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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之弃女嫡妃难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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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之弃女嫡妃难休夫 分节阅读 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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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闻言沉思了片刻,“我们且先静观其变吧。”越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越不能慌了手脚,这个时候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人盯着,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

至于昨天自己那五皇兄都跟父皇聊了些什么,也只有五皇兄和父皇两个人知道了。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立储诏书终于得以公告天下。

立为太子之人在大部分人的意料之中,却远在五皇子的意料之外。

京城之中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六皇子最终被立为太子之事,而皇宫里的五皇子则关起门来,将自己寝殿之中的东西都给砸了个稀碎。

他满心以为,在自己跟父皇说了那一番话之后,父皇肯定就放弃了将六皇子立为太子的念头,而除了六皇子之外,就只剩下自己了,太子之位肯定是自己的。

可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父皇还是立了自己那六皇弟为太子父皇那么不喜欢定安王府,再加上六皇弟站稳脚跟的速度也的确是太快了,以他多疑的性子,怎么可能还会立下六皇子为太子

他实在是想不通,父皇对自己这个六皇弟未免太过偏心

立太子的诏书一下,谢安澜顿觉轻松了很多,焕廷熬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熬出头了。

欢颜也很高兴,六皇子继任新帝是最好的结果。

正式册封的这日,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要进京朝拜新的太子,而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这一次意义非凡,今日是册封太子,用不了几天,这太子就是新君了。已经不太可能有什么变数了。

皇帝的身子已经如同将熄未熄的火苗,但还是强撑着亲自参加了册封太子的大殿。

站在殿下的五皇子一双眼睛低垂着,那里面满是怨恨之色,若是此时有人能看到,必会觉得极为骇人。

册封大典很是繁琐,皇帝的身子撑不住,早早就先回去寝宫歇着了。

册封大典之后,便是盛大的宫宴,尽管时间紧张,可一切都还准备得很是齐备,倒也不显得匆忙。

此等事关大顺国运的要事,尽管欢颜怀着身孕,但她毕竟是奕世子的正妃,是将来定安王府的女主人,照规矩,她也是必须得一起来皇宫观礼的。

不过欢颜倒也乐意来这一趟,她乐意亲眼看着六皇子被册封为太子。

此时宫人正引着众人入席,欢颜随着谢安澜一起刚要往他们的位置上去,却见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赵申朝他们二人走了过来。

只见那赵申冲他们二人分别见了礼,方才开口道明来意,“奕世子、世子妃,皇上请二位过去。”

就这么一句话,那赵申旁的什么都没说。

谢安澜和欢颜两个人心中都是暗暗疑惑,这个时候,皇上突然要见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心里再怎么疑惑,既然是皇上有请,自然是没法拒绝。

欢颜便随着谢安澜一起跟着那赵公公去到了皇帝的寝宫。欢颜心中很有些奇怪,这皇帝要见谢安澜也便罢了,为什么还要见自己

更奇怪的是,他们进到皇帝的寝宫之后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其他伺候的人,只有皇帝一个人在。

不知道为什么,欢颜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站在这寝殿之中,后背都不由有些发凉。

“咳咳”皇帝咳嗽着从塌上坐直身子,看起来很是有些费力。

欢颜随着谢安澜一起给皇帝行了宫礼,站起身来之后,看到皇帝正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欢颜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就更盛了些。

谢安澜的神情也比方才严峻了不少。

“朕早就听说世子妃怀了身孕,却一直没有机会见着,如今一看,世子妃这身孕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是,托皇上洪福。”欢颜低着头轻声应道。

“别站着了,坐吧。”

“多谢皇上赐座。”

谢安澜和欢颜谨慎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赵申。”

只听得皇帝又唤了一声他的随侍太监,却什么都没有说,但那赵公公已经转身而去了。

赵公公走出皇帝的寝宫之后,站在门口稍顿了片刻,好像是在考虑什么要紧的事情。

片刻之后,他抬手招来了守在殿外的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立刻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

只见赵公公示意他附耳过来,那小太监听罢之后,顿时惊诧万分地看着赵公公。

而赵公公只是淡淡朝他摆了摆手,“赶紧去吧。”

