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握东秦最多兵权,别人眼中的铁血硬汉,却能
在人前人后表现出完全两种状态。这种本领究竟是何人赐予的也是随了爹吗老皇帝还真是个宝藏。“今晚那丫头到还真是让我刮相看。”她想起白燕语说的那些话,关于其爱慕五皇子的。于是说给君慕凛听,末了总结道:“或许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原
因,甚至都不需要过程,只需看一眼,就能迈出芳心暗许那一步。真是奇妙。”君慕凛想了想,点点头,“确实,哪里需要过程,只看一眼便已过万年,一眼就够定终身了。”他揉揉她细软的发,“你那三妹说得不错,但人却选错了。老五那个人你看他整日里弯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可实际上那人的性格十分别扭,总会做出些极端的事情。我们小时候有一次进山狩猎,他为了吸引野兽,竟用刀子划开掌心不断地放
血。小兽到是猎着不少,最后他却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可人却还是笑着的。那些我们认为的疼痛,在他看来却是享受一般,十分变态。”“这是典型的心理扭曲。”她告诉他,“一般来说如果从小就这样,那应该就是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经历过一些曲折,并且在这些曲折中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这种情况其实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如果及时进行心理疏导一般可以减缓或治愈。但若不及时治疗,日积月累下性子就会发生不可逆的转变。对于这类人,往往我们能看到的并不是他
的真正面孔,他会用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真实心理。他的内心是外人不可窥及的,他会把自己真实那一面得很好,只在他认为安全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
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他知她习性,便将手臂展开给她当枕头,但还是说了句:“总枕得太高睡觉不好,第二天脖子疼。”
她摇摇头,“习惯了,枕低了睡不着,第二天眼睛肿。”
“总是你有理。”他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肌肉放松,让她枕得柔软些。“这种人通常都会有自虐倾向。”她给五皇子下了定义,“你说的放血引兽应该还是小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平日里应该会躲在一个地方,去做一些更加让人匪夷所
思的自虐。”
“如此了解他”某人有些吃醋了,“才一起逛了多一会儿庙会,就这么了解了”
她看傻子一样看他,“明明是根据你说的这些事情做的分析,怎么成了逛庙会了解的”“是吗”他表示不信,“老五那个人虽然像只狐狸,但是我们君家的孩子皮相都不错,就冲你那个三妹妹一眼就钟情于他便可以说明问题。染染,你可一定要意志坚定
啊”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喜欢人类,对动物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一只想要咬死我的动物,就更没兴趣了。或者如果一定要说有兴趣,那也是整死他的兴趣。”
“你整死他我没意见,只是你既然提到了你那个三妹,我听着好像印象还不错,态度也较之从前有所转变。既然这样的话,老五那头你是怎么打算的”她偏头看他,“君慕凛,我相信你是坚决站在我这一边的,我也相信我就算是把老五给弄死,你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是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你打从心里对你那个五哥并没有多少恨意,或者说,在出了我这个事儿之前,你同他之间是没有矛盾的。这个事儿出得突然,以至于你还没有从他的转变中回过神来,还没有做好与之为敌的准备
。我说得对不对”
他苦笑,“什么都能被你看穿,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染染,你是打从什么时候起对我这般了解了的”她想想,告诉他:“可能是打从回京之后你再次上门找我解毒那一回吧也可能是就在温泉里那次。说不清,反正总会猜到你在想什么,你不也一样吗你也能猜得到
