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候给他来个粉身碎骨,那可就什么都完了。见他不吱声,落修也不急,干脆一盘腿席地而坐,跟白兴言唠起家常来“国公爷,我家主子让我跟你问问,做为一个亲爹,一天到晚剜门盗洞地想尽一切办法杀害自己亲生闺女,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们王妃那么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小姑娘,到底哪招你不待见了
白兴言想说她哪都找我不待见,可是又不敢,只能硬着头皮昧着良心不承认:“我没想过杀害她,从来没有,她一直都是我的好女儿,我疼她都来不及,何曾想过杀害啊”
落修随手捡了个石头子儿,照着白兴言的脑门子就扔了下去。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眉心中间,疼得白兴言嗷地一声怪叫,差点儿没松手掉下去。“文国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练得不错啊做人要厚道,你要是这么唠嗑的话,那我不但不把你给弄上来,一会儿我就找块儿大石头往下砸,我就不信砸不死你。”落修恶狠狠地吓唬他,“你信不信,你
今儿就是死在这块儿,我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十殿下有一万种法子能为我脱了这个罪,你死也白死。怎么样,考虑一下,要如何跟答我方才的问话”白兴言一哆嗦,赶紧改了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智,分不清里外。我不是人,我有罪,以后再也不敢了。落护卫,你救救我,我回去之后一定给阿染赔罪,我再也不敢招惹她,
往后一定对她好,整个文国公府都听她的,求你了。”
落修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家主子说了,用不着听你的承诺,你的承诺一文钱都不值,狗屁不如。但我还是会救你上来,因为王妃有令,现在还不是弄死你的时候,你必须活着。”
说着话,随手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条粗长的麻绳来,直接扔到小叶氏面前。
“工具给你们搁这儿,能不能把人救上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起身就走。
小叶氏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虽然过程实在让人没什么颜面可谈,但好在最终还是留了条绳子给她们。有条绳子就好,她们这么多人,拖也能将人给拖上来了。
于是除了眼瞎手瘸的大叶氏之外,其余人都一拥而上,一个串着一个的把绳子死死拽住,最后一个小厮把绳子往腰上盘了一圈儿,双手抱树,等着这些姨娘和小姐们把白兴言往上拽。
只是过程实在太艰难,女人再多也没多少力气,更何况还走了那么久山路,以至于这么多人拽一个白兴言都让她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白兴言就像头死猪一样被人一点点往上拽,期间身体划过山石,割破了衣裳,划进了肉里,一道道伤口把他变得像个血人一般。
连续失血让白兴言再也撑不下去,终于熬到彻底获救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侧山的路走得惊险坎坷,前山的路走得却是有滋有味。君慕凛派来的人不知从哪儿又搞来两有笑,跟旅游似的就下了山。终于到了山脚下,白鹤染远远地就看到正前方山门外有个蓝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正冲着他笑眼弯弯地看过来。有紫色的光芒从眼眸中绽放而出,配上他那种蛊惑众生的俊美,惹得四周万物都在这一
刻安静下来。
可惜,某人自己不能安静,一见白鹤染来了赶紧下马,一脸妻奴相地冲着她跑了过来。“染染染染回来啦”君慕凛在媳妇儿面前那是从来都不知脸面为何物的,自认为他的脸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丢光了,所以不要也罢,于是站在软轿下方拉着白鹤染的手摇啊摇的开始倾诉思念
,“染染,我想死你啦”
白鹤染狠瞪了他一眼,想把手甩开,可惜没甩动,只好无奈地提醒:“这么多人在呢,你就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君慕凛笑嘻嘻地摇头,“都是自家人,怕什么。”说罢还特别自然地问白蓁蓁:“你说是吧,小姨子”
