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神医毒妃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5

d待女子及笄,是为尊王府正妃。愿你二人琴瑟和鸣,进退同当。钦此”

第15章 这就开始护短了

一声钦此,拐了十八道弯,调子跟唱歌似的。

白鹤染平地打了个哆嗦,多看了江越几眼。毕竟前世今生头一回见着太监,还是挺新鲜的。

江越瞅瞅四周众人的打扮,再瞅瞅对面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便知十有八九就是白鹤染本人了,可对方只顾着看自己也没个应话,于是赶紧出言提醒:“二小姐,还愣着干什么接旨谢恩啊”

白鹤染摇头,“接不了。我就快要死了,受不起皇上和十殿下的美意,还请公公跟殿下说一声,让他另择佳人吧”

“恩”江越没明白,“这是怎么个话”

白鹤染为他解惑:“本来以为我死了,于是我父亲就跟皇上提了场冥婚,可没想到我还活着,这可就是欺君大罪了。为免白氏一族受牵连,我父亲正准备处死我。”

说完,还往白兴言的手爪子上瞄了一眼,咧咧嘴,做了个很是害怕的表情。

江越当场就急了,嗷地一嗓子喊了开“你说什么”然后伸手指着白鹤染,却是问白兴言道:“文国公,你要处死她”

白兴言这会儿却又改主意了,既然下了这么一道圣谕,那就说明皇上并没有打算追究白家欺君之罪。非但没有追究,反而还要促成这桩亲事,这样一来这白鹤染就有了利用价值。能跟皇上最宠爱的十皇子结亲,对他们文国公府来说是件大好事。

于是矢口否认,“怎么会有那样荒谬之事,是阿染误会了。”

白鹤染扭头问他,“不杀我了”

白兴言皱皱眉,心下起了厌烦,没接这话,只催促她:“还不快快接旨谢恩”

“哦,你说不杀就不杀啊”白鹤染不乐意了,刚刚还要掐死她的,这会儿说不杀就不杀了哪那么容易。

“你什么意思”白兴言恼怒。

她却耸耸肩,轻哼了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自己是死是活说了不算,这成亲嫁人还说了不算,心里挺不舒服的,所以就想说了算一回。”她看看对面的江越,撇嘴道:“多谢十殿下厚爱,但我不认识他,不嫁”

“大胆”白兴言惊得差点儿没一巴掌拍死这个女儿,“没规则的东西,这是圣旨,岂容你说不嫁就不嫁”

白家众人也听得阵阵心惊,一个个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白鹤染,心里合计着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几年把这位二小姐给养傻了

白鹤染是打定了主意语不惊人死不休,人们这一轮震惊还没过去呢,就听她又道:“谁爱嫁谁嫁,我要是真死了那我管不了,但只要还活着,就谁也别想左右我的婚事。”

说话间,一道冰冷的目光刺向白兴言,只一眼就惊得白兴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那种这个女儿跟从前不一样了的感受又袭上心来。这一刻白鹤染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陌生,竟还有那么一丝难掩的惧意。

再回过神时,刚还站在身边的白鹤染竟然已经走了,就一个人穿着带冰碴儿的大袍子往宅园里晃悠,就像个幽魂。

他心下惧意更甚。

为了打消那种莫名奇妙的恐惧,他索性指着白鹤染越走越远的背影破口大骂“没教养的东西,不识好歹的小畜生”

白花颜也跟着来了句:“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

谁知这一骂到把那江越骂急眼了,嗷地一嗓子就尖叫起来:“大胆竟敢辱骂尊王妃你们白家人是疯了不成”

白兴言赶紧吓一哆嗦,赶紧解释:“公公,她抗旨”

“那也是殿下跟王妃两个人的事,你们跟着咋唬什么”

白家人都听糊涂了,这人还没娶回去呢,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就成王妃了就开始护短了

白兴言掏心挖肺地劝:“这样的女子十殿下不能娶啊”

江越脸色更不好看了,“国公爷,什么时候十殿下的婚事轮到您做主了皇家的事那是皇上说了算,能娶谁不能娶谁这话也只有皇上才能说,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文国公府还要做了皇上的主”