我在想什么。”他点点头,“的确,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吧但是在老五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立场,我都听你的。我说过,他在选择与你为敌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顾念这份兄弟感情了。是他先背叛了我们,所以我们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问心无愧。不管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也不管他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有心理疾病,总归事情是他
做的,他就该承担后果。许他杀人,就也得许人家反过来报复于他,这是一个公平的游戏,就算是拿到父皇那里,他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你的思维总是很对我胃口。”白鹤染再一次服气于他的态度,“不过我答应了白燕语,只要老五能从那个困阵里面熬过七七四十九天,我就饶了他这一回。”“是吗”他看向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眼睛里紫色的光闪了又闪,笑道:“染染,咱们之间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怎么就不信你能为了一个从前并不交好的庶妹,就放过自己的生死仇人真正饶老五一命的原因或许有几分白燕语的情份在,但这个情份怕是最多只占一成,另外还有父皇的情份也占了一成,其它八成,应该是
你想通过他,将逼迫他这样做的人给引出来才是真吧”
她的用意被拆穿,笑得有些尴尬,“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我与你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他伸手去捏她的脸,“怎么吃都不长肉,真是拿你没办法。许是从前那些年饿得狠了,没个三年五载是养不回来的。染染,杀不杀随你,查不查也是你说了算,我这辈子没真正听过谁的话,不管是父皇,还是四哥和九哥,我自己决定的事他们都拿我没有办法。但唯独你,你的话我是真听,一点都不掺
假。”
她哧哧地笑起来,像个爬上灶台偷到油吃的小老鼠,“听我劝,吃饱饭。不听我的言,吃亏在眼前哦”他一脸宠溺,“听,全都听,只要你在我身边,说什么我都听。睡吧染染,醒了就是新的一天了”
第488章 这钱谁掏
再醒来时已过巳时,白鹤染闭着眼睛往身边摸摸,人果然已经走了。
她还能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睡吧染染,醒了就是新的一天了。
确实是新的一天了,同时也是忙碌的一天。
也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把自己搞得这样忙碌,有做不完的药,忙不完的事,见不完的人,还有解决不完的麻烦。就拿今日来说,她困了五皇子在南郊,这个事儿总得跟皇上有个交待,那毕竟是人家儿子。虽然她觉得这事儿应该是皇上先给她交待才对,因为是他儿子先行不义之事,她也是合理反击正当防卫。
但总归案子还没审,是否是五皇子害她还没有定论,她却先下手将人给困了起来,现在就算开堂过审也没有对证之人,所以这个交代还必须是她先给老皇帝。
除此之外,上都府还有一桩案子等着结。她治好了被芬芳阁残害之人的脸,但芬芳阁的罪责逃不了,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她还等着那间现成的铺子拿来就用呢
说到拿来就用,这就又是一桩事。
有了锅就得下米,有了铺子就得铺货。所以她除了每日抽出时间来搓药丸之外,还要亲手制作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那么大一间芬芳阁想要铺满货可不是容易事,她且有得忙一阵。
今生阁那头也几日没去了,如果还能挤出时间来应该往那边去一趟,就算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经常露个面,也是给自己的手下以及那些慕名来看诊的百姓吃一颗定心丸。
白鹤染越想头越大,这么多事情,眼下默语又不在,身边人手再次紧张起来。虽然有了刀光剑影,可剑影是影子,不宜在人前露面,而刀光也是个大男人,许多事情不方便去做。
她无奈地敲敲头,心中甚是烦躁。
“是小姐醒了吗”在外间候着的迎春听到她敲头的动静,赶紧绕过屏风到了床榻边,“时辰还早,小姐再多睡会儿吧殿下临走时说了,皇宫那头小姐您不用主动去,这件事情是他们君家对不起您,应该由他们君家来拿出一个态度来。在对错面前不分贵贱高低,也不分辈份大小,谁错谁先低头,不能惯着他们那个毛病,该谁错谁就得认。”
白鹤染在心中啧啧两声,听听这三观,多正。
