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父凭崽贵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9章

苏白:???

苏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两大只你们这么能的吗?

常山委屈:是绒绒要玩的!

胡芳跟着反水:贺狄最先浇水的!

贺狄像放气了气球一样把身体矮了下去,企图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绒绒却立马从心虚的球状炸开了,扭头盯着胡芳跟常山,大声抗议:噗亚!查突突、胡哇鸭,咪呀咪呀

虽然是我们带的头,但唐叔叔你跟胡阿姨明明是玩得最欢的!!!洗二楼的也是你们呀!!!

苏白用食指轻轻拍了下绒绒告状的小短腿,行了你,你们四个一个都别想躲,绒绒扣这周的冰激凌,贺狄也一周不许吃零食,至于你们两个。

苏白看着这两大只,没说话,而是用眼神询问顾行周你来。

顾行周淡淡扫了眼胡芳跟常山:楼上弄干净了再睡,不然以后就别来了。

判刑完毕,胡芳跟常山垂头丧气地拿着地上的毛巾上了楼,绒绒也在苏白的怀里试图萌混过关。

他侧躺了下去,露出自己的肚皮跟四只爪垫,晃了晃小短腿招呼苏白来揉:妈咪呀~

肚肚和爪爪都给你揉,可不可以不扣我冰激凌?

苏白用手指点着绒绒的爪垫,轻轻压了压: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惩罚是不能免除的,所以下次搞破坏前,要想一想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哦。

绒绒还太小,听不太明白这样的道理,只听懂了苏白拒绝他,一时间委屈大了,但却没有像被顾行周气到的时候那样转头换人抱,而是依旧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白。

苏白也见不得他这小可怜样,但是苏白觉得有些事情即使孩子不懂,也应该告诉他,不然等孩子懂了、长大了,或许已经晚了。

于是苏白也不松口,只是伸手挠了挠绒绒的小肚皮:绒绒如果想要生我的气、不跟我好也可以的,但是惩罚不能取消。

绒绒听了,明明还委屈得眼睛泛水光,但小短腿却立马抱住了苏白的手指,小脑袋靠过去,下巴搭在苏白的手上,软乎乎地叫:妈咪。

苏白笑了,低头亲了亲绒绒的小脑袋:绒绒真棒,下一周妈咪亲自给你做个冰激凌好不好?

绒绒歪头看过来,眼里的水光逐渐变成满眼的小星星,嗯呀!妈咪,绒绒,哒!

要一个很大的!

苏白哭笑不得,点了点绒绒的小鼻尖:你呀。

大概是用个冰激凌就能被拐走的。

绒绒扭着脑袋去蹭苏白的手心,幸福地冒泡泡。

苏白兜住绒绒,然后又蹲下去看着贺狄,问道:贺狄,你今晚还是要睡院子里吗?

嗯。贺狄小声地应了一声,偷偷看了苏白一眼,又更加小声道:哥哥,对不起。

对贺狄,苏白倒没有像对绒绒那样严厉,因为贺狄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压抑的本性释放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小意外而已。

苏白笑道,不是大事,不过下次常山跟胡芳如果撺掇你们做什么,你一定要想一想再决定答不答应。

贺狄点点头,我知道了。

苏白满意,然后带着两小只去洗了洗,吹干毛毛后,把贺狄送回到了院子里。

回屋后,苏白跟顾行周商量:顾队,等贺狄的形态完全稳定下来后,我可以在院子里给他搭个临时的小房子吗?

老是睡土坑也不是事儿。

顾行周对自己放养的院子完全没有规划,闻言点头:可以,你看着弄就行。

苏白应了声,跟顾行周道了晚安后,抱着绒绒就去睡了。

等苏白抱着绒绒躺在了床上,才忽然反应过来咦,今天顾行周怎么没争取绒绒的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呀!!

