了是,而后犹豫着问:那纪小姐的事情,是不是要尽可能的瞒住别人?

温怀钰忍不住勾起唇角。连周然都这么看,旁人怕是早就以为,纪以柔已成她新欢。

想想也是,会所里救回的小姑娘,母亲重病住院,或是虚情假意的提供帮助,或是威胁恫吓着让她献身,啧啧,这不就是小说里常见的戏码,纪以柔要再多个豪赌负债的酒鬼父亲,那剧情就更流畅了。

温怀钰抿出一点淡漠笑意,红唇微启:不用。

这本就是她想要的,又何必有所隐瞒,最好,最好让别人都知道。

周然压下心头疑惑,没再提这件事,递了几份文件过去:温总,公司对华贸集团并购案的资料。先前因为赵传恩的事情现在赵家明里暗里在施压,还有

他声音压低,以口型说:内鬼。

温怀钰似笑非笑的抿了下唇角:知道了。有人一方面惦记着夏家的财力,一方面又挂念着赵家的关系。两头算计罢了。

周然神色凝肃:对方一直在搞小动作。我们先后掌握了一些证据,随时都可以回击。

温怀钰挥了挥手:不必。好戏还未开始,不能落幕。出去吧。

周然说了声是,前脚刚走,后脚,温铭敲了敲门:温总,我能进来吗?

温怀钰站起来,唇角含着温煦笑意,眼眸深处却淬了冰:二哥,怎么这么客气?

温铭扯了扯领带,走到办公桌前,衬衫衣领处口红印若隐若现,一股淡淡脂粉气扑面而来:在忙华贸的收购案?听说好像有点问题啊,是资金链的问题吗?

温怀钰眉心忍不住跳了一下,而后微微侧身,稍微拉开了距离:在忙。一点小问题。

温铭点点头:那,你这段时间怕是要多花点时间了。别太辛苦。

谢谢二哥。

温铭唇角勾了勾,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别跟二哥太客气。我先走了哦对了,听说你最近养了个小姑娘在别墅里?

温怀钰微垂了垂眼眸:嗯。

温铭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颇为语重心长的说:玩归玩,但是多少还是小心点。

温怀钰忍不住嗤笑一声,指了指温铭的衣领:是啊,二哥玩归玩,昨天听说有女孩找到公司了

温铭脸色微变,忍了忍,才说了句有事,便匆匆走了。

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温怀钰收敛心思,翻看文件,债务债权的转让出了问题,公司高层都在关注影响了并购案的进展

一份厚厚的文件翻阅完,窗外天色都黑透了。

温怀钰将文件阖上,电脑也关了,提着包,离开了公司。

中午在公司楼下买的便当,晚上也不知道吃点什么。但是纪以柔在家里,应该会做饭的吧?

这么想着,心里好像多了几分隐秘的希冀与期望,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在按密码锁开门的时候,心底有些不为人知的憧憬,走进那一瞬,她看见餐桌前坐着的纤细身影时,心里像是晒了太阳的棉被,暖绵绵的。

纪以柔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是她时,投来的柔柔笑意,叫人觉得熨帖极了。

纪以柔甚至站了起来,想帮她挂包,温怀钰避开了她手:不用。你只是我的管家,又不是贴身女仆。

在等我吗?

嗯。

明明就已经知道了,却偏偏要问出来,似是为了某种甜蜜的确认。

桌上摆着三个菜,糖醋小排、白灼菜心,还有一份西红柿蛋汤,都是极家常的菜,味道却好极了,又辣又香,温怀钰忍不住吃了满满一碗饭,由衷赞叹:小美人,你怎么像为我而生的一样?

