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 分节阅读 204

d偏偏,就是他不太好看的江智远,硬是将一个县搞得风车斗转。

更让人惊讶的是,还敢越级上书皇上让减赋税。

这胆量硬是不得了。

同样是宜安州府受灾的县份,现在他们还在啃树皮吃草根,宜昌县虽然今年暂停了大庙会和赛龙舟,老百姓可没有饿肚子的人物。

早在腊月间,江智远就贴出了告示,如果家里粮食不够吃的,可以去江氏米行赊欠。

回头等收了新谷的时候,可以以米还,也可以折算成现银来交换,只不过十斤粮多还一斤罢了。

这要在以往的时候,就算有这告示也不敢去借。

但是现在不同啊,明年一收成了全都是自己家,就算是还了米行依然还能吃饱饭。

这就是免了赋税的好处所在。

江智远之所以这么干,也得益于江智荣与骆家米行联手相帮。

江三老太爷想着以前那四兄弟爹娘相继而亡,四个小孩子就像搬家落的狗一家没人管。

谁知道,他们最后却跟在了大房后面打转转。

当时的时候他都有点余心不忍,提出过给这兄弟多一点照拂。

结果,作为族长的老二却说规矩在哪儿呢,谁都不能破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几个孩子就坏了江家大坝的规矩。

而事实上,坏规矩的一直是他。

一直被大房照拂的江智荣四兄弟,现在反过来也能帮衬江智远了。

那可真正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了。

这要是别的人当知县,想要这样借粮怕是有点难了。

江三老太爷私下里问过江智荣,若是借粮的人明年还不上怎么办。

结果江智荣笑着说道县令大人说过,如果借的人还不上,县衙去帮忙讨债。

若实在有那家庭困难真正还不上的,他来还。

就冲着这份豪爽他就借了。

是的,在江家大坝,除了大房以外,还有一房人不容忽视,那就是当年为了几颗葫豆种子而没有了爹娘的江智荣四兄弟。

“大哥,你慢点。”江智路一只手扶着他一边道:“咱今年好好的给爹娘上一次坟,多准备点香烛。”

“大太太,你没走过这些山路,奴婢扶着您,慢点啊”看着娇滴滴的人儿,后面就丫头跑上前去帮忙。

兄弟四人,前面两个都已成了亲。

倒是江智庆江智辉还没有张罗。

一说是生意太忙,没空成亲。

江三老太爷知道,他们说太忙是真的。

一个米行,一个武馆,再来一个镖局。

在江家大坝,江智远的官大;但是,江智荣家怕是钱最多吧

看着四兄弟站起来人高马大,再看人家后面还跟着丫环婆子,这气势,真正是大户啊。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斗了一辈子,结果给这四小子提鞋都不配。

真正是莫欺少年穷。

江三老太爷暗自在那儿琢磨了这里想那里。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吧,江智荣兄弟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有马如月一份。

真正意义上最有钱的人是暗地里发财的马如月。

江昆明夫妇坟前,江智远一个人在那儿撕着纸钱,两个儿子呀呀学语,看着纸拍着手笑着叫着。

在坟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不溜湫的小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脸的怯意却又好奇。

“那是二房那个孩子。”九婶走了过来,在马如月耳边低声道:“二房没落了,也没人管他们mǔ_zǐ两,私下里,我还听见好几个孩子喊他狗杂种。”

马如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是何其的无辜。

虽然,他的身份确实很尴尬。

“那一位长年病着呢。”九婶道:“也分了些田土给她,自己却是个笨的,根本种不下来,还是族长看可怜,有时候吩咐家里人帮忙给她种了。”