本章随机50小红包过节呀嘿,啾咪=3=

晚安ovo

第38章 chapter038

chapter038破笼

顾行周的卧室格局也改变了, 盥洗室和走入式衣橱排在了一起,浴室有单面可视的窗户能直接看到后院的山;绒绒的爬爬垫被放到了床另一边, 除了小窝还多了一个秋千式的小吊床。

可惜没崽。

顾行周默默收回了视线,然后转身反锁了房门。

他走进衣帽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正是顾和穗寄给他的云山罗盘。

不过

顾行周看了一眼恢复如新的床垫, 想了一下, 最终拿着包裹进了浴室。

浴室设计得很大, 顾行周看了一圈, 确认没什么易燃的东西后才放心地把盒子放到一边,然后脱掉了上衣。

借着浴室隔离门的玻璃, 顾行周看了眼自己的后颈并没有任何的印记。

并不意外。

顾行周收回视线, 拿起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除了罗盘,还有一个麻将大小的木牌以及一张明信片。

顾行周有点意外, 先拿起明信片看了眼。

明信片正面是法术研习班的广告,背面斜着写了几行字, 字迹嚣张跋扈我亲手刻的平安符, 随身带着, 不然削你。

顾行周:

是他大姐。

顾行周又拿起盒子里的木牌看了下。

木牌有5毫米的厚度, 一面刻着平安两个字,一面刻着乱麻一样扭曲的法阵, 只是法阵的右下角落了个坑, 生生截断了法阵的三条线。

顾行周:

这块自己都平安不了的平安符真的有用吗?

顾行周心里哔哔的大声,但手上还是乖乖把木牌揣进了裤兜里符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他大姐削不削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木牌和平安符之下的就是云山罗盘。

云山罗盘不是风水罗盘, 表面没有天池和海底线之类的东西,巴掌大,看上去就是两块磨光的铜镜贴合在了一起,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而已。

顾行周虽然不会用法术,但在顾家长大,这些法器他还是会用的。

在心里默念完驱动法器的口诀后,顾行周掌心的罗盘就开始震动了起来,两片贴合的盘面发出了细微的摩擦声,然后一道金光从缝隙中如水波一样扩散而出,转眼覆盖了周边两米范围内的空间。

金光颜色淡薄,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但它覆盖住的地方,很快冒出了繁星一样的金色斑点。

金斑聚集在地上、墙上、玻璃上,颜色依旧不耀眼,但比金光要清晰一些。

这些都是生无们今天装修时留下的法术印记。

顾行周略过这些金斑,视线紧紧钉在玻璃中的人影上玻璃上倒映出的人影不甚清晰,但还是能看到在宽阔的肩背中间,后颈脊椎上的位置,浮现着一片密集的光斑。

法术印记。

嘶。

顾行周浅而快速地抽了一口气,心脏怦怦直跳。

他没有关于后颈印记的记忆,家里人也从没有人说过作为创建了妖管局的五大家族之一的顾家,不可能没有发觉他身上有法术印记。

那么为什么不告诉他?

顾行周的大脑滚烫,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越来越大连着两天的诡秘梦境,没有法力的他却烧毁了床垫,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周围的金斑逐渐淡化,很快金光也消失不见,浴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顾行周看着玻璃门上自己模糊的影子,视线却越来越坚毅。

似乎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顾行周再次握紧了罗盘,然后念出了一段跟刚才截然不同的口诀。

云山罗盘,除了能够找出覆盖范围内的所有法术印记外,还有破障的作用。

咻。

这一次,罗盘里迸出的金光变成了一束,顾行周眼疾手快地两指捏住了金光,然后像是扯着毛线一样,往自己的后颈一贴。

唔!

像是几十根针同时直刺入了皮肤,猝不及防的痛觉席卷了顾行周的神经,紧接着顾行周眼前一黑。

你不会死,别哭。

要孩子?好,那就要。

嗯,我不捡其他始祖,只有你。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无数碎裂的画面割裂着顾行周的神经,意识深处桎梏的兽终于挣断了铁链,一股陌生的、疯狂的冲动如子弹一样击中顾行周的大脑,他眼前的世界从黑变成了红,远处有一抹白色的星光在闪烁。

那是回家的路。

要回去!

无名的兽发出撕裂的吼声,没有理智的眼睛一片猩红。它从顾行周的意识中挖着血肉要出来,一路将顾行周的理智鲸吞蚕食。

不。

顾行周握紧拳头,汗出如浆,极力拉扯着逐渐被吞没的自我,抵抗那无名的兽歇斯底里的咆哮。

但这似乎是徒劳。

顾行周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飘远,身体的控制权也在逐渐消失,他感觉到炽热的温度从皮肤中溢出,像是有火焰要从毛孔里往外钻但不仅是火焰,还有粗粝如碎石片一样坚硬的东西,想要破出皮肤生长。

紧接着,身体的感知已经完全和大脑失去了联系,顾行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歪倒在了地板上,然后开始扭曲地挣扎着。

像是一个许久没有行走的人正在努力适应他的新身体一样。

顾行周心中一凉,残余的理智做出了最后的抗争。

不行!

