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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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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286

d的大恩人,甚至那些负责维护秩序的将士们也都受到了病人亲

属们的热烈拥戴。百姓们自发性地往这边送饭菜,送放了糖的凉茶,还有洗好的黄瓜,就为了给他们解暑。

白鹤染躲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看着这一幕幕,看着人们一张张笑脸,看着将士们端起百姓递过来的凉茶,也看着那些吃完了最后一枚药丸的人跟家人相拥而泣。

心底突然有一种荣誉感澎湃翻涌,就像前世眼着凤羽珩出入第三世界国家的战场时那般,因一个又一个被她救活的生命而感动。东宫元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看了她一会儿,低声轻语:“师父是不是对这样的场面不太适应否则怎么一个人躲到这边来方才弟子见一个孩子给师父磕头,谢谢

师父您救活了她的妈妈,师父好像有些对济世救人再受人拜谢这种行为十分生疏。”

她失笑,“能不生疏么,我一个毒女,从来都只会杀人,救人这种事还真是不常干。”东宫元摇头:“不管是毒还是医,都有它们的两面性。毒能杀人也能治人,医能治人亦能杀人,全看施术者想怎么用。师父如今以毒为医,以医活人命,谁也不能再说

您是个毒女。”“是吗”她看看东宫元,有些迷茫。就这么转了性质那毒脉还不成医脉了于是摇摇头,“也不尽然。医是要医的,既然开了这个口子就不可能再收回去。但我掌毒

,并不掌医,这是定理,也是我的命数。我是怎么来的我心里清楚,毒之于我,与生俱来,世代相承,我不能弃了毒去抢医脉的饭碗,那阿珩就该找我算帐了。”

东宫元这就听不懂了,“阿珩医脉”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话,于是摆摆手,“没什么,想起一个朋友而已,你不认得。”

东宫元也没再问,到是往后退了半步,然后低声说:“师父,葛家兄妹来了。”

她抬头,果然看到葛承泽和葛芳晓兄妹再朝这边走来。因为最后一枚药丸已经发放完成,所以痨病村已经不再设卡了。想走的人可以随时离开,如果不是很急,就留下来参加明日的摘牌仪式。毕竟这里已经存在了百年以上,对于得上痨病的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如今梦醒了,她希望人们能够留下来见证牌子摘下来的过程,用这样一个具有仪式感的行为,来宣告痨病的攻破,来刷新东秦

国的历史。

葛家兄妹已经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就连病得稍重新的葛承泽也都面色红润,走起路来步履如风,精气神十足。

二人到了白鹤染面前,二话不说,先跪下来认认真真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齐声道:“谢主子活命之恩。”是主子,不是公主。

白鹤染笑了笑:“这回真的想清楚了愿意眼着我”葛承泽点点头,代表他妹妹说了话:“早就想清楚了,只是上一次主子说让我们不要一时冲动就认了主,又缓了几日。但我兄妹二人的心意是不会变的,活命之恩大过

天,我二人已无亲无故,自此以后愿跟在主子身边,任主子差遣。”葛芳晓也开了口:“只要我们能做的,不管什么事,主子吩咐就是。我们虽也是富贵人家长大的,没做过侍候人的事,但这段日子住在痨病村,看着家人一个个死去,

也看着村里的人一个个死去,那点子富贵气早就磨没了。连死都准备好了的人,还怕活着吗”

“是啊,死都死过了,活成什么样也都比死了好。”白鹤染有些无奈,“说得眼我要虐待你们似的,我又不缺奴才,也没有虐奴的爱好,用得揣着一颗赴死的心来投入我麾下么”她一边说一边摆手,没让他二人说话,

自己继续道:“既然愿意跟着我,回头我会让衙门将你们的户籍办到上都城来,但卖身契一定要签,还要签死契,这个你们可愿意”