“也罢,就听他的,也省了我往宫里跑一趟。不过起还是要起的,外头还有不少事呢,再睡下去这一天又过去了。”她坐起身,穿鞋下地,迎春赶紧侍候她洗漱。“今日若有空,你往天赐镇那头走一趟,看看进度如何。别的不打紧,先把规划出来的作坊那一块给建设起来。我总不能直在家里做药,也不能在家里做胭脂。铺子里售卖归售卖,天赐镇那头的各类作坊才是产出地,以后这些活儿都挪到那头去做。”
迎春连连点头,“不是还要建一座公主府嘛不如就把作坊什么的建在公主府四周,毕竟那些都是您的独门手艺,不好离太远。另外奴婢从前看过一些话本子,上头总会提及哪个高手或是哪个庄主之类的都会在自己家里做条密道,就算不是坏事做多了随时准备逃跑,可也得以防万一,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小姐不如把公主府里也修上暗道,跟作坊连起来,如果可能,就通得再远一些。说实话,奴婢只要一想到昨日的事就后怕,小姐必须得多打算了。”
白鹤染刚擦完脸,停下动作看了迎春一会儿,由衷地赞叹:“迎春啊迎春,你可真是当家做主的一把好手,将来谁娶了你都算他捡了个大便宜。”
迎春脸颊一红,“小姐一大清早就拿奴婢开心。奴婢现在没想着嫁人,能跟着小姐就好。待小姐明年出嫁,您要是愿意着我和迎春,就带上,我们俩保证不给您添麻烦,也绝对不会多看十殿下一眼。您要是不打算带着我俩,那奴婢就在外头帮小姐打理铺子。那么多家店铺,没个稳妥的人看着,奴婢实在不放心。不过刚刚奴婢的提议小姐还是考虑考虑,待公主府建成之后,或许小姐就不常回国公府这边了,就算将来嫁了人,有天赐镇在,您跟十殿下怕是也要王府和公主府两边住。所以一定要好好掂量,千万别含糊了。”
她点头,“你说得对,这座念昔院儿可以对付着住,但将来的公主府才是咱们的主场,必须做好万全的打算,每一个细节都不容错过。”她拍拍迎春的肩,“放心,你说的那些我们已经都考虑了。公主府的图纸十殿下那头正在画,密道也是必须要有的,还有那些作坊,确实得离我近一些,远了不好控制。”
她坐到妆台前,由着迎春替她梳头,心里却在琢磨着得趁着眼下外面还不是事事都离不了迎春,得赶紧让她为自己带几个新人。一旦外头的事脱离不开了,自己身边也不至于没有个得力的人手。
她想起已经建好,最近就可以投入使用的学堂,于是对迎春道:“到城北物色两个姑娘,带回府里来先学着规矩,往后你们总在外头办事,我身边没有得利的人实在不行。至于我的陪嫁丫鬟,你跟默语肯定是跑不了的,我的目的是把你们从文国公府里头带出去,至于今后是主内还是主外,那就都是咱们自己的事。不过,如果您俩有了中意的男子,想要嫁人,可一定得及时跟我说。我不能做那种苛刻的主子,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的。”
迎春脸又红了,“小姐今儿是怎么了,怎的总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奴婢早就说过,不嫁人的,没什么人我能看得上。”
“是吗”她面上浮现出一丝贼笑来,“可是昨夜我分明听到你跟我的暗卫在屋顶上聊得很开心,要不是十殿下发了火,你俩怕是得聊到天亮吧”
迎春脸更红了,“小姐误会了,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奴婢原本是要上去教训他的。”说到这儿,终于有了转移话题的理由,她问白鹤染:“既然小姐都听到我们说话了,那奴婢请问小姐,刀光他说得都是真的吗暗卫都是这样保护主子的”
白鹤染笑了笑,点点头,“没错,是这样的。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尽最大能力去保护主子,主子在,他们才在,主子出事,他们也活不成。所以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时间,就连睡觉都不能让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必须得做到只要主子召唤,瞬间就得到达眼前,但凡主子有半点不对劲的动响,睁开眼就能查看究竟。这就是暗卫”
迎春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刀光说得都是真的。那奴婢还是要去跟他道个歉,因为我误会他了,我以为他是那种不正经的登徒子,趴在屋顶上偷听主子洗澡。”她放下手里的梳子,“小姐,头发梳好了,奴婢去吩咐她们将早膳端进来。您先吃着,奴婢给刀光道歉去。”
她得了个机会赶紧就跑,白鹤染在后头笑:“别一说到嫁人的话题就回避,你回避也是没用的,这样我会以为你是急着去见刀光。不过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丫鬟嫁给我的暗卫,以后你们俩就还是我的人,我连给你们置宅子的银钱都会省下一笔呢”
迎春跑到了院子里,脸红得像番外进贡来的提子,心却暖得如冬日里的温炉。
这就是白鹤染的个人魅力,平日里姐妹般相待,还默默地为她们这些下人的将来做好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