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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凭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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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胡芳看到绒绒头上的金豆豆,瞪大了眼睛:绒绒长角了?

绒绒骄傲地抬起下巴:嗯!绒绒腻哈!轰轰呀!

不仅长角了,他现在喷火还可厉害可厉害呢!

苏白补充说明道:之前摄入灵气不足,绒绒的发育迟缓,现在这样才是他的真身幼体形态。如果一直保持这个趋势,不久就能化形了吧。

绒绒附和:嗯!绒绒巧伐伐。

苏白:是小娃娃。

绒绒:巧哇哇。

苏白:嗯,对。

绒绒:高兴。

胡芳听得直乐:白哥,他化形后学说话是不是会快些?我看绒绒一破壳那脑袋就跟人家三四岁小孩似的,就是一直说话学不会。

常山不同意:已经很不错了,别的妖怪幼崽只会叫呢。

胡芳斜他一眼:咱家绒绒起点就不一样,能有点追求吗?

常山翻了个白眼:追求前记住绒绒还有两个月才满一岁好吗?

苏白打断他们:这个倒不着急,反正现在我基本能懂他的意思了中午都在这里吃吗?

胡芳点头:嗯,今天我先守。

常山也记起了刚才自己打断的话题:白哥,我看顾队的体温好像有点高?

苏白点头:正常的,每隔几个小时温度就会升高一小时左右,这是他的身体在自我调节。

顾和年并没有加固顾行周的封印,依旧是给他戴的伪锁。所以封印的威力在持续减弱,魔气也会时不时溢散几缕出来。

但因为顾行周自身的赤火被绒绒激发,所以也会自主地焚烧这些魔气。

这就是他规律发烧的原因。

这是好事。

苏白温柔地看着沉睡的顾行周,眼里都是笑意。

这意味着他家先生的神志会逐渐恢复。

不过这一点他没说出来。

好了,别担心,这里让苏粘跟贺狄看着就行。

苏白说着转身走到窗户边,冲外面喊了一声,贺狄,苏粘,看着点顾行周啊。

窗户下安静躺尸的树根立刻翘了起来,发出了苏粘的声音:好的主人,没问题主人。

贺狄也从树冠里蹦了下来,跳到窗户跟前:嗯,哥哥,我们会看好顾叔叔的。哥哥,中午吃什么呀?

苏白笑了下:你想吃什么?

贺狄还没说话,苏白怀里的绒绒一马当先地举起了小短腿:当当高!

苏白:

苏白把他的小短腿按下去:那个是晚上才吃的,中午要好好吃饭。

这几天为了奖励绒绒练习使用赤火,苏白给绒绒做了蒸蛋糕,每天一小个,加一些椰蓉、草莓什么的,绒绒很是喜欢。贺狄则还是喜欢涂巧克力酱的。

绒绒听了也不气馁,再次举起小短腿:起恰抛放!

苏白:好的,紫菜包饭,里面给绒绒放肉松和大虾仁好不好?

绒绒:嗯!绒绒桑个!

苏白一乐:好,三个。

绒绒:嗯呀!

一边的贺狄听了,也勾起了食欲:哥哥,那我也吃紫菜包饭,里面放黄瓜条和蟹□□那种,可以吗?

苏白点头:没问题。

苏粘也连忙挤过来。

主人主人,我的小野花跟蓬蓬草还有小兔子呢?

今天可不可以也给我浇点化肥水呀?虽然有点难喝,但是没有蓬蓬草就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还有还有,我的果子好多都要熟透了,主人你来摘掉吧。

苏白:好。

苏白转身看向胡芳跟常山:那你们两个去摘一下果子吧。

常山跟胡芳没动,都盯着窗户边的那截树根。

常山先认出来了,眯着眼睛:白哥,它是不是红雾区里的那棵树?我记得它树根上的金丝纹路,它当时给我糊了一身差点闷死我的就是它的果子?

苏白:

哦对,是有这茬事。

苏白避重就轻,给胡芳和常山说道:介绍一下,它叫苏粘,就是院子里的那棵树。它的果子是很粘,不过只会在第一次破壳淌出来的时候粘,你们摘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

常山:所以就是它糊的我。

苏白无奈,只好直面话题:那,不然你去打它几下?

