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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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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134

d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错估了那白兴言。将她安排在悬崖客房,让她将精力全部用在守卫自己这上面,结果她没事,对方从白浩轩这里下了手。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白兴言跟她动气,却拿自己亲生的儿子出气,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逻辑还是说,毒蛇不是白兴言放的,是另外有人下的手

白鹤染的目光阴寒起来,脑子里闪过几个身影,有叶氏,有白惊鸿,有白浩宸,甚至还有媳妇儿刚刚怀了男胎的二老爷白兴武。

可惜,都不尽然。叶氏瞎了,白惊鸿回去了,白浩宸在大牢里,二老爷两口子是当面干架不屑背后阴损的人。如果这些都不是,那还会有谁呢

她眉心微动,问向身边众人:“你们可知咱们的国公爷昨晚宿在哪里”

人们一愣,老夫人说:“佛门圣地,他肯定是该宿在自己客房吧”

红氏却一声冷哼发了出来:“可惜,在那个人眼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圣地可言,他昨夜是宿在林氏房间的,”

林氏

白鹤染蹙了眉,林氏脑子里突然兴起一个荒谬的逻辑来,如果用舍去一个儿子为代价,换来给她以及红氏、还有老夫人以沉重的打击,这笔买卖划不划算如果白兴言恼羞成怒之下不择手段展开疯狂的报复,那么以那个

人的心狠手辣,杀死自己儿子的事情绝对干得出来。

如果正如她所分析,事情就还是白兴言做的,只是她有一种感觉,这事白兴言自己做不成,背后肯定有人在帮他。可又会是谁呢

白鹤染不愿再多想,眼下救人才是要紧,只是救归救,也总得让行凶之人付出些代价。

她伸出手往白浩轩额头上摸了一把,低声轻语:“轩儿不怕,有二姐姐在,你不会有事。只是一会儿你若好了,先不要起身,配合着二姐姐演一场戏,也报一报你的这个仇。”

小孩子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但白鹤染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有法力一样,透过昏沉的混沌的意识清晰地传入他的大脑。白浩轩想点头,可是使不上力,想开口,可是说不出话。

白鹤染却能明白这孩子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话,于是在他脸颊上轻捏了下,“轩儿真乖。”

说完,将数枚金针从药箱里取出,引烛火消毒,先捻起一枚来,却不是扎向白浩轩,而是扎向她自己。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白鹤染用一枚金针刺入自己指腹,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她将冒出血的手指直接塞入白浩轩的口中,只一个字命令过去:“吸,最少三口。”

小孩子本能地听话,狠狠地吸了她三口血,她这才将手指从他口中收了回来,同时另只手飞快地将消过毒的数枚金针,围着白浩轩被蛇咬出的伤口刺了下去。

金针有长有短,刺入肉里有深有浅,像是围成一个圈,可又不十分规范,看起来像是花瓣的形状,诡异又好看。白浩轩在吸了她三口血后,其实就已经清醒过来。特殊的血液流入口中,刹那间就蔓延化开,化入脑,化入四肢,也化入心肺。随着血液化开,他的人也在一瞬间开始清醒,之后更是随着金针的刺入

醒得更加彻底。

只是他恍恍惚惚还记得方才二姐姐同他说过的话,醒了也先不要睁眼,她要给他报仇。

于是他继续闭着眼睛,只是不再抽搐,也不再口味白沫,但却一动不动,仿若熟睡。

白鹤染看了一会儿,之后长叹了一声,“唉,实在是难办啊”

白蓁蓁急了,“好好说话,别卖关子,怎么个难办法轩儿到底有没有救”

白鹤染说:“有救,我这金针就能救,但我需要一副药引子来助我这金针一臂之力。”

红氏急问:“那药引子是什么不管多难,我一定都会找来。”

她笑笑道:“也没多难,只不过是亲生父亲的血罢了。就像刚刚我用自己的血喂他一样,我本以为血亲的血就够了,可没想到这蛇毒性太烈,我的血不行,必须得亲生父亲相助才可。”

老夫人立即吩咐下人:“去,将老爷请过来,让他为轩儿做引治病”

下人匆匆去了,不多时,白兴言跟随着来到这间客房内。白鹤染一直留意观察他的神情,只见那人进屋之后目光直接投向白浩轩,一眼看去后,目光中没有担忧,更没有心疼,而是带着几分诧异,更带着几分遗憾。看过了白浩轩,那目光又快速向她瞥了一

