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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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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97

d想来,可是没办法,默语扔出的阎王殿三个字已经让他吓破了胆,暗卫失败的消息更是让他措手不及。半柱香的时辰实在太短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心里却依然没底。

那个女儿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他完全相信但凡自己晚了一步,就真的只能到阎王殿里相见了。九皇子的阎王殿那是什么地方啊好人进去都能被扒层皮,更别说是他。

因为心中慌乱,进门的时候绊到了门槛上,摔了一跤,掉了一颗门牙。

白兴言疼得直想哭,可是紧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瞬间就将他已经蓄在眼眶的泪水又给吓了回去。那是白鹤染在说“晚了几息,香灭了。默语,杀了他”

这声音好似宣判,带着浓浓的内力沉重地压了下来,直压得白兴言一下跌坐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勇气。他吓得抱起头,嗷地一声怪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说晚了去阎王殿么为何直接就要杀人”他下意识地想保命,可是刚说完就后悔了,阎王殿是一个比直接死去要痛苦千万倍的地方,自

己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前方传来一声冷哼,“是说过要去阎王殿,所以我现在送你上路,去见阎王。亲爱的父亲,有什么不对吗”

白兴言又崩溃了,见阎王那不就是送他去死吗他看向白鹤染,努力地为自己争取机会“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

白鹤染“切”了一声,“真逗,你都能杀自己的母亲,我为什么不能杀自己的父亲这不就是你对我的教导吗我有样学样,是不是学得挺像的还算有几分天赋吧”

白兴言十分懊恼,他跟这死丫头掰扯什么呢这丫头油盐不进,哪有理可讲

于是他不再跟白鹤染说话,转而对老夫人道:“母亲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要杀你,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啊这里面到底是有多大的误会”

老夫人气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黑衣人:“误会人都躺在这里了,你跟我说是误会白兴言,你行的事端天理不容啊”

“不是,这不是我的人,跟我没有关系”他决定据死不认。

默语在边上提醒:“这人在白家多年了,长眼睛的都看着过。老爷如果想不认,就不应该让自己的暗卫在府上频繁现身。或者您若实在不想认,那就还是让阎王殿断断吧”

“闭嘴”白兴言总算把火气发了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跟本国公说话”

默语也当仁不让:“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爷您身为家主,自己将整个家族都给带歪了,就别怪下面的人不遵规矩。二小姐说得对,这都是跟您学的。”

“你们”“我们什么”白鹤染又是一声冷哼,“我不动你的暗卫,不过是想着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没欺到我头上,我便留他们多活两天。可若是像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亲爱的父亲,你听好了,来一个我杀一个

,来两个我杀一双。没准儿哪天你又惹我不高兴了,那我就搜了这整座文国公府,将你身边所有的暗卫赶尽杀绝。”

白兴言心都凉了,下意识地就信了白鹤染的话,信了白鹤染真的说到就能做到。于是他不再否认地上躺着的是他的人,只是辩解说:“方才我看错了,这的确是我的人,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兴许是兴许是走错了地方,对,一定是走错了地方,否则我的暗卫怎

么可能到锦荣院儿来”

老夫人都听不下去了,“你当老身是三岁的孩童能任你如此糊弄白兴言,枉费我生你养你一场,到头来你却如此对我,你你不得好死”

这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儿子说出的最重的话了,白鹤染知道,这一刻,老夫人对这个儿子已经再没有一丝感情,她就是当场杀了白兴言,老太太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不能杀。她心里头还有一个疑惑未解,她必须得知道当年白兴言落在东秦的把柄是什么,有没有证物落到对方手里。否则那个把柄将一直威胁着文国公府,哪怕白兴言死了,也将是其它人的魔

咒。

更何况,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为什么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去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之事白兴言已经无法再辩解,虽然他想不明白白鹤染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功,怎么会知道他昨晚派人刺杀老太太,可是他却清楚地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九殿下很买这死丫头的帐,一旦白鹤染将他送到阎王