鉴于她的名声不好,帮忙的时候都有女人来看护着,视她如洪水猛兽。

“孩子可有上学堂”马如月突然间想起一个这样的问题。

九婶摇了摇头,都没孩子和他一起玩呢,哪敢去上学堂。

“来,孩子,过来。”马如月向他招了招手。

孩子没动。

“来,过来了就给你糖果吃。”马如月拿着红红的果子向他招手。

大约是糖果的吸引力大,那孩子果然向马如月靠拢了。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马如月看他又黑又瘦又胆心,不由得心生怜悯。

没吭声。

“大少奶奶”站在房门口的妇人颤抖着声音轻声喊道:“不对,不是大少奶奶,是江夫人。”

同样是寡妇,她却打出了一手好牌,成为人上人;而自己,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得连累孩子。

第三百六十章 救救孩子

云氏咬着牙,轻轻的向江昆明夫妇的坟靠近。

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是毁了,儿子虽然是薄情的江飞远的种,但却是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

而且,儿子也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

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孩子,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马如月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孩子面前自称。

他表面上,他是二老太爷的老来子。

为了保全二房的名声,他的真实身份外人也不曾知道。

如果真要按二老太爷老来子来讲的话,马如月还得喊他一声叔。

而真实的真相,却是江飞远的孽种,那马如月该是长辈子。

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而且,他很害怕和人说话。

在这半山腰的家里就只有他和娘俩人,还有就是一条狗和几只鸡。

有时候看村上的孩子们跑到这边来玩,他只能远远的跟着。

但是,他们不喜欢他,会打他,会骂他。

“夫人。”云氏是败得一塌糊涂,但是不代表她蠢,相反,脑子还很清醒,看见马如月招手让儿子过去,她仿佛一下就看到了希望,突然间踉跄着“噗通”一声跪在了马如月面前:“夫人,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吧。”

救救孩子

马如月皱眉。

“夫人,我知道,你对不起你。”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要算计她,结果都被她化险为夷了:“夫人,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个孩子。”

“你起来说话吧。”马如月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会吓坏孩子的。”

在她面前,不仅仅有她自己的孩子,还有马如月的三个呢。

“夫人,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云氏觉得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了,她不能浪费。

“你是在威胁我”马如月冷声道:“你觉得你跪在这里我会很心疼”

尼玛,自己又不是男人,凭什么要怜惜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氏听出了话里的含义,又连忙爬了起来:“夫人,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

又没有人害他,能救他的不是你这个当娘的人,还能是自己一个外人,或者说是仇人

“我”云氏讪讪,关于儿子的身世,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夫人,您是知道的,这都是我造的孽。我现在受的罪,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怪不着谁,我也不怨谁。可是,夫人,孩子是无辜的。”

马如月让九婶帮忙将几个孩子带到大坝去玩。

云氏那个孩子却不敢去,怯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走吧,去你家里面坐坐。”马如月对云氏道。

半山腰的这个屋子,马如月也住了三年。

但是,今天跨进来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

大约是因为这屋子里发生了凶杀案的原因。

马如月上辈子是干这一行的,直觉上就对这种地方很敏感。

“你现在”还好吧三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改成了:“怎么样”

“夫人,您都看见了。”她属于二房的罪人。

江飞远被带走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一次都没见着,更不敢问。

当然,就算见着了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就那个薄情的样子,他也不会记挂着自己。

“夫人,我真是糊涂啊,我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云氏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真的好恨”

恨谁

还不是只有恨你自己。

“我的命好苦。”年纪轻轻受了寡,娘家人不得力,被公婆卖给了江二老太爷做继室。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马如月对云氏却是同情不起来:“你走的路是你自己的选择。”

自己强硬不起来谁也帮不了你。

当年嫁给江二老太爷的时候,就应该克守本份。

一时没能守得住,那就是一步滑向了深渊。

“当年你要是本本分分的过日子的人,就算二老太爷走了,冲着江家大坝江氏族人的规矩也没人敢为难你。”继室也是长辈,少不得的还要让那几兄弟轮流膳养。

“再一个,哪怕是现在,你也没有说什么过不下去。”马如月道:“你有田有土,还有手有脚,日子怎么就过成这幅德行,那还能怪谁”

