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肖大人的为人可有收获”
“肖大人为人低调,除了爱好梅花外没有别的嗜好,府中只有一妻一妾,妾室也有喜欢梅花,深得他的宠爱。”江智路在马如月的调教下打探消息还是很厉害的:“肖府家底不厚,祖上曾经是二品大员,家道中落后各房分家,兄弟有外放的,也有经商的,唯有他一人留在了京城,二十多年的经营总算挪到了翰林院里当差。”
他凭的是本事还是祖荫才挪上去的呢
“据说当年京城刘大人酷爱梅花,他的升迁也是凭着梅花得来的。”江智路道:“这在他是不光彩的一笔,此后再没有动静了。”
任谁被人挖出升迁之路是凭走后门得来的也会脸上无光的。
低调才是唯一之道,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爱好。
马如月有夜探肖府的想法。
对狗这号生物,马如月是有点惧怕的。
都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不要搞几个肉包子揣去。
为了保险起见,马如月最后还是去药铺买了一种能让动物昏迷的药煎了水抹在肉包子上。
半夜的时候她要出门被江智远拦住了。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本事,但是这是在京城。”江智远道:“你现在的身份也不同,你是江家的夫人,你要去的地方也不再是荒郊野外。”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我知道怎么进退。”这人的毛病依然深沉,这么久以来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拦住自己:“还有,你不能跟着我去,你去才是真正的拖累。”
“我就是放心不下。”江智远皱眉,这女人主意大了也是麻烦事:“我留在家里能干嘛”
奶娃
马如月刚想这样说,又觉得太现代了他听不懂。
“你在家里看着咱们的小闺女,等会儿醒了没见着我会哭的。”马如月就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作为爹娘,总有一个要留在她身边,不能让她成为留守儿童”
马如月说得江智远一愣一愣的,最后还真给说服了,她一个人换上夜行衣悄悄的从墙头溜了出去。
也是自家没有护卫,没准儿就能发现当家主母翻墙出门了。
京城的夜可没有现代的繁华,路过一些府第门前有昏暗的灯笼将人影拉得老长。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拉长了声调打着更,马如月快速走过时足足吓了他一大跳。
一身黑衣还蒙着眼睛,关键是长长的头发又像是女人。
京城半夜何曾有女人走动过,是人还是鬼
马如月来到肖府门前的时候,里面的狗开始狂吠。
看门狗最是忠心。
顺着大门往侧门走,那儿有一圈围墙,甩了挂钩上去马如月爬上了墙,狗也跟着叫了过来。
该死的
马如月丢下了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
第三百零一章 夜探受阻
狗不叫了,马如月还来不及摸清方面,就听见有人喊叫。
“有贼”
“抓贼啊”
灯笼火把瞬间就亮了起来,一阵人潮涌动。
马如月吓得一个翻身就往下溜,结果没逮稳抓绳整个人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马如月觉得自己的老腰旧伤复发了吧
也顾不上疼了,赶紧的溜吧。
一拐一拐的走不远,没办法就只能躲在他隔壁巷子外的柴棚里。
肖府的叫抓贼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伴着打闹响。
侧门也打开了,出来好几拔人。
马如月轻轻拔开柴火一看,尼玛,真有贼啊
几个护卫捉住了两个彪形大汉。
马如月抚额,她就是出门没看黄历,上门夜探居然会受阻,遇上真的贼娃子挡了她的道。
郁闷的马如月等这拔人走过后,这才拐着腿往回走。
半夜子时的街道很冷清,马如月越走越觉得后怕。
倒不是怕鬼什么的,而是觉得她这一次是太冒险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干这一行的,没想过时代不同情形不一样。
上辈子拥有像她这样的身手已经很棒了。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动不动就是武功高强。
飞檐走壁,轻功卓绝,自己居然想要戒备森严的肖府,真正是找死啊。
幸好被抓的不是自己。
马如月出门的时候是翻墙出来的,从肖家的墙头摔下来就没有力气再翻回去了。
无力的倚在门口望墙兴叹。
看样子是没法子了,还得惊动熊老爹。
“夫人”看着马如月一身黑衣从外面叫门,熊老爹隔着门缝瞌睡都吓醒了,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夫人无疑:“夫人,您是怎么时候出去的,老奴怎么会”
