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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甜妻在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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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甜妻在八零 分节阅读 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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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风,依然料峭,他四处游荡,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漫无目的走了很久,一抬头,走到了初蔚的家。

初蔚和他父母虽然不住一起,可看得出来,家人的关心并没有因为分居两处而减少。

屋里没有亮灯,他正要离开,却听到后面响起初蔚的声音

“许嘉衍,你怎么在这儿”

许嘉衍心一提,有些心虚,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转身看到初蔚和贺闻远站在一起。

即便是昏暗的路灯下,初蔚还是看到他的脸颊有些红肿,顿时皱了眉:“你爸打你了吗”

许嘉衍赶忙捂住了脸,低垂着眼帘,不说话。

初蔚连忙把他拽进了屋里,从暖水瓶里倒了点热水在搪瓷盆里,用毛巾浸透,又吩咐贺闻远赶紧去厨房煮两个鸡蛋过来。

灯光下,越发看得清晰许嘉衍的左脸又红又肿,可以想见这一巴掌又多重。

她让许嘉衍坐在沙发上,抽了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动作很温柔地给他敷了敷红肿的地方,许嘉衍看起来短暂的乖巧。

“怎么回事你爸为什么要打你”

“还不是因为我考倒数第一的事,被他知道了。”

“所以他就打你了”

“他骂我,我骂回去了,他就恼羞成怒了。”

初蔚推了他脑袋一把,许嘉衍委屈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你猪脑子吗为什么要顶嘴”

许嘉衍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也觉得我应该逆来顺受是吗”

他都要气炸了。

初蔚手里握着白毛巾,另一只手搭在腿上,看着他:“不然呢许嘉衍,你现在有反抗的资本吗你有能力对抗你父亲吗”

许家的情况,她多少是有耳闻的,许嘉衍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庭,甚至还有儿有女,许志堂多数时间在外面的那个家里,所以她才会对许嘉衍诸多照顾,这小子嘴凶,其实人仗义且善良。

许嘉衍恼怒:“那我就眼睁睁看着他羞辱我理直气壮提那个私生子,拿私生子跟我比较”

第1026章 你要忍辱负重

初蔚依然冷静:“许嘉衍,你还能怎么做许家的产业,在你父亲手里,你今年十七岁,你一激就失去理智,你成绩还不好,你不讨你父亲喜欢,你能怎么办你除了忍辱负重,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许嘉衍咬牙切齿:“要我忍,除非我死我许嘉衍字典里没有忍这个字。”

初蔚扔了手中的毛巾:“是吗你觉得自己很有英雄气节,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

许嘉衍大喘气,显然要被初蔚气死了:“我就不该过来,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

初蔚盯着他:“如果你一直这样张狂下去,许家的产业,就要落入那个你看不上的私生子手里了。”

“不可能”他歇斯底里,“我爷爷还在,而且我爸他再怎么看不上我,我才是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初蔚双手抱臂,冷静看他:“是吗你是这样觉得的你父亲的私生子,叫许涟,据我所知,他成绩非常优异”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初蔚声音陡然拔高,瞬间震慑住了许嘉衍,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是你一直以来自欺欺人,以为占着大少爷的位子,就有恃无恐了,我来告诉你现实,现实就是,许涟成绩很好,即便你父亲一开始没有将许家产业给他的打算,你能保证他们mǔ_zǐ就不算计许家就不想得到你父亲名下的产业一边是你这样没有一样摆得上台面的婚生子,一面是成绩又好又乖巧的私生子,你觉得你父亲有没有过为私生子正名的想法”

许嘉衍有些怔愣,呆呆地坐着,口中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初蔚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人心叵测,那么巨大的利益放在嘴边,你觉得谁会不心动,别人的优势是,已经比你占领先机了,你却仍不自知,你觉得你受了委屈,你的每一个委屈都要反击回去,你觉得,最后,你能得到什么人生在世,谁不受委屈如果你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化悲愤为动力,我觉得,这样的你,才是成长了。”

许嘉衍似乎接受了太多,一时反应不过来。

让他不反抗,让他顺从,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我的话,如果你觉得没道理,那么以后依然秉承自己的性格怼天怼地就是。”