第16章 父亲最大,皇上算老几

白兴言这会儿简直里外不是人,一边紧着道歉一边抬手擦汗,同时又给叶氏递眼色,示意她赶紧出面解围。

这叶氏是当朝太后的亲外甥女,自幼就常常被召进宫陪伴太后,所以对宫里的人和事要比白兴言明白得多。就比如这江越,虽是个太监,但却是皇上的近侍太监,整日里端茶倒水全程陪着,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经意的溜出一句话,就能要了人的命。所以这种人是万万不好得罪的。

于是她走上前,堆起笑脸对江越道:“公公言重了,今日家里先是遭逢突变,后又情况反转,这弄得悲喜交加的,老爷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神来。若话里有偏差,还望公公多多海涵。”说完,又觉得力度不太够,于是多补了句:“不知太后娘娘近日身子可好最近家里事情多,有些日子没进宫去探望她老人家了。”

江越看了眼叶氏,心里冷哼一声,也没多给好脸色。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份量也没有多重。

但还是给了几分颜面不再追究文国公做皇上主这个事儿,只是道:“国公爷知道这个理就好,那今儿这个事,您看奴才回宫以后是跟不跟皇上说呀”

白兴言立即明白过来,一边说着:“请公公口下留情。”一边示意叶氏赶紧递了一张银票过去。

江越也不避讳,看了看那张银票,面色依然不好。叶氏于是又给加了一张,他这才点点头表示满意,告了辞转身走了。只是临出府门时又回过头来说:“既然二小姐不接圣旨,那咱家就明日再来。明日要还是不接还有后日、大后日,总之这口谕会传到二小姐接了为止。国公爷也不用远送了,反正以后天天见,见多了咱们自然就熟了。”

话说完,带着人就走。

白家人隐隐觉得,府中怕是要不安宁了。

白鹤染此时正走在文国公府内宅的一条小路上,身边没有下人跟着,虽然已经尽可能的搜索原主对这座府邸的记忆,却还是迷了路。

因身染重疾,偌大文国公府里,有太多地方是原主的禁地了。名为嫡小姐,可这里,根本算不上是她的家。

白鹤染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前院的人正各自满怀心事的准备散去,一回头,就看到白鹤染在宽大的袍子里晃晃悠悠的又回了来,一时间不明白她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她于人前站定,双臂往身前一环,开口问白兴言:“我住哪儿啊”

白兴言气得脸都青了,“孽障,这里都是你的长辈,回府之后非但不请安不行礼,还揭皇榜拒圣旨,你到是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白鹤染摆出一脸的茫然,“我见皇榜上写着我的名字,就以为该是我收着的,所以才揭了下来,毕竟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教导过我这方面的规矩。”你当爹的对女儿不管不顾,什么规矩都不教,出了事就指望女儿自己领悟

白兴言被她噎得哑口无言,白鹤染的话却还没说完,“至于那什么赐婚的圣旨,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所以我就想啊,我嫁谁那得听父亲和母亲的,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皇上来管。”

她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有父亲您在,皇上算老几”

第17章 遭罪的还在后头

“混帐话”白兴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从小到大都病恹恹的女儿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父母再大,也大不过天子。天子在上,你怎么就不知道该听谁的”

白鹤染摊手耸肩,“刚刚就说过了,没有人教过我。”

“你”

“兴言”眼瞅着场面越来越僵,老夫人不得不站出来平息事端,她对白兴言说:“你也别都怪阿染,可怜了这孩子,自幼体弱,在家里时也没人想着给她请个教养嬷嬷,后来又送到外头去养病,这许多规矩她不知晓也是有情可愿的。”

说罢,目光朝着二夫人叶氏投了去,话里话外是在指责叶氏,身为主母,没有照顾好非亲生的嫡女。

叶氏一向看重名声,又如何能甘心背这么个罪名,正想开口解释,白鹤染却把话接了过来:“这都怪我自己身子不好,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是在榻上躺着的,教养嬷嬷请了也是没用。母亲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点,才只让大姐姐其它几位妹妹听先生讲学的吧”

叶氏压了压心头怒火,强颜欢笑,“是,是。”

老夫人看看叶氏,轻哼一声,随即对着白鹤染连连点头,“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一句“懂事”,听得在场众人纷纷翻起白眼。就这还叫懂事今儿这一大早白鹤染整出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个是跟懂事沾边儿的