没有印象还是说没看见啊
“天快黑的时候出去的。”马如月也不想让熊老爹觉得自己太另类:“当时你正在吃饭,我就没有惊动你。”
这还差不多。
熊老爹手脚麻利的打开大门将马如月让了进来。
后来回过神还是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有点老眼昏花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吃饭的时候夫人出门都没有看清;这也幸好只是夫人出去了,万一要是贼人进来都没看见,那可就是严重的失职了。
“你回来了。”马如月刚进院子江智远就迎了上来,一看她走路的姿势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别提了。”马如月懊恼不已,差点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关键她还属于误杀那一类。
自己吓自己,那会儿要是冷静一点,趴在墙头不动,看清灯火涌动的方向也知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江智远心疼她,连忙问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请什么大夫啊,说自己爬人家的墙头给摔的
而且是旧伤复发。
马如月躺在床上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不鲁莽冲动。
有些事还真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现在得拼脑子的时候了。
马如月说起了肖家遭贼的事。
“我是冲着我的那幅梅花图去的,就不知道他们是冲什么去的。”马如月道:“或许肖家值钱的还真不少,要不然也引不来强盗。”
江智远听到这话就汗颜。
第二天去翰林院当差的时候,看见肖大人一脸的疲倦相。
“肖大人可有是身体有不适之处”江智远关切的问道:“你的眼睛都是红的。”
“没有。”肖大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府中来了贼,半夜送到衙门耽搁了睡眠。”
原来是这样
江智远心里想的是幸好送的是别人,若是马如月被抓,那这事儿就不好谈了。
“你是不知道,那贼有多狡猾,用抹了迷药的肉包子将我院中养的两条大狗药晕了才进来的。”肖大人道:“两个大男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偷盗。被逮住了还不承认狗是他们药倒的。”
“可有失窃什么”江智远关心的说道:“府中人没有受到惊吓吧”
“还好。”肖大人道:“他们只在外院,没进到内院,家里人只是惊醒了,并没有吓住。”
也不看看他每年花这么大一笔费用请的十二个护卫又不是吃干饭的。
想来偷他,注定是要送进牢房。
说起来,他都是偷东西的祖宗了,这些人还真踢在了铁板上。
“府中能有什么不外乎就是几幅梅花画作。”肖大人也不遮着掩着:“说实在的,也不值钱,几幅加起来也没有你梅香亭的那一幅价值高。”
说起梅香亭的那一幅画,肖大人心中就慌。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
看来,是得想个办法。
江智远将自己和肖大人的对话悉数告诉了马如月。
“以后再不可半夜出去了,再说了,有什么非值得你出去的。”江智远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在京城有一个叫风雨楼的局子,只要花钱里面的人就能办事。如果真想找到那幅梅花画,咱们出钱就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风雨楼倒是值得自己去问一问。
结果一问之下,马如月就觉得太黑了。
一幅价值上万两的画作找到了就得付五千两银子,五五分的利润,不是马如月舍不得,而是拿不出来的。
她手上有银子,可是都是给江丽远做嫁妆的。
“夫人考虑好了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线索,相信结果会让您满意的。”楼主戴着面具,对马如月的醉香楼倒也熟悉:“说起来,梅香亭的梅花画作在下也看过,确实是真迹,价值不菲。想不到有人会打它的主意。”
“谁说不是呢。”马如月遗憾的说道:“因为没有那一幅,我又花了一万两银子另寻了一幅挂上,眼下真是没有那么多钱了,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来找楼主帮忙。”
“好说好说。”楼主道:“不过有一句话在下得提醒夫人,时间越久远,找起来越困难。”
这倒是实在话。
马如月从风雨楼回来陷入了纠结之中。