“是。”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跑开,往宫宴的方向去了。

赵公公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太监跑远,这才走去另外一个方向。

没多时之后,赵公公又重新回到了寝殿之内。

手里端着一个红漆烫金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壶酒和几碟下酒菜,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今日,是册封焕廷为太子的日子。朕已是时日无多,焕廷也确实是朕这许多儿子里最出色的一个,今日,朕实在是高兴。你们两个,也陪朕来喝一杯吧。”

皇帝看向谢安澜和欢颜二人,只是那眸中却明显是暗潮汹涌。

欢颜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手。皇帝的寝宫里除了他的心腹赵申之外,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而皇帝却专程叫自己和谢安澜来陪他喝酒

只怕事情不止是喝酒那么简单吧自己和谢安澜只怕是已经走到了皇帝的陷阱里,而这个陷阱还挖得特别深,一不小心,恐怕就走不出去了

第395章 同归于尽

“恭喜你了,六皇弟。”

只见五皇子端着一杯酒走到六皇子的面前,笑着对他举了杯。

看到这情形,一旁的众人都是不由得往他们二人的身上看。谁不知道这五皇子一直都盯着这储位,当初跟二皇子争,后来又跟六皇子争。结果争来争去,争了这么多年,储位还是没落到他的手上。

他怎么可能是真心恭喜六皇子只怕连鬼都不信。

而六皇子也应承了五皇子的这一杯酒,“多谢五皇兄。”

看起来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但其实在场的这些人谁心里还不明白呢

五皇子敬了酒,对着六皇子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笑很是勉强。

五皇子这厢还未来得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看到一个小太监从殿门外低头走了进来,其他人都没有在意,以为不过是一个前来伺候的宫人罢了。

但是却见那小太监径直走到了六皇子的身旁,不知道跟六皇子说了什么,六皇子便是随着那小太监一起走了出去。

五皇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悄悄走了出去

皇帝的寝宫之中,坐在谢安澜身边的欢颜,越发不安起来。

而这个时候,谢安澜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淡笑,欢颜一颗焦虑的心瞬间便被安抚住了。

“赵申,给奕世子和世子妃倒酒。”

“是。”赵申闻言,先是看了一眼谢安澜和欢颜,然后才上前去给他们二人倒酒。

谢安澜见状,不慌不忙地道:“多谢皇上,只是欢颜有了身孕,恐不宜饮酒。”

皇帝却只是淡淡道:“就一杯而已,没什么要紧。”

说话间,赵申已经将两杯酒倒好,微透着碧色的酒液看起来煞是好看,但是喝起来却未必好喝了

赵申将两杯酒放在托盘之中,端到谢安澜和欢颜的面前。

而谢安澜却并不伸手去接,而是淡淡看向坐在沉香木塌上的皇帝,“连下酒菜都端来了,皇上却为何一口都不喝这酒”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谢安澜,“人都说着定安王府在大顺地位很高,连皇上都要给你们定安王府几分薄面。现在看来,果真不假,你一个定安王府的世子,竟然都敢这般质疑朕的话。”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就算皇上想要臣死,至少也要让臣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皇上把自己和欢颜两个人单独叫来,还假惺惺地弄了酒菜,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两杯酒。不用猜,这两杯酒里肯定有毒,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了。

而皇帝本也没想着怎么遮掩,他知道谢安澜肯定猜得出这是毒酒,但是他方才说的那话很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才是这大顺的皇帝,自己要他死,他就得死。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死,定安王府必须要断了后,自己才能安安心心地离开人世。不然,留下定安王府这个祸根,必将是后患无穷

既然已经如此,皇帝也索性摊开了来讲,反正外面重重守卫都是自己的亲信,今天这奕世子和世子妃怎么也不可能走出这里

“你们定安王府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是我天家江山,如何轮到你们姓谢的在一旁虎视眈眈”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定安王府必须在这世上销声匿迹不可。

谢安澜是定安王府唯一的世子,而顾欢颜怀里的是谢安澜唯一的子嗣,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今天都得死,因为,自己已经撑不到知道这孩子究竟是男还是女的那一天了,所以这个孩子一定得死

