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再者,现在的老夫人可还在呢,你就这样说话,是想干什么你看
看谁家的嫡女是你这样的”白鹤染点点头,“是啊既然叶姨娘已经成了三夫人,那就也该尽尽当家主母的义务,首当其冲就是将自己生的孩子管教好,为其它小辈做个表率。否则自己的孩子都是这副模样,你还有何脸面管教别
人的子女就是想管,人家也不敢听啊”小叶氏有些发懵,本来说好今日借由晨昏定省一事立立规矩,树树威信,也敲打敲打府内众人,让这些人真正意识到她如今在府中的地位。可是没想到正事还没等办呢,白鹤染一进屋劈头盖脸就给她
一顿训,这脸面扫的实在是够彻底。白花颜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嫡女是府里地位最高的孩子吗从前的白惊鸿几乎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向往,终于有一天这个位置轮到她做了,却为什
么一切都变了为什么原来的香饽饽现在变成了万人怼为何白惊鸿在时地位坚不可催,轮到她时却连个妾都能指着她鼻子骂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白花颜想不开,傻愣在一边,而白兴言此时也是气得呼哧呼哧直喘,原本想再纠结一下诅咒他死的这个事儿,可是红氏的话让他明白,耍嘴皮子他是耍不过女人的,于是明智地选择把那个事儿给忘了。他看着白鹤染找了最靠前的一张椅子坐下来,几乎就跟他是面对面的,可是,为何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
第379章 这是坑爹啊
他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不对劲的地方不在白鹤染,而是在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丫鬟。叫什么来着对,迎春。就是这个迎春,之前不是在前院儿领了罚么二十大板,这怎么可能二十大
板打完还跟没事人似的
他心中疑惑,不由得仔细端详起迎春来,结果这一端详白鹤染就不干了,“父亲看什么呢我这丫鬟入你的眼了不应该啊,这一屋子美妾还不够,又琢磨上我的丫鬟了”
白兴言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再看看红氏林氏以及小叶氏,一个个都向他看过来。很显然,刚刚他打量迎春有些太直白了,让人误会了。
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黑着脸斥责白鹤染:“胡说八道本国公没那个爱好,只是好奇一个刚挨了二十大板的人,为何完好无损地站在此处,你们是不是该给本国公一个解释”这话一出,又有许多人疑惑起来,连老夫人都沉着脸问道:“迎春挨了二十个板子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而挨这丫头跟了老身多年,直到阿染从洛城回来才拨给了她,老身自认为自己屋里出来的人
不会做不得体之事,你是不是也要给老身一个解释,为何打她”“因为她败坏我白家门风,彻夜不归,不知道是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白花颜抢着开了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的主子就经常三更半夜的进进出出,所以这养出来的丫鬟也就有样学样。当我们
白家是什么了这样的还不该打吗”
砰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你是在跟老身说话你责问谁呢”
白花颜吓一哆嗦,赶紧就把嘴给闭上了,再一次陷入对嫡女这一职位深深的怀疑中。见她不再吱声,白兴言把话接了过来:“花颜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理还是在理的。我文国公府规矩森严,包括府里女眷在内,任何人出入都要经过老夫人或是当家主母的应允,在外留宿就更是了不得的大事。一个丫鬟,竟如此不守我白家家规,只打二十大板算是便宜的。但是本国公现在只想问问,你那二十板子挨到了哪为何此时跟没事人一样莫非是根本就没领这个罚看来这府里的奴才是要好
好肃清肃清,连主子的话都不听,像什么样子”白鹤染眨眨眼,“父亲这是什么话迎春挨打满院子的奴才只要没瞎都看见了,至于板子都打到哪儿了,这话还用问吗当然是打到了屁股上。父亲您如此质疑这个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给自己找借
口,想亲自验一验迎春的伤我的天哪父亲你为了饱个眼福,可真是用尽了心思铺垫,套路挺深啊”迎春站在后面,听着她家小姐的话就想笑,可又不好在这种时候笑,只能憋着,憋得满脸通红,差点儿憋出内伤来。可就是这种憋出来的红,看在其它人眼里那就是害羞的表现,是被白兴言的一番作