最后最后不假借他人之手。
她干脆就让人专门注意着梅香亭里的动静。
这么大的一个诱饵是摆放在那里了,对轻易得手过的人来说那绝对是考验。
再加上肖大人那性子,八成是不会放过的。
这一天,订下梅香亭的是位女眷。
正常来说,女眷都喜欢订雅兰阁,当时余掌柜也建议她们换一个。
但订包间的婆子说就要梅香亭。
有情况,而且很特别。
艾香知道这一消息后亲自上阵了。
她盯在对面的房间里,看着进来的一主一仆的两个女眷。
点餐,上餐,用餐,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就在要结算的时候出问题了。
仆妇将一盘汤汁打翻在了主子的衣服上。
“我家夫人需要更一下衣。”仆妇要将门帘拉上,阿谭不让,两人争执了起来。
阿谭可是上次上过当的人,就因为拿了一下筷子离开画就掉了,而且价值不菲。
所以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两人最后吵了起来。
“都说你们醉香楼对顾客像上帝,哪有你这样待上帝的。”仆妇气得脸红筋涨:“我家夫人裙衫脏了要换一下居然不让拉帘子,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马如月看见对面吵起来了径直走了过去。
“是我们没考虑好,规矩是可以改变的。”马如月微笑着道歉:“阿谭,拉上。”
“是,夫人。”阿谭路里嘀嘀咕咕的,到底还是将帘子拉上了。
他就是觉得仆妇脾气大,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却还将责任往他身上搭。
小半刻钟后,帘子就拉开了。
对面的马如月冷笑一声,伎俩真是不高超。
“阿谭,这两位可结了帐”马如月走过来直接将人拦在了面前。
“回夫人,结了。”一共消费了六两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了。
“这位夫人,您的东西可有落下的,要不再回去检查检查”马如月心道这次能放你走她就白混了。
“多谢了,都拿好了,王妈,我们走吧。”女人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你就是醉香楼的江夫人果然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出身啊。”
我呸,这是赞扬自己还是骂自己呢
马如月可是一个禁得起糖衣炮弹轰炸的人。
矗立在路中间,却是半步都没有移开。
“夫人的东西没落下,但是我们酒楼的东西却是缺少了。”马如月问着阿谭:“你去看看少了什么”
能少什么
阿谭一脸的迷茫,回头看着包间里的桌椅板凳摇了摇头,都在啊。
“阿谭,看什么得往上看。”马如月叹息一声,难怪东西要丢,这人都不长记性呢。
“画,夫人,我们的画掉了。”阿谭经马如月一提醒这才惊觉出了大问题:“天啊,夫人,那幅价值一万两银子的梅花又不见了。”
这就对了。
“夫人是什么意思”女人脸一下就红了,似乎是气红的:“你的意思是我们来用餐偷了你的画不成”
“偷算不上,只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马如月上前逼进她:“肖二太太,不知道是不该这样称呼你呀,你和肖大人还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对,连兴趣爱好都那么的一致。你说我这次若是报官的话,肖大人是保你还是保他自己呢”
“你胡说”女人这一次是真的心慌了:“什么肖二太太,你认错人了,我也压根儿没拿你什么画,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报官吧,看以后还会有谁来你这儿用餐。”
还真是一个嘴硬的货色,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马如月也不想和她啰索了,直接动手将她拖进了梅香亭里面。
女人和仆妇要和马如月拼命,马如月也没理她们。
“阿谭,你去一趟翰林院,告诉江大人一声,让他下了差邀请肖大人来醉香楼喝酒看戏。”好不容易逮着了,她怎么肯松手呢。
既然是不承认,那就一网打尽。
听到这样的吩咐,女人又闹了起来,说她和某某夫人有约,耽搁了时间她赔不起的。
“这不是我耽搁你的时间,是你自己耽搁了自己的。”马如月道:“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又怎么能走得出门呢。还是说,我醉香楼的东西就这么好拿吗”
女人脸变成了猪肝色,一直说马如月血口喷人。
“你信不信,只要我动手就能搜出我的东西所在。”马如月诡异的一笑:“说起藏东西,我绝对比你厉害。”
也是她太不聪明了,若是自己的话,绝不会现在带在身上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