白蓁蓁没搭理他,正仰着脖子拼命往后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红氏和白浩轩以及老夫人却比较知礼数,赶紧就要从软椅下来给他行礼,却被君慕凛给拦住了,“不用不用,自家人不用客气,你们好好坐着就行。”说完,自己反而冲着老夫人揖了揖手,嘴甜地道:“
祖母好。”
老夫人特别尴尬,堂堂皇子居然给她行礼问安,哪有这样的规矩啊别说皇子跟她的孙女还没成婚,就是成婚了也没有给她问安的道理。
她想从软椅上面下来,可惜抬椅子的人很听君慕凛的话,根本不肯落轿,她坐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间十分尴尬。君慕凛到是很贴心,连声劝慰:“祖母真不用跟我客气,我们家染染在府里多亏了祖母照顾,我谢您都来不及,这礼您该受的。”说完,又冲着红氏和白浩轩挥了挥手,挥得红氏差点儿直接在椅子上就
给他下跪。
到是白浩轩比较淡定,也嘴甜地回了句:“姐夫好”
君慕凛听得那叫一个开心,连声赞扬:“这孩子真懂事,教得真好啊”
白蓁蓁还是在往山门外张望,白鹤染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替她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君慕凛,就你自己来的吗九殿下呢有没有跟你一起来”一边说一边偷偷往白蓁蓁那处指了指,君慕凛立即领会:“啊你说我九哥啊”他摊了摊手,“真遗憾,我九哥没来。不过小姨子要是想他了,咱们一会儿可以直接到慎王府去坐客,正好祖母和姨娘都
在呢,顺便相看相看。”这话把老夫人和红氏都给说愣了,白浩轩更是听不明白是啥意思,到是白蓁蓁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有些懊恼地嘀咕了句:“没来啊你们两个不是从来都你侬我侬形影不离的么,怎么你来了他不来
”
君慕凛赶紧跟白鹤染表态:“媳妇儿你可别听她瞎说,我这辈子只跟你形影不离。”
白鹤染捏了他一把,小声说:“别扯些没用的,当着我祖母的面儿说什么相看不相看的,万一这事儿不成,你还让我妹妹活不活”
白蓁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问:“什么活不活我为什么不活了姐夫你刚说什么”
君慕凛的目光朝着红氏投了去,一脸佩服地赞叹:“姨娘这对孩子养得是真好,一个比一个嘴甜,一个比一个懂事。能在白家这种环境下养出这么懂事的孩子来,太不容易了。”
白蓁蓁心急,一个劲儿地问她姐姐:“他刚才到底说什么什么相看相看谁”
红氏也有点儿懵,她的一双儿女跟十皇子叫姐夫也算是有理有据的,可这方才说什么到慎王府去相看,这又是什么意思老夫人也琢磨着来了句:“慎王府不是九殿下的府邸么”她将目光投向白蓁蓁,“四丫头,莫非你同九殿下”
第213章 小姨子你大胆的往前冲
白蓁蓁都快哭了,“我跟九殿下怎么了我跟他啥关系都没有好吧你们可千万不要想太多,我一个阳光灿烂的小姑娘,做什么自降身价去当阎王夫人,亏本买卖才不干。”
老夫人听得一脸愁容,嫁给九殿下叫自降身价这帐是怎么算的红家人不都是精明脑子么,她这孙女好歹也算半个红家人,怎么能算出如此糊涂帐来
白浩轩也觉得他姐姐说得不对,他想了想,开口说了句公道话:“其实,姐,九殿下要是娶了你,是他比较吃亏才对,你没什么损失的。”红氏也点头道:“就是,你跟九殿下那叫高攀,不叫下嫁。”说完还十分热络地问起君慕凛,“十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去慎王府啊回京就直接去吗哎呀,我们这来寺里是为祭祖的,穿戴都过于素气,
手里也没什么准备,就这么去是不是不太好这初次见面总得有个见面礼才行,您帮着给出个主意,见面礼给多少合适”
一边说一边就往袖袋里掏,不一会儿就掏出一把银票来。
白鹤染看得眼晕,红家人出门银票都是一把一把带的么
红氏瞅着手里的银票摇摇头,“都是些零花的,总共还没几万两,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
白鹤染一脸苦笑,“红姨娘,在九殿下面前露富可不太好啊您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红氏一愣,“干什么的查贪官,斩逆臣,抓奸商,逞贼子。阎王殿么,总归跟杀人脱不了干系。不过我不怕,红家从来不做有违东秦律法的买卖,也不发国难财,更不卖假货,不欺压良民,阎王殿就