为羞得快要哭了。然而迎春没那么脆弱,或者说如今的迎春没那么脆弱。自从跟了白鹤染,那是脸皮也厚了,反应也快了,嘴皮子也利索了,怼人都不眨眼了。就眼前这档子事儿,那根本就够不上让她害羞的级别,而
且她非但不害羞,还在短时间内迅速地做出了应对“老爷怎么可以这样您的年纪都能做奴婢的爹了,奴婢一直都是那么的敬重您,却没想到您居然居然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演得那叫一个真。“怪不得不问青红皂白不听奴婢解释就要打奴婢,原来是这样。难怪呢,奴婢本来还纳闷,小姐的今生阁奉旨介入痨病村的治疗,吩咐奴婢过去帮忙,这有什么错十殿下和四殿下都在那边一起忙活呢,为什么奴婢回府就要挨打老
爷怎么专门跟朝廷过意不去,这是要干什么”
“住口别说了”白兴言都惊呆了,这怎么扯到他跟朝廷过意不去了话是怎么唠到这上面的只这一会儿工夫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迎春一点都没有住口的意思,她还在说话:“至于老爷问奴婢为何挨了二十板子还跟没事人一样,那这个就得看个人的本事了。有的人打二十板子都没事,但有些人就是端个茶水都会喘,这都是常事
。奴婢皮实,这几下板子还是挨得起的,只是心里委屈,更对一向敬仰的老爷感到失望。”她长叹一声,旧话重提,“真没想到,老爷您竟是这样的人。”
红氏也跟了一句:“唉,老了,留不住男人的心了。还得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入得了老爷的眼,怕是再过两年咱们这些半老徐娘就得被赶出府去,自生自灭了。”
这时,林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跟着搭了句腔:“是啊,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想想还真是叫人忧心。”她说的自然就是十多年前淳于蓝被赶出府的那件事情,白鹤染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白兴言都懵了,其它人也懵了,此时他们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主题究竟是怎么跑偏的到底是怎么从晨昏定省跑到白兴言的个人作风上去的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就连白兴言都被堵得百口莫辩。不过好在还有白花颜这个二百五,也不管别人正在说什么,她这会儿还在纠结迎春挨打的问题,于是抢着喊了句:“打你怎么了你给谁办事也
不能彻夜不归,坏我白家家风,就是朝廷也救不了你”“你也给老子住口”白兴言简直崩溃,“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上”他想说白花颜这个岔打得好,成功地将他从上一个话题里捞了出来。可是特么的这个女儿脑子有点儿问题,居然把他从迎春的坑里捞
出来之后,转头就又扔进了朝廷的坑里。
这简直就是坑爹啊
白花颜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吱声。小叶氏却皱了眉,迎春的话让她起了思量。
奉旨治疗痨病村痨病村存在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治疗痨病能治吗
她看向白鹤染,目光带着琢磨,但却小心翼翼,生怕又被借题发挥。
今日之所以弄这一出晨昏定省,之所以借由立规矩将人都聚到锦荣院儿来,其实说到底她是为了试探白鹤染的。她想知道,白鹤染出去了几日,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特别是前天晚上,叶家昨日传来消息,京郊一处重要的布防被破坏,虽然她不知道那布防是什么,但是叶家的意思是让她从白鹤染这头着手,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一些消息来。
叶家大老爷在信里说,那处布防原本高稳无忧,但是自昨日起就被十皇子联手阎王殿的人严密控制起来,他们无法与之取得联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迎春说她们一直在痨病村那头忙活,难道叶家所谓的布防跟痨病村有关
小叶氏有些乱,更有些懵,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必须做好。这是叶家支持她上位以来布置下来的第一个任务,如果自己连这点事都做不明白,肯定是会让叶家失望的。她沉了沉心思,开口打起圆场:“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只有开诚布公才能减少猜忌,让这个家和睦。花颜,你年纪小,又心直口快,虽然是你亲姐姐,但也不能这样说话,还