常山:

一边的苏粘也把树根小心翼翼伸过来,就伸了一个小尖尖递到常山跟前。

我记得你,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坏人。而且我没有想要闷死你。

如果你生气的话,那我给你打一下吧。

只准打一下哦,我也是会疼的!

常山:

这是什么小学生的吵架吗?

胡芳在一边乐:哎哟,常山同志你在欺负小朋友吗?

常山白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打你。

苏粘闻言立刻把树根抽了回去,缩在窗户外头高兴:哇,那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

常山:

这树是故意的吗?

苏白失笑,把绒绒也交给他们,然后分配了任务后,各自就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最后,一天。

除了头发剪短了,这个假期似乎没什么变化。

早安!ovo

第62章 chapter062

chapter062现世报

早上五点半。

苏白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顾行周沉睡的眉眼,以及梦游到了顾行周脖子边上, 小短腿已经搭上了脸,正准备往他爸脸上蹲的绒绒。

已经第十五天了。

苏白从一开始的欣喜和期待,到现在也变成了焦躁不安。第十天之后苏白一天比一天醒得早, 就盼着哪天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顾行周也醒了。

哎。

苏白轻轻叹了一口气坐起来, 先把绒绒从顾行周的脖子边摘下来, 团吧团吧塞回了他的小窝里, 然后起身下床,就站在床边把衣裳换了, 捆好头发, 这才转过身来。

早安。快点醒吧。

苏白弯腰在顾行周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是第三天开始的仪式,至于开始的动机是什么暂且不提, 反正现在苏白的早安吻里只有祈祷顾行周早点醒的虔诚。

仪式完毕,苏白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打起精神出门做早餐了。

早上六点一刻。

阳光越过苏粘的树冠跳进了窗户, 斜斜地落在了顾行周的脸上。

隔着眼皮, 阳光被镀成了金红色, 在一片黑暗里像是导航灯一样明亮。

顾行周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了几下,带着眼睫跟着颤了颤, 然后缓缓掀起。

大概是落在眼睛上的阳光太过刺眼, 他把头偏向了一边,然后混沌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首先入眼的是一个有着明黄色斑块的窝吧,窝的头上还有两根棒子似的角, 里头则是一团粉色。

一只妖怪幼崽。

顾行周愣了愣,然后眼神立刻变得锋利起来,他动作极快且安静地从床上坐起来,环伺一圈,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顾行周戒备的神情没有放松,只是上面又浮了一层迷茫。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幼崽,以及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疑惑像是触发了他大脑里的某个禁忌机关,惩罚一般的疼痛从后颈开始往大脑蔓延,继而迅速扩散到了全身。

唔!

顾行周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闷哼,但他眼中的锋芒更甚,像是与生俱来的要强,就要跟那诡异的疼痛抗衡,看看到底是哪个先怂。

最后是顾行周赢了。

疼痛慢慢减弱,顾行周的脑海里也浮出了一些稀碎的画面来。

第一始祖,主战与火,明面上是太荒的宠儿,实际是太荒造出的一把刀,用来砍杀那些夺取天地灵气诞生的妖邪,好让太荒诞生生机。

法则是为他所用的利刃,也是锁链,他被赋予了第一始祖的荣耀和力量,却也被永远禁锢在了太荒哪怕他的实力已经可以踏碎虚空,却也迈不出半步。

可能是太荒察觉到了他已经脱离掌控,于是第二始祖诞生了,一个自身充满了欲-念,天生想要吞噬他的清道夫。

呵,垃圾疯狗。

要不是太荒跟法则倾注了余下的几乎全力在第二身上,让那只疯狗打死了也能活,他早就把那只疯狗捏爆了。

而太荒的意识也在第二诞生后陷入了沉睡,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再次苏醒然后遗憾地发现他还没死。