二人一点儿都没犹豫的就点了头,“这是应该的,从前我们家的家奴也都签的死契,这是规矩,也是认主决心最实质性的表现,就算主子不说,我们也会这样做。”她点点头,“很好,既如此,待明日摘牌之后便跟我走吧还有个事我也和你们说一下,就是关于你们老家那边的事情。你们写的名单和资料已经拿在我手,且已经拜托十殿下安排人前往那处去详查。届时,该罚的罚,该封的封,该抓的也得抓。你们放心,关键的涉案人都会送至上都城,交由阎王殿审理。我会安排你们到堂,亲手拿

回属于你们的一切。”

二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葛芳晓甚至掩面痛哭,葛承泽也是眼中含泪。白鹤染示意东宫元先将人送回去好生安抚,激动是好事,但是太过激动对病情的恢复就没有好处了。她要的是两个健康的手下,可不能是两个病秧子,就算她会治病

,可人若总是哭哭啼啼,精神面貌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这几日痨病村到处都是哭泣声,不是像从前那样因为死了人而哭,而是因为死里逃生,又捡了一条命而激动。她知道,这样的哭声到了明日摘牌的时候会达到一个最

高点,到时候还要多派重兵守着,可别乐极生悲,大喜之下再闹出什么事端来。葛家兄妹已经跟着东宫元回到村里的临时住所了,白鹤染没有动,只是双臂环在身前,头微微向上仰起,开了口淡淡地道:“树上的人,下来吧”

第430章 师兄你好,师妹客气

枝叶沙沙,树影掠动,随着白鹤染一句话,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也不知为何心绪不宁,落地时差点儿拐了崴脖子。

白鹤染实在无语,“冬天雪,如果从这点高的树上跳下来都能崴脚,那我要你在身边也没什么用。不但没用,还有可能成为我的拖累。”她一边说一边指指在村口帮忙的默语,“你看看她,虽然内力肯定不如你,但是基本功却比你扎实得多。”

树上下来的人的确是冬天雪,这会儿听到白鹤染如此说她,脸微微有些红,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是没想到你会发现,所以你冷不丁的一喊就把我给惊着了。对,就是被你吓的。”她狡辩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内力也明显的比之前厚重,可见病已痊愈。

“怎么就你一个人花飞花呢”白鹤染往四周看看,并没见花飞花的影子。“难不成已经走了不能啊,还欠着我银子呢,就这么走了可不仗义。堂堂不老天圣,如果因为这点事被人追杀,传出去实在不好听。何况我的追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绝对会让他悔恨终生。”

“我信。”冬天雪活动活动腿脚,冲着她笑了笑,“他没跑,还在村里待着呢那天被你封了内力,爬不得树,跟着我只有被嘲笑的份儿。不老天圣面子矮,不可能我在树上他在树底下,那太掉价了,所以窝缩在村里煮饭呢”

“那你为什么要上树”白鹤染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跟冬天雪说话。“是想偷听我说话吗可是我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价值。”

冬天雪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想偷听你说话,这都是巧了,而且是我先来的,我都在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你才到。”

“哦,这样啊”白鹤染点点头,然后站起身,“那行,地方还给你,你待着吧,我要走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冬天雪就着急了,“别走啊我还找你有事儿呢”她想去拉白鹤染,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她是江湖中人不假,但也不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的,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公主,而且还是她即将要投靠的主子,她必须把性子收敛,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散漫无拘了。

“说吧,什么事。”白鹤染停了下来,“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都说江湖中人性子爽快,我上次见着你的时候的确觉得你爽快,但今儿怎么就变了”

“谁变了我没变。”冬天雪急了,“我就是一时有些调整不好身份的变化,毕竟除了给我师父当徒弟之外,我还没认过别人为主。一想到以后凡事都得听你的,这日子就有点儿不太会过了。”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心里仿佛有事,也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把一句话给问出了口。她问白鹤染:“你有心收我入你麾下,这几日就没跟人打听打听我的底细”

白鹤染笑了,转回身又坐了下来,“那肯定是打听了的,而且还打听得很详细。”

“那你还要我吗”冬天雪有些不确定,“不瞒你说,我这几日天天都在树上坐着,就是在等一个人来。我得问问他介不介意我跟在你身边,毕竟你们现在也算是兄妹,如果他介意,那我跟在你身边也是尴尬。”

