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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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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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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语摇摇头,看了白鹤染一眼,没有再往下说。

到是白鹤染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目光,“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且我认为迎春的问题你也能同我想得如出一辙,继续说吧”默语有些小激动,能被白鹤染认可,是一件直得自豪的事情。于是她反问迎春:“咱们二小姐跟十殿下有圣上赐婚,将来成为夫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且十殿下如此得皇上宠爱,说句逾越的话,未来继承大统也是十拿九稳。那迎春姐想想,为何老爷还要如此跟二小姐做对若按照你说的道理,老爷岂不是应该更顺从二小姐吗毕竟把二小姐侍候好了,以后他就是国丈,这不是比辛辛苦苦培养大小姐要

省事多了。”

迎春被她这一问也是懵了,愣愣地问道:“那你说为什么”默语告诉她:“道理很简单,因为十殿下不好拿捏,他就是当上了国丈,也不过就是名声好听,得不到实际的好处,十殿下更不可能听他的话受他摆布。可如果听二夫人的,选择二殿下,那就不一样了

。”

迎春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大小姐对二殿下很是不同,我原还纳闷,大小姐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腿脚不好的二殿下,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默语点点头,“所以,同理,歌布国也是一样的情况。我猜,肯定是淳于夫人的同胞哥哥、也是歌布的二皇子淳于诺也是一个不好摆布之人,所以老爷即便帮了他,将来也捞不到多少好处。相反的,大

皇子淳于傲就不一样了,他或许跟老爷志同道合,又或许付出的报酬相对较高,也或许同老爷有了什么交换的条件。总之,利益驱使下,老爷决定站在他的那一边,甚至不惜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迎春明白了,“因为这个儿子是淳于诺的亲外甥,所以淳于傲不会待见,甚至会觉得膈应,仇人跟自己的同盟之间,隔着这么个存在,怎么想不会舒服,心里总会有个疙瘩。而咱们老爷也会因为这个儿

子的存在,得不到同盟的后续支持,让他之前的付出都成了白费。”默语补充道:“还有,一旦让淳于夫人的儿子平安长大,将来就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事记恨老爷,到时候父子成仇,更加麻烦。所以不如连长大的机会都不给他,从一出生就断了一切念想,一心一意地

扶植歌布国大皇子上位,从此也稳固自己在东秦之外的大靠山。”

啪啪啪

白鹤染忍不住为默语鼓起掌来。

多么清晰的逻辑,多么缜密的思绪,当初她留下默语就是看出其不只身手不凡,心思也较为细腻,人的警惕性也够足。如今看来,她的眼光是对的。“分析得真好。”她由衷地称赞起来,“一点都没错,白兴言此人不但野心极重,也特别的贪婪。他所选择的同盟必须能够给他带来实际又长远的好处,而不是一锤子买卖就散伙拉倒,所以他不能接受有

这样的隐患在身边。不过”她顿了顿,眉心又拧了起来,“白兴言,告诉我,杀死那个孩子,完全出于你自愿的吗”

原本平静躺在地上的白兴言一听这话,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和挣扎,一动之下,印堂处的一枚金针掉了下来,催眠的经络松动了。

白鹤染大急,事情问到关键处,她绝不允许有这样的意外发生。这样的催眠不能多次尝试,否则被催眠之人会产生抗拒,潜意识里会提醒和警告自己一些事情,从而导致催眠失败。

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她必须将心里的这个疑惑给弄明白。

白鹤染出手了,右手食指蕴含着大量的内力,直接朝着白兴言的印堂穴按压下去,以手指的力量代替金针,向穴位发出强迫性的刺激。

白兴言的挣扎终于逐渐减缓,但却并没有彻底安静,她声音里带了急切,大喝道:“说”

被质问的人身子打了个激灵,纳纳地开口:“不是,不是自愿的,是淳于傲逼我的。我有一个把柄落在他手上,我若不杀死那个孩子,他就会将那件事情说出去,我会死”

“什么把柄快说是什么把柄”白鹤染更急了,手指按压的力道加大,同时也将落地的金针拾了起来,继续以针刺穴。

然而,这一次白兴言再也没有多说一句,比上一次更强烈的抗拒过后,沉沉地昏睡过去。

白鹤染气得不行,狠狠地往他心口捶了一拳泄愤,继而挫败地瘫坐在地上,无奈地摇头,“到底还是没全问出来。”