可能是这么长时间的沉睡终于让太荒的脑子长进了,然后摸到了制服他的办法。

那就是第三始祖的诞生。

第三始祖主生与光,一个与太荒格格不入的属性,简直像是在往饿了八百年的狼群里丢进的一只小羊羔,还是洗干净自带了调料的那种。

可是他喜欢。

那种不一样的世界,像九州那样的世界,就在这只小羊羔的手里。

所以他养了他,叫他小白。

小白

顾行周,或者该叫他赤垣,到此刻的记忆终于有了个大概。

他记起来了,小白捡回了个第四始祖他怀疑是太荒嫌他这些年过得太开心,所以故意弄出来膈应他的。然后喜滋滋把那只狼崽子养着。

他一开始也戒备过,但他发现可能真的是太荒生出他们几个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第四虽然是个始祖,却连真身都化不出来,学个法术居然连小白都不如。

渐渐的,他也熄了弄死那崽子的心,就让小白当个玩意儿养着。

可是那玩意儿是个白眼狼!

赤垣还记得小白那浑身鲜血淋漓的样子,即使他撕裂了自己一半的神格给小白,也只保住了他的神格,灵脉和身体上的伤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而他自己

果不其然,当他的神格一撕裂的瞬间,清道夫就来了。

他记得他把小白托付给了小白领域里的那棵粘果树,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树脑子不怎么样,但极其贪吃,整棵树就是一个巨大的领里储存器,小白和蛋放在它身边,至少能保证他们在短时间里不会因为灵气干涸而陨落。

然后呢?

赤垣蹙眉,他记得他去迎击了第二,太荒的主意打得好,他给斩杀了吞吃太荒的妖邪,第二催生了跟他自己的清道夫狗腿子魔物,小白又把太荒变得生机勃勃。

一切就绪,只需要除掉他们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就完美了。

但他怎么会让太荒如意?

作为第一始祖,太荒造出的第一个傀儡,也是最接近太荒和法则存在的妖怪,他积年累月下来也感悟了不少,隐约觉察出太荒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是一个具体的存在。

但多具体,他又说不上来。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他记得跟第二的这一战很惨烈让他意外的是第二的战力也减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歹让失去了一半神格的他没有被秒杀。

他不记得自己有陨落,可是到底胜负如何却也模糊了。

赤垣凝眉,然后摊开手试探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赤垣:

他打出生起就没这么弱过!

现在别说第二,就是第四那只小崽子估计都能捏死他吧。

而且这里是九州。他是怎么能到九州来的?这里又具体是哪儿?这只粉扑扑的崽又是怎么回事?

赤垣满脑袋问号,回忆了一下记忆中九州人类的战斗力,然后稍微安下心来虽然他现在很弱,但人类对他来说依旧是不值一提的。

思考完毕,赤垣掀开被子下床,决定去查探一下现在的环境。

不过他掀被子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把压在被子上的窝也给掀翻了,一只毛绒绒、圆滚滚、粉扑扑的崽从窝里滚了出来,四只小短腿一下摊开在床上,慢慢睁开了眼睛。

绒绒:?

他好像梦到了翻跟斗。

赤垣的动作一僵,看着那只崽的时候怔了怔,然后表情放松下来这小东西,长得跟小白似的。

这样想着,赤垣就没忍住自己的手,伸过去在绒绒圆滚滚的肚皮上戳了一下。

嗯,手感也很像。

再戳一下,再一下,再

原本没睡醒,且已经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的绒绒:

醒了。

当赤垣的手戳第七下的时候,绒绒猛地一个地龙翻,地龙滚身,把赤垣的手弹开了,然后仰头发出了抗议的咆哮:咪呀!

我要生气了!

赤垣缩回手,笑了一声:哟,脾气还挺大。

这点可不像小白,小白可乖了。

赤垣说着,伸手拎住了绒绒的后颈皮,把他提到自己的视平线上,问道:你是谁家的崽?

绒绒:

哦豁,他家笨蛋爸爸大概是睡傻了。

绒绒很不高兴,他可是辛辛苦苦守卫了笨蛋爸爸十几天的勇士!结果睡得好好的却忽然被戳醒,现在还被笨蛋爸爸问这种笨蛋问题。

你的绒绒并不想配合你的表演。

于是绒绒扭头,冲着房门的位置大喊出声:妈咪呀!!!

你快来呀,这里有只笨蛋爸爸要造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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