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么这么丑一类的小事。
多简单多好玩啊。
结果那冢宰写信,还字字泣血的说,“不知道要多少的珍珠宝物能换来她的笑容”。
尚隆心说哪有这么麻烦,少给她布置点功课,她就可以很开心了。
“就像我再次见到你,也就很开心了一样。”
小声说完这句话,延王稍稍皱了下眉头。
新奇,同样也代表着陌生,而所有这些陌生,都在提醒着他,有将近五百年的时光,正隔在他俩之间。
小松尚隆想了一会儿,失笑:计较这个做什么,它存在就是存在,又不是说一句不在意,就真的能消弭掉
所谓的思念,不正是因为它所耗费的时间,才拥有能够让人窒息的重量吗
想罢,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个精巧的金环,熟练的套在了少女的脚腕上。
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合脚呢。
总算有点熟悉的东西了,小松尚隆摸了摸下巴,还挺满意。
但是怎么还不醒呢
他想起地仙之书上至今都未完全亮起的名字
“难道是生病了”
如小姐姐打听到的八卦所言,雁国这一行的队伍中,确实是有医生的。
但那都是针对普通人的医师,铃木园子这个种族,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快点会玄英宫的好。
尚隆一点不见生疏的低头,吧嗒在她额角亲了一口,心想看看这副憔悴的样子,这穿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居然跟难民流落到一起了
不过这样也好,找到她这一块区域最近一段时间的负责人,立刻就能问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尚隆一开始就发现了这是个双人间,不过安置区条件就这样,一个萝卜一个坑,“那另一个人呢”
侍从官低头,小声说:“同住的,是个男子。”
尚隆下意识便想皱眉。
不过转念一想,活着都不容易了,怎么顾忌男女
要求流民在这种情况下还活的泾渭分明,实在不现实,失笑之下,没说什么。
只是将园子从稻草堆里抱了起来,准备直接带走。
结果侍从官愣是站着不动。
尚隆和自己发掘培养出的人才,一直没大没小惯了,当下眉头一挑,“不知道帮忙撩一下帘子吗”
侍从官作欲言又止状不动。
尚隆:“你这是有话要说”
侍从官说:“您不确认一下吗,可能是认错人了呢”
尚隆抱着怀里的人颠了颠,好笑:“我还能认错吗”
侍从官心说您当然不会认错,您当年都被她整的要祸国殃民了,但我不说这一句,不是没台阶接下面的话吗
侍从官就说:“但我查问了一翻,这位小姐是,”他顿了顿,加重音,“是同她未婚夫,一起被这一队的村长收拢的”
“嗯”
这尾音低的侍从官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但他寻思着自己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当下壮着胆子便继续说道:
“两人似乎是在私奔的路上遇了险,才不得不和村民同行”
剩下的话不用说尽,他觉得实在太好联想了。
祸水早前是干什么的呢
她孤女出身,却引的当时是少城主的主上下定决心要娶她。
不出意外,能一生衣食无忧,最后出了意外,但一步登天成了王后。
现在,是不是故技重施了呢
“我看那孩子虽不像我国人,但也是大家出身”
她再次无依无靠了,引诱一位贵公子陪她私奔,哪怕遭灾生了病,依旧肯守候在她身边
站在他的角度来讲,话里未尽的意思,几乎称得上大逆不道。
那少年现在在她心里所处的位置,说不定就是当年您所处的位置。
大家都是工具人。
而您对那个女人来说,甚至不是唯一的工具人。
所以别再重蹈覆辙了
他内心里全是龇哇乱叫的小人儿,一下一下的光想对王怀抱里沉睡不醒的女人放毒箭。
同一时间,门外。
这片区域被围了起来,但边缘还围了不少人。
老村长忧心忡忡的站在原地,身边还有三五个面色不好看的中年男子。
“您都说什么了”
老村长嘴巴一撇:“我能说什么,那人问屋里住的是什么人,我就照实了答呗,现在吃喝用具都是雁国人支援的,我还能骗人家吗”
“但这状况”
“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被挡在人墙后头的话痨小姐姐冒了下头:“男孩子说了不是,但女孩子我还没问过呢,说不定她就是雁国人,现下只是家里人找来了呢”
