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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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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63

d染已经不能同往日相比,这一个巴掌别说根本打不着人,就是真打着了,他这点子力气对于白鹤染来说,也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根本打不着。

摆弄着金针的小姑娘一只手轻轻一抬,针尖儿朝上,直对着白兴言的手腕就刺了过去。

立时,一阵力无的酸麻传来,白兴言蓄了满满的力度瞬间就卸了去。那只手像残废了一样从半空中耷拉下来,就像胳膊上挂了一块儿肉,完全不听使唤。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兴言冷汗都冒出来了,“白鹤染,你到底做了什么”

“别吵,就是扎了你一针。”她面无表情地告诉对方,“一个警告而已,若你再对我出言不逊,下一针就扎到你喉咙上,废了你的嗓子。”她晃晃手中的金针,看着面前的父亲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说:“白兴言,听着,你之于我,没有任何情份。我之所以愿意到这里来说情,让你能先回家去,完全是看祖母的面子。但就依你这个作

法,祖母施于我的情份也不够你折腾几回,所以,做话做事前,最好自己先掂量掂量,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且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话,身子便不再依靠在马车上,而是端端站直,款款地立在那处。戌时渐浓的夜色将她紧紧包裹起来,只当空一轮初升的弯月倾洒下一道白光,正映在她的身上。这一刻,白兴言竟在这个女儿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令他恐慌无比的陌生。好像他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好像面前这女子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那种明明应该特别熟悉,却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

,陌生得令人恐惧的感觉,让他几乎不寒而栗。

他很想问问面前这个人,你是白鹤染吗可却又觉得这样的问题很滑稽。这不是白鹤染又能是谁呢他还没老,不至于糊涂到连个人都会认错,连张脸都分不清楚。只是,既然这个女儿让他害怕,既然这个女儿让他感到不适了,那么,便不能再留。即便这人被十皇子相中,可一日没嫁,就一日是他白家的女儿。皇子正妃死不得,朝臣家的女儿却可以。他一定要

再想办法,将这个肉中刺彻底的拔除,唯有除掉白鹤染,他的未来才能一片光明,他们文国公府的生活才能像从前一样平静,且任他摆布。白兴言将心底恐慌强压下去,并用一声冷哼将适才的念头掩盖住。他托着自己被针扎过的那只手腕,一双眼冷冰冰地瞪向白鹤染,就像在瞪一个仇人。什么fù_nǚ亲情,什么血脉骨肉,在他的眼里什么

都不算。

儿女于他的意思,仅仅是能不能为他的人生带来更多的辉煌、能不能被他所用成为铺路的石子。若能,便好生养着,若不能,便只能自求多福。“本国公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有两桩,一是娶了那短命的淳于蓝,二是生出你这个孽障。白鹤染,我知道你想要报仇,那便放马来报,本国公到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他扔下这么一番话,上前几步,抬腿就踢了赶车的小厮一脚。

那小厮吃痛,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白兴言就直接踩上他的背,进了马车。小厮疼得直咧嘴,回头看看白鹤染,想说两位小姐也上车来。可这时,就听马车里的人大声道:“还不快快回府,等什么呢”

小厮也不敢问了,跳上车扬鞭打马原路返回,留了白鹤染白蓁蓁几人还站在原地,吃了一肚子马车急驰扬起的灰尘。“就这么走了”白蓁蓁瞪着远去的马车,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我们来接他,结果他坐着我们带来的马车自己走了,把我们扔在这里。”说着,又抬头望望天,“现在什么时辰了天都黑透了,姐,你听

没听说过这样的父亲大半夜的把亲生女儿扔在外面,自己不但走了,还是坐着女儿的马车走了,他这是要干什么想把我们扔了不要吗”

“又不是第一次扔了,习惯就好。”白鹤染对此全然不在乎,父亲这个定义,前世今生在她心里就没有光辉过,没有给予希望,便也无所谓失望。

可白蓁蓁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虽然她早知这个爹是个什么德行,但毕竟年纪小,总还是盼着爹有一天能醒悟,能好好待她们兄弟姐妹,能好好看一看除了白惊鸿之外的其它儿女。