殿去,他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活着出来。求生的让他再也顾不得脸面,直接跪到老夫人面前,左右手齐开弓,狠狠地抽起自己的嘴巴。一边抽还一边哭着说:“都是儿子不好,驭下不严,不管母亲信不信,儿子都从未动过想要杀害亲娘的

念头。求母亲原谅儿子这次,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这些暗卫,他们若再生事端,定全杀不误。求求母亲原谅儿子”

他说得痛哭流涕,可老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些都不是真心话,地上躺着的人分明就是她儿子派过来杀她的,瞬间就没了同情心。可这时白鹤染却开了口,先是对默语说:“将尸体吊起来,挂到梧桐园门口去,让咱们国公爷的暗卫们都看看,这就是行不义之事的下场。也给他们提个醒儿,护主就好好的护主,弑杀主之母,那就是

死罪。我不管他们听谁的,我只管保我想保之人,谁若动之,我必杀之。”

默语点点头,二话不说拖着那具死尸的两只脚脖子就往外走。白兴言看得触目惊心,这个姿势怎么跟他在噩梦中的遭遇那么的像啊梦里他也是被人拽住脚踝在地面上拖着,像拖条死狗一样,不管地上是不是有石子有门槛,就直接拽,划得他一后背的伤,完全

不将他当人看。莫非梦里的一切就是这个叫默语的丫头做的

他心头泛起层层寒意,这时,又听到白鹤染的声音传了来,是在问老夫人:“祖母觉得,父亲该如何处置”

老夫人摇摇头,“老身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这意思就是怎么处置都行了。

白鹤染想了想,“那就到院子里去跪上两个时辰吧,当是个教训。”老夫人一愣:“就就只跪两个时辰阿染,你没在说笑吧”这个孙女是怎么了不像她的风格啊老夫人心里合计着,她本以为白鹤染借着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算不亲手打死这个父亲,至少也得

扒层皮下来,没道理只跪两个时辰就完事了。李嬷嬷的心也提了起来,只跪两个时辰,这样的惩罚对于老爷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效。二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她更加紧张了,莫非二小姐的性子又变回从前那般懦弱,突然之间就认怂了

第153章 正好一锅端了

白鹤染看着眼前这两个老太太的表情瞬息万变,不由得笑了起来,“祖母别多想,留自有留的道理,毕竟她是您亲生的孩子,骨肉相连,图一时之快泄了愤,总有一天要后悔的。”

老夫人刚想说我绝不后悔,白鹤染却在她手心处稍微用力地捏了一下,然后借着为她整理衣裳的工夫小声说:“相信我,现在还不是诛亲的时候,再留一留。”

老夫人这才算松了口气,虽然依然不明白所谓的留一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至少她知道了白鹤染只以跪做惩罚是有目的的,而不是失去了斗志。

只要不是失去斗志就好,否则日子变回从前,都没有勇气坚持下去。

白兴言二话没说就滚到屋外去跪着了,这一刻他也觉得白鹤染可能是脑子进了水,再不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总之跪两个时辰就能把这个事情解决掉,于他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被白鹤染吓了一场,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他冷静下来,想想也是有些后怕。昨夜兴起要杀了老太太的念头,的确是他冲动了。虽然这个念头曾经也打起过,但毕竟是他的亲娘,再怎么说也有些情份在,能化解也就化解了。而之所以昨夜实在没忍住冲动,实在是因为最近这些

日子被折腾怕了。

事到如今,他就算再傻也猜得出定是当年之事有了纰漏,如今被人得知找他来寻仇。能为那个孩子报仇的,除了白鹤染就没有别人。可当年白鹤染也刚刚出生,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她。也就是说,当年他千算万算,还是被人知晓了淳于

蓝生下龙凤胎的事情,并且也知道是他亲手将那个孩子溺死于水中。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他都灭了口,一个都没留,除了当年就怀疑过的老夫人。