“平心而论,我们定安王府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可曾有过半点的非分之想是皇上对我们戒备心太重。”

“左右都是祸患,自然早除掉早好”皇帝阴沉沉地道。

而赵申此时仍是端着两杯酒站在谢安澜和欢颜的面前,连姿势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谢安澜看了一眼那托盘中的两杯酒,然后复又抬眸看向塌上的皇帝,“皇上既然如此毫不遮掩地将我和欢颜留在这里,想必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二人活着出去了。既然我二人注定要命丧于此,那瑾奕有一事在心中困扰多年,不知皇上可否让我临死之前弄清楚,也好让瑾奕死得明白。”

皇帝听了他这话,却只是看着他,并未开口说什么。

而谢安澜则接着道:“当年我莫名中毒,差点命丧黄泉,那毒可是出自皇上您之手”

谢安澜之前自然也怀疑过皇帝,只不过也仅限于怀疑而已,这件事对方做得很是利落干净,没有留下一点任何可以追查的线索。不过能这样给自己下毒的,除了那几个皇子,也就是皇帝本人了。

而皇帝这次的行动做派,显然是要让定安王府绝后,跟当初给自己下毒的事情仿佛是一样的目的。

皇帝将目光从谢安澜的身上移开,扫了一眼那几碟下酒菜,默然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对,那毒是朕下的。据说那种毒药毒性猛烈,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给活了下来。”

话正说着,皇帝转过头来,但是看向的却不是谢安澜,而是欢颜。

“你若是当时就死了该有多好,眼下这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也不用跟你一起陪葬了。”

只见那皇帝对欢颜道:“你要怪就怪你不仅嫁给了定安王府的奕世子,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吧。若是你没有怀了定安王府的种,朕也许还能饶你一命,可眼下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他都得死。你若是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吧。”

皇帝轻叹一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但就在他一口气还没叹完的时候,谢安澜突然笑了起来。

皇帝见状,不由被他这般反应激起了几分怒意。

“你笑什么”

“我笑皇上您不仅疑心重、胸怀小,胆子也很小。”

“大胆,你疯了不成敢在朕面前说这样的话”怒气发作之下,皇帝不由连咳了几声。

“反正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说些话让自己痛快痛快吗”谢安澜的神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面上还挂着轻笑。

只见他看着皇帝,继续道:“皇上您为什么要急着灭了我们定安王府呢我方才仔细想了想,其实是因为”谢安澜刻意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皇上您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个明君,担心我们定安王府会拿出太祖的遗诏,指责皇上您其实是个昏君是不是”

“你谢瑾奕,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竟敢说朕是昏君”

“是不是昏君,天下人心里自然有一杆秤,您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您当初费尽心机,在夺位之争中,可谓是九死一生才坐上了皇帝的位置。但是可惜的是,坐上皇位之后的您,却反而不如之前还是皇子的时候,那么果敢有决断。不过我想着,也正是因为您在夺位之争,经历了很多生死一瞬,所以才落下了怀疑谁都想要从您手里将皇位给夺走的毛病。对位高权重的大臣心生猜忌、任由,甚至是怂恿自己的儿子们争得你死我活、就连册封个皇后,都得册封一个娘家没有丝毫势力背景的。皇上,您整天都将心力放在这些事情上,还能分出多少的精力来管朝政大事呢大顺这些年已经内忧外患,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幸好,这皇帝快要死了,如今大顺还能维持表面上的昌盛,若是他还要继续在位几年,那大顺的这些内忧外患肯定会要暴露出来的。

皇帝被谢安澜的这一番话说得又羞又恼,气得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那赵公公见状,连忙走回到皇帝的身边。

皇帝却阻止了他,“朕没事,你赶紧将那两杯酒给给奕世子和世子妃,让他们两个喝了”

皇帝一张脸被气得通红,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先别忙,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算要人死,也得让人把想说的话给说完吧,不然这死得有多憋屈。”

皇帝愣愣地瞪着他,“朕知道你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你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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