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然后又悄悄指了指老夫人。白千娇马上会意过来,赶紧跪爬到老夫人脚边,痛哭道:“祖母,祖母您可要给孙女做主啊我今日只不过误入祠堂,看到花颜堂妹正坐在地上吃供品,边上还有个丫鬟给她捏腿,我觉得这样不妥,就提醒她要敬着先祖,不该在先祖面前如此所为。谁成想花颜堂妹当时就生气了,不但骂我,还用大夫人的牌位砸我的头。祖母您看,我这都破了相了。”
她说完这些,又觉得力道不够,于是再道:“我本来想还手的,可是一来她是我的妹妹,我虽然只大她一岁,可是也知礼让。再者她是府上嫡女,我自知招惹不起。更何况她手里拿着大夫人的牌位呢,我要是还了手那就是对大夫人不敬。祖母,人人都知逝者为大,不管生前如何,死后都该得到安宁呀花颜堂妹打起人来很厉害,专门照着脑袋往下拍,每一下都要置我于死地。祖母,千娇也是血肉之躯,虽身份不如主宅嫡女贵重,可是我也知道疼呀祖母,您可一定要为千娇做主,不然千娇可就没法活了呜”
白千娇说得有理有据,又十分可怜,谈氏听着这些话哭得更厉害了:“这是造了什么孽,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来给老夫人问安,却要遭此毒手这国公府是有多不待见我们,都直接动手打人了,还用牌位来打,这是要把我们打入地狱啊老夫人,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老夫人听明白了,也终于理解了为何白鹤染为何动了这么大的火气。敢情是这白花颜居然动了淳于蓝的牌位,居然用人家的牌位去打架。
“阿染”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扬了起来,“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第495章 花颜再行凶
老夫人的话再次将小叶氏推入深渊,一个白鹤染都没拦住,现在又多了一个老夫人,她的花颜还能有命在
小叶氏疯狂的去求白兴言:“救救她,救救我们的女儿老爷不能坐视不理啊”
白兴言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冲到白鹤身前:“昨日你出了那样的事,我身为父亲非但没有与你为难,还处处维护于你,甚至你说把你的五妹妹关到祠堂罚跪我都听了你的话,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今天你的鞭子要落,就落到我的身上吧,我到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逆女是如何毒打亲生父亲的再让天下人评评理,你这样的人,配不配做天赐公主”
他这话一出,在边上哭的谈氏也急了眼,当时就扯开嗓子大声喊道:“二爷呢我们家二爷呢这种时候他跑哪去了”
有下人答:“二爷先前就去了茅房,应该也快到了,二夫人千万别急,身子要紧。”
“当家的再不来,我们娘俩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啊就要被人打死了啊”谈氏大嚎。
白鹤染看着白兴言,突然就笑了,“皇上封我为天赐公主,是因为我制药解救万民,跟打不打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到是想问问你,女儿打父亲不耻,父亲杀儿子就很光荣吗”她往前逼近了半步,声音压得虽低,却如刀子般捅进白兴言心底最大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亲爱的父亲,要不我现在就把你给抽趴下,然后你把这事儿抖出去,抖得全天下都知道才好。而我呢,也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同样也说给天下百姓听,请大家给评评理。我到是想看看,是打人的罪重,还是杀人的罪重。怎么样,你敢吗”
白兴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了抖,不是刚刚因愤怒而发抖的样子,而是恐惧。
他早猜到白鹤染肯定是对当年那个孩子的事知晓一二了,也猜到消息定是从老夫人那边传出去的,他甚至因此对老夫人下过毒手,可惜并没成功。
但是说得这样清清楚楚,还是第一次。从前都是含含糊糊地说,这一次,算是摊牌吗
“你,你胡说八道”他试图狡辩,可惜底气全无,语言是那么的苍白。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有数,要不咱们就找阎王殿给查查,看看我是不是胡说。白兴言,听着,之所以我到现在还没跟你清算总帐,是因为还有许多事情没搞清楚。除非你能将所有罪行掩盖得天衣无缝,否则总有一天,我要你去为我的哥哥陪葬”