可现实一次又一次地扇她的巴掌,她的那点儿希望在白兴言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中,终于磨得一干二净。“王八蛋”白蓁蓁指着马车大声骂道:“白兴言你不配当父亲,你就是个混蛋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早晚有一天你会抱着你的春秋大梦掉进万丈深渊,再也爬不上来王八蛋,我等着那

一天,哪怕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乐意白兴言我跟你恩断义绝”最后这一嗓子撕心裂肺,寂静的宫墙外,就只有她的声音破空而起,惊着了正从宫门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第103章 染染,跟我回尊王府吧

君慕楚都惊呆了

当街骂爹,这白家四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啊

“哥,你觉得我给你找的这媳妇儿,如何”

君慕楚头皮麻了麻,“不如何。本王没有娶妻的打算,凛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话从前我也说过,可现在怎么样”君慕凛摊摊手,“放狠话的时候那是没遇着狠人儿,一旦遇着了你就会发现,以前放出去的那些狠话,那都跟闹着玩儿似的,一句也不想承认。九哥,要不你试试

君慕楚断然摇头,“绝不”

他不再搭理他九哥,大步冲出玄武门,一边走一边喊:“染染你来看我啦”

白鹤染扭过头去,“自作多情我来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嘿嘿。”君慕凛搓搓手,“反正我就当你是来看我的,正好我也想你呢,你就来了。”

她很无奈,当初掉进温泉里遇到这人时,也没觉着这么腻歪这么不要脸啊

“白兴言你给我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白惊鸿和白浩宸谁也不能给你养老,到时候你就是一个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晚年凄残,孤苦无依”白蓁蓁还搁边儿上骂呢,完全没意识到已经有两位皇子过来了,一边骂还一边扯白鹤染:“姐你干嘛呢打不着他也得骂两句啊就这么让他跑了我们怎么办这大半夜的连个马车都雇不着,走回去还

不得累死”

白鹤染告诉她:“你就是骂了,咱们也是得走回去。骂又骂不出马车来,到不如省些力气,留着走路。”“好歹过瘾不是”白蓁蓁气得直喘粗气,“长这么大,就是在话本子里我都没见过这种爹,这到底是怎么让我给摊上了的你说咱俩今天晚上要是出了点事,谁负责他能管咱们吗还不得把咱俩剃光

了头送到庙里当姑子去。”

“吁”君慕凛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将白鹤染扯到自己身边,“你这妹子也太生猛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他这一说话可把白蓁蓁给吓了一跳,“十十殿下”她习惯性地想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可到底面前的是位皇子,还是位一直活在人们传说中的厉害的皇子,所以白蓁蓁没敢,赶紧行了礼:“臣

女给十殿下请安。”说完,又觉得叫十殿下显得生份,她瞅了瞅扯住手鹤染袖子的那双手,改了口:“蓁蓁给姐夫请安。”

君慕凛挺了挺身板儿,“四妹妹快快平身。”

白鹤染跟九皇子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皆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一个是在说:这个弟弟我是管不了了。另一个是在说:这个妹妹我也真是没招儿了。

君慕凛笑嘻嘻地去拉媳妇儿的手,紫色的眼睛在夜空下好看得惊人。他问她:“染染,我刚听四妹妹在骂爹,是不是白兴言又干招人烦的事了”

刚握住的手被抽了回去,他锲而不舍,再握,再被甩。某人快哭了,“染染,别这么小气,让我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也不行。”白鹤染翻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冲着九皇子行礼,“臣女见过九殿下。”

白蓁蓁赶紧跟上:“臣女也见过九殿下。”

君慕楚点了点头,目光拂过面前的两个小姑娘。落在白鹤染那处是探究,落在白蓁蓁那处,是好奇。虽然今日换了衣裳颜色,但昨天的两个白衣身影却依然让他记忆犹新。

他想起刚才白蓁蓁跟他弟弟叫姐夫,于是举一反三地说道:“按照四小姐的道理来讲,你们应该叫我九哥。”

白鹤染憋出一声闷笑来,紧跟着就点了头,“是,九哥。”

白蓁蓁却脑子一片空白,一对上九皇子她就空白,她把这种反应总结为:吓的。

眼见白蓁蓁没什么反应,君慕凛赶紧凑到他九哥身边,小声说:“你把人家吓着了。”