“我不会地里的活儿我全都不会。”云氏错愕的抬头看向马如月:“我一个妇道人家,栽秧打谷一辈子都没有做过。我有时候都在想,要是江家大坝的规矩还没有改,每年我在族中领取哪怕一半的红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样的话,你们mǔ_zǐ俩早就饿死了”真是一个蠢的,马如月冷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当年的二房那样吃香喝辣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经常半夜饿醒江智荣四兄弟拿着一碗饭回去都是比了又比才来分割的”

当然,马如月不会告诉她自己半夜其实是吃得很撑。

“江家大坝六百亩田地都是我公公买的,你不会想到吧,我们大房还在饿饭。”马如月道:“过去的事我也就不想提了,我只是告诉你,我们大房口所以有今日,全是因为我们很拼。”

“我们分工很明确,江智远读书厉害,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所以,他只负责读书考功名;而我,则要负责一家子的吃喝。以前田地里的活我也没干过,可是我依然去挣工分;大锅菜没炒过,为了工分,我自己学”马如月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励志姐:“我在我娘那里逮鸡回来喂,我们还自己砍柴,姨娘那会儿就绣了手帕去卖;江丽远那个大小姐也能捡柴火回来;连刚学会走路的小景远都知道捡蛋做这一切,我们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等不靠不要,只靠自己。”

云氏是第一次听马如月说起大房过去的日子。

她嫁到江家大坝来,只顾着和江二老太爷一起算计马如月,就没看过她们过什么日子了。

听起来当真也是很惨的。

“你不会,你就永远只说不会,你没有想过让自己改变一下。”云氏是被二房的人看守住了,永远不准下半山腰,否则就会对她不客气,这一辈子都别想要走出江家大坝了。

私下里,又都知道她不是一个好东西,所有的女人都恨着她呢。

“族长都给我说过了,这么多年,分给你的田地永远都靠着别人,怎么,今天还想将你儿子丢给钱不成”马如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云氏咬着嘴唇,她只是想要给儿子寻一条活路而已。

“你宁愿将你的儿子交给别人,哪怕别人当成下人当成狗来喂养你都没有意见是不是”马如月盯着云氏问。

“你不会。”云氏先是一惊,后摇了摇头:“你是一个大善人。”

我去

马如月觉得云氏还真是吃准了她的性子。

大善人谈不上,但是真正要对这个孩子怎么样的话她是下不了这个心。

“我不会接手你的这个烂摊子,而且,孩子未来怎么样,全要靠着你这个当娘的指引。”马如月道:“以前的你到哪里去了呢”

精明会算计、口齿又伶俐,一说一个笑,就像解语花一样,所以才会将一个江飞远都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她伪装的面具已经被撕了下来,现在背上贴着一个标签,她现在什么都不敢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是,你还有儿子。”马如月道:“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儿子今年多大了,是不是一辈子就和你在这半山腰里过下去你还要不要娶儿媳,还想不想有一个体面的晚年”

能有吗

“过去的事你不要再想了。”再想也回了过去:“佛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有些时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从现在开始,你自己告诉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要给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云氏觉得自己没本事。

“你自己挺起了胸脯做人,你儿子就人庇护,就会变得有胆子。”马如月道:“外面你自己的地,慢慢的学会种,世上没有笨人,只有懒人,你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学不会的。再说了,真要有什么困难,族长他们不会见死不救。最为重要的是,你儿子,得让他去上学堂,去接触族中的孩子。”

“他们要打他,要骂他。”一提到这事儿,云氏泪流满面:“我儿子他好可怜,没人喜欢他。”

因为你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母亲,族中的女人肯定都要教导自己家的孩子别和她的孩子一起玩呗。

真正是被当娘的害得不轻。

“这事儿,我管了。”马如月道:“回头我就去找三爷爷,让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