贺闻远煮好了鸡蛋拿进来,初蔚剥了壳,递给许嘉衍:“敷一下。”

许嘉衍思绪还很乱,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但还是接过了鸡蛋,按在红肿的脸颊上。

并没有人给他分析过这些利害关系,他一直以为即便他再怎么反抗他爸,家里那些产业最后肯定还是他的。

私生子

他也配

现在初蔚用这些直白又残忍的话唤醒了他,他竟然觉得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是一无所有了吗

他没有爱,如果连钱都没有,他该怎么活下去

第1027章 水火不容

初蔚看得出来他故作坚强的外表下的害怕和惶恐。

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即便反叛,但其实他还是很单纯的,一时和他说破,他自然是惶恐不安的。

“今晚别回去了。”

贺闻远抢先一步道:“住我们家。”

即便是拿许嘉衍当弟弟看,他也不愿意这小子住在初蔚这里。

这丫头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外面更深露重,初蔚将他送到贺家,坐在床边,声音又轻柔了起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人生留遗憾就是,也别太担心。”

是夜,许嘉衍做了好多梦,光怪陆离的梦境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干净。

他梦到他爸把许家的产业都给了许涟,他还被赶出许家了,隆冬之夜,他无家可归,只能露宿街头,最后活活冻死了。

他吓得醒了过来,一脑门的冷汗。

他捂着心口,剧烈地喘着气,骂了一声初蔚,都是她,危言耸听。

这一醒,再也睡不着了,隔天早上囫囵吃了早饭,便去了学校。

许涟在一中,一中就在六中旁边,一中和六中都是海城的重点高中。

当然,许嘉衍进六中是许志堂花钱以及走关系才进去的,而许涟则是自己实打实考进去的。

许涟是学校风云人物,成绩优异,为人和善,和老师同学关系都处得好,而许嘉衍则是六中的问题学生,回回考试都拖后腿。

许嘉衍放学之后,去了一中,在一中门口,碰到了许涟。

许涟个头比他矮,皮肤挺白,戴个近视眼镜,人看上去挺和善。

他的路被许嘉衍挡住,抬头看了一眼,近视眼镜下的眼里露出笑意:“许嘉衍,你好。”

许嘉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我警告你,许家的东西,你最好不要觊觎,不然,我饶不了你。”

一旁许涟的同学忿忿不平:“你干什么欺负人”

许涟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没事的,没事。”

“这人谁啊怎么上来就要打人”

许嘉衍咬牙切齿:“你别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一旁许涟的朋友拉住许嘉衍:“我警告你,你再欺负许涟,我们可不会饶过你。”

许嘉衍眼中闪过寒光:“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许涟依然脾气很好的样子:“他是我的朋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真的,你们快回家吧,天晚了。”

有老师经过,许嘉衍这才收敛了一下,放下拳头,松开许涟的衣襟,那几个同学着才离开。

直到校门口没人了,许涟低头推了推眼镜,笑着看他,声音很轻:“你觉得,我回去告诉父亲今天你来我们学校门口打我,父亲会怎么对你。”

许嘉衍握紧了拳头,眼中凉意十足。

许涟笑得意味深长:“和你这种莽夫做对手,我觉得一点挑战都没有,你看看你,遇到事情就只会动拳头,喊打喊杀的,有用吗”

许涟摇了摇头,拎好书包,从他跟前离去。

第1028章 不屑伪装

那一瞬间,许嘉衍知道,初蔚说得没有错,许涟和他那个妈,一定会算计他,甚至,许涟轻视他到不屑于伪装的地步了,就是觉得他许嘉衍是只会冲动鲁莽的废物,他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因为觉得他根本不具有威胁性。

身体里的血好像凉透了,他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却也只是短暂的,屈辱让他瞬间血液沸腾,他许嘉衍的字典里没有忍字,也没有输字,属于他的东西,他绝对寸步不让

常熟路的洋房,许涟进了家门,看到他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走过去,笑道:“许嘉衍今天找我了。”

方怡看他:“他找你麻烦了”

许涟冷笑一声:“嗯,还警告威胁我不要觊觎许家的产业。”