愤怒的吼声在意识海中激荡起了惊涛骇浪,疯狂的兽回过头来,张嘴还来不及发出迎战的咆哮,就忽然被一道横空出世的铁链捆住了身体。

吼!

意识中的兽挣扎着、不甘着、咆哮着,悲痛地望着不知方向的归家路,然后被拖入了意识海中,再次沉寂。

顾行周再次完全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地板上,靠着浴缸边,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而正对着他的玻璃门上,模糊的倒影中,顾行周看到自己的皮肤上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

!!!

顾行周一惊,低头看去,头皮顿时一麻。

他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覆盖了无数黑色的痕迹,这些痕迹像是纹身、又像是投影在他身上的影子,细看的话能分辨出是锁链的样子,层层叠叠,覆盖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但现在这些锁链的痕迹正在消退,不是直接消失,而是从他的指尖开始往回缩。

顾行周忽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对着玻璃门一看果然,这些黑色的痕迹很快全部缩回了他后颈的印记中,然后消失,连那个印记也不见了。

顾行周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影子,绷紧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但他的眉头却越蹙越紧,眼神晦暗不明。

明明刚才脑海里还填充了无数的画面,但是当印记消失后,这些画面竟然也消失了。

余下的只有那疯狂的、炽热的执念要回去。

可是要回哪儿?

顾行周的视线不由低垂,努力想要回忆起更多的细节,不过当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地上掉落的东西后,脑袋里瞬间就放空了。

地上躺着一个罗盘和一块平安符。

大概是他刚才身体失控后掉出来的,罗盘磕凹了一个坑,平安符从原本刻坏的坑那里裂开了一条缝,直贯整个木牌,稍微一用力木牌就能一分为二。

顾行周:

这一瞬,多年来养出的求生欲挤占了顾行周的所有思考空间,并在顾行周的脑海里迅速计算出了一个惨绝人寰的结论大姐会打死你的。

顾行周:

胶、胶水应该能粘木头的吧?!

与此同时。

两千公里外的华国妖管局总部大楼里,刚扔下报告走出办公室的顾和穗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抬起左手手腕看了一眼。

她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红木珠的手串,而此时其中的一颗木珠上已然多出了一条无法忽视的裂痕。

顾和穗闭了下眼,低骂了一声:这兔崽子!

顾和穗骂完后,却是立刻拿出了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响了足足十来秒才被接起来。

顾和穗开口就炸:顾和年,你弟弟都要作死了,你居然现在才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缓了一会,然后才传出了一个听起来就很斯文的男人声音。

你又撺掇他干嘛了?

顾和穗炸成二踢脚:怎么跟你姐说话呢?怎么就是我撺掇的了?他三十岁的人了,我还能撺掇他作死啊?

顾和年叹了口气,换了个说法:好吧,他怎么了?

顾和穗挫牙:兔崽子翅膀硬了,动了他自己的锁。

顾和年一怔,语气从刚才的斯文变得严肃了一些:他怎么知道锁的?而且他没有法力怎么能动,姐,你是不是给他什么东西了?

顾和穗一点都不心虚,啊,他问我要云山罗盘,说是案子需要,我就给他了。不过我以防万一,放了备用锁,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顾和年:

你难道还想我夸你机智吗??

顾和年按着额角,问道,你既然知道有风险都放备用锁了,干嘛还要给他云山罗盘?替代法器不是还有很多吗?

顾和穗理直气壮:这不手边没有合适的嘛。行了,你别叽叽歪歪了,你离他那边近些,刚好你不是要休假了吗,抽空赶紧过去看看他现在死没死。我这边案子完了就立马过来。

顾和年无奈,只能应下:我明天就过去如果他问起来怎么办?

顾和穗毫不犹豫:实话实说呗,不然等他迟到的叛逆期来了,自己再把锁全开了,那到时候就不止是顾家的事了。

顾和年:那国际妖管局这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