但老夫人是铁了心的维护这个孙女,她看着白鹤染,长叹一声,“回来就好。祖母瞧着你这脸色是白了些,但精神到是比从前好了许多,想来在洛城三年养得很是不错。阿染,你也是我们白家的嫡女,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府上给嫡女的规制和份例,也是不能少的。”说罢,又向二夫人看去。

叶氏赶紧表态:“母亲说得对,这些儿媳也都为二姑娘打算过。新院子早就备好了,不比惊鸿的差,虽然距离主院儿远了一些,但胜在清静,最适合二姑娘养身子。至于礼教方面,不如就跟着惊鸿她们一起读书吧”

老太太点头,总算给了个笑容,“你有这个心,是孩子们的福气。”

白惊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与讥讽,母亲这个主意出得好,她们的课业已经学了数年,又岂是白鹤染说能一起读就能一起读的。自不量力的结果,就是颜面尽失,老夫人怕是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吧

白鹤染亦是满面感激,她甚至走到叶氏面前,紧紧握住叶氏的双手,两眼含泪地道:“阿染谢谢母亲,有您在,阿染就是最幸福的孩子。母亲放心,阿染一定好好学,绝不给国公府丢脸。”

这话听着一点毛病没有,可有了之前的经验,人们实在很难相信白鹤染是真心实意的在感谢叶氏。

而此时的叶氏却早已顾不得白鹤染说了什么,她的双手被对方紧紧握着,白鹤染瘦瘦巴巴的一个小人儿,手劲儿却大得惊人,骨头都快要被捏断了。她几次想把手抽出来都没有成功,不由得惊了心神。

可白鹤染要的可不是这一疼一惊心,她的唇角微微挑起,目光落在二人紧紧相握的手上,笑得愈发灿烂。

叶氏,受不住了吗哼,这才哪到哪,等着,遭罪的还在后头

第18章 提醒父亲,莫忘过往

白兴言心里烦躁,这个女儿的回归让他感到不安,更让他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一头撞死在他面前的淳于蓝。

他挥挥手,赶苍蝇一样,“行了,回你自己的院子待着去,没事别出来丢人现眼。我即刻进宫面圣,这件事情总归是得跟皇上有个交待。”他瞪着白鹤染,丝毫不掩饰目中的厌烦之色,“你抗指一事若圣上怪罪下来,白家也保不住你。哼”

一家之主甩袖而去,白鹤染也终于松开了叶氏的手,叶氏长长的松了口气。再多被握一会儿,她这双手就要废了。

她脸色铁青,尽可能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沉思片刻,慈母相便又摆了上来。

“二姑娘才回府,身边没个人是不行的。从前的下人虽也还留着,但时日久不侍候主子,怕是都懈怠了。”说着话,一把将身后的丫鬟含香给扯上前来,“这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就分过去侍候二姑娘吧”

白鹤染挑眉,这是开始往她院子里安插眼线了

生活在大宅门里女人,都明白这些个弯弯绕绕,老夫人见状也不阻拦,只跟着道:“是该分些得力的人去侍候我们白家的嫡女。”说罢,偏头对身后二十二岁的大丫鬟说:“迎春,你跟着二小姐过去吧,你年数大些,做事稳重,老身很放心。”

迎春立即上前,屈膝行礼,“奴婢领命。”

叶氏的面色又沉了沉了,老不死的东西,处处与她作对,早晚有一天弄死那老货,这文国公府的后院儿就再没人能压到她头上。

乱了一早上的文国公府终于安静下来,白鹤染跟着两个丫鬟往自己的院子走。路程的确有点远,她走起来却也没多累。都说原主一病多年,但她知道,那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如今她来了,毒性自解,这身子便也大好了。只是这身衣裳还挂着冰茬儿,实在扎人。

新院子不算大,却也称得上精致,白鹤染明白,叶氏既然铁了心要扮贤妻良母,就不至于在这种表面文章上故意为难落人口舌。

含香讨好地说:“这院子还没取名字,二夫人说了,名字就由二小姐自己来取,喜欢什么就叫什么。”

老夫人派来的迎春听着这话就皱了眉,二小姐从小就病着,没读过一天书,二夫人如此安排,不是故意要看小姐的笑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