他的口吻带着嘲弄和不屑。

方怡轻呵一声:“真是可笑,自己不成器,难不成偌大的许家产业要败在他那种废物手中”

许涟笑了笑:“那就让他看看最后是怎么输在我手中的,让他死得心服口服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许涟立刻恢复了乖巧的神色。

许志堂跨进家门,方怡立刻贤惠地过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张口道:“今天嘉衍那孩子”

许涟轻咳一声:“妈,别说了”

方怡委屈看向自己儿子。

许志堂皱眉:“那小子又怎么了”

“他”

许涟走过来:“妈,我让你别说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志堂拉着方怡的手:“你说,不用管他。”

“那孩子去一中门口找许涟麻烦,还打了他。”

许志堂怒不可遏:“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像样了,许涟,你没事吧”

许涟捂着心口:“没事,他下手不重的,可能是我什么地方让他不高兴了。”

许志堂恼羞成怒,转身往外走去,方怡拉住他:“你干什么去啊算了,孩子还小,不懂事,你也别总是训他。”

许志堂抽开手,径自出了门。

许涟看着他父亲的车子远去,轻笑一声:“许嘉衍死定了,真是没脑子。”

“他真的有打你吗”

“那倒是没有,添油加醋两句,他觉得受了冤枉,才会更加激烈地反抗父亲啊,难道不是吗”

方怡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头脑比他好多了,他就该给你让位。”

许家,许嘉衍在书房里学习,就听到楼下传来踹门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他倒是挺冷静的。

嘭的一声,门开,他抬头看去,他那亲生父亲怒火中烧地看着他:“来我书房。”

许嘉衍慢吞吞合上作业本,起身,出了房间,关门,顺着走廊,走了十几步,来到他父亲书房中。

门关上,上锁,他父亲手里拿着那根家法专用的鞭子,怒不可遏地盯着他:“孽子,给我跪下”

许嘉衍即便气血上涌,即便心头怒火升腾,但他想起了初蔚的话,他一无所有,他没有资本,没有能耐反抗他的父亲,除了忍辱负重,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扑通,他跪了下来。

第1029章 以前太天真

鞭子抽在他背后,他闷哼一声,却也没有出言不逊去顶撞他的父亲,该他忍耐的,他都会忍下来的。

“孽子,谁让你去找许涟麻烦的你不嫌丢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只会靠拳头论是非的人”

许嘉衍冷静道:“我没有打他,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

啪,又是一鞭子抽下来:“还敢狡辩,那孩子不是会说谎的人,你打了就是打了,还不敢承认。”

他又想起初蔚的话那mǔ_zǐ必定算计你许家的偌大产业,果然,又叫她说中了,许涟无中生有的能耐果然让他望尘莫及。

他以前活得是有多天真啊,以为没人会和他争抢,以为他会理所当然继承他本该继承的。

许嘉衍不吭声了。

许志堂又抽了两鞭子,抽得许嘉衍觉得背后好像什么东西裂开了,疼痛传至四肢百骸,他却愣是再没有哼一声。

他父亲许是打累了,这才停了下来,咬牙切齿问他:“知道错了吗”

许志堂也没有抱有他会认错的希望,这孽子嘴犟得很。

“我知道错了。”许嘉衍一声认错,倒是让许志堂有些错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我在这跪一夜,好好反省,以后再敢混不吝,绝不轻饶”

许嘉衍垂着眼帘,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许志堂将鞭子递到他手上:“捧着鞭子,静思一夜。”

嘭,门又关上,由始至终,他那母亲没进来劝过一次,他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笑。

还是他那弟弟,又偷偷拿了东西给他吃,还偷偷带了两块垫子想让垫在膝盖下,被他给拒绝了:“没事,你去睡觉,哥哥都跪习惯了,区区一夜,没什么。”

夜里下起了雨,滴滴答答从房檐落在青石板地面上,他双手举着鞭子,背脊挺得笔直,身体里的血液再也没有平息下来过。

鞭笞着他前进的,从来都是轻视和瞧不起,没人愿意被人践踏在脚下被人嘲笑被人羞辱。

少年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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