连日的惊吓和泡水,让白兴言断断续续地高烧。这人一高烧就容易做糊涂事,所以昨夜临睡之前他偷偷下了令,给一名暗卫布署了刺杀老夫人的计划。

计划很匆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多想刺杀之后这个话该怎么圆。堂堂文国公府老夫人被人杀死在家中,这事儿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是说不过去的。

白兴言越想越冒冷汗,幸好暗卫失败,否则一旦白鹤染追究起来,他这一关可就难过了。他这边正庆幸着,一抬头,就见白鹤染正从老夫人的屋子里走出来。清清丽丽的模样,瘦瘦巴巴的身子,个头也没有很高,打扮也没有很好。可就是很莫名的,有那么一股子凛冽的气息随着她一同而

来,让人无法忽视,更无力抵抗。

凛冽的气息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连同一袭水绿色的长裙,和淡淡的沉香气。

沉香白兴言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什么人还惯用沉香。

头顶上有声音提醒他:“十殿下常用的香料,给我置办院子里留了一块儿,我图省事,就拿来用了。”

“不知廉耻。”他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遭来的是“切”地一声嘲讽。“还好意思说别人。刺杀自己的母亲,你这行为又叫什么”她低头看向白兴言,“别拿糊弄祖母那一套来糊弄我,上坟烧戏本子,鬼都不信。白兴言,听着,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人都是有底限的,当我忍无可忍时便不会再忍,当我要知晓的一切都知晓时,就不会再手软。能继续活着,你该感谢你于我来说还有可发掘的余粮,也该感谢你自己罪孽深重,重到一口砸刀砸不碎我心中的仇恨,重到非得千

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她掷地有声,眼睛越瞪越大,浓浓的仇恨翻滚而来。“白兴言,做过的一切终有一天是要还的,杀人要偿命,欠债要还钱,那些因你而失去生命的人,终有一天会找你来索命。你知道吗从前那个任你摆布的白鹤染已经死了,如今我回来上都城,目的很

单纯,就是报仇。你听好了,我要报仇,为我的母亲报仇,为我的哥哥报仇,也为从前的白鹤染所经历的那些苦难报仇。白兴言,自求多福吧”

她走了,长裙从白兴言眼前飘过,沉香味道又传了来,就像十皇子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就在面前一样,吓得白兴言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白鹤染没等走几步呢就又停了下来,白兴言一哆嗦,这还有完没完了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停下来他都快吓死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可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温柔美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染,你不可以这样子对父亲,他是我们的父亲呀对于子女来说,父亲大过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他”

是他的惊鸿,是他最疼爱的大女儿,白惊鸿。

白兴言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半转回身,哀嚎道:“惊鸿,我的惊鸿”白惊鸿也叫了声:“父亲”小动静要多怜人就有多怜人。她看向白鹤染,义正辞严地道:“阿染,我虽是你的姐姐,可从未以长姐的身份同你讲过话,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今天我必须要

说阿染,你不可以这样子对待我们的父亲,天理不容啊”白鹤染失笑,“天理不容吗没关系,那就给天换一番道理,遵我的理就好。另外”她提醒白惊鸿,“别一口一个我们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叫你是白家大小姐,你就

以为自己真的是白家大小姐。身体里流的是什么样的血,自己都没数么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你”

“我什么”她一脸无辜模样,“是不是年头太多,有些事情忘记了那我提醒提醒你,比如说庆州府,比如说德镇。”

白惊鸿猛地一激灵,“白鹤染,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摊手,“我没想干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和你的母亲,你们想干什么。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己若为了,就别大惊小怪去问别人为什么知道,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惊鸿冷汗都冒出来了,德镇,那是她生父所在的地方,这些年母亲做了什么她多少也了解一些,可白鹤染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呢

渐渐地,长姐般的“亲切关怀”收敛了去,貌美倾城的脸上泛起一层冰霜。

“白鹤染,你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太嚣张,我哥哥就快回来了。”

“好啊”她面上笑容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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