是要查也查不到红家头上。我就是想给蓁蓁争些脸面,二小姐你知道的,她是庶女,也指望不上文国公府给撑腰,我这个做生母的没别的本事,也就是手头有些银子,只能用这些给她充充门面了。”
红氏话是笑着说的,也是有几分幽默在里头,可这幽默中却也透着浓重的无奈。
既希望女儿好,又不知除了钱财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得上她,一个庶女的身份先天就降了半截身价,她不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
白鹤染也是无奈,但若红氏觉得用银子能够换个心安,那她也不拦着,左右红家不差钱,那九皇子也不是白兴言这种只贫权势富贵的人。只是白蓁蓁还在一个劲儿地摇头,不停地说:“你们都误会了,我跟九殿下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千万不要这样琢磨。万一把那个阎王惹急眼了怎么办我可是听说曾经有女子想爬他的床,结果被他
扒了人皮。我不想被扒皮,快快别再说这个事了。”君慕凛听得直笑,当场就给打了包票:“放心,有本王在,他绝对不会扒你的皮。好歹也是亲戚,他扒谁的皮也不能扒你的呀我说小姨子,真看上我九哥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往上冲,我跟你姐在后头
给你兜着呢你怕啥”
白蓁蓁觉得这些人都是疯子,都是神经病,她不想跟这些人说话。
于是拆了个包袱拿出件衣裳往脑袋上一蒙,任谁再说什么都不加理会。红氏笑着说:“这孩子,还害羞了。不过”她实在很是担忧,“十殿下,敢问一句,我们家蓁蓁是个庶女,若真嫁到慎王府去是不是只能做侧妃了我其实不想让她走这条路的,本来想着就算将来女
儿的婚姻大事由不得我一个姨娘做主,但好歹也得给她争取个正妻的位置,哪怕是给庶子做正妻呢,也比跟我一样当个妾强。但若是嫁给皇子”
“皇子怎么着”白蓁蓁一把扯下蒙头的衣裳,嗷地就来了一嗓子“他要是敢给我娶好几个,我拆了他的慎王府”
恩所有人都是一愣,纷纷向白蓁,那些抬轿的人更是个个送上了钦佩的目光。
天底下敢叫嚣拆慎王府的,这白家四小姐还是头一份儿啊真乃女中豪杰。
白鹤染失笑,“刚才谁说不当阎王夫人来着”
“我”白蓁蓁语塞,顶着一张大红脸又把头蒙了起来。
君慕凛亦是感叹:“这位姨娘你看到了吧,就你家女儿这个性子,你还担心她吃亏”
红氏好不尴尬地笑了笑,“她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实际没什么能耐。”
“等我跟二姐姐学了功夫我就有能耐了”蒙着头的人又甩出一句。
白鹤染也笑了起来,“姨娘就别替她操心了,蓁蓁不会吃亏的。”
红氏点点头,面色郑重起来,“只要她一直跟在二小姐身边,我就是放心的。”
有侍卫赶了马车过来,众人下了软轿换乘马车,终于启程回京。
君慕凛骑着车跟在马车边上,挑着帘子不停地哄媳妇儿:“下来跟我一起骑马吧,今儿阴天,没有大阳晒着,风又轻,骑马可是舒服呢好染染,别坐马车了,跟我一起骑马吧”
白鹤染靠在马车里,老大一个白眼翻起来:“我可不骑马,累死了,坐车多舒服。”
“坐车不是没有我么。”他继续哄,“好染染,你跟我一块儿骑车,回京之后我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
不等白鹤染搭话呢,白浩轩先听不下去了,探出小脑袋同他说:“姐夫,买吃的这种伎俩连我这种小孩子都骗不过,你还想用它来骗二姐姐,手段真是太拙劣了。”
君慕凛气得伸手把那小脑袋瓜子给推了回去,“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你姐可是喜欢我这一套呢,是吧染染”
“是个屁。”她简直怀疑这人的智商,“君慕凛,你可真抠,哄人的成本太低了。”
君慕凛苦着脸道:“染染,不是我舍不得给你下本钱,问题是我家银库钥匙在你手呢,我现在全身上下总共不到二百两现银,银票一张都没有,穷啊”
红氏默不作声地把手伸出窗外,递了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十殿下先花着。”
君慕凛一点儿都不客气,一把就接了过来,“多谢姨娘”然后冲着白鹤染晃了晃,“染染你看,有银子啦,你陪我骑马,我给你买许多许多好吃的。”
白鹤染再一次怀疑他的智商。
老夫人坐在马车的另一头一直都没有言语,时不时地挑开帘子往光明峰的方向看去几眼,然后轻轻叹息,继续沉默。
白鹤染知道,老夫人是在看光明山的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