她在说话,可是这些话听在白兴言耳朵里就像是送葬曲,字字诛心,句句要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又开口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我不问不带表我不查。人总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不在今日就在明日,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明朗,所有你自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事实,都会水落石出。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唇角挑着阴森的笑,像来自地狱的收魂使者,“让开我还没抽过瘾呢”
白兴言下意识地就让开了,脚步挪走的那一刻小叶氏都震惊了,她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眼再仔细去看,没错,白兴言就是把身位让了出来,让白鹤染再一次正面对向她的女儿。
“老爷,你干什么”她声音打着颤,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事实。“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保护我们的女儿了我是你的妻子,花颜是你的嫡女啊”
白兴言在白鹤染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憋了一脑门子惊吓,这会儿被小叶氏这般置问,总算找到了发泄口“你给我闭嘴”他伸手指向白鹤染,“她也是我的女儿,也是嫡女她的母亲更是我的发妻,比你尊贵你的女儿对先祖不敬,对先夫人不敬,该打”
“你疯了”小叶氏失控尖叫,“你想送了她的命吗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让我如此寒心”
白兴言也觉无颜面对小叶氏,但他又不敢招惹白鹤染。这个刺头一样的女儿万一真把当年那桩事摆到台面上来说,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的。于是只好偏了头,选择对小叶氏的指责置之不理,只是吩咐下人:“将三夫人扶回竹笛院儿去。”
“我不走”小叶氏甩开下人,爬起来几步冲到白鹤染近前,一把抓住她手里的鞭子,“你要打就打我吧有本事你往我肚子上打,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看你今后如何立足”
白鹤染皱了皱眉,想甩开她,想说只要我想保你的孩子,哪怕抽得你只剩一口气在,那孩子也能平平安安。可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一直趴着装死的白花颜突然就像只狸猫般窜了起来,还伴着“嗷”地一声怪叫。
她这一窜是窜向二夫人谈氏的,砰地一声用自己的头撞向了谈氏的肚子。
这个变化太快了,而白鹤染这头有小叶氏在撒泼一样地纠缠,根本无暇顾及。人们眼睁睁看到白花颜一头撞上去,谈氏在这猝不及防的撞击下步步倒退,撞上了供桌,撞番了香炉和供品,人也站不稳,直直地滑坐到地上。
一地的血很快就留了出来,谈氏疼得都翻了白眼,双手抱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娘亲”白千娇哭着扑了上去,却也是手足无措不知该上怎么办才好。
白鹤染一把甩开小叶氏,快步上前,手腕翻动间,七枚金针全部夹在指缝。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掀开谈氏衣裙,果断又迅速地将七枚金针悉数扎到的肚子上。然后一扭头,刚好看到迎春往这边跑了来,立即吩咐:“回去取我的药箱来。”
迎春没等进屋呢就听到这么一句,当时就转了身往回跑,白鹤染掐住谈氏一处穴位,开口同她说:“二婶不要慌,保持现在这样大口吸气,我已经为你下了针阵,只要你配合我,孩子一定保得住。”
谈氏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么一句,当时就有了精神头,也顾不上自己肚皮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掀了开,只管照着白鹤染说的去做。很快地,也就换了五口气的工夫,身下的血奇迹般地止住了,身体里那种拧着劲子的疼痛也消失了。虽还不至于像平常那样舒坦,但是她自己也有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没事的。
谈氏一头的汗,紧紧抓住白千娇的手,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而此时,那行凶之人也摔在地上,但却没停留,忍着一身的疼痛往边上爬了几步。血拖了一地,却没有人可怜她,因为她口中还在不停地叫骂着:“我杀死你的儿子,你们家这辈子也别想再翻身你们都该死,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该死”
话说完,竟还觉不过瘾,居然又随手抄起个牌位狠狠地往谈氏的头上砸了去。
白鹤染怎么可能再给她一次行凶的机会,但见她袖子一挥,那快牌位被她袖口卷了一下,竟调转了方向,照着白花颜的额头砰地一声就砸了上去。