“四殿下”她挑挑眉,“你是我挑的人,为何还要问他介不介意就算你与他有些故往,可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冬天雪叹了口气,“我师父临终前逼我发了誓,这辈子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反正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这以前天高地阔,一个在朝廷一个在江湖,隔得远见不着也就罢了。可往后就不同了,你跟他的关系那么近,我要是跟了你,以后同他肯定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她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不如你做个选择,是要嫁给他还是要杀死他,我帮你,如何”

“你帮我”冬天雪连连摆手,“不不,你帮不了我,因为我既不想杀了他也不想嫁给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搭理谁。”

“哦。”她点点头,“这样啊那你就不能跟着我了,因为跟着我就不可能同他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而且也不是偶尔才能见上一面那么简单。你跟他之间”她说着话,伸出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你看,你跟他之间见面的机率就大到如此地步说见就见。”

冬天雪一愣,回头去看,正好看到一青衣男子手持折扇踩着斑驳树影往这边走来。有些像书生,温文而雅,却没有书生的酸腐;也有些道骨,却带着一身惆怅满眼哀伤。

她许多年未见过他了,上一次还是八岁那年由她师父带着,远远地偷看过他一眼。那时就觉得这个师兄生得实在好看,不但好看,身上还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当他跟灵云先生一起站在冰川上时,竟好像整个人都与凛冽的冰川融在了一处,分不清虚实,天地一体,那是她有生之年感受过的最大一次震撼。

当时她的师父莺歌娘子指着那个人告诉她:“这辈子,你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总之你记住,你师父我同灵云有生仇死恨,你二人是我们的弟子,理应有所承担。”

她其实并不赞同这话,奈何不敢违背师命,只好点了头。后来到也许多年没再提起过,她还以为师父只是说着玩儿的,时日久了仇恨也就淡了,毕竟师父跟灵云先生也是结发夫妻。谁知道师父临终前又把这个事给想了起来,还逼着她发了毒誓,一定要完成承诺,否则将凄苦一生,不得好死。

她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发下誓言,之后这些年便尽可能地远远躲着,就怕见着那位师兄。好在对方是位皇子,不出入江湖,她躲得也算自在。谁成想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到底还是没躲过去,而且还要以这种方式即将到他身边去生活。

冬天雪想,这怕不是她师父在天有灵,故意给了她这样的安排吧

脑子乱糟糟的工夫,人已经走到近前了。随着白鹤染叫了声四哥,冬天雪这才回过神来,再仔细去看眼前这个人,可是一看之下却是吓了一跳,竟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虽说刚刚也看出这人身上好像有股子伤情劲儿,但毕竟离得还远,感受没那么直观。可眼下如此近距离的瞧他,那种深入骨子里的悲戚竟将她也带得难过起来。

君慕息看了看她,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惊讶,更不会有喜悦,只是平平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师妹。”

这一声师妹又把冬天雪给叫闹心了,“你知道我是你师妹啊”既然知道是师妹,那肯定也是知道他们两位师父之间的爱恨情仇的,那莺歌娘子让她发的誓他晓不晓得呢

“师娘的徒弟,我自然是知晓的。”他语态平和,清清淡淡,看不出热情,更听不出亲切。虽然叫了师妹,可实际上这声师妹叫得就跟叫个街上的路人没什么区别,一丝师兄对师妹该有的同门情谊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他与她之间虽然尊称师兄师妹,可实际上却是两个仇人分别收下的弟子。虽然仇人曾经是夫妻,但那场婚事是怎么来的,莺歌娘子自己心里最是清楚。所以人家肯叫她一声师妹已经算是不错了,否则她就是草民,他就是皇子,见了人家是要下跪磕头的。

只是既然知晓是师妹,那她在师父跟前发的那个誓可怎么办万一他也知道,她跟在天赐公主身边岂不是更加尴尬

冬天雪越想越犯愁,礼貌性地揖了揖手,叫了声:“师兄。”然后再不说话,只看向了白鹤染,希望她能给自己个建议,或是打打圆场。

可惜白鹤染并没那个打算,反而还把话往深里唠。就见她指着冬天雪跟君慕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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