她想着的是,那女孩子病这么严重,他们一路带着也算是半拉救命恩人,好赖能得一句谢谢吧
谁知到村长脸色一黑,咂了咂嘴。
“那男孩儿当初说,他俩是为啥私奔的来着”
老头年纪大了,见了普通的兵丁并不发憷,叼着旱烟袋,看似无意的晃到人家跟前,悄咪咪的打听道:“这附近,怎么突然就要空出来了啊”
官兵没有答话,倒是站在一旁像是文官一样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后,说是要找人。
老头寻思着继续打探两句,一样要弄清楚,是不是私奔的家长找来了,结果嘴还没张开,眼前这年轻人脸色一变,突然恭敬的行了个礼。
是雁国的麒麟来了。
他年纪并不大,气场如同发色一般跳脱,仿佛数百年的时光,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年轻人能被安排随行这种事,本质上就属于王的亲信一流,对延麒并不陌生,当下熟悉的打了个招呼。
“您不用陪同主上一起吗”
延麒六太翻了个惊天动地的白眼,嫌弃:“人家那是夫妻重逢,我过去干什么”
话一说完,旁边那老头脸唰一下就白了。
要糟
老里长手脚僵硬的转头打眼色: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不是私奔的家属找来了
是那个被抢亲的前姑爷找来了
妈呀那人是雁国的。
妈呀这阵仗看着就位高权重的。
老里长本着劳动人民千百年来朴素的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等级的换位思考能力,很认真的想:
这个临到婚前被绿了的大姑爷,会不会因为他们收留帮助了这俩人,一怒之下,下令克扣发给他们村的的东西啊
大姑爷要是觉得还不过瘾,让守卫往北边移,不动声色的把他们暴露在妖魔袭击的区域呢
他觉得很有可能啊喂
于是在再次听到年轻人的声音时哪怕对方只是看他突然脸色发白,担忧的叫了一声老人家他立刻打了个哆嗦,当机立断说:“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是无辜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看他们可怜所以,所以带了他们一程。”
“我们连那女孩儿的名字的都不知道啊”
最后一句是真话,所以老头悔不当初的哭腔格外震撼人心。
年轻人叫他一连串怒吼糊了脸,乍一下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两三秒后脑子习惯性开始工作,瞬间就把逻辑理清楚了。
所以。
年轻人看着老头扔了个眼刀:所以就是你们这帮人,千辛万苦把那祸水带回来的哦
我谢谢你啊
他的表情难看的十分一言难尽:我真是替雁国人民谢谢你们全家了啊
老头叫这表情吓的烟袋都要烧手了,环视一圈,发现红发少年还在不远处干站着发愣。
很明显,来的这一队贵人里,并没有“男方的家属”。
老村长还是很精的,精准的察觉到了刚才那孩子指延麒,他包了快花头巾提起夫妻重逢这个词时,语气并没有很冰凉。
这意味着“夫”虽然被绿了,但很可能还对“妻”余情未了
如此这般一通乱想,老头当即就有结论了
“我们碰上的时候,那女孩就是昏倒的”
他张嘴颠倒黑白:“老早之前,我就觉得那女孩跟喝了药一样,男的非说不是”
“她自己不愿意的,这肯定都是误会”
“前两天这女孩醒来了想回去,然后又被迷晕了,”他伸手一指,从无辜的围观群众中点出了发色醒目的赤司君:“都是这个男的的错”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您玩真的
“才不是呢”
话痨小姐姐着急的反驳,声音可大:“村长你怎么能乱说呢,他们虽然选择私奔,但绝对是为了爱才在一起的,等她醒了,也不会希望你这样扭曲她的心意”
“等一下。”
像是有人在瞬间按下了停止键,僵了整整两分钟后,打断这段爱之宣言的少年,才第二次开口
“私奔。”
他的声音简直飘忽不定。
六太看向红发的少年,一字一顿的问:“你,和她私奔”
赤司征十郎这才从没由来的震撼中将将回神,迎面便是这样居高临下的一句话,当即眉头一挑:
“怎么,”他反问,“不行吗”
话音才落,他自己便意识到了不对:刚才那人进屋的时候,话里的主语是他的王后
“铃木园子,是他的王后”
延麒:
延麒忍不住“哇哦”一声:“你不知道啊”