白花颜当时就被砸得两眼冒金星,歪歪扭扭地又往地上栽倒了去。
小叶氏扑上前将女儿抱住,可是心里也开始发慌了。因为她低头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被白花颜又拿起来行凶的牌位,竟是她的亲祖父,白家逝去的老太爷的灵牌。
白鹤染这头紧急抢救谈氏,已经无瑕管顾白花颜了,她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别的没学着,杀人的本事到是跟你爹学了个十成十。”就这一句,就把白兴言的冷汗给吓了出来。
当然,此时根本也用不着白鹤染发火,她报的是淳于蓝牌位的仇,至于谈氏挨的这一下自有二老爷跟其算帐,而此时老太爷那块被摔坏的牌位,老夫人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老夫人直接不干了就见她几步走上前,弯腰从地上拾起被白鹤染丢下的鞭子,照着白花颜狠狠地抽了下去
“亏得老身刚刚还在心疼你,刚刚还在担心自己莫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刚刚还在想你再不好也是我的亲孙女。可眼下看来,这些真是多余的,你这个亲孙女都不如从前那个白惊鸿,我白家还要你何用今日我就打死你这个孽障,再不能留你为祸家族”
老夫人的鞭子一下一下往下落,连边上的小叶氏都顾不得避了。白兴言真怕老太太抽着小叶氏的肚子,于是赶紧上前将小叶氏给抢了出来,紧紧地按着她不让她再往前跑。
小叶氏疯了一样喊着白花颜的名字,疯了一样质问老夫人:“你吃这个府里住这个府里,出了事却只会向着你另外一个儿子,你对得起这个家吗你到底把你的大儿子当成什么了你到底把你大儿子的孩子当成什么了”
嗖
一道银光飞来,直奔她的咽喉
第496章 小畜生,反了你了
小叶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枚银针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她的喉咙上。
针尖没入小半寸,喉咙微微一动就又酸又疼。
她怕极了,却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扎了她的喉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她下手。
好在她还不笨,在场这些人里,能够用这样利落手法伤人的,白兴言或许算一个,但白兴言肯定不会这样对她。而另外一个人,就是白鹤染。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喉咙处扎着的是什么东西,再想到刚刚看见的银光,那哪里是银光,分明就是白鹤染手里的银针。
因金针随身带着的只有七枚,白鹤染不得不用银针来救急,小叶氏盯着她手里的银针,第一反应就是白鹤染下了黑手废了她的嗓子,她从今往后可能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恐惧一下子就侵袭上来,她开始不停地用手比划,像是在打哑语,可又根本不会哑语,只是乱七八糟地挥动手臂,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白鹤染一边往谈氏的肚皮上捻着针一边提醒她:“别乱动,一个不小心针走错了穴位,你可就真的永远都说不出话了。白家不会要一个哑子来做主母,到时你只能是去跟你的姐姐做伴,在一座废弃的院子里浑浑噩噩地渡过你的下半生。别说,一个瞎一个哑,还真是配。”
小叶氏害怕了,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可杵了一会儿又觉得实在不甘心,于是双手又试着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捂上自己的肚子,并以眼神示意白兴言自己肚子疼,自己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在。
可是白兴言也不敢怎样,虽然打白花颜的人换成了老夫人,但白鹤染既然能随手给小叶氏一记针,就也有可能给他也来一下子,他可受不了。
“你且稍安勿躁。”虽不敢拦人,但却低头俯在小叶氏耳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告诉她:“我会替咱们的孩子报仇,且让她嚣张着,报应很快就会来了。”
小叶氏眼一亮,终于重新燃起希望来,之前因为白兴言后退那一步而生出的怨恨,也随之烟消云散。她就知道,她的男人不会那么无情,他只是不想逞匹夫之勇,他只是另有谋划。
小叶氏安静了,老夫人那头抽了五鞭子,也停了下来。
虽然只是五鞭,但这五鞭抽得实在是狠,白花颜后背一处皮肉都开了花,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趴在地上半死不活不停地哼哼。
“你到底是我的孙女,我狠不下这个心真的把你给打死。”老夫人扔掉手中鞭子,之前因白鹤染施以药丸而变得年轻起来的身体,竟在这一刻随着这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