君慕楚不解,“本王很吓人”

白蓁蓁这句反应过来了,随口就应:“不是很吓人,是相当吓人。”

“恩”

“不是不是不是”白蓁蓁吓出一身冷汗,“我说错了,我真错了。九殿下你就饶我这一回,别吃我别吃我”

君慕楚都迷茫了,他吃人的消息是怎么传扬开的到底谁先传的他吃人他什么时候吃人了“白”他指向眼前人,白什么来着

白鹤染好意提醒,“舍妹白蓁蓁。”“对,白蓁蓁。”他无奈地感叹,“待本王的阎王殿不忙时,到是可以查查这一代文国公在子嗣方面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你们家有一双继子继女不说,本王瞅着你们两个的性格,跟那白兴言也是

不像的。这其中或许有隐情,保不齐你们还真不是他”“不是他亲生的对吧”白蓁蓁瞬间就乐了,“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哪有亲生的被这样对待的,依我看,白兴言他肯定是生不出孩子,我们几个不知道是他从哪儿抱养的,所以没有感情,想扔就扔,想

打就打,根本无所谓取舍。”白鹤染跟着一起分析:“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还是太小了些。最起码从长相上来看,白家的孩子都是跟他有几分像的。蓁蓁就说你吧你的鼻子和眼睛同那个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浩轩的眉毛和嘴巴也遗传了白兴言七分的相似。我的相貌虽说更多的随了我的生母,可是你看”她将左手伸了出来,右手指向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处,“这个关节有一块骨头是突出来的,不知你有没有留

意过,在白兴言左手的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凸起,跟我这个一模一样。”

前世她这个指关节也有这样的问题,但不是天生,而是六岁那年被爸爸白兴给打的。

那年白兴的小三公然入室,住进白家大宅。才住了一宿就说自己丢了一条珍藏版的项链,直接是她偷了。

白兴不问真相,也不分青红皂白,将她一顿暴打,打折了她左手无名指的指骨,虽然做了手术,但最终还是没能恢复成本来的样子,一生都留了一个凸起。

没想到这个毛病带到这一世来,可却不是后天所至,因为她给自己捏过骨,这个关节是天生就长成这样的,且白兴言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小块儿骨头凸了出来,显然是遗传。

君慕楚愈发的觉得这两姐妹实在有趣,他不过随口那么一提,其实根本就是戏弄调侃之意,没想到这两姐妹还当了真,像模像样地探讨起来。

公然讨论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甚至怀疑自己父亲没有生育能力,谁家的孩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要这么看,这一代的文国公虽说哪哪都不好,但这两个女儿养得真是奇妙。

听了姐姐的分析,白蓁蓁很是挫败,“看来这个爹不想认还不行了。”白鹤染也重重地叹了一声,“逃不离,躲不掉,那便只有迎面而上,兵来将挡。你刚刚骂的对,但他到底是你的父亲,所以蓁蓁,既受了人家骨血,有些话就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可是不说并不代表

让你顺从和认命,命是自己的,他如何待你你就如何对他,他既然没有为你的人生着想过,你便也不必为他的命运负任何责任。”白蓁蓁沉思起来,没有马上接话。到是君慕楚皱了眉,他问白鹤染:“你又何尝不是他的女儿这些道理能教给你的妹妹,那你自己呢本王昨日到文国公府去,也未见你对你的父亲有一分半点的尊重

之举。”

白鹤染笑了,“我不一样。”

“你为何不一样”君慕楚看向她,虽没有君慕凛的紫色眼眸,可这双来自阎王殿的眼睛深邃如汪洋海底,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看穿般,纵是她白鹤染,也免不得淡淡的心惊。

她深吸一口气,这种气场在昨日寿宴上她就感受过了,包括对方的审视和质疑。这位九皇子已经被她列为东秦头号危险人物,她该时刻记着,能避就避,能躲则躲。

白鹤染笑笑,看了九皇子一会儿,主动将目光移开,什么都没说。

君慕楚也没有再问,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原本白鹤染的秘密与他无关,但既然自己唯一的同胞兄弟执着于她,那便不能不谨慎,也不能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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