迎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老爷后来怎么不说了”“因为那件事对他来说,与性命息息相关,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被死死地保护起来。一旦有人试图借助外力让他说出,他全身的警惕都会同时启动,死守这个秘密。”她告诉迎春,“所以我问不出来,也

没有下次机会能再问了。”

默语听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同样的方法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

白鹤染点头,“差不多,下次再用效果会大打折扣。”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吩咐默语:“将人拖回去,咱们也该走了。”

“小姐不再试试”迎春有点儿不甘心,“能让老爷死都不讲的秘密,一定至关重要。”“不了。”看着默语把人拖回屋里再走出来,挥挥手略有些烦躁地道:“天意如此,任凭我使出什么手段依然难为,便不如不为,日后再查就是。到是另有一件事情,不知我是不是过于阴谋论了”

第150章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回了念昔院后,白鹤染独自回了房。关于那个阴谋她还须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当年的真相的确就是那样。

白兴言与当年歌布国的大殿下结盟,是在娶淳于蓝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在之后,那便是她想多了,阴谋不成立。可若是在之前那么,他娶淳于蓝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遮人眼目,为了让淳于蓝的哥哥误以为白兴言是他的靠山,从而放松警惕,对歌布小国的皇位之争多出几分虚无的信心。更有可能就是为了制约,费尽心机将其以胞妹娶到东秦来,以此牵制淳于

诺,让他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顾及胞妹的性命。

至此,淳于诺畏首畏尾,最终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这是一个大阴谋,是白兴言与歌布现任国君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白兴言不会真傻到只靠着叶家和郭家,他也给自己留了后手,让他未来国丈的位置能坐得更有价值、更加稳当。

她为淳于蓝感到悲哀,远走他乡,嫁的人却是心怀鬼胎,甚至对她未曾怀有过一丝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阴谋,都是储位之争下一个又一个的手段。多少人以为出身皇族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却不知,又有多少皇族中人终此一生都在痛恨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就像从前的她,数千年传承的大家族里,多少旁枝羡慕她一出生就是这一任家主,却永远都

不能体会她身为家主,要面对多少阴谋阳谋,暗杀和算计。

白鹤染有些难过,她想到了那个被溺死的孩子,如果还活着,该是个很漂亮的少年吧

有一个至亲手足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是不管对方厉害不厉害,都会在危机发生时义无反顾地挡在她身前的吧

应该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丝毫没有疑虑、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的吧

哥哥保护亲妹妹,天经地义

不,其实也不尽然。她轻轻叹息,就像白兴言和白兴武,同父同母,却始终不能和谐相处,依然为了一个侯爵之位互相堤防与算计。

看来手足之间亲与不亲,还是要看他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接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指导和教育。否则一旦长偏了,再亲的亲人也会反目成仇。她心中还是抱有一丝美好的幻想,想着或许双胞胎是不同的,从前人们不是常说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吗甚至更为神奇的还有双胞胎之间一个受了伤,另一个也会感到疼痛之说。如果她的又胞胎

哥哥还活着,与她之间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应白鹤染觉得自己实在可笑,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巴望什么,人人都以为她习惯了特立独行,习惯了冷情冷心。却不知道,其实她内心真正渴望的,是父慈子孝,是兄姐弟妹和睦欢愉,是能够在一个正

常的家庭里过正常的日子。哪怕清苦,也比现在幸福。

可惜,命运注定的一切都是她无力改变的,好在这个家总比前世强,也算些许安慰。

思绪又转回来,白兴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把柄,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性命按东秦律,能取文国公性命的,只能是皇族。皇族国仇吗

十四年前,十四年前东秦发生过什么大事

她有心急,希望君慕凛能早些回来,这个事情只能问他。就是不知道十四年前还不到五岁的君慕凛,是能记起什么,还是曾听人说起过什么。

这件事情有风险,白鹤染心知肚明,若真牵扯东秦社稷和领土,那就不只是白兴言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整个白家家族。