下,虽很快就转了开,可她还是在那一瞥间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恨意。这一刻她便知,自己猜对了。下手的人就是这位父亲,而原因则有两点,一是白天周密部署下不但没能把她杀掉,自己反而损兵折将,于是心头懊恼,以至于情绪崩溃,不顾一切地展开疯狂的报复,

不惜一切手段对她进行强而有力的打击。二则是冲着红氏去的。红氏强势回府,虽带回大笔钱财,却要走了中馈之权,自己把持在手里。不但让他这个文国公失去了随意取用的权力,也让他颜面尽失,更让叶家从此捞不到好处,会与他为难

。他如今对红氏已经由爱变成恨,但却又不能除掉。因为红家财富压人,他目前还得靠着红家过日子。所以他留着红氏,却要弄死白浩轩,他要让红氏知道,他才是一家之主,女人,无论如何都休想操

控于他,否则眨眼之间便是人间炼狱。白鹤染想到的这些,聪明如红氏又如何想不到她瞪向白兴言,目光中迸发出滔天恨意

第207章 你的儿子就得你自己救

“一大清早闹腾什么”白兴言盯着一屋子人看了一圈,一脸不快地道:“此乃佛门清醒之地,鬼哭狼嚎的像个什么样子”

老夫人指着榻上躺着的白浩轩质问他:“你说闹腾什么你的亲生儿子被毒蛇咬了,你进了屋不先看看他是死是活,竟只顾计较鬼哭狼嚎”

白鹤染冷哼一声:“父亲都敢在佛门清醒之地设埋伏杀人,跟你比起来,我们哭几声根本算不了什么,佛祖不会见怪,且要怪也是先怪你。天塌下来你顶着呢,我们怕什么。”

“你再说一遍”白兴言怒气冲冲地指向她,“厉嘴尖牙,像足了你那个扫把星的娘。”“像我娘”白鹤染都气笑了,“我娘要是能赶得上我这点儿功夫,那就不至于一头撞死在国公府门口,就是要死,她也能先把你气死。由此看来,我这张嘴还真没像着我娘。”她偏头看看榻上躺着的小

孩,问他:“你的儿子被毒蛇咬了,父亲真不打算过问下他的情况”

白兴言看向白浩轩,只觉这孩子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除了脖子上有个狰狞的伤口以及白鹤染下的那几枚金针之外,哪里像是被蛇咬过的样子。不由得心头起了诧异,不应该啊

“人不是还没死么,就急着哭丧”他闷哼一声,负手立在客房中间,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更没有一丝对儿子的心疼和同情。就好像被咬的是个不相干的人,生死都与他无关。

红氏气得直哆嗦,当时就拧着白蓁蓁的耳朵告诉她:“你给我看清楚了,将来你要是也选了这么个男人,我就是把你给打死也不会同意你嫁。”白蓁蓁疼得直咧嘴,却也知道娘亲不是冲着她发火,而是恨面前这个父亲不尽人情,没有人性。于是她大声道:“姨娘放心,将来若是我爹敢把我嫁给像他一样的王八蛋,我就是一头撞死也绝不会听他

摆布。”

“放肆”白兴言大怒,“你们一个一个想造反不成”白鹤染勾起唇角,一脸讥讽地看向他:“造反不至于,毕竟你也没什么值得我们一反的,就一座文国公府而已,还是靠红家养着的,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白兴言,别怪我没提醒你,真要反了你,易如反

掌。只是到了那一天,你将一无所有,而我们,则会过上家合万事兴的好日子,有花不完的钱财,享不尽的喜乐。你再作死,我就将人全部带走,另建一座白府。”

“你”白兴言被堵得心都在绞痛,白鹤染说的话句句扎心,句句剜肺,他狠不能冲上前去撕烂了她那张嘴可惜,他没那个本事,他打不过白鹤染。“我什么”白鹤染轻蔑地看着他,“有叫嚣的工夫,你不如多关心一下儿子的伤势。轩儿现在被毒蛇咬了,我用金针控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但想要彻底清毒,还需要一味药引子。这药引子我也想好了,

正是父亲你。”

“我”白兴言一脸疑惑,“你什么意思本国公如何成为药引”