赤司:“我知道什么”
金发麒麟翻了今天第二个白眼,说:“你啥都不知道,你就敢跟她私奔,你是活着嫌命长吗”
赤司听了这话想打人。
六太并不能切身体会到他被冒犯到的不悦,当下又翻了一个白眼。
“你还不信邪吗,”他说:“尚隆从小剑术超好的,当年砍人跟玩儿一样,现在他又练了五百年了,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撩翻个你不还是小意思哦”
赤司君在法治社会长这么大,面对这个封建的世界,还保有一种很神奇的探寻心理,就问:“你们这里礼法不是很严格的吗”
一国之君抄板砖和人单挑这种事,就没有国法制止一下他吗
“当然有啊。”
六太满不在意的回答说:“但真拿国法说事的话”
“你知道和王后私奔判多少年吗”
没等到他说出答案,不远处的茅草屋前,厚重的帘子再次被掀开了,衣衫凌乱的延王抖搂着沾了一身的稻草碎渣,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孩走了出来。
仪容不太合礼,但风姿依旧卓绝。
六太眼神不动声色的一眯,以五百年经验打赌:他家主上现在心情稀烂。
“马鹿,你过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你叫谁马鹿呢”
因为尚隆的笑容不太对劲,他的语气下意识虚了一丢丢。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啦。”
王就着单臂将女孩往怀里揽了揽,说:“我怎么一直叫不醒她呢”
六太此时还没靠近,听到这话,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说:“也是,感觉确实怪怪的”
说罢眉头便皱了起来,转头问赤司。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小松尚隆这才随着他的话音转头,看向了存在感其强的赤司君。
有那么一瞬间,赤司下意识想抬手去摸右边大腿的外侧。
可惜他现在穿的不是校裤,那个部位也没有放着把剪刀。
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据说是君王的男人冲着他勾起了嘴角,懒洋洋的“啊”了一声。
“是你啊”
他像是才认出,这是一开始挡在门口的男孩子一样,笑眯眯的好奇道:“六太问他做什么”
六太说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我问总得一句,才能知道她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啊”
他说完话的一瞬间,那种想要握着剪刀的迫切感再次袭上了赤司心头。
但那君王明明还是温和的笑着的
尚隆叹了口气,说:“我的重点,不是为什么问,是问的对象,为什么是他。”
最后一个“他”字,轻的人厚脖领子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赤司君此时非常庆幸,会言之凿凿指认他拐带妇女的村民们,因为恐惧早就猫没影了。
但下一秒,那抱着花头巾的金发少年,看热闹不嫌事达似的转向赤司征十郎,在他死死的注视下,慢悠悠的撇了下嘴。
“因为,”那少年抬起的手指正正怼在他眼前:“这,就是那女人现阶段的奸夫啊。”
很好,赤司想,我马上就要知道和王后私奔判几年了。
第159章 土味情话的胜利
赤司没面对过掌控实权、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神权的封建君主。
但他还是冷静的。
在发现被传成那样的妖后, 具体到现实居然是铃木园子的前提下, 这个世界名不副实的程度实在让人流泪。
话说能被铃木园子迷的神魂颠倒的人, 再英明又能英明到哪里去呢
于是赤司君虽然兜里没揣着让他有安全感的剪刀, 依旧很冷静的说:
“我想解释。”
尚隆王歪头想了下, 笑眯眯的说:“行啊,你解释吧。”
赤司就解释。
从意外穿越前的篮球比赛,说道不晓得怎么犯病的铃木园子,为了证明真实性,甚至把穿越期间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岛x子君,和一面都没看清的庆国麒麟, 拿出来做了侧面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