一旦白兴言做了判国之事,纵然她能堪堪避过风险,也根本保不住整个白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前世的白家,没有一个人她会在乎。但今生不行,今生的她多了一些羁绊和牵挂,比如说老夫人,比如说红氏和白蓁蓁,再比如说三叔一家人。这些曾对原主好过,如今依然继续对

她好着的人们,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并丧命。

所以,白兴言被歌布抓住的把柄固然要查,却也不得不隐秘行事。要瞒住所有人,甚至甚至连君慕凛都不能轻易透露。

她觉得心很累,躺回床榻也是睡不着,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胡思乱想。

还是有一些不同感觉的,心累之余,又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融融暖意。

如果阿珩在,应该会如何评价现在的她

白鹤染突然笑了起来,她知道阿珩一定会说:染染,你这个小毒女多了人情味儿了。

是啊人情味儿,今生的白鹤染,到底是变了。

半宿浅眠,天都没亮就躺不住了,干脆起来去院子里活动拳脚。默语也跟着她一块儿练,两人越练越来了劲儿,最后竟切磋起来。只可惜默语的功夫虽不低,但于白鹤染来说还是差不了少,所谓切搓,也不过是白鹤染小心翼翼地伸伸胳膊,生怕哪一下手重了将她

给伤到。最后实在“切”不下去了,默语退了出来,很是挫败地道:“小姐真是个练武的奇才,您这功夫别说是三年练成,就是打从出生起就练着,如今也不过才十四年,却是旁人练个二三十载都敌不过的,真真

让人羡慕。”

白鹤染耸耸肩,没说什么。只在心里感叹,她哪里是三年练成,前世岁月,没有一日不是在古武中泡大的。会站立就在站桩,会走路就已经能腾跃了。

活动出一身的汗,迎春给她备水沐浴,直到白鹤染这澡都洗完了,天际才刚刚发白。

她拍拍额头,“实在是醒得有点儿太早了。”迎春说:“哪里是醒得早,小姐是没睡吧”“也不能说没睡,眯是眯过的,没眯着罢了。”她说着,往肚子上抚了抚,“饿了,弄些吃的吧,不用现做,看昨夜有没有剩下的什么,热一热就好。”她对吃的东西一向没有多高的要求,填饱肚子就行

,虽然偶尔遇着好吃的也能吃挺多,可多半时候就都是糊弄一口了事。毕竟古代做饭太麻烦了,哪有后世的方便面容易,要等着下人现烧火起灶再熬粥拌菜,她得饿死。

迎春琢磨着说“有昨晚擀好没下锅的面条,奴婢给小姐煮一碗来”,说着就往外走,到门时口就听到默语的声音在外头扬起“小少爷怎么来了”

屋里人也是一愣,白浩轩来了白鹤染起身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白浩轩裹着个天蓝色的小袍子站在院儿里,正仰着头跟默语说:“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二姐姐。这位姐姐,你能帮我瞧瞧二姐姐醒了没如果还在睡着就不要叫醒她,

我晚些时候再来就好。”

她赶紧迎过去,边走边说:“轩儿都起了,二姐姐怎么可能还在赖床”

白浩轩一见了她很是高兴,连忙转过身来,认认真真地揖手行礼:“轩儿给二姐姐问安。”

她失笑,“人不大,礼数还挺周全。没用早膳呢吧迎春姐姐正要去煮面,给你也带一碗吧轩儿喜欢吃清淡些的还是有肉的”

白浩轩说:“我跟四姐不同,她喜欢吃肉,而我喜欢口味清淡的。”说完又冲着迎春揖了揖手,“多谢迎春姐姐。”

“哟,奴婢可不敢当。”迎春赶紧回礼,“小少爷先跟二小姐到屋里坐会儿,奴婢这就去煮面来。”

默语跟着道:“我去帮你。”

迎春嫌弃地拦了她一把,“你那手艺可别跟着添乱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侍候小姐。”白浩轩是来诉苦的,他在屋里捧着热茶跟白鹤染说:“祖母近日总是不开心,轩儿不知道怎么哄她老人家。李嬷嬷说不让轩儿来二姐姐这边打扰,可是现在这个家里,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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