不快给你二姐姐道歉。”她说着,狠狠地瞪了白花颜一眼。白花颜知道这是小叶氏对她的警告,自己又冲动了,说好的学习以前的白惊鸿,在小叶氏上位之前她还是学得不错的,可是随着自己真正坐到嫡女的位置上,这个脾气就越来越压不住了。想想也是懊
恼,但愿没有坏了她娘亲的事。
于是她也不再闹,站起来像模像样地给白鹤染行了礼:“二姐姐对不起,都是花颜的错,花颜不该使小性子,请二姐姐不要怪我吧”
白鹤染笑了笑,“不怪,我这人一向大度,区区小事而已,我还不至于跟你置气。何况你打了我的丫鬟,我也打了你的丫鬟,这笔帐就扯平了。”
白花颜一愣,下意识地就问了句:“你打了我的丫鬟安秀吗你凭什么打我的丫鬟”
不等白鹤染说话,小叶氏的声音又传了来:“花颜,住口一个丫鬟而已,打也就打了,她是你二姐姐,难道还没权处置一个丫鬟你为了个丫鬟在这里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这话明着是骂白花颜,可谁都听得出是指桑骂槐,因为白鹤染之前就因为迎春这个丫鬟的事跟白兴言好好地算了笔帐。现在小叶氏借由白花颜来损白鹤染,摆明了是要替她家老爷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
不过白鹤染并不生气,而是学着小叶氏的模样对白花颜说:“是啊,你为了个死了的丫鬟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确不成样子。”这话一出,众人大惊。死了的
第380章 你跟我谈孝道
白花颜瞪大了眼睛看向白鹤染,虽然心里一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可事实就是根本冷静不下来。于是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死了你把安秀怎么了”白鹤染笑着道:“也没怎么,你那个丫鬟一大清早跑到我的院子里来大呼小叫,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这情景让我想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时我被关在一个偏远的小院落中,这种反仆为主的事几乎每天都在我的院子里发生,奴才把自己当成主人,对我这个嫡女百般苛待肆意辱骂。本以为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却没想到,今日你的丫鬟又把从前岁月给我上演了一遍。五妹妹,你说就凭我如今的
脾气,这种奴才还能留着”
白花颜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安秀那丫头虽然跟着她的时日不多,但那丫头机灵,她很喜欢。今日的确是想让安秀过去挫挫念昔院儿的锐气,没想到白鹤染下手居然如此之狠。
“你杀了安秀”白花颜声音都有点儿打哆嗦了,“你怎么这样狠”白鹤染又笑了,“狠吗我还真没觉得有多狠,比起那些年我所经历的生不如死,这种五十大板直接打死的命运,真是痛快极了。遥想当年我多希望有人直接把我给弄死了,我也就不用遭那个罪了,可
惜,白家施于我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她轻飘飘地说着,老夫人那边却抹起了眼泪,“兴言,你听听,你的女儿受了多少苦,你好好想想过去那些年你都做了什么”白兴言一听老夫人说话就来气,那是他的亲娘,却从来不肯站在他这一边,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当下也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就回道:“儿子只做了自己该做的,我是一家之主,我要考虑的是整
个家族,而不是某一个人。”说到这,又看了一眼白鹤染,在这张跟当年的淳于蓝像至七分的脸上,他仿佛看到了淳于蓝临死前那种绝望又不甘的样子。但是更多的,是淳于蓝死后,这个女儿对他愈发深埋的仇恨和疏远,以及每
天夜里那一场浸在水中无论如何都醒不一的梦。
“所谓百善孝为先。”他盯着白鹤染说,“身为子女,连孝之一字都做不到,还提什么白家施于你多少。如今你已是天赐公主,你又反过来给了白家什么”这话出口,不只是老夫人,就连林氏都皱眉,红氏更是毫不加掩饰地将一脸鄙视投给了白兴言。总说白鹤染不讲理,实际上这位国公老爷不讲理才是真的。任何事都是有因才有果,想要子女知恩图报
,那首先你得给了人家恩。你不但没给恩,反而结成了仇,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子女出人投地了,你却舔着脸指望人家回报家族。凭什么
白浩轩实在忍不住了,扬起声纳闷地问了句:“二姐姐怎么不孝了她不是挺好的吗至少比起父亲对祖母来,二姐姐已经足够孝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