白鹤染告诉他:“就是将你的血放出来一点点,混入药材中煎制,便可。”“用本国公的血”他懵了,“凭什么要用本国公的血如果需用血为引,谁的血不行非得本国公的你到底会不会解毒不会的话就莫要怪力乱神,本国公可以立即派人回上都城内请名医为轩儿诊治

,用不着你在这胡作非为”“上都城名医”白鹤染笑了,“那你就去请吧,只是还有两件事我必须得说在前头。一,轩儿的毒拖不了那么久;二,上都城内八成的大夫如今都长着同一条舌头,我说这样治,你去问问谁会说不是这

样治。”她的话听得白兴言阵阵心凉,是啊,经过上次义诊一事,白鹤染的名望可谓如日中天,上都城的那些大夫以国医夏阳秋为首,哪个不听她的话就连宫里的御医想造她的反,也得看那十皇子的脸色。

如今的白鹤染简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去哪儿找敢跟她唱反调的大夫

他沉了沉心思,决定放弃找大夫这个话题,于是转而又问道:“那为何一定要用本国公的血这么多下人在,随便找哪个放血不行”白鹤染摇头,“别人不行,必须得你。因为这个药引子需要父子相承,除非你说轩儿不是你亲生的,否则就只能由你来放血。”她说到这里,面上扬起一个狡猾的笑来,“父亲该不会为了不放这个血,而

昧着良心不认亲生儿子吧那你惩罚的可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给自己扣了一。”

白兴言又被堵没了话,绿帽子肯定戴不得,放血他也不情愿。可眼下他人已经来了,事情也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救肯定说不过去,可这救该是怎么个救法

他问白鹤染:“需要本国公多少血”

白鹤染挑挑眉,“看我心情。”

“你刚刚不是还说只需一点点”白兴言简直无语,看心情是个什么意思

白鹤染“哦”了一声,“一点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具体需要多少还得看这毒中得深不深,久不久。总之,父亲若是还想再多废一会儿话,那需要的血肯定就会更多。”

白兴言咬牙,“那你就赶紧的今日还要准备祭祖,莫要因为这点小事耽搁了。”

白鹤染点点头,“的确,放血这点小事怎么能跟祭祖相提并论,咱们还是抓紧吧”

她吩咐下人:“去准备盛血的容器来。”

有下人小跑出去,不多时拿了一只饭碗回来。

白兴言看着那大号的饭碗,气得大骂那奴才:“取这么大一只碗,你是想将本国公的血彻底放空吗滚换茶盏来”

那吓人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白鹤染,只见白鹤染点了点头,说:“是拿得不对,饭碗哪行,去换脸盆来。”

“你说什么”白兴言吓了一跳,“脸盆小畜生,你这根本不是解毒,你是想要本国公的性命”

白鹤染急忙摇头:“不是不是,父亲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若想取你性命哪用得着费如此周张,半夜往你屋里走一趟就够了。你可别侮辱我的本事,我真的是为了解毒。”白兴言脚底下晃了晃,险些站不稳。是啊,人家要想取他性命,半夜走一趟就够了,原本不就是天天半夜去折腾他么。可是换脸盆这原理特么的跟夜里泡水一样,弄死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生不

如死,反反复复地遭罪啊

老夫人喝斥那下人:“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二小姐吩咐快去换脸盆来”

那下人一激灵,又一路小跑地去了。

老夫人语生心长地对白兴言说:“儿子跟女儿不一样,你这辈子若是连一个亲生儿子都剩不下,外头的人会戳你脊梁骨,你日后不管站到多高的位置上去,都直不起腰,抬不起头。”红氏也跟着道:“是啊老爷应该也清楚白家想保住一个男孩儿有多难,当年我生轩儿时经历了多少磨难你也是都看在眼里的。你敢保证轩儿不在了,你就还有再生出一个儿子的机会你敢保证咱们那

尊贵的二夫人能允许白家再出一个亲生骨肉”白蓁蓁亦冷哼道:“别做梦了,她巴不得府里就只有她儿子一个,这样将来以后爵位都不用争不用抢,顺理成章就是他的。不过到时候外人就得质疑父亲您的生养能力,堂堂文国公,竟连个亲生儿子都

留不住,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惧内。”白兴言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挤兑得他都有一种不想活了的心情。这哪里还是他的家,这分明是合起伙来想把他孤立。从前觉得美妾红氏是那么的好,又好看又有钱,生出来的儿女也都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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