纪以柔轻轻啊了一声,忍不住抿了抿唇角,笑意清浅温柔。

这话好像实在是太有歧义了,温怀钰补充一句:你的厨艺,像是为我而生的一样。怎么办呢,跟你在一起久了,我应该会长胖的。

纪以柔忍不住笑,又给温怀钰舀了一碗汤,西红柿去了皮,切成小小的丁状,味道有一点点酸,但很好喝。

温怀钰没拒绝,将汤喝了,而后觉得实在是吃撑了,决定休息会就去游泳。

纪以柔也吃完了,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温怀钰靠在沙发上,忍不住叫她:不用自己动手。有洗碗机啊。

纪以柔回过头,冲她笑,而后摇了摇头。

温怀钰也不劝了,目光却在她身上逡巡不去。

家里开着暖气,女孩头上系着兔耳朵发圈,防止头发滑下,穿着白色衬衫,下面穿着深蓝色的百褶裙,干净纯真的装扮,在衣服外面套着一件粉格子的猫咪围裙,百褶裙太短,那围裙又稍微长了些

远远的看过去,那双纤细笔直的腿极好看,甚至像是里面根本没穿裙子

纯真的魅惑,原来是这么勾人的。

温怀钰低下头,轻轻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有点鬼迷心窍呢。

纪以柔做事很快,没多久就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温怀钰靠在沙发上,轻轻揉着肩膀,她咬了咬嘴唇,走了过去。

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按上肩头,衣袖里笼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温怀钰仍闭着眼睛,唇角却牵了起来,享受着这一刻的感觉。

纪以柔半跪在沙发上,手掌按住她肩膀,顺着颈椎骨往下,细致而温柔,心跳早已失控,她只能逼着自己,盯着那微微晃动的银色耳线,再不敢看向别处。

也没按多久,温怀钰睁开眼睛,忽然握住她的手:好了。别忙了。

她的手指很软,握的纪以柔心头一跳,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贪恋着这份温度。

温怀钰忍不住笑,捏了下她掌心:傻子。我叫你来做我的管家,你呢,做饭洗碗就不说了,还来给我按摩。一个人可以分成十个人做事吗?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开十倍的工资啊?

手心里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直抵心脏。纪以柔一怔,而后用力摇头,目光恳切,示意她不用。

温怀钰松手,拉着她手肘,让她坐好:白天去医院了吗?

纪以柔点头,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打字。

又去医院,又回来做饭,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啊。

就不觉得累吗?

你读书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脾气太好被欺负啊?哦也不会,你长得这么好看,同学应该挺喜欢你的。

温怀钰半眯着眼,自言自语般的说了许多话,纪以柔原先还准备回答,但是现在,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温怀钰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她不是话多的性格,但是一面对纪以柔,就总忍不住说话,哪怕纪以柔嗓子受伤无法回应,她一个人也能一连说上数句,还觉得很舒服。

真是太奇怪了。

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她也懒得想了:晚饭吃多了。我去游泳。等会送个毛巾过来啊,小美人。

明明自己美极了,却从来不吝啬赞美,喜欢喊她小美人,随心且恣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别墅里有两个泳池,一个室外的,泳池边缘还残留着碎雪,室内泳池是常温的,冬天的水温也是温凉舒服的。

温怀钰很喜欢游泳,因为在海边长大的缘故,对水极为亲近,浮在水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的状态。游完五公里,精神状态比先前更好,在池底潜泳了一段,忽然冒出水面,对纪以柔挥了挥手:以柔,过来。

纪以柔来了有一会了,她像是有点怕水的样子,只远远的站在岸边,抱着厚厚的浴巾,一直看着她。

中途短暂停下的间隙,温怀钰就看到了她,没想到她游了这么久,纪以柔就在一旁站着看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坐下的。

纪以柔抱着浴巾,跑了过去,兔耳朵发圈随着她跑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可爱的要命。

幼嫩的脸颊上泛着粉,她轻轻喘着气,站定了,将浴巾递了过去。

温怀钰站在池边,还没上岸,浑身湿漉漉的,水珠从发丝上滚落,顺着高挺的鼻梁,到花瓣般的嘴唇,再到精致的锁骨而后没入一条若隐若现的最后消失不见。

纪以柔脸红了,别过脸去。

她接过浴巾,先擦了擦上半身的水,倒没立刻出来,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会游泳吗?

纪以柔摇摇头,她不会游泳,甚至很怕水。

温怀钰眼尾一挑,明丽动人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花瓣般的嘴唇开开阖阖:我教你?

纪以柔一怔,神色有点犹疑。

温怀钰朝她勾了勾手指,纪以柔顺从的低下头,靠近她。

温怀钰抬起左手,环过她纤细的脖颈,落在她细嫩的耳垂上,指尖轻轻的,在白玉般的耳垂上碾了一下,又一下,声音低而暧昧,蛊惑着她:学会了,可以跟我一起哦。

纪以柔整个僵住,她下意识的看向她,就这么再也挪不开目光。

水面波光粼粼,光影交织,一寸澄净光晕落下。

那双明丽的眼眸里似乎含着光,眼尾缱绻的上挑,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卷曲,轻轻颤动如蝶翼,吐气如兰,声调温情如恋人喁喁,每说出一个字,都似乎印在她心上。

妖精啊

作者有话要说:温·flag狂魔·大小姐: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7章 07

可是

她眼底深处,分明藏着戏谑和撩拨的笑意,又是怎么回事。

纪以柔轻轻叹了一口气,半阖上眼睛,错开了她的目光,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手里揽了个空,温怀钰一怔,明明明明她眼底是有渴望的啊。可渴望之后,她分明是在克制且抗拒着。

水珠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浴巾已经全然被打湿了。泳池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水波晃荡开来,久久未平静。

温怀钰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声线很淡:有点意思啊。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似乎越是能勾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于是,没过多久,温怀钰去找她。

以柔?纪以柔?

偌大的别墅因为空荡,回荡着她的声音,尾音是微微上扬的,好像这样,她就能勾出刚才那个眼睛里满是渴望,却忍不住后退的女孩子。

从一楼到三楼,温怀钰将别墅走遍了,都没能找到她。

她站在楼梯口,轻声的自言自语:是真生气了,就这么走了吗?那我要到哪里去再找一个这么好的管家呢。

短短几日,纪以柔远比她想象中做得更好。

她搬出来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从未走遍别墅的每一个房间,少了主人的眷顾,这巨大的空间无疑也是冷清寂寥的。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就在她寻找纪以柔的时间里,她感受到了这偌大空间的温度。

空气中浮动暖暖的甜橙香味,走廊上百褶窗推开,阳台上晾着新洗干净的床单,桌上多了一只天青釉细口花瓶,斜斜插着淡雅花束。

心里无端多了几分焦躁,温怀钰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很快响起,淡淡的钢琴曲声音,在二楼,好像是在纪以柔的房间里。

温怀钰走过去,叩了叩门,无人回应,紧接着,她推开了门,声音很笃定:纪以柔。

房间里半天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衣柜里传来簌簌的声音。

下一瞬,衣柜的门被推开了,从长长的围巾流苏下面钻出来一颗小脑袋,似是刚睡醒,眼眸水雾迷蒙,声音也奶里奶气的:在这。

温怀钰噗的一声笑出来,走过去,弯下腰,拍了拍她发顶:生气了吗?

纪以柔抱膝坐在衣橱里,没出来,白嫩细软的耳尖还泛着粉意,觉得不好意思到极点了。她一直有这个习惯,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就往衣橱里钻,可是这次,竟然被温怀钰看到了。

她摇了摇头,想站起来,却发现腿都麻了。

太丢脸了可惜没有地洞可钻,她有点尴尬的想拿衣服遮住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往衣柜深处钻,不让温怀钰看到她的窘态。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低着头不看她的样子,负气却可爱,可爱之余又显得有点可怜